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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位小姐真是不給面子啊,連名字都不肯告訴哥哥~”顯然,那個陳姓老闆醉得不輕,拉着冉靜的手就不放了。酒品這麼差也敢出來混,林蕭蕭真是佩服的緊。
“莉莉安,都是你不好,罰你陪我去趟洗手間。”林蕭蕭不動聲色地將冉靜拽到一邊。冉靜雖然不清楚她爲什麼偏幫自己,但還是會意地起身走向門外。這個鬼地方,她真的一秒也不想多呆。
“爲什麼叫我莉莉安,我不記得自己有這麼惡俗的名字。”
“不。你就是莉莉安,在這裡。”林蕭蕭抖了抖裙角,有點黏,那水應該是加了糖的。“未來的外交官才叫冉靜。”
“……”冉靜沒想到林蕭蕭竟然知道這麼多。看來她和倪虹的關係還真是匪淺呢!“爲什麼幫我?你應該和你上司一個鼻孔出氣的吧?”倪虹千方百計想趕她走,關於這點,冉靜毫不懷疑。她只是想不通,從剛纔的表現看來,這個林蕭蕭好像和倪虹並不十分合拍。
“反正我不過是仗着臉蛋長得還算可以。等再過幾年人老珠黃,沒了混的本錢,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冉靜沒料到林蕭蕭如此自貶,難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輕看她是個繡花枕頭嗎?這個認知讓冉靜覺得非常不自在。“那個,我……”
“你待會兒不必再回那個包間了。直接打車回家吧。”林蕭蕭衝冉靜笑了一下。她太瞭解那些所謂“大老闆”了。剛纔那些毛手毛腳統統只能算是開胃菜。現下回去只怕他們會借酒裝瘋。鬧騰得更加厲害。看倪虹一副狠下心來不管不顧地樣子。冉靜待會兒要是回去無疑羊入虎口。
林蕭蕭回到包間。陳老闆果然還對“莉莉安”小姐念念不忘。但人已經走地沒影了。就算他是八爪魚轉世也無計可施。
要不是爲了看冉靜花容失色。這飯局對倪虹來說意義並不大。幾杯酒下肚。倪虹實在覺得無趣。就叫人安排那幾個男人去隔壁桑拿休閒中心洗芬蘭浴了。
林蕭蕭也想走。卻被倪虹一把拖住。“林小妞。存心跟我唱反調是不是?”看冉靜地臉色。只差一點小火候……或許明天就能在辦公桌上看到那丫頭遞交地辭呈了啊!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做有點過分。”林蕭蕭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在手裡搖來晃去。“別說你們從小認識。就算是個陌生女孩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輕薄。你看得過去嗎?”
“切,說的跟剜肉似的。”倪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照你這說法,我們公關部該人人體無完膚了。”
林蕭蕭也不與他爭執,只問:“那她的前途呢?你考慮過沒有?今天那個陳老闆要真死纏爛打到底怎麼辦?”撇去對有婦之夫宋律偉的執念不提,冉靜絕對稱得上是個才貌雙全無可挑剔的女子,她應該遠離聲色犬馬的晦暗世界。
倪虹皺了下眉頭,林蕭蕭說的不無道理。“哼,如果那個姓陳的真敢有什麼實質性動作,我自然會找人廢了他的。”
“算了吧。”林蕭蕭嗤笑道。“讓酒醉之人去洗芬蘭浴,一條命能剩半條就不錯了。”
“林小妞,”倪虹痞笑道“你乾哥哥展鵬說你像脆皮豆腐,外表看起來焦黑如炭硬的要死,其實心軟得很。我看他只說對一半。”
“什麼?”
“明知醉酒桑拿容易出危險也不阻止一下,可見你的居心也良好不到哪裡去呀!”
“沒你腹黑。”滿肚子壞水還偏得了一副好皮囊掩人耳目。林蕭蕭將酒杯狠狠拍在桌上,“還有,別亂給我認親戚。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過乾哥哥。”
倪虹摸了摸下巴,剛纔“公主小妹”們倒貼的厲害,他可不想頂着“滾滾紅脣”出去被當同志。話說那個展鵬混得也忒慘淡了,竟然連乾妹妹都急着口口聲聲與他撇清關係。下次碰面少不得要以此作爲話題,添油加醋好好發揮一番。“好好好,那我們就打個賭。你說冉靜什麼時候交辭職信?一禮拜成嗎?”
林蕭蕭白了一眼倪虹,心想這男人怎麼這麼不通透。她算是看清了,人家冉靜和萬千南下謀生的人不同,千里迢迢來S市來他們公司僅僅是爲了一個“情”字。除非她解開心結自願走人,否則你就是趕着她上刀山下油鍋都沒用。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別一個勁兒對我猛看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懶得理你個花花公子外加一等自戀狂。”
“嘿,林小妞~敢挖苦我?膽子不小。信不信下個月置裝費給你減半?”公司每個月會例行撥給公關部特殊財務津貼用於購置服飾及化妝品,像林蕭蕭這樣的頭牌女將每個月光是到手的置裝費就可抵上好幾個普通小妹的全額工資。
“哼,你知道我恨仗勢欺人的人。別逼我看不起你。”
“唉……”倪虹知道林蕭蕭這句話半點不含糊,只得由着她去了。想到自己先前喜形於色地跟宋律偉預告說最遲後天就用不着在對着冉靜那張“外交臉”的事,倪虹心中叫苦不迭。現在他可真成了現實版的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頭疼,連酒都變苦了。
一場半途而廢的鴻門宴終究沒能讓事情照着倪虹規劃的方向走,冉靜依舊穿着她的名牌套裝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唯一的變化是她對林蕭蕭的態度略有緩和。公司裡的男同事偶爾看她倆同進同出,無不驚豔非常。
啊~~~~~!!倪虹抱頭哀嚎。天底下最最倒黴的事莫過於賠了夫人又折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