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關上門,和柳屹一起坐在何羣安對面:“我找你沒事,小柳樹找你有事。”
“小柳樹?”何羣安咬字疑問,什麼奇葩的外號。
柳屹沒心思解釋“小柳樹”,因爲她起初也莫名其妙,後來聽習慣罷了。她開門見山:“何羣安,你爲什麼要陷害我?”
一滯,何羣安哂笑:“柳小姐,你開什麼玩笑,我們無冤無仇我何必陷害你?”
恰好此時,祁晏經紀人甄妮端了三杯咖啡進來,祁晏誇讚了一番:“小柳樹,你不知道,比甄妮身材更棒的就是她泡咖啡的手藝。”
免費贈送祁晏大白眼,她繼續死死盯着何羣安:“珠寶,你拿的。我們有證據,你現在可以不承認,自有讓你承認的方法。”
“證據?”何羣安顯然有點倉皇,俄而掩飾一笑,“柳小姐,我什麼都沒做,何來證據。”
祁晏笑得風姿綽約,送走了甄妮,笑容依舊留在臉上:“何羣安,你是懷疑我的能力嗎?我連你把‘滄海珠’新款項鍊轉手去哪我都知道。如果想我不爲難你,就好好跟小柳樹道歉吧。”
笑裡藏刀,往往最滲人。何羣安看着祁晏笑得散漫卻勢在必得,早就輸了大半。
“要我把證據送給警察?”祁晏抿了口咖啡,自語,“甄妮泡的咖啡,和她這人一樣香。”
柳屹聽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你跟誰說話都這麼噁心?”
似乎越被罵心情越好,祁晏故意越描越黑地解釋:“小柳樹,我用我的髮型發誓,我和甄妮只是純潔的工作關係。”
那你還是去做和尚吧。
沒工夫和祁晏舌戰,她逼問已經慌了的何羣安:“你爲什麼要陷害我?是誰指使你的嗎?她特別希望是祝芳菲,這樣陸荊舟就可以甩掉祝芳菲。
不過想想,祝芳菲絕對不會這麼蠢,反倒祁晏的死忠粉林瑤更有可能。
“沒有指使我,因爲陷害你我更容易全身而退。”何羣安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見大勢已去,只好從實招來。
何羣安需要錢,纔會對價值不菲的項鍊起了賊心。他捏準了陸荊舟寵愛柳屹,在柳屹走後,技術性地拿走了——行動前他是精心謀劃過的。
珠寶丟失時,他自己跟朱弦報備,說是看見柳屹喜歡戴上走了。
本來整個楚楚動人就是陸荊舟的,朱弦又是親眼見證的寵愛,如果真是柳屹拿的,不如大事化小。如何羣安算計那般,朱弦只是換了款項鍊,並未上報,乃至聲張。
何羣安佔到便宜,自然不會聲揚。人算不如天算,恰好給朱弦送文件的楊媛媛聽到了事情的始末,覺得不公平,很隱晦地將謠言傳了個遍。
何羣安說到後來便是祈求原諒了,他不能失去工作不能失去那筆錢。
她腦子全是何羣安那句“我知道陸荊舟寵你”,陸荊舟確實是很寵她啊。
祁晏約她吃飯,她拒絕。祁晏問她怎麼處置何羣安,她只說:“反正,我要別人知道,不是我拿的。”
憑什麼陸荊舟寵我,成了你誣陷我的理由?
孤魂野鬼似的遊蕩,她沒回陸宅,而是隨便找了家小飯店,點菜。等菜時,她終歸忍不住,打給盧恆:“我找陸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