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對他說,吃了她吧!
骨頭都不要給別人剩……
與此同時,安久身體裡的自動報警系統也啓動了,幾乎連滾帶爬地摸到沙發另一頭。
傅臣商支着下巴看她,小東西進步挺快,已經懂得看男人臉色了。
只是,看懂了又怎樣?逃得出他的手心?
傅臣商幽綠的目光看得她滲人,安久摸了摸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從沙發背翻過去逃走,“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我……我去洗澡睡覺了!”
逃完又不放心,趴在門框邊小心翼翼地問,“我都說清楚了,你不生氣了吧?”
反正他不說話她就當他默認了。
安久想着,不就是跟(前)男友進夜店還找了倆妹子作陪而已。沒喝酒,還只抽了一根菸……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如果連這種程度都生氣,那宋安國到底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安久自我安慰一番終於放心了,然後歡快地去洗澡了。
傅臣商一句話都沒說,氣定神閒極有耐心地坐在沙發上,等着小肥羊自己把自己洗刷乾淨送到嘴邊。
安久磨磨蹭蹭洗了一個多小時,皮膚都搓紅了,腦子裡就跟放了個警報器,一直嘟嘟嘟的響,吵得她心慌意亂,進來之前傅臣商的表情分明很平靜,怎麼就老覺得惴惴的呢。
手指頭都泡得發皺了,安久終於從水裡出來,擦乾身體,吹乾頭髮,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捂着浴巾躡手躡腳地推開洗手間的門想看傅臣商在幹什麼,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尚冒着水汽的手指覆上冰涼的門鎖,緩緩順時針扭動45°,門驟然被人從外面拉開,她的身體本來完全貼在門上,這會兒沒穩直接往前衝,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及時止住她前衝的慣性,接着順勢摟住她的腰,一提一扔,便將她扔到肩膀,屁股朝上,頭朝下……一連串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演練了數百遍。
“傅臣商你卑鄙!!!”安久心裡狠狠罵了句娘。
這廝什麼*心理?居然一直守在門外等着她?一個小時啊!整整一個小時啊!拜託您能有點下限嗎?
從浴室掙扎到臥室,傅臣商用腳帶上房門,把她扔到chuang上……
安久爬起來想跑,他也不攔着,等她跑到門口扭門鎖的時候纔不緊不慢地摟住她的腰一把帶到懷裡,後退着兩人一起摔到chuang上。
“禽、獸!我還是高中生!你就不能節制點?”
傅臣商絲毫不知悔改,“寶貝,如果這樣我還忍得住,那就是禽、獸不如,再說,有你這麼老的高中生?”
“再!老!也!沒!你!老!”
“再老也收拾得動你!”
“不是說不能影響我學習嗎?僞君子,道貌岸然,人面獸心!”
“明天週六。”
“週六也要補課。”
“補課在下午。”
“你根本就是算計好的吧!”
……
今天的事情教會安久一個道理,比大灰狼更可怕的是伺機而動有耐心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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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就跟做了一整天仰臥起坐深蹲跳,全身痠痛腰都直不起來,那廝卻早早起*,容光煥發,西裝革履,打扮得煥然一新,閃耀得都能直接去婚禮當新郎。
安久探出個腦袋,目光如影隨形盯着他的後背,“你去哪?”
“小孩子不要問大人的事。”
“憑什麼只准你管我,我不能管你!你去哪,去見誰,男的女的,什麼時候回來?”安久不依不饒。
傅臣商轉身,走過來坐到*邊,安久立刻沒出息地滾了一圈縮到角落。
傅臣商輕笑一聲,“早上九點,召開盛世集團成立記者發佈會;中午十二點,公司高層聚餐;晚上八點,聚星傳媒五十週年紀念酒會……”
安久聽他耐心地跟自己交代行程,神色訕訕,爲什麼他質問自己就是應該的,自己管他就跟無理取鬧一樣。不公平!
“記得起來吃早飯,要聽孟老師的話。”
“知道了。”
“對了,把這個好好看看。”傅臣商丟下一張a4紙,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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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呆呆看着紙上那些好看的字,然後臉色越來越黑,把它揪成一團扔了出去。
每月零花錢三千。抽菸-五百,喝酒-一千,髒話一個字-三百,私會男人-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