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逆血,窺探玄機】
【你得墨望靈親手傳授,感悟於天蜃玉璧的窺玄秘法,只覺其中蘊藏玄機奧妙,浩瀚如煙海,縱然忘卻所有,潛心修行,不問世事,依然耗費十七月,才得入門】
【你苦修不輟,每日逆血而行,成千上萬次,終於在第十五年,跨入大成境界】
【全身氣血逆轉,相互碰撞衝擊,可使肉身力量瞬間暴漲三倍】
【七息之內只損氣血,七息之外五臟元氣損耗、經脈崩裂,直至爆體而亡】
道素—2761
【當前道素:17670.86】
……
“自投羅網,小子你死定了!”
“殺你得了賞銀,就能在北甲城落戶立足,慢慢謀劃打算!”
十幾名身強力壯的武夫們,自小路另一端爭先恐後的衝殺而來,好似十幾頭兇猛野獸人熊。
江景將背上的淵海大鎧卸下,雙眸微閉,催動陶鼎推演霸王逆血訣。
似乎迎面衝殺而來的強大武夫們只是一陣一吹就散的塵煙。
這令武夫們暴怒的情緒,更加猛烈。
“逆血,對衝!”
江景右腳微微挪步,雙足立於地面,體內一半氣血陡然逆轉,沿着經脈逆行而走,與另一半氣血對衝在一起。
氣血激盪,體表陡然膨脹起來。
只聽衣衫-刺啦-刺啦-撕裂之聲,江景身形瞬間拔高一尺,他一步踏地,腳下石板波浪一般向前爆裂炸碎。
無數石塊飛濺,如一枚枚暗器飛蝗,射打在武夫們的身上,頓時鮮血四濺。
“這是……”
“墨望靈的霸王逆血訣!”
武夫們被打的全身劇痛,更被江景陡然暴漲的身量所震撼。
他們雖不是北甲城土著,但多少聽聞過北甲城城主的六大絕學。
結合江景自城主府而出的畫面,一些人瞬間猜到了什麼。
然而此刻想要逃離,已經來不及了。
江景如蓋世兇獸一般衝入人羣,一拳一腳,虎狼、搬血層次的武夫,肉身直接被打碎打凹。
一拳轟下,骨骼肌肉血管都被碾碎,肉身瞬間缺失。
當他自十幾名武夫中間穿過時,身後只留下一片宛若屠宰切割場的血路。
幾名顯境巨擎層次的武夫被踹飛,身軀鑲嵌在牆壁裡,大口吐着血沫從牆中掉落在地,目光死死瞪着江景,氣絕而亡。
“霸王逆血訣,好霸道的秘法!”
七息未到,江景連忙收功,巨大的虛弱感立時襲遍全身。
他腳步踉蹌,單手扶牆,纔沒有跌坐在地上。
體內氣血幾乎都被他徹底耗盡。
縱然有鼎賦五穀豐登的恢復能力加持,十幾息個呼吸過後,才漸漸有了站穩行走的力量。
江景重新拖拽起淵海大鎧,快步離開現場。
十幾名武夫被殺,場面慘烈,必然會引來城衙、城衛的注意。
他出於自衛自保,滅殺這些流浪而來的武夫,並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懲戒。
但城衙、城衛中,未必沒有礦幫安插的人手。
若趁他虛弱狀態出手,他此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好在江家老宅距離此地不過兩三百米的距離,江景咬牙強撐,終於在體力耗盡前,推門而去。
咣噹
淵海大鎧的匣子落地,江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冷汗順着髮梢流淌下來,面色蒼白如紙。
“霸王逆血訣不到危急時刻,決不能輕易使用,幸好這一次沒有超過氣息,損耗掉的氣血,休養幾日就能恢復!”
江景長長出氣。
“景哥哥,你怎麼了?”
韋脂虎舉着七彩紙風車在院子裡奔跑,見到江景歸來,歡喜着一蹦一跳的跑來。
卻見江景面色難看,好似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連忙伸出小手關切的摸了摸江景的額頭,就好像阿孃觀察自己的病情一樣。
“啊呀,景哥哥你病了,頭這麼涼,應是染了風寒,就像虎兒之前一般!”
韋脂虎滿眼的擔憂。
她踮腳將紙風車放在淵海大鎧的匣子上,伸手入懷掏了掏,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遞到江景面前:“景哥哥,你快吃一口,這是孃親給我的膏脂,吃了身體就會熱起來的。”
江景:“……”
拔開瓶塞,一股熟悉的清涼氣息,就自玉瓶中緩慢的揮發出來。
江景眼神有些發愣。
他遲疑的接過玉瓶,並沒有直接服用,而是擡起頭,認真問韋脂虎:“這膏脂不是用光了嗎?”
“是啊,所以當天夜裡,孃親又給了脂虎兩瓶!”
韋脂虎從懷裡又取出一個同樣的玉瓶,笑道:“景哥哥一瓶,脂虎一瓶!”
“這……”
江景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說。
這絕對就是城主府寶庫的萬年蚌脂!
孽靈真是水娘?
江景用小手指颳了一點膏脂送入嘴中,不多時沁人的清涼感就傳遍全身。
因施展霸王逆血訣而損耗的氣血,不僅全部恢復,重新充盈起來,甚至肉身境界,也有了小幅提升。
【當前境界:顯境(搬血7%)】
……
“孃親給的膏脂就是神奇!”
韋脂虎高興拍手,抓起七彩風車又跑到院子裡,圍着花池轉圈。
江景不想浪費萬年蚌脂的效力,一躍而起,在牆邊站樁搬運氣血,目光卻一直落在韋脂虎身上。
他依稀記得,前身與陸忠搬入泥塘巷時,水娘一家三口就已經居住在了隔壁。
據陸伯所說,水娘一家不是北甲城土著,數年前才妖患肆虐而流浪到此。
平日裡都靠水娘丈夫,在城內做些幫工雜活維持生計。
但此後不久,水娘丈夫就沾染上了賭博,更因盜竊被城衙捉拿,判了三年役刑,拉到城外築村堡去了。
一切都很普通,幾乎沒有任何疑點。
只是亂世中最爲常見的一戶平民。
可普通人怎麼可能擁有萬年蚌脂。
此等寶物,只需指甲蓋大小,就能兌換好幾套江家老宅了。
“阿孃,景哥哥回來了!”
江景正沉吟時,水娘抱着菜盆從後廚內走出,遙遙向江景欠身行禮。
“孃親,阿孃!”
江景眸光微縮。
卻是突然注意到韋脂虎在稱謂上的些許不同。
驀然間,一種巨大的恐懼感,突然在江景心頭升起,將他團團籠罩。
他側目望向牆頭,一隻毛髮黑黃相間,似貓似虎的小獸,正趴在牆上。
琉璃般的眼睛,盯着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