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沒有?你都要出去,我現在不願意看見你。”王穎氣呼呼的把我給推了出來,我只好走了出來。
婉兒看見我出來,掩嘴而笑。
王穎接着探出頭來;“婉兒,你跟這個陳世美遠一點,過來陪我聊天。”
婉兒朝我調皮一笑,走了進去。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面了。
女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這就結成同盟了?
也好,孤立我沒什麼,只要是別跟我孤立婉兒就行,看着她倆還能和平相處,我就放心了。
時間雖然短,但是這一覺我睡的挺踏實的,醒來的時候魏七已經到了我家裡了。這哥們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沒睡好。
洗刷過後,沒有早飯吃,婉兒滿眼都是話,我猜想肯定是王穎不讓她做的,這鬼娘們跟我生氣的。
跟魏七一起出來,在村委吃了點飯,交代一下胖少李小飛等幾個人,我們就上路了,開着魏七的快樂王子,坐在副駕駛上,感覺又回到了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路上,我們談了很多。主要是圍繞魏七師傅,我們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他師傅死了。又是誰在控制他。
我們還聊到幻雲宮,魏七說在幻雲宮裡,人們沒有煩惱,已經真正做到按需分配了。當我問道他的手掌發出的紫色光束是什麼功法時,魏七說這是幻雲掌刀,是幻雲公主教他的。
我也給他講了很多,比如黑龍潭,比如穿越到莒國時的那些事,魏七也是聽的如癡如醉的。
當我們到了魏七師傅段三刀的家的時候,院子裡一片荒涼了,以前那葳蕤生長的藤狀植物也都死亡了,魏七看着這些,眼圈紅了。站在院子裡,魏七再次跟我提起,他的師傅原本是一個喜歡爲人解憂的人,做善事太多,三死三生,就是死了三次鬼王都不收他。所以在業界他是很有名的。現在竟然就這麼死了。
我們正要出去打聽段三刀的埋身之地,鄰家的一個阿嫂走了進來,看見我跟魏七,從身上掏出一封信遞給魏七。
魏七打開信,也不怕我,一起看了起來。
信是段三刀留下來的。
小七;當你再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間了,師傅是萬不得已,身不由己,我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值得嘆息的。可以給我燒紙祭奠,但是一定要記住了,不要追問我的死因。切記,切記!
很顯然,這封信是段三刀以前寫給魏七的,跟昨天晚上的見到的段三刀是兩回事,寫這封信的時候,段三刀是人,昨晚見到的,卻是鬼。鬼說的那些話,纔是天機,在魂魄臨散之前,段三刀把天機泄露給我倆了。
只是,到現在爲止,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事王氏龍脈。
魏七含着眼淚把信裝進口袋,向鄰居打聽了他師傅的墳冢,我倆買了些香紙前來拜祭,段三刀的墳冢在一片山崗上,孤零零的墳堆,還沒被野草遮蓋,可見他師傅死的不是太久。
“師傅,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沒能給您老送終,昨晚還把您的靈魂給打散了,我不但是不孝,而且還有罪,你想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懲罰我吧。”魏七跪在那裡,一邊燒紙一邊說道。
我在一邊幫着插香,心裡滿是疑惑,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開。
燒完紙,我跟魏七一起給段三刀跪下磕了個頭,我以爲就要走了,魏七卻把快樂王子的後備箱給打開了,把軍鍬拿了出來。
“七叔,你這是幹嘛啊?”我不解的看着魏七。
“幹嘛?還能幹嘛?我師父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得知道我師父是怎麼死的?我得知道我師傅是被誰弄死的?”魏七說着話,就開始呼哧呼哧的剷土了。
魏七這麼做,於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我敢肯定,魏七做事還是比較周到的。
很快,棺材就露了出來。
看着這口棺材,我跟魏七都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紅色的棺材上,密密麻麻的纏滿了墨斗金線,就跟天羅地網一樣。我們走陰者都明白。墨斗線不是隨便亂用的,一般而言,墨斗線是封殭屍,封惡鬼用的。把殭屍捉了之後,先貼殭屍符,然後把殭屍困起來,最後裝棺,裝入棺材之後,再在棺材上密封墨斗金線。惡鬼也是這個道理,這些都是有根據的,魯班纔是天朝第一捉鬼人。
萬萬想不到,段三刀竟然被人封了墨斗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段三刀變成殭屍還是惡鬼了?
看着這滿是墨斗金線的棺材,魏七的臉色都變了,我心裡也慌慌的,怎麼會這樣?
“七叔,怎麼辦?”看着魏七,我小聲問道,我擔心他控制不住。
“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川,你靠後一點。”魏七牙齒對咬一下,單掌運力,一道紫色的光芒劃過,整口棺材頓時一分爲二了。
魏七跳下去,雙手用力把棺材分開,看着躺在棺材裡的段三刀,我跟魏七眼睛都睜大了。棺材裡撲出一股腐屍的臭味,段三刀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臉上的肉開始破皮腐爛了,嘴巴微微的張着,讓我們感到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胸口,壽衣之下,被撕扯開一道口子,胸腔被開了膛,腸子什麼的流了出來,唯獨不見的就是心臟。
魏七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淚流了下來,嘴裡嘟囔着;“師傅,我一定要給你報仇。”說完,跳下坑,把他師傅的嘴巴合上,也不管髒不髒,把他師傅流出來的腸子都塞進胸腔裡,這才把衣服給合上了,劈開的棺材對接,墨斗線撕扯了出來,扔到一邊,最後填土把棺材給埋了。
埋完,魏七跪下篤篤篤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拉着我就進了車子。
回到段三刀的家裡,魏七來到那個給他送信的阿嫂的家裡,“嫂子,告訴我,是誰埋的我師傅。”
阿嫂皺了一下眉頭;“商家莊的商老二,大傢伙湊錢買的棺材,是商老二找人埋的你師傅。”
魏七謝過阿嫂,我倆直奔商家莊。
到了村口,魏七問我身上有多少錢,我就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魏七從中捏了200塊,在村口的小賣部買了些禮品,塞進後備箱裡。
敲開商老二家大門的時候,我感覺一陣陰氣撲了過來,憑我多年從事走陰的經驗,可以斷定這商老二也是陰氣重的人,很可能是同行。
“魏七,是你?”看見我倆,商老二愣了一下,神情略顯慌張,顯然沒想到我們回來。
“商叔,我師傅是你埋的啊?”魏七把買的禮物遞上來。
“大侄子你太客氣了,你師傅是我的同門師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商老二把魏七遞過來的禮物接了過來。
魏七走進來,靠近樹下的凳子坐了;“商叔我問你,我師傅是怎麼死的?”
“這個……”商老二遲疑了一下,最終沒說出什麼來。
“商叔,我師傅棺材上面的墨斗線是誰打的?”魏七站起來,一雙不大的眼睛露出凜冽的光芒。
“小七,這個……”商老二無話可說了。
“我敬你是我師叔,你要把實話告訴我,我師傅三死三生都好好的,我出去一趟他就死了,而且還被封了墨斗金線,別人不知道,師叔你是知道的,墨斗金線的是幹甚用的,我師傅犯了什麼錯?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這是要他萬世不得超生麼?”魏七氣呼呼的說道。
“魏七,我,我覺得你是誤會了。”商老二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