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日光之下,婆娑的樹蔭裡。單純清純的曹璇站在那裡,四處張望着。
“小曹,小曹,這邊啊!”我正想着該如何搭話的,七哥在一邊就喊上了。
曹璇呆了一呆,接着笑着朝這邊走了過來。走到七哥的跟前;“七哥,剛纔大川哥哥給我打電話了,他人呢?”我看的清楚,這丫頭連現在的我看都沒看一眼。
“我在這裡。”我笑嘻嘻的說道。
曹璇愣了一下,眼睛特疑惑的看着我。“你是誰?說話怎麼跟大川哥哥一樣?”
“我就是你大川哥哥。”我笑道。
“一邊去,別一會學個口技學着大川哥哥說話就能騙過我。”曹璇鄙夷的看了我跟王風的合體道。
“妹子,這真的是你大川哥哥。”七哥愣愣的說道。
“什麼?真的是大川哥哥?不會吧?”曹璇疑惑的再次看了我一眼。
“曹璇,我真是王大川,事情是這樣的……”我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直聽的曹璇的臉色都變了。
“大川哥哥,你說,你說你的腳筋斷了,你說你的站不起來癱瘓在牀了。”曹璇這丫頭眼圈刷的一下就紅了。接着又說道;“大川哥哥,這些天你不是很受罪了麼!”
“這個,有點。”在曹璇跟前,我有什麼說什麼,我確實是遭受了很多的罪的,躺在那裡的日子,我想死的心都有的。“但是一切都過去了,我很快就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了。”怕這丫頭擔心,所以我還是得說的好聽一點,起碼在精神上不能掉勁。
“大川哥哥,這不是你的身體。那你的身體在哪裡?我去看看你,我要照顧你。”曹璇弩着嘴巴說道。
“不用了,胖少跟李小飛在幫我照看身體的。你還是幫我買一具屍體吧。越新鮮越好。”這是雁南征的意思,屍體越新鮮,人筋就越新鮮。更能順利的融合到我的身體裡。
“大川哥,這個就交給我了,你們到我家休息一下,我去安排這件事。”曹璇說着話,過來就把我給攙住了,因爲不是我的身體,我急忙把她的手拿開了。嘿嘿!有點小私心,我可是不想讓王風碰到曹璇。
“妹妹,我們就不去你家了,我們就在車裡等你吧!”若是以前,我有可能去她家拜訪一下曹市長,可是現在不能去,首先不是我的身體,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一件一件的解釋更麻煩。
曹璇說她家裡沒有人,只有她自己,一再邀請我們去,最終還是去了,從中午去她家,直到天色將晚的時候這丫頭纔回來,在她的車後面,竟然帶着一具漂亮的,新鮮的女人身體。進門就說沒找到新鮮的男人屍體,問女人身體行不行?
我說很好,因爲雁南征說過,男人女人都一樣,只要是人筋保鮮就行了。
臨走的時候,我把曹璇拉到一邊;“妹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嗯!”曹璇溫柔的答應着。
“事情是這樣的,胖少他很喜歡你。”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說,在我的心裡,他真的就是那個小玉。我2000 年前的那個妹妹。
曹璇白了我一眼;“管閒事,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無語了,剛纔還挺溫柔的,竟然一下子就變了。唉! 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既然有了新鮮屍體,我們要藉着夜色抓緊回去,快點把手術做了。
當我們把屍體塞進車裡的時候,曹璇也爬進車裡。我說你幹嘛進來?她說;“我要去照顧你,我要看你的身體受傷到什麼樣子了?你不是說我說你妹妹麼?既然哥哥有難,我就有理由照顧你。”這丫頭弩着嘴巴,一臉的固執。
我好說呆說,還說我的身體在鬼市,這才把她勸住了。
臨走的時候,曹璇眼圈再次紅了,看着我;“大川哥哥,你一定要挺住。”
我笑一下;“會的,必須的,放心吧!”
開着車子譚德山,再次進入到望晴川雁老先生的醫館的時候,再次驚呆了。門口一片凌亂,被打砸了。我們這纔回過神來,我們對那漢子的許諾忘了執行了。人家來報復了。
我們走進來,看見那羣人還在稀里嘩啦的打砸,雁南征在院子裡,跪在你來,身上插着白色的旗子,上面寫着;我是庸醫,我無能,我笨蛋。
看着眼前的場景,我怒了,鬼界竟然跟着人類學着了。醫患矛盾這麼的嚴重。看見我們進來,那羣打雜的厲鬼也都停住了。畢竟昨天我一掌把石獅子打碎的場景還是很有震撼力的。
我走過來把雁南征給攙扶了起來;“雁前輩,您受苦了。”
“唉!這件事其實也不怨我,從我這裡走的時候是母子平安的,在家受了風寒陰虛了,不帶來給我看,還說是我治療失誤,現在她的魂魄快散了,竟然怨上我了。”雁南征無助的說道。
我把雁南征往七哥的懷裡一送;“哥哥,幫我照顧好了。”我這才朝那些厲鬼走了過來。
我一指最前面那個披麻戴孝的漢子;“是誰在雁老前輩的身上插的旗子?”
“你還有臉說,你昨天不是說要給我們個說法的麼?說法呢?拿來?”很明顯,那漢子找了很多幫手,有些硬氣了。
“好,今天我就給你個說法,我把你的兒子老婆救治好,你恢復雁老的名譽,賠禮道歉,賠償損失,否則的話,我就弄死你。”想想雁南征頭上的白旗,我的心裡就忍不住冒火。太過分了。
“你說你能救我的老婆孩子?”那漢子聽我這麼說,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豐富了起來。而且裡面帶着一種期待。
我點點頭;“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那邊的雁南征用眼神告訴我;不要!他擔心是肯定的,但是我心裡很清楚,我能救這漢子的老婆孩子,別的我不敢說,我的至陰之血聚鬼魂魄是沒問題的。
“雁老,您就放心吧,我的雖然不懂藝術,但是我的血是至陰之血,我們老王家都這樣。”我湊到雁南征的跟前,小聲說道。
雁老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七哥,找利器把我的手指割破,擠出些血來。”我指着地上躺着的我身體說道。
七哥明白我的意思,找一把小刀把我的手割破了,擠出不少的血來,我們用器皿盛着,就來到那漢子的家裡,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就把我的血液緩緩的輸送進女人跟孩子的嘴裡。
很快,孩子就睜開了眼睛,女人也恢復了過來。
那漢子看見自己的老婆孩子恢復了,噗通一下就在我的面前跪下了;“恩人啊!”想着他剛纔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我真想扇他幾個耳光,可是想想他也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就不揍他了。但還是說道;“跪我沒用,去給雁老道歉吧,他原諒你了,這事就結束了,他要是不能原諒你。那我也沒辦法了。”
這小子不知道是害怕了還是後悔了,總之是跪在雁老的跟前不留餘地的噼噼啪啪的磕起響頭來。雁老很大氣,說誰也不想看到悲劇的發生,這事到此爲止吧。這事結束,也就要開始爲我治療了。
在雁南征的院子裡了,他先用鋒利的刀把那女人的人皮剝了下來,刀工確實厲害,人皮毫髮猥瑣,而且刀不沾血。他把人皮塞到我的手裡;“大川,這個留給你,沒事你可穿上它,做回女人也不錯!”
暈!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