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凌雙回到屋子裡,翻開衣櫥尋找合適的衣裳,一打開,裡面有整齊疊好的白色衣裙和其他顏色很淡的衣裙。戰凌雙挑眉,她也喜歡穿的清淡一點的,可這些顏色明明是被洗了無數次才發淡的,看來戰凌雙生活過的十分窮酸。
“就它了。”
目光停停頓頓,最後選了一件比較新的白紗裙,一拿起這繁雜的裙子時,戰凌雙不免挑眉,她真的要慶幸前世她穿過古裝,不然此時真的要頭疼了。
穿戴好後,戰凌雙欲行至小溪旁洗洗臉上的胭脂水粉。可那張臉照映在溪水上時,戰凌雙狠狠挑了挑眉頭,這妝容還真是驚秫!
沒有傾城媚顏也罷,可連小清新都算不上,濃厚的胭脂塗抹在兩頰,讓原本蠟黃的臉白的很不真實,而一雙靈動的眼睛周圍都是黑青的,一頭柔順的墨發高高盤起,中央髮髻中插着惡俗的大紅花。
“受不了了!”
戰凌雙一聲怒喝,雙手捧起一灘清水就往臉上拍去,把臉上的妝容洗去後,順便也把髮髻也解開,沾着溪水的雙手將長長的髮絲挽至胸前,把頭上也清洗了一下。
沾溼的青絲被戰凌雙挽成一條長長的麻花辮,甩在胸前,可單隻麻花辮倒顯得單調戰凌雙摘了一朵白色虞美人和白茉莉插在髮梢處。
溪水中反映出的自己一襲柔美的白紗裙,閃動着冷淡的眸子添了少許光輝,不點而朱的小嘴散發着粉嫩的光澤,一條髮梢彆着白茉莉和虞美人的麻花辮置在胸前,突顯出別有一番靈動清冷的韻味。
“想不到平時濃妝豔抹的戰小姐卸下妝,竟如此清美高雅。”
殊不然,戰凌雙前方傳來一陣磁性和淡淡戲謔的聲音。
戰凌雙微微蹙眉,眸光一冷,朝那聲音源處望去。
一襲淺淡的白衣,衣領和袖擺處用金絲勾勒出一排排浪雲。一頭如墨般的髮絲如瀑布一樣散在背後,那寒眉微微蹙着,一雙足夠迷倒萬千少女的鳳眸中含着戲謔地看着戰凌雙,堅挺的俊鼻,淡淡的話語從他那薄涼的脣間吐出,修長的身影靜靜地屹立在屋檐上,可還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的卓越風姿。
兩個字:妖孽!
“閣下還真是閒的空,不過也真是榮幸,我這棄婦竟能入得了閣下的眼。”
戰凌雙諷諷地微勾脣角,撤下打量的目光,隨意散懶的說道。可那一雙冷淡的眸子中漸漸地泛起了厭惡之色。
長孝連城挑眉,他居然從她眼裡看到了厭惡?他之前對戰凌雙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了麼,竟然才一眼,便厭惡他。
“你,不識得我麼?”
聽戰凌雙一口一口閣下的,長孝連城更加蹙緊了寒眉,微抿了抿薄脣,若是在之前,戰凌雙一見到他,便喊清瑄世子,怎的如今換了個稱呼。
戰凌雙譏笑,口氣毫不留情的說道:“識不識得不勞閣下惦憂,只要閣下記得自己身份便可!”
言外之意便是在告訴長孝連城,我用不着認識你,倒是你一個大男人竟然站在未出閣的女子的屋檐上,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長孝連城啞聲笑了笑,這戰凌雙着實有趣,性情竟大大轉變,到底是真的看開了,還是在欲擒故縱,過一段日子便能知曉。
“如此,那麼你記住了,本世子叫長孝連城。”
含着淺淺的笑意的聲音低低地傳到戰凌雙耳邊,可就當戰凌雙要看到那身影時,長孝連城早已離開了這裡。
戰凌雙雙眸瀰漫着結冰般的冷漠,這男人有毛病麼,都說沒那個必要認識他,他倒好,直接把名字告訴了她,還讓她記住?這種不關緊要的名字,她轉身便能忘的徹徹底底!
這在遙遠的後來,長孝連城這個名字深深地印在了戰凌雙的心中,怎麼也忘卻不去,成了一生執念,一生牽絆,一生摯愛。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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