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顯然比傅華笙還要招眼!
就在安久準備閃人的零點零一秒之內,悲劇發生了!
顯然她還是太低估了傅臣商的吸睛能力!
哪兒還能等她閃人,傅臣商救下她的瞬間已經被所有媒體包圍。
闖禍的攝影師面無血色地看着眼前雙眸冰冷的男人,再一看他手背上的紅腫更是魂不附體,“對不起對不起,傅總,我不是故意的!這位小姐,您有沒有受傷?要不要送您去醫院?”
場上的記者也全都心有餘悸,不敢靠得太近以免闖禍。
只不過是意外被救,就算曝光了也不過是個小花邊而已,這沒什麼,安久這麼想着,緩了緩心神準備掙開,再做做樣子道個謝。
可是,那隻插進她發間護着她的手掌卻突然用力壓得她動不了,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然後,只感覺隨着上方降下一片陰影,發頂被輕輕吻了一下,耳邊傳來傅臣商驚魂未定的聲音,“沒事吧?”
安久:“……!!!”
他孃的,本來是沒事的,現在有事了!這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青天白日,衆目睽睽之下,隨着傅臣商那一連串的動作,所有的媒體都驚呆了!
怎麼回事?
本來還有人在眼熱這個被救的女人運氣真好,轉眼間傅臣商落在她發旋那柔情蜜意的一吻就完全掀翻了他們所有的認知!
傅臣商、傅華笙、喬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理清呢,這憑空出現的女人又是誰?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根據身高判斷絕對不是喬桑!
現在可不是花邊新聞這麼簡單了,傅臣商方纔短短几秒鐘的行爲足以席捲所有版面,什麼喬桑緋聞還是蘇繪梨的醜聞全部都要靠邊站!
這就是傅臣商的影響力!
她可是深有體會的!
混蛋啊!還不如剛剛被攝像機砸個頭破血流呢!
此時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繼續鴕鳥一樣埋在他的胸口,避免臉被曝光。
見她乖乖趴在那一動不敢動,傅臣商摸了摸她的腦袋顯然心情不錯,於是連剛纔闖禍的記者也既往不咎了。
安久把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不動聲色地把手探到他的衣服裡狠狠擰了一下,結果太硬了倒是擰得她自己手疼。
這兩個傢伙簡直一個比一個肆意妄爲,一個比一個禍害!
這個小插曲完全打亂了記者們的思路,無奈之下大家只好先把原定的問題搞清楚再來解決當前的問題。
傅臣商低調的時候,你是一個字的八卦也別想有,一旦高調起來,那絕對就是爆炸性的,讓人措手不及。
“傅總,請問令弟和喬小姐的事情您事先知情嗎?”
問話的記者雖然是對傅臣商問的,但是視線一直落在他懷裡的女人身上。
此時此刻的場景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
“知情。”傅臣商回答。
如果傅臣商說不知情,那他就是受害者,可是現在他居然回答知情,那豈不是搶兄弟女人?
這個回答完全是損人不利已好不好!
安久聽得焦急不已,這回她有經驗了,專挑了他腰間的軟肉掐!
傅臣商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面上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表情,“諸位似乎有所誤會,我和喬桑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
安久咬了咬脣,這個回答……也不算不好。
其實和她原本的打算一樣,喬桑和傅華笙證據確鑿根本推不掉,加上剛纔傅華笙亂說的話,等於是板上釘釘了,而她和傅臣商大多數是捕風捉影,卻是可以推掉的,目前看來想要挽救形象也只有默認和傅華笙的戀情,撇清跟傅臣商的關係,雖然可信度也不高。
娛樂盛典上的那個吻因爲沒有拍到臉還可以推脫是以訛傳訛,但是他每天去劇組探班接送卻是賴不掉的。
傅臣商從未承認過和喬桑交往,這些行爲看起來也沒有絲毫逾越,如果做這些事的人是花花公子傅華笙,大家或許會相信,但如果是放到不近女色的傅臣商身上就說不過去了。
“那怎麼解釋你們先前關係過密?”
“對啊,傅總您雖然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承認過與喬小姐的戀情,但是也從未否認!”
“如果說是炒作,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大家都知道傅總您從不幫任何藝人炒作,就算是幫好朋友的妹妹,也不必親自出馬吧?”
果然,不斷有記者提出質疑。
問到最後,連安久自己都鬧不明白了,她何嘗不奇怪傅臣商的行爲。
聯想到喬桑和莫妮卡所說的那個可能,她眼皮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候,已經完全被記者忽略的傅華笙不甘寂寞地出聲了,且一出口就字字勁爆。
“我說你們這些記者管得可真夠寬的!因爲我二哥在追求我女朋友的好姐妹這種事有必要跟你們報備嗎?事實就是,不是喬桑利用我接近我二哥,而是我二哥利用喬桑追老婆!現在明白了沒有?”
傅華笙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記者們盯着傅臣商懷裡那女人的目光更加灼熱了,嗡嗡嗡全部都開始不停追問起來。
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傅華笙口中喬桑的好姐妹,傅臣商正在追求的女人?難怪這麼緊張呢!
安久心提到了嗓子眼,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爪子重重地在傅臣商胸口撓了一下。
傅華笙還嫌安久不夠慌亂似的,又說了一句,“全都散了吧散了吧!這麼多猛料還不夠你們寫啊?再不散,我二嫂就要被悶死了!”
這是承認了傅臣商救下的女人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傅華笙!老孃跟你沒完!
安久衝動之下差點不顧一切地直接撲過去跟他拼命,還好傅臣商摟住了她,安撫地揉了揉她頭髮,低聲道:“乖,別亂動,華笙沒有說是誰,你現在出去的話……”
安久這才冷靜下來,她都被氣糊塗了!
就在傅臣商默認了傅華笙的話,在保鏢的護送之下摟着安久往公司走的過程中,有個不怕死的記者擠到了前面,咄咄逼人地問了一句:“先是喬桑,現在又是喬桑的好姐妹,傅總還真是有閒情雅緻,看來您已經完全把被小三逼得墮胎生死不明的前妻徹底忘了是嗎?虧我還以爲您並非沒良心的人渣,這五年來跟蘇繪梨撇清關係一直不結婚是在懺悔!看來是我錯了!”
這哪家的記者?膽子太特麼肥了啊!
這問題不是沒人想到,而是因爲這是傅臣商的禁忌,沒有一個人敢問。
安久聽着也很驚訝,這人的語氣義憤填膺,似乎是真心在爲自己打抱不平……
連傅華笙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這位壯士,好膽量!”
傅臣商頓住腳步,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卻沒有厲色,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那位攝影記者的工作牌。
說起來這名記者跟安久其實還算有些淵源,當年安久在直播過程中當着所有人的面扇了蘇繪梨一巴掌宣誓主權的時候他就在現場,並且衝在第一線,手裡的相機差點被崔謙仁給砸了,是安久隨口提了一句“算了”才倖免於難。
那個記者不過是一時激憤之下問出的話,此刻面對傅臣商的目光,雙腿打顫,還真是有些後怕,不過做都做了,只能勉強撐着,“無話可說了嗎?”
大家都在一邊爲這個不怕死的默哀,一邊屏住呼吸等待特大頭條。
同樣屏住呼吸的還有一直埋在某人胸口的安久。
“如果我說的她相信,我願意說一千一萬次。”傅臣商愛不釋手地撫摸着指間的髮絲,“我這輩子,不會娶除她以外的女人。”
傅華笙拍了拍那名大難不死一臉迷茫的記者的肩膀,丟了一句,“小子,算你走運,喬桑的姐妹,他懷裡的女人就是他失而復得的前妻,懂了沒!”
懂了,所有人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