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還沒回過神來,王花妹就把他老爹掐在前上,直掐的他都開始泛白眼了。我倏的明白了,今晚除了趙五爺之外,第二個遇害者出現了。
我靠這父女倆最近,雖然我跟王峰有些過節,可是不能就這麼被他女兒給掐死了,萬一他也變成鬼,就他這兇悍的樣子,估計村民一個不剩,我猛地抓住王花妹的肩膀,一用力,嗖的一下把她扔到一邊了。
這一次我是動了真力了,如果不用吸精大法的勁力,我是不可能把她扔出去這麼遠的。王花妹趴在地上抖動一下,刷的爬了起來,蹦了一蹦,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大家都驚得目瞪口呆,王峰斜倚在牆上,緩緩的倒在地上,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村長,這下你信了吧?”左清蹲下身,扶着王峰說道。
王峰爬了起來;“快說,怎麼回事?花妹她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警車呼嘯着開進村子,看來,110的速度還是夠可以的,因爲是村長報警,這次來的更快。
幾個警察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幾個是白天來執法過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爲大家在鬧事的,前面兩個警察把槍都拔出來,仰天開了一槍;“都不許動。”
“王支書,什麼情況?”所長跟王峰比較熟,附身問他。
王峰掙扎着爬起身,指着左清說道;“你,你問他。”
“什麼情況?要是聚衆鬧事一起帶走。”派出所所長說道。
左清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說完,派出所所長還沒搭話,村長一下子就把左清的肩膀給按住了;“什麼?你說什麼?我閨女也死了,她也變成鬼了?”
村長老婆正在一邊,聽了這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整個王家鋪頓時籠罩在恐懼的夜色裡。幾個警察並不信左清的話,可是他們信王峰的話,得到王峰的肯定之後,大家一起把所有的村民集中了起來。還好,經過警察配合,清點一下人數,就缺了趙五爺和王花妹。
看大局已經穩定,時間也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陽氣越來越重,這個時候鬼已經基本歸巢了,我偷偷的溜回家裡,我得休息一下,估計明天得漫山遍野的尋找這五個人變成的鬼,就這些警察跟左清的能力,我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回到家,婉兒跟王穎不再看電視,而是躺在牀上玩,看見我進來,婉兒起身問情況怎麼樣了?我如實相告。婉兒嘆口氣候給我打了洗腳水,要給我洗腳,我沒用,就自己洗了。
這一夜,睡的稀裡糊塗的,天明之後我就爬了起來。把婉兒和王穎叫到跟前;“你倆要藏好了,起碼是不準出大門。”我隱隱覺得,婉兒跟王穎的陰氣有可能會引起左清的注意,雖然婉兒和王穎跟昨晚的事不搭邊,可是左清並不知道,要是混淆了就不好解釋了。
當我來到王凱家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淒涼,村民們都倚在牆根睡着了,有些沒睡的也是一臉的驚恐與困惑。警察跟王峰還有左清在談論着什麼。
我看見李小飛靠在牆根抽菸,就湊了過來:“回家睡了一覺,現在進展到什麼情況了?”
“所長要把這件事報到縣裡,要從上面調些警察過來幫忙。左清的意思是不用找警察,最好是從外面請一些陰陽先生來幫忙捉鬼。”李小飛說道。
我從李小飛的手裡把煙拿過來抽一口,沒說話。但我心裡很清楚,在這件事上,左清的做法是對的,警察再牛逼再厲害在鬼跟前,也是白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袖手旁觀就行了,只是爲五爺跟花妹感到難過,他倆竟然成了犧牲品了。
中午的時候,王家鋪村熱鬧了,左清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一些高人,一個個看着都跟陰陽高手似的,只是我一個都不認識,李小飛告訴我說左清是從北方請來的陰陽先生,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不認識,這些日子我一直咱南邊混。
陰陽先生剛來不久,又來了一排警車,竟然還有防暴車。這裡面,有一個我認識的,正是鬱芳,這姐們被徵調過來了。
就在我躲閃着想逃的時候,這丫頭一眼就看到我了,擠開人羣就把我給抓住了;“王哥,想不到你竟然藏在這裡了?”鬱芳一點也不避諱,一雙花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就跟個花癡似的。
“妹子,別聲張,別聲張,低調點,沒人知道我是陰陽法師,我只是這裡的村民。”我小聲說道。
聽了我話,鬱芳愣了一下,拽着我的衣襟就把我拉到一個角落裡;“什麼情況?你不是來幫忙捉鬼的啊?”
我苦笑着說我就是這裡的人,這裡就是我老家。這丫頭竟然不信,非要讓我帶着她去我家看看,我拗不過她,只好帶着她來到我家裡。
王穎還是傻乎乎七分單純三分呆滯的笑着,婉兒看故人來訪,熱情的端水送茶,這下鬱芳纔信了。一起出來的時候,鬱芳笑道;“你小子就是好命,有這麼兩個漂亮的女鬼陪着,夜夜笙歌啊!”
我苦笑,還夜夜笙歌,我都好久連王穎的手都沒摸過了,我笙歌的起來麼我?可是這話不能跟鬱芳說,沒意思。
“大警官,可是說好了,千萬別說露了,在王家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村民。”
“放心吧,我纔不會說呢!不過你得請我吃飯。”鬱芳調皮一笑。
“行!沒問題,今天中午就行,我買菜,讓婉兒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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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婉兒做,我要你單獨請我。”鬱芳眼神裡全是話,看的我不敢擡頭。
“這……”我感覺面前一股風在動,和煦溫暖,盪漾開懷。我這才發現,我和鬱芳其實也很近,起碼是心動的朋友。
“算了,開玩笑的,看你嚇的,都快嚇死了。我走了啊!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捉鬼呢!”鬱芳呵呵一笑,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朝那邊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苦笑無語。假若沒有王穎跟婉兒,我會不會跟鬱芳走在一起?想到這裡就笑了,別胡亂想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鬱芳的話,都是玩笑,玩笑而已。暈死,人家女孩好像也沒說什麼。
中午太陽最盛的時候,全村的人在警察跟陰陽先生的聯合執法之下就開始上路了,滿村的捉鬼,看着這場面,感覺挺好笑的,有一種一羣烏合之衆的感覺。
在村民的引領之下,警察抱着槍,陰陽先生拿着法器,我們拿着扁擔木棍的什麼的就來到殺人溝了,在殺人溝裡轉了半天,還真是有了發現,一個小孩的手指頭,經過大家的確認,最後認定這是王凱兒子的手指頭,已經被火燒的烏漆麻黑的,看來是不小心掉了。
警察們蹲在一起研究那根手指頭,那羣陰陽先生就在一個地瓜窯的入口處停住了,大家一直商討,那些鬼就在這裡面。
地瓜窯,是以前生產隊留下的,爲的是冬天儲存地瓜種子用的,很大,有點平原窯洞的感覺,要說王凱等幾個鬼藏在這裡面我還真信。但是我知道,這裡絕非就他們幾個而已,他們只是屍身,而真正的那些鬼應該是日本鬼子,我突然間有了預感,是這羣日本鬼子在搗亂,是他們殺了王凱家三口,驅走他們的靈魂,附在他們的身上,把趙五爺跟王花妹給殺了。
就在我蹲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鬱芳走了過來,嘿嘿一笑蹲在我的身邊了;“王大川,我在想一個問題,假若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把我整的跟王穎和婉兒一樣,來個人鬼合體。”
我苦笑;“少來,我死了你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