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身法靠近兩個鐵人，用嘴輕輕一碰，一具鐵人倒地，別一具一矛刺來，莫寒單手抓住長矛，一把把他拉到身前，一口咬在他身上，鐵人化爲鐵粉散落一地。
“呸呸，這麼補鐵可不好。”
對別人來說這種化身術很難對付，打不死，逃不掉，但對於莫寒來說，太簡單了。
在兩個鐵人死掉的同一時間，天道院某個房間裡，坐着的兩個中年人同時吐了一口血，臉上虛汗直流。
“沒想到莫寒這麼厲害，竟然能破了我們的金身術。”
“我早說過等他進了殤經淵，再對付他，他死在裡面也沒人會知道，而且許多人一進去就是十多年。”
“派誰去？”
“當然是妖奴，我家家主說了，要把洛河城壓箱底的妖奴放進殤經淵，保證一擊必中，決不能讓莫寒從殤經淵活着出來。”
“爲了保險，我也請求一下家主，你最好去錢家一趟，我想他家比我們更恨莫寒，一定願意協助，到時候三家最強妖奴出手，我就不信莫寒能從殤經淵活着出來。”
“咳咳，老兄，我怕是一時半會兒動不了。”
“我也一樣，麻的，這混蛋真厲害。”
……
第二天，神醫院和治煉院的兩位大師缺席。
莫寒不關心這些人的死活，他早早的打聽到經閣的位置，想去找一些自己需要的功法和武技。
還沒走多遠，程立就叫住他，道：“莫師弟，副院主叫你過去。”
“好。”
莫寒知道這程立也有問題，背後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副院主是個中年人，在入院儀式上莫寒見過，實際年齡有多大他不知道。
“莫寒，當初我們答應第一名可以進殤經淵，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
遲早要進，還不如早一點。
“殤經淵裡有不少妖鬼，你進去要小心，我這裡有幾種法符，你帶在身上，以防不測。”
莫寒從他手中接過來，收入到劍袋中。
“走吧，我帶你去。”
中年人拉着莫寒御空而行，來到一片霧氣朦朦的懸崖邊上。
“這裡就是殤經淵，進出殤經淵都不允許別人幫助，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罷中年人飛走了，莫寒往下一望被霧氣遮擋。
這裡霧氣這麼大，是不是殤經淵？
莫寒有點疑神疑鬼起來。
他找了一棵樹，繫上繩子，把繩子往山崖下一丟，仔細聽下面的聲音，只有風聲入耳。
“想再多也沒用，還是要下去。”
中年人把莫寒丟到這座孤峰上，四周都是懸崖，無處可去。
莫寒順着繩子往下，等下到霧下面，就見不到一點光了。
崖壁上長了許多青苔，又溼又滑。
莫寒踩在崖壁突出的一個小臺上休息了一會，想繼續往下的時候，剛一拽繩子，繩子直接掉落下來。
“還真是費心，這種時候還不忘記做手腳。”
他感覺到霧下面的空間溼冷中帶着一種莫名的東西。
他的妖血值在一點點增加，難道這裡是個妖氣池？
想到這莫寒興奮起來，對別人來說這是個死地，但對莫寒來這絕對是個寶地。
“我說他怎麼不半路上攻擊自己，原來是不敢下到霧氣以下來。”
莫寒有股直接跳下去的衝動，他努力剋制着自己作死的想法，拿出一根繩子釘在巖壁上，一點點往下爬。
爬了三天，還沒到頭：“這到底有多深。”
莫寒往下一望還是沒看到底。
十天後，莫寒終於看到了底，下面都是黑色的石頭，光禿禿的，見不到一點綠色。
他落到地上，妖血值一息就往上跳兩三個點。
“這地方太變態了。”
用妖眼術看，到處是妖氣，空氣中一絲絲的灰氣飄浮不定。
莫寒也沒個方向，只能是亂走。
走了不久，看到一塊石碑上面刻着：“天道院執事丁白之墓。”
邊上另起一行寫着他所學的功法，列出十幾種，不是法就是訣，還有兩種術法。
莫寒摸了一下石碑沒反應，看來和自己無緣。
他繼續往裡走，裡面的石碑數量越來越多，莫寒每一塊都不放過。
副院主告訴他，只要摸一下石碑就行，如果有緣，自會傳法。
莫寒來裡面已經三天了，這裡一隻妖鬼都沒碰到，難道自己想錯了，這裡沒有妖氣池？
這天他感覺到大地在顫動，一下一下，很有規律，這應該是遇到了活物。
回頭看到一隻十幾丈大的五角虛妖，朝莫寒撲來。
這顛覆了莫寒對妖鬼的認識。
“不是說只到九品嗎？”
這其實是葉家洛河城的保家妖，只有在覆家之災時纔會動用，可他們都看出莫寒的潛力之大，不得不動用底牌。
這隻虛妖也不是真的五角虛妖，只是四角，進入殤魂淵後，受這裡的妖氣影響才成長起來。
他撲上去包裹住莫寒，一下就鑽進了他的身體。
“還沒見過這麼急着找死的妖奴。”
莫寒高興的說了一句，就滿頭黑線。
系統彈出一條消息：“系統升級中，十二個時辰後上線……”
“我……”
他四下瞅瞅，像做賊一樣，貓到一塊石碑後面，不敢動了。
在妖氣這盛的地方，沒系統他真和找死沒區別，隨便出來一隻大妖就能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他。
“該死的，你就不能先攢着，等我出去後再升級！”
系統沒回應。
他貓在石碑後，希望這裡的妖鬼不要發現他。
他忽然感覺到背脊一寒，有一個手指，輕輕點在他背上，順着脊椎慢慢往上劃。
“你好，我是新來的，還沒找到墓地。”
莫寒頭也沒回，說了一句，希望對方有靈智。
“哼，我還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天道院高層。”
一個清冷的女音。
“我臉嫩，實際上已經八百多數了。”
“哈哈，你當我白癡嗎？”
莫寒扭頭，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子，眼睛外凸着，盯着他，手指輕輕一移，挪到他後心的位置。
“我說的是真話，你怎麼不信呢。”
“你這話一聽就是外行，天道院高層都會學一種秘法，可以看人的骨齡，你這把小骨頭也就十五六歲，還想裝老妖怪。”
“嘿嘿，看來是天道院的前輩，我可算遇到親人了。”
莫寒轉身想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