狗隨便叫了幾聲,並沒有跟過來。
好耶,終於停止追擊了。兩人匍匐在草叢中還是不敢動,怕那條狗還在那裡。
寧昊頭邊的那包大大的垃圾蠕動了一下,裡面中啥東西?在這荒野,遇到這樣的情況,寧昊還是被嚇了一跳。
裡面有蛇,不會吧?剛擺脫狗又遇到蛇,這情景也太悲摧點了罷。
月光之下,田野顯得非常的亮,那包東西又動了一下。
“棠,那包東西在動。”寧昊尋求海棠的支援。想海棠從小在大山裡長大,對於這樣的情況,總比他有經驗。
聽不到狗的聲音了,海棠坐了起來,看着那包被寧昊形容成爲動的東西。
“就一外包裹嘛,動什麼。打開來看看,也許是毯子什麼的,我們睡覺正需要的。”
二話不說,海棠開始拆散那個包裹。
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個小小的腦袋先露了出來。這是什麼?海棠吃了一驚。
寧昊聽到海棠輕聲驚叫的聲音,過來看。
一個小孩子!
天!
還有沒有呼吸?
海棠和寧昊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是寧小汐!
那小臉蛋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辨。
“小汐!小汐!”
寬小汐並沒有反應。
兩人立刻驚悚。
寧昊抱起小汐,“快送醫院。”
狂奔!飛奔!
這裡是城郊,沒有的士,夜裡也不見來往的汽車。
寧昊往市區方向狂奔。
心狂跳,兒子,你要堅強!你要堅持住!爸爸救你。
好不容易攔住一輛汽車,兩人鑽進去,那司機見情況這樣急,也玩命地開。
一跑狂飆,來到兒童醫院。
當寧小汐被醫生送進搶救室時,寧昊才從剛纔的驚魂中定定神。
這纔想起給家裡打個電話。
沒過多久,所有的人都涌到醫院時來了。
寧小汐被找到了,大家每天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寧小汐被送進了搶救室,情況不明,這顆心又被揪了起來。
大起大落,大家都在默默祈禱,求老天爺保佑小汐。
噗!海棠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些天,風餐露宿,飢寒交加,海棠體力不支,暈了。
當大家看着已形同枯骸的兩人,都心酸不已。
寧小汐進了重症監護室,情況不能樂觀。
海棠躺在病牀上已經醒來。
“小汐呢?要不要緊?”她問着陪在身邊的寧昊。
“嗯。”寧昊輕輕應聲,眼底深處是無奈,是憂愁。
海棠望着牀邊的這個男人,無限的酸楚與愛意在心底涌動。一直以來,他對她做了極大的付出,他幾乎天天都寵着她。有時候他故意跟她作對,那也是想寵愛她。如今,爲了她的兒子,他更是付出了常人不能做的,他是個真男人。
“昊。”海棠輕輕喚着,雙眸深情地注視着,“抱抱我。”有時候她想索取更多。
病房裡是如此的安靜,兩人緊緊相擁,傾聽着彼此的心跳聲,正想這就樣永遠地相擁,不分開。讓時間死去,讓天地老去。
但,還有一個人牽着兩人的心,讓他們覺得連心跳都是疼的。
寧小汐在重症監護室裡好天了,看着醫生進進出出,臉色凝重,就知道寧小汐在裡面有多危險。
“寧昊,你過來一下。”張醫生聲音低沉地叫着。
知道情況一定不容樂觀,兩個人的心收緊了,海棠望着寧昊離開時的背影,心裡七上八下。那個張醫生會跟寧昊談些什麼?小汐的情況又怎樣了?
“張醫生,小汐怎麼樣?”
“情況很嚴重,孩子的內臟多處受損,特別是肝臟在進一步的壞死,我們經過會症,一至認會小汐要進行肝臟的移植,不然真的是……”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保守的醫治已起不作用。孩子的父母親做個測試,看看能不能配對。”
“肝臟怎麼移?”
“如果配對成功,只要切些許的部份移到孩子身上,肝臟有身長能力,慢慢地孩子身上能長好。”
“只能是父母?其他人不行嗎?”
“從配對的成功度來,有血親的成功率高。其他的人,微乎其微。”張醫生拍拍寧昊的肩,輕輕地安慰着。
寧昊犯難了,進入了沉思。
海棠現在身子那麼的弱,而自己又跟小汐沒有血緣上的關係,這件事一定要去找小汐的親生父親去辦了。長久以來,海棠都沒有把小汐的身世說出來,她是不想和騰陽有瓜葛了,只想讓一家三口平靜的生活,讓小汐快樂地成長,讓他認爲自己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現在,這一切都辦不到了。
他必須去找騰陽,讓他把父親的職責承擔起來。
回到牀房,見海棠以焦渴的眼眸望着他,知道她已等得心急如焚。
“醫生怎麼說?”
“以小汐最好的狀況,讓小汐做肝臟的移植,這需要移植源。”
“你是說要有好的肝臟給小汐。”
“對,不過還要配得上的,不是什麼人的都行。”
“那用我的。”海棠似乎看到了小汐已健康成長的樣子。
“海棠,別激動,醫生說,是要配得上的,這個需要醫生的檢查之後才能行的。”
“我是他母親,一定能行的。”海棠激動得從牀了坐了起來。
“你先別動,睡覺下。”
“我!沒事了,我恢復了。”海棠覺得小汐有希望了,自己的精神也好了。
“那還是聽醫生的,到時候做了檢驗再說。”
寧昊這時恨自己,這孩子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自己想獻出一部份的肝臟,這幾乎沒有可能,但無論怎樣,自己也要去做個檢查,萬一之中的萬一能成呢。
事不宜遲,張醫生很快做了開了檢驗單子,讓兩人做配對實驗。
在柳家,一個個都心生哀怨地做在沙發裡。
寧小汐遭受到如些大的磨難,這大家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