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曼寧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
她現在對江若娜已經完完全全充滿了敵意。
可這個女人說得何其逼真,根本由不得她不相信。
周玉霖也無法辯駁。
雖然他一直不承認娜娜就是他的女朋友,這些年他爲了反抗老媽替他自作主張定下的這門婚事,所以經常拈花惹草,女朋友太多,如果是女性朋友,那就不計其數。
可是現在他還有把柄抓在將若男的手中。
更何況江若娜這樣說無可厚非,他原本就是準備和她結婚的,而且在江若娜的心中他們一直都是情侶,他也沒有否認過。
見周玉霖沒有說話,許曼寧突然紅了眼,轉身就朝裡邊走。
周玉霖皺着眉頭看着飛快地離開的許曼寧。
不知爲何,總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看着許曼寧難受,他的心裡也不舒服。
即使他並不知道許曼寧到底爲何心情不好。
許曼寧氣沖沖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最後幾步甚至都是用跑的。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氣憤。
是周玉霖在外邊有女朋友了不告訴她,還是她本身就反感周玉霖有女朋友這件事。
昨天她就因爲這件事跟周玉霖大吵了一架,今天周玉霖就將女朋友帶到家裡來了,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她這個妹妹。
許曼甯越想越氣憤,然後就將自己鎖在房間裡,胃裡裝了太多的酒,覺得特別地難受。
然後她站起身,突然又躺下,看着天花板發呆。
爲什麼周玉霖有了女朋友她會這麼難受。
冰冰之前說的,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有佔有慾,就像只屬於自己一個人,是真的嗎?
可是又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兒,那不是隻有男女之間纔有的感情嗎?
周玉霖看着許曼寧氣沖沖地進去了之後,看着小杜和袁冰冰一起趕過來時,周玉霖便對袁冰冰說:“冰冰,你上去看看果果吧,她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安慰安慰她,別讓她太難受。”
袁冰冰點點頭,就算周玉霖不這樣說她也會這樣做的。
畢竟許曼寧是真的把她當朋友看待的,而且她也是真心喜歡這位內心爽朗的姑娘的。
袁冰冰上樓後,江若娜卻嘖嘖幾聲。
“這麼關心她,以前還沒有看你對哪個女人這麼傷心過吶。”
江若娜雖然說得像是開玩笑,可是眼神卻隱隱透着一股子凌厲,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危險的味道。
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危險的味道。
以前不管周玉霖怎麼出去鬼混,和多少個女人在一起,她也不管不顧。
倒不是她有多大度,只是覺得沒必要。
周玉霖對那些女的,大多數都是抱着玩玩兒的態度。
這個她一直都知道。
況且有陳阿姨撐腰,有她做主,她江若娜遲早都是周玉霖的妻子,這一點她也從未懷疑過。所以知道周玉霖在外面有女人的時候,她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只要周玉霖願意跟她結婚,那有的事情她就不會過問。
可是這一次,情況似乎隱隱的有些不對勁兒。
“我並不是關心她,我只是在做一個遊戲。如果一直都這樣在家裡悶着,也太沒有意思了。恰好這個女人失憶了,我又誤打誤撞地救了她,醒來之後我要是不收留她醫生就要報警,我不想將這件事情搞大,就只能騙她說我是她的哥。”
周玉霖只能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江若娜,畢竟江若娜和他老媽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所以這件事情要是不哄着她,萬一她告訴老媽,那可就真的糟了。
江若娜聽周玉霖說得挺有道理的樣子,又細細地學想了想剛纔那個女的行爲,覺得周玉霖說得沒有錯,懸在心頭的石頭這才落下來。
“既然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的,那你又爲什麼對她那麼好,還說什麼是一個遊戲。”江若娜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周玉霖臉一抽:“我就是想,我從來沒有玩兒過這樣的兄妹遊戲,這一次挑戰一下,再說好人做到底,我也沒有做過好人,就想嘗試一下,有問題嗎?”
江若娜擡起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周玉霖的眼睛看,並沒有看出半點虛假,這纔有些吃驚地說:“這還真不像你的作風。不過,不管再怎麼說,我不會告訴阿姨的,反正只要你不要玩兒火就好。到時候要是阿姨也知道了,這個女的就是想留在這裡也不行了。”
江若娜這樣一說,大有將周玉霖的媽拉出來威脅他的感覺,但是周玉霖哪敢說不啊。
今天江若娜突然想要到他家裡來看他,關鍵是並沒有告訴他她要來。
現在好了,不禁弄得他觸不及防,還讓那個女人撞見了,整得特別的尷尬。
“好了,我也不多留了,我看你的妹妹也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好嗎,霖?”江若娜含情脈脈地看着周玉霖,周玉霖也不敢不答應啊。
現在她有把柄抓在了江若娜的手上,很多事情他也只能被動。
周玉霖討好一般地笑道:“娜娜,我送你回去吧。”
江若娜拒絕了,“你還是回去陪着你妹妹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周玉霖:“這怎麼行呢,你一個女孩子就算是開車,那也多不安全的。更何況還是出租車現在夜裡出事的女孩子太多了,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有把柄抓在江若娜的手裡,周玉霖現在整個人都服服帖帖的。
江若娜也沒有拒絕,直接上了周玉霖的車。
等周玉霖回來的時候,袁冰冰正下樓來。周玉霖詢問了一下許曼寧的情況,袁冰冰輕聲說道:“周小姐已經睡着了,剛纔一直吐,現在身體還是很虛,所以就睡着了。”
周玉霖一聽身子虛,心情立馬就變得糟糕了起來,等袁冰冰走後,叫來小杜。
“小杜,以後不許帶着大小姐去喝酒,滴酒不沾!”上一次喝酒他就特別想制止,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愛喝酒,就覺得算了。
今後,她是滴酒都不能沾。
也不知道爲何,會這麼生氣,周玉霖只覺得整個人心情堵得慌。
隨即上了二樓,進了許曼寧的房間。
看見許曼寧正躺在牀上睡覺。
她躺在粉紫色的牀單上,雙頰泛紅,一雙眼睛緊閉着,沒有了平日裡的調皮與生氣,只剩下靜靜的樣子。
竟是讓周玉霖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