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幾日中,除了有着少數魔獸襲擊外,商隊中也安靜了不少。經過第一次的戰鬥後,這些傭兵也摸清了個人的本領,配合也算默契,也不會出現大規模傷亡,墨仁也終於得以安心療傷。
墨仁精湛的醫術與一絲不苟的性情,在這些傭兵中贏得了口碑。不少人都以他馬首是瞻,那美貌少婦也改了態度,對他也是熱情了不少,偶爾還會來找墨仁攀談,似乎想招攬與他。
可惜墨仁也懶得搭理這些家族子弟,也沒有興趣成爲一個勢利女人的裙下之臣。他不過是藉着商隊隱藏行蹤,順便出些力氣罷了。
不過那追蹤他的強敵已經重傷垂死,現在還在他車上昏迷,他留在這商隊的意義也不大了。他打算進入山脈深處便脫離隊伍,然後找個地方將傷勢調整好,恢復到巔峰實力再前往教國。
墨仁計劃的很好,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陳饒昏迷幾日後,終於幽幽轉醒。這女人警惕心很強,一醒來便立即對一旁的墨仁出手,她指甲如刀,直接打在墨仁的額頭上。
可惜墨仁突破永恆神體第三層後,肉身力量強大無比,即便不運轉功法,也能自動防禦。再加上陳饒本是重傷之身,魔力十不存一,這攻擊倒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在指甲接觸墨仁額頭的一剎那,一股棕色光華閃過,強大的反震力傳入陳饒指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頓時扭曲起來,五根手指竟然都折斷了。
疼的陳饒差點沒尖叫出來,墨仁立即捂住她的嘴巴,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對陳饒說道:“姑娘,何故恩將仇報,在下對你並無惡意。”
“就是,你這女人不知好歹,若是沒有子淵哥救你,你早就死在山脈中成了魔獸的口糧了。”一旁的李晴也是大爲不滿。
陳饒忍着疼痛,看了看身上的繃帶,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這才放下心。看來她並沒有落在敵人手中,她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子淵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剛剛是小妹唐突了。”
陳饒衝着墨仁拋了個媚眼,甜膩膩的道。
聽着這嗲聲嗲氣的聲音,李晴皺起眉頭,這女人反轉的也太快了,她怎麼看這個女人怎麼彆扭。
墨仁卻是無所謂的一笑,“救死扶傷本就是醫師職責所在,隨手而爲之罷了。”
陳饒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已經全身都是繃帶,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俊俏的男人不但看了自己的身體,還摸了個遍!她有生以來可從未被一個男人這般看過,想到這她病態白皙般的俏臉上浮現出紅暈。
“你別多想,子淵哥給你醫治時,我一直都在近前,他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李晴略帶不滿的提醒道,着重強調了最後一句。
“我能夠理解。”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陳饒面色依舊通紅,雖然眼前這個傢伙目不斜視,正氣凌然,但她畢竟是女兒家。平日裡穿着言語雖然開放,但還沒有誰真的碰觸過她的身體。
“你的經脈、丹田傷勢很重,我手裡暫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藥物。”墨仁隨口就編,他纔不想耗費魔力給這個女人療傷。
“還有,身上的傷我都給你醫好了,脫臼的骨骼也已替你接上,這些日子多走動走動,將我注入的青燭之氣傳導至全身,有助你外傷恢復。”
說完,墨仁便不再言語,繼續打坐恢復。
倒是陳饒有些懵了,她又問了墨仁一些話,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眼前這個男人年紀與她差不多,卻是這般冷漠,做完應該做的事一點多餘的事情都不做,這般性格真夠奇怪的。
陳饒多日昏迷不見陽光,當下走下馬車,隨着隊伍行走。李晴雖然不喜歡陳饒,但她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在一旁扶着她。
魔獸山脈之中山清水秀,綠樹成蔭,一片片灌木瀰漫四周,空氣中潮溼無比,但那空氣遠比帝都中要清新不少。
陳饒擡頭,美眸直視那當空的驕陽,深深呼吸。心中卻是有些無奈。這次本是隨着四公主追蹤圍捕,可是那獵物狡詐無比,還是讓他逃了。她追蹤而至,卻遇到了九死一生的局面。
如今魔力枯竭,經脈碎裂,想要短時間內恢復恐怕不可能了。
四周的傭兵,看到陳饒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出現,眼睛都直了。他們久居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何時見過這種美女,不少人甚至將那美貌少婦當作帝都第一美人。
可是那美貌少婦與眼前的陳饒比起來卻什麼都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驚豔了。凹凸有致的身材呈現完美的弧線,李晴那些小衣褲顯得無比緊繃,美好的曲線凸顯出來。
不少傭兵更是小腹一團火熱,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
不遠處那範姓醫師也看到的陳饒,頓時被驚豔到了。此刻的他後悔無比,若是當時他救下這個女人,便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陳饒對於那一道道火熱的視線早已習以爲常,現在的她也懶得搭理其他人,眼中的不屑卻是隱藏在眼底,走了不久後便回到了車上。
兩個美女都聚集在墨仁的馬車上,那些傭兵無比羨慕。不過羨慕歸羨慕,可墨仁這段日子有了很高的威信,醫術高明人也熱情,這等人物倒也有資格享受齊人之福。
那貌美少婦也是聞訊趕來,看到陳饒的姿容氣質,她也吃了一驚。
當知道這貌美少婦便是這商隊的主人,陳饒也是施禮,並沒有擺起大公少主的架子。
“這魔獸山脈危機重重,等出了棧道,到了北方的紅楓城在離開吧。”
貌美少婦竟然改變了主意,同意陳饒留下,並讓人給她送了幾件衣物,陳饒倒是禮貌謝絕了。
陳饒逛了一圈,覺得很是無趣,還是回到了墨仁的馬車上。這個妖嬈的女人倒是精明狡猾,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支開了李晴。
她抱着修長的雙腿,貼近墨仁而坐,忽然問道:“子淵哥哥,我看你的樣子有些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
墨仁一驚,表面卻是波瀾不驚,他淡淡的看了陳饒一眼,隨意的說道:“也許吧,我四處行醫,之前見過也說不定。”
“我之前的衣服哪裡去了?”
“被我剪開後丟掉在了山林中,那件袍子上全是血跡,已然不能再穿。”墨仁神色不改,他早就做好準備。
將那袍子與內衣褲全部扯碎,裝入布袋中,並在布袋上剪開個口,能讓那碎布片漏出來。然後他擒住幾隻鳥禽,將那布袋綁在它們身上後放飛了。
也就是說現在陳饒施展追蹤術,那麼整個商隊、整片山林都有着她追蹤香的痕跡。
陳饒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她眼中波光流轉,輕輕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子淵哥哥既然是醫師,應該會對我負責到底吧?”
“我盡力而爲!”
墨仁還是一副淡漠甚至略有冰冷的樣子,這個女人實在有些恐怖,身上的衣服明明已經換掉,但身上還散發出一陣陣幽香,卻比那濃郁的香粉味道好聞多了,這莫非是天生的味道?吃一塹長一智,墨仁可不想再被追蹤香捕捉到。
見墨仁並不熱情,陳饒倒是有些驚訝,她見過不少青年俊秀,那些傢伙見到自己幾乎都是走不動,要不風度翩翩要不便風趣幽默。她看出墨仁並不是故意做作,眼前這個實力很弱但卻異常自信的傢伙是真的不願與她多談。
她瀟灑一笑,她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藥,服下後同樣盤坐在墨仁身邊進行打坐,她的傷勢很重,療傷纔是當前首要任務。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便是十天過去了,這十日墨仁與陳饒都如同修煉狂人一般都在打坐,若沒有什麼事情,二人都在馬車中度過。
夜晚,一切都歸於平靜,墨仁卻是悄然潛入林中,修煉永恆神體,他雖然突破了第三層,但還未至圓滿。他同時開始鑽研第四層的口訣,第四層功法記載,乃是使用至陰致寒之氣淬體。墨仁還未找到好的方法繼續修煉。
墨仁每晚的消失,陳饒也看在眼中,她同樣進入樹林中,不知道在修煉些什麼。不過她與墨仁誰都沒有打擾誰。
墨仁一直對陳饒保持戒心,陳饒也能夠感覺出來。眼前這個沉默的男人,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而且內心極爲封閉。
陳饒時不時調侃墨仁,可是墨仁都是一笑了之。
“嗯?商隊又改變方向了?”陳饒打開車窗,拖着香腮看着外面。
墨仁同樣睜開眼睛,那郝家也不知怎麼搞得,前些日子便一直偏離棧道,現在隊伍已然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子淵哥哥,這郝家有古怪,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陳饒嘴上這麼說着,卻一點擔心的模樣都沒有。
墨仁點頭,“的確如此,這商隊的路線眼中偏離棧道,現在我們是在山脈中兜圈子。”
陳饒突然咯咯的嬌笑起來,“郝家有沒有古怪我不知道,不過那個郝夫人卻有問題。”
“何以見得?”墨仁倒是有些奇怪。
陳饒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我曾修習過一種情慾秘術,通過此術觀察此女,這幾日面色飽滿,玉體生輝,定然在做那房中之事。聽說她是個寡婦,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世風日下。”
墨仁皺起眉頭,陳饒此女竟然懂得這般術法,這樣的秘術簡直屁用沒有。這大陸上也並非沒有情慾功法,但是那都是大宗的不傳之秘,流落到世俗的也是一些屁用沒有的小秘術而已。
墨仁什麼都沒說,陳饒此女滿口風言搔語,越搭理她廢話越多,索性繼續打坐修復身體。
隊伍剛剛改變路線不久,打坐中的墨仁與陳饒同時睜開雙眼,二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殺氣正向這隊伍逼近。
不多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商隊最強方的幾輛貨物車全部發生爆炸,一陣陣氣浪向四周擴散,那拉車的地龍嚇得癱軟在地,再也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