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屹看着楊媛媛的目光,近乎兇狠了。楊媛媛更是硬着脖子纔沒露怯,她身旁的膽子比較小,扯了扯她的袖口:“媛媛,算了,我們跟她爭有什麼好處啊。她身後可是站着我們的陸總呢。”
楊媛媛內心動搖,表情微微鬆動。
莫名地,柳屹心底的火聚到一個頂點,怒不可遏。不管楊媛媛再說什麼,她直接摔門而出。
“你瞧啊,心虛了。真不懂這種沒素質的人,怎麼能入了陸總的眼。”柳屹一走,楊媛媛氣勢又回來了,趾高氣揚地和身旁的同事說柳屹的不是。
柳屹找了一圈沒方向,才停在過道盡頭打給朱弦:“你在哪裡?”
朱弦自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怒氣衝衝:“你怎麼了?”讓朱弦這樣的冷麪慰問,柳屹面子着實夠大。
“別廢話,告訴我!”她火氣還沒散。她還小,自然受不得那些女人夾槍帶棒的話。可她不知道,這些話,如果在這樣一個圈子裡,就必須要忍受,還要微笑、漂亮地反擊。
怒氣騰騰地找到朱弦的辦公室,她直接推門而入,不管不顧就開腔撒火:“朱弦,爲什麼整個公司都在傳我偷了拍攝時佩戴的珠寶?你給我解釋清楚!”
朱弦放下被一推再推的方案,正頭疼。又見她如此撒潑,不悅極了,可他還是忍着脾氣解釋:“柳小姐,這件事事關你,所以,我們不在意真相,我們只要擔着。而且事實上,我們已經擔下了,除了知情人士,這事不會外傳,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
可笑,知情人士,朱弦你太小看女人以訛傳訛的本事了。
她走進“楚楚動人”,連前臺都對她“另眼相看”,這叫沒有影響?
朱弦看似有理有據完全站在她這一邊的話根本沒起到半點作用:“我不要擔着!朱弦!我根本沒有做!”
“那你想怎麼樣?我很忙,別找我。”朱弦的耐心耗盡,語氣不太良善了。
“我自己查!”她自然要證明自己清白!她怎麼能忍受,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這樣定義她和陸荊舟的關係?而她,不需要陸荊舟幫她擔着什麼事,因爲她不會做那些齷齪的事!
朱弦挑眉,伸手做了個請:“好走不送。”
不早不晚就在此時,朱弦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熟悉溫婉的聲音響起:“荊舟,你說這辦公室怎麼這麼吵?你要教育教育,如果今天我是大客戶怎麼辦?”祝芳菲推門而進,看到柳屹,十分驚訝,“小屹,怎麼是你?你怎麼和向來冷靜自持的朱經理吵起來了?”
柳屹憤憤地瞪着把陸荊舟帶進來的祝芳菲,聽她的話怎麼聽都不舒服:“不要你管!”哦,朱弦冷靜自持,就是說她故事挑事咯?
“吃吃,不要沒有禮貌。”陸荊舟跟在身後,見柳屹繃着臉跟誰說話都要吵起來。
“哦,祝阿姨,對不起,不小心冒犯你了。”她臉色半點不緩和,十分違心地反擊。
陸荊舟頭疼,“你……”了半天。
祝芳菲趕緊上前圓場:“荊舟,小屹還小,你別當真。”
她內心冷嗤:白蓮花真白!又瞧見朱弦不善的臉色,她開口:“你們繼續參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