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卿作品 桀驁毒嫡世子妃 桀驁毒嫡世子妃 鋒芒畢露 207 團聚,奇怪的關係
出了宮後,戰凌雙和長孝連城便到了聖女府裡。由僕人帶路,很快就到祭樂的房間。
推開門,祭樂一襲月紗羅裙端正坐在梳妝鏡前,面容嬌羞得看着銅鏡。而在她身後,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正動作小心的在爲她綰髮,隨即又將一隻金步搖插在其中。男子微微俯身,在祭樂耳旁低語,祭樂面色如三月桃紅,美眸中流露出點點春色與柔情。
如此溫馨愛意的畫面,誰都想靜靜的觀看,可某隻卻煞風景的走了過去,神情坦然。
“孃親。”
祭樂和那男子紛紛一愣,隨即兩人臉上都閃過尷尬之色,祭樂連忙站起身,扯過戰凌雙到一旁的圓桌旁坐下。只留男子原地凌亂。
長孝連城走到男子身旁,薄脣輕抿,戲謔道:“三叔啊,你與三姨調情可算是被你們女兒看了個真切。”
“你說什麼?她、她是我和祭樂的女兒!?”白逍遙震驚不已,手指顫抖地指着戰凌雙。
“她方纔喚三姨爲孃親,三叔你說呢?”
白逍遙已經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眶有些溼潤。看着那大病初癒而瘦弱的身影,白逍遙心裡彷彿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情複雜。當年祭樂把他們的女兒託付給別人時,他不知情,若是他知情,是絕不會讓他的女兒淪落他處。
他不知道,失散了十六年後,他的女兒會不會怪他……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養傷嗎,你傷可好了些?”祭樂關切的問,拉着戰凌雙的手檢查了起來。
戰凌雙注意到白逍遙的炙熱的視線,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見其俊毅的臉上閃過欣喜、愧疚……等等情緒。
“我無礙。孃親,他是誰?”不得不說戰凌雙在感情上還真是一個粗神經。
祭樂一滯,看了一眼白逍遙的神情,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戰凌雙。
長孝連城徑直走到戰凌雙身旁,瀟灑風流地一甩衣袍坐下,自給自倒了一杯茶水。眉宇間盡是慵懶,一手撐在桌上,俊美側臉上……左臉上竟然有個赫然的五指印,一指不少,這巴掌哪位高手打的,還真下的去了手。
“連城你的臉……誰打的,三姨幫你討公道去!”祭樂一見那鮮明的五指印,一改之前賢惠的模樣,氣勢洶洶地讓人深感汗顏。
戰凌雙面色不改,只是那略帶威脅的眼神掃向長孝連城。一副你敢說,我再把你右臉那巴掌給補了!
“好啊。”
一聽要討公道,長孝連城也沒有絲毫顧慮,微微一笑,美的驚動人心。無視了戰凌雙那如刀子的眼神。
“三姨,打我的女子心狠手辣、暴戾恣睢、慘無人道。”
“還是個女子,那三姨更要好好領教領教她了!”
“雖然喪盡天良了些,可是侄兒喜歡得要緊,三姨能不能把她許配給我呢?”
“既然侄兒喜歡,三姨定然會圓你心願的。”
一個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話連篇,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給人出頭。
就這樣把她賣了?把她賣了……
“孃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戰凌雙唰地起身,眼神如果可以殺人,長孝連城已經死的不下萬次了。
白逍遙卻走了過來,在戰凌雙狐疑的目光下,突然一把將戰凌雙攬入懷中。溫厚的胸膛和那滿滿的慈愛,讓戰凌雙不由得眼微酸澀。
“你姓白,叫白凌雙。你的名字,是我取的。”白逍遙熱淚盈眶,那哽咽的話語令人揪心。其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不就是表明了他是她的父親了麼。
祭樂也眼眶紅紅的,戰凌雙轉眼望着她,祭樂點了點頭,說明白逍遙說的是對的。
戰凌雙擡起手,搭在了白逍遙的背上,眼中的情緒說不清。
她該怪他們十六年來的不聞不問,把她扔在一個滿是心機的地方,自己卻在外恩愛無限麼。是啊,戰凌雙該怪。可如今的她卻毫無半點恨意,畢竟撐過十六年的煎熬的是她的一般靈魂。
“雙兒,你不怪我們嗎?”白逍遙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原本以爲雙兒一定會痛罵他們的無情,他也做好了被指責的準備。但是如今雙兒的平靜反應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戰凌雙搖搖頭,精緻的面容上波瀾不驚。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已經不是愛使性子的孩子了。不管怎樣,我們有着一樣的血脈,這溶於血的親情割不斷。”
白逍遙心中無限安慰,他真是沒有想到雙兒會如此懂事,不愧是他白逍遙的女兒,真不愧……
長孝連城抿一口茶,眼底也有少許笑意,只要戰凌雙開心一切都好。
“對了。”戰凌雙突然想起長孝連城這茬,這傢伙竟然還認識她爹孃,真是不可思議。
“喂!我爹孃怎麼成了你三叔三姨了?”
看着長孝連城,可人家笑的十分妖孽魅惑,長長的幾縷墨發撒在桌上,眼神曖昧流波,五指印此刻也顯得十分注目。戰凌雙突然明白了他笑的意思,今早他就是這樣的神情,然後說了一句話被她一巴掌呼了過去。
戰凌雙回了一個齜牙咧嘴的笑容,還對他伸了伸拳頭。長孝連城自知自討沒趣,便也轉過頭,繼續喝着手裡的茶,他那句重頭戲都還沒說出來就被扼死在搖籃裡了。
“十幾年前我爹爲了清理門戶二叔,卻不料在途中遇到了受傷的你爹。從此我爹便把你爹帶回了家結拜成義兄,所以你爹就成了我的三叔。”長孝連城懶散的說道,手指划着杯口。
“原來如此。”戰凌雙話語裡好似有些失落。
長孝連城眯了眯雙眼,突然湊近戰凌雙,身上玉蘭的清香撲面而來。
“你是不是在慶幸我跟三叔他們無血緣關係。放心,我永遠是你的男人。”最後一句帶上了一絲玩味。
戰凌雙猛抽搐嘴角,我的男人,哪門子的男子。上前就是揪住長孝連城的臉一頓撕扯,咬牙切齒道:“我怎麼才發現你這張嘴越來越不老實了呢!慶幸,我慶幸個屁,我恨不得把你血放光了,再把我爹的血注入你身體裡,不僅讓我爹有個便宜兒子,還省的你每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長孝連城大手握住戰凌雙的手,雖然神情痛苦,但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戰凌雙彷彿觸電了一般縮回了手,將手負在身後,惡狠狠地瞪着長孝連城。
“咳咳……”
白逍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他也蠻想要個兒子的。可這十六年來雙兒是祭樂心中的痛,所以他也沒有提一字關於再生。如今雙兒找到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考慮……想着,眼神就望向了祭樂,祭樂卻盯着長孝連城和戰凌雙之間的互動猛瞧。
“雙兒……連城臉上的五指是你打的嗎?”祭樂吞了吞口水問道。
戰凌雙訕笑一聲,竟然被孃親看出來了。那她在孃親心目中完美的形象豈不是毀了?都怪這不正經的長孝連城,真想拿根皮帶抽他個三百回合!
可那廝卻不安分的叫苦了起來,“是啊三姨,她對侄兒可兇了,雖說打是親罵是愛,但是這動手也不能白白動手是不是。三姨,你叫她以身相許可好?”
看着祭樂爲難鬱結的模樣,戰凌雙睜大了眼睛,這、這……這以身相許不應該是問我的意見嗎,怎麼去問她娘啊,到底是她以身相許,還是她娘以身相許啊!
“不行!”戰凌雙狠狠拒絕。
長孝連城不理會戰凌雙,將她的話直接無視,而是柔情攻勢祭樂,魅惑無辜的眼神望着祭樂,嘴裡還逸出意味綿長的話。
“孃親……”
“娘你妹!”
戰凌雙簡直要瘋了,連孃親都亂喊了,她得治治他才行。揪起長孝連城的衣領就往外扯,很難腦補一個矮了長孝連城一個半頭的戰凌雙,扯着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很明顯是長孝連城在附和着她。
“孃親,我先去辦點正事,你們慢慢敘!”空氣中只回蕩着這一句話。
待戰凌雙他們走後,祭樂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身後的白逍遙見此,連忙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安慰。
“逍遙,你見我們的女兒多出色。我原以爲她會恨我們,卻沒想到她卻這麼懂事,可想而知她在戰府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白逍遙握緊了祭樂的肩膀,“一定,她是我白逍遙的女兒,註定了一生不平凡。”
祭樂情緒平復下來後,白逍遙在她耳旁輕輕吐氣,令她耳根癢癢的,身子不由得往後退,卻被白逍遙一把抱住。
“娘子,我們再要個孩子吧。”耳旁傳來低低的聲音。
祭樂面色酡紅,緊張不已,“以後再……”還未說完,話全部被吞入腹中,脣被火熱的雙脣抵住。
“唔……現在,現在還是白天……”祭樂喘息道。
“沒人會來打擾我們的……”
白逍遙一邊吻住祭樂,一邊把她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去……
而此刻戰凌雙這邊。
“長孝連城啊?你最近長本事了是不是,敢在我爹孃面前這麼說話,萬一誤會了我看你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戰凌雙一把將長孝連城扔在大廳裡的椅子上,力度絲毫不溫柔,目露兇光的看着長孝連城。
長孝連城戲謔的笑着,攤攤手,語氣輕鬆,“誤會了豈不是皆大歡喜,我爲何要浪費十張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