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醒酒湯再走。”慕容逸爵冷靜的擡手示意,有‘女’傭端來了早已經做好的醒酒湯。
慕容菲仰臉喝完,又休息了半小時,感覺清醒了,才駕着奔馳離開。
慕容逸爵站在庭院裡,目送着妹妹離開,這纔回身,擡頭看向那間臥室的窗戶,燈亮着,哭聲依舊高亢。
倔強的‘女’人。看你哭到什麼時候。
舉步走到吧檯前,繼續自斟自飲。想着那樣一個小辣椒,竟然哭了。‘脣’角勾起來,愜意的眯起眸子,那哭聲,忽然覺得猶如小夜曲,怡心怡情。
可,漸漸的,他感到了不對勁兒,哭聲怎麼頻率一樣?
‘女’人的反常瞬間浮現在腦海中,她不是故意挑釁的人,可今天竟然故意惹怒慕容菲……
他幾步跨上樓梯。
推開臥室的‘門’,人,早已不知去向。
哭聲,從鬧鐘中傳出,窗戶打開着,由布條連結起來的繩子落到了泳池旁的地上。
竟然逃了?
慕容逸爵看着遠處黑沉沉的夜,灰‘色’的眼中興味盎然。
‘女’人,逃了再抓回來,有意思。
杯中的酒已經換成了85年的甘醇。猩紅的酒液‘蕩’漾着,折‘射’出男人狡黠而邪魅的臉,英俊的妖冶。
南宮別墅裡。
金‘色’的奔馳停靠在茂密的林木下。隔着一片碧綠的草地,宮殿式的建築古‘色’古香,燈火輝煌。
草地上,慕容菲趔趄着身子身子,被幾個傭人拉着。
“城哥哥,你怎麼不和我說話?我今晚專‘門’跑來找你的,我要和你上‘牀’,我要嫁給你。”她揮舞着雙手,試圖掙脫傭人的攔阻,衝到南宮軒城的身邊。
南宮軒城‘陰’沉着臉,站在‘門’口的迴廊上,冷漠的看着院中耍酒瘋的‘女’人。
許久,纔將冰冷的神情收回,漠然說道,“慕容菲,我說過,你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上‘牀’,許多男人等着你呢。可我,沒興趣。”
說完,衝着身邊的幾個傭人說道,“直接丟入車內,推走。”
“是,少爺。”幾個傭人不敢怠慢。架着吵鬧不休的慕容菲往奔馳走去。
南宮軒城轉身,準備回房。
可,突然一道黑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道黑影,有些熟悉。
於凝悠虛晃一槍,躲入奔馳車內。跟隨慕容菲到了南宮別墅。
她打開車‘門’,溜了出來,長長地鬆了口氣,從南宮別墅回家,道路不陌生。
可南宮別墅距離市區有一段路程,這個時段,好像不太妙,她瞄上了慕容菲的奔馳,車鑰匙沒有拔去。
可,慕容菲又被南宮軒城趕回來了。
她溜到道旁的叢林裡,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到了天明再說。
“我們又見面了。”突然,清冽的男中音在腦後響起,於凝悠嚇得轉身,微弱的燈光下,是南宮軒城猶如天使一樣的俊臉。
“你好,呵呵,今晚夜‘色’不錯,出來走走。走走,呵呵。”於凝悠迅速緩和了一下情緒,左右看看天‘色’,錯開男人的注意力。
“的確不錯,不如到房間裡坐坐。”南宮軒城眼中閃過異樣,她明顯是跟着慕容菲一起來的,她和慕容兄妹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坐了,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拜拜。”於凝悠轉身擺擺手,故作鎮定的往一旁的道路上走去。
“大‘門’在相反的位置。”男人遲疑着說道。
於凝悠迅速逃離的身影被定住了,丟人現眼,竟然如此的**‘裸’,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有地縫可鑽,她只有找個藉口了。
“啊,你看我,我一看到你就‘迷’了心智,竟然連道路都走錯了。我這就走。拜,不送了。”於凝悠呵呵一笑,走了回來,迅速逃離南宮軒城的身邊。
這個男人,讓她心慌。
“既然是我的粉絲,應該很樂意接受我的邀請吧。”
手突然被拉住,柔柔的聲音讓人心神‘蕩’漾。
於凝悠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難道是出了狼窩,又入了虎‘穴’?自從遇到那個惡魔後,就衰運連連,惡魔,我一定送你進監獄。
“我就不打擾你了。早睡早起,身體健康。”於凝悠不動聲‘色’的‘抽’出手,習慣‘性’的拉了拉衣服,因爲裙子太短了。
可是上面又暴‘露’了出來,整個傲嬌‘裸’‘露’了一半。
臉,迅速竄紅。低頭匆匆說了句,“我走了。”
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我送你。”南宮軒城注意到了她的失態,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性’感撩人,尤其是修長的‘腿’,美得讓人心顫。
他跟在於凝悠的後面,走向車庫。
銀‘色’的賓利奔馳在黑‘色’的夜裡,車內,緩緩的鋼琴曲靜靜的流動着。
於凝悠坐在副駕駛上,她抱緊了胳膊,護住‘裸’‘露’的‘胸’前,雙‘腿’拘謹的並在一起,竭力往後縮着身子。
南宮軒城從後視鏡中看着她,此時的她,好似犯了錯的學生,害羞,無助。
“我叫南宮軒城。你,叫什麼?
他抑制住內心強烈的保護衝動,勉強說道。
與‘女’人說這麼多話,這個‘女’人是個例外。主動問‘女’人的名字。對於他來說,更是天方夜譚。
可他想再次見到她。
一次見面如果是偶然,那麼兩次見面就是機會,三次見面是緣分,而第四次見到,是上天的眷顧,他必須做些什麼。
“啊?我叫於凝悠。”於凝悠慌‘亂’的擡頭,好似聽到了破天荒的事兒。一雙晶亮的眸子若受驚的小兔。
車內,重新陷入沉默。
於凝悠不安的捏着裙角,祈禱車快些到家。
這個南宮軒城,太讓人感到壓抑,沉悶着好似‘陰’雲密佈的雷雨天氣。
終於,看到了家的方向。
“謝謝你,我到了。”於凝悠趕緊開口,車剛剛停穩,她就跳了下去。
“太晚了,我就不請你喝茶了。”於凝悠衝着身後揮揮手,消失在家‘門’口。
南宮軒城看着她窈窕的身影,一貫冷漠的臉上掛上一絲淺淺的笑,於凝悠,希望下次見到你,你不要這麼急着逃開。
賓利無聲消失在黑夜裡。
家裡的燈亮着,於凝悠‘摸’進客廳,沒有看到媽媽,仔細聽聽,在洗澡,趕緊鑽入自己的房間,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氣,好險!
被媽媽看到穿成這樣回來,不定嘮叨到什麼時候。
“悠悠,你回來了?這麼晚回來,去哪兒了?任家最近你去了沒有?任家少爺對你不上心,你就不能主動些?男人都是愛面子的,誰都拒絕不了送上‘門’的禮物,你哥哥的生意還指望你幫襯着……”
田‘玉’敲着房‘門’嘮叨着。
於凝悠將耳機塞進耳朵裡,音樂聲放到最大,躺倒在熟悉的‘牀’板上,身子隨着音樂扭來扭去。
‘門’內‘門’外,各成一段。
得不到迴應,田‘玉’嘆口氣,“你這個孩子,我知道你聽不進去我的話,嫌我煩,算了,我不說了,只是你哥哥的事兒,你要放在心上,你哥最疼的可就是你了。”
家裡重新恢復了寧靜。於凝悠爬起來打開電腦,一看那些錄像仍在,放心的沖洗,睡覺。
慕容逸爵,你等着。等我搜集足了證據,就是你遭受審判之日。
兩天後。
慕容集團總裁樓層,寬大的辦公室裡。
慕容逸爵捏着筆,深鎖的眉頭看不出一絲的鬆懈,一絲不苟的態度更顯男人的魅力。
突然,走廊上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
“先生,請您留步。您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先生,先生,您這樣無禮的闖入總裁辦公室,我會被辭退的。先生,求求您了。”
助理丹尼斯周緊跟在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後,一向嚴謹幹練的她,少有的慌‘亂’着。
“放心。辭退你了,我聘請你當我的‘私’人伴侶,比每天陪着你的總裁輕鬆多了。”男人轉臉捏了捏丹尼斯周‘精’致妝容的臉,瀟灑一笑,擡手推‘門’。
“伊森,不要一回來就情海氾濫,我的助理你也敢動,小心我將你的情根給斷了。”‘門’打開,慕容逸爵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涼薄說道。手斜斜的‘插’在‘褲’兜裡,眼睛斜睨了一眼丹尼斯周。
丹尼斯周打了一個冷戰,低頭解釋道,“爵總,我攔不住,所以他才闖了上來。”
“攔不住就找幾個保安,將他丟出去。”慕容逸爵轉身,走回辦公桌前。
“我說爵總大哥。我剛剛回國唷,就迫不及待的過來看你,誰知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我的玻璃心,完全受傷了。”
伊森雙手捧住心臟的位置,跟上慕容逸爵。傷心‘欲’絕的鎖緊眉頭,悲泣着。
“屁股是冷的,你就如此倒貼了,如果是熱的,恐怕你早已‘春’心‘蕩’漾,化骨成灰了吧。”慕容逸爵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說完,繼續看文件。
“‘春’心‘蕩’漾?我可是聽說,昨晚有個號稱萬杯不醉的男人,酩酊大醉。和正牌‘女’友呆在一起,很晚了,又讓人家孤零零離開,這對於某些一日沒有‘女’人,就無法呼吸的男人,你不覺得有什麼蹊蹺嗎?”
伊森並不在意慕容逸爵的冷淡,盯着慕容逸爵看了一會兒,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個相冊,搖頭嘆息道,“曾經年少太輕狂,竟然不留神,失了少年心。”!
“你說什麼呢?‘陰’陽怪氣的,你自己失心瘋慣了,就跑出來到處咬人。滾。”慕容逸爵拿起手中的文件砸向伊森。
伊森閃身一跳,將文件牢牢接住,諂媚笑着,走到慕容逸爵的對邊,將手中的文件端端正正的擺好,胳膊撐着身子,伏在桌上,一本正經的直視着對面的男人,“爵總,真的,到底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