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聽後沉默了很久,眼裡的神采都暗淡了不少,似乎有點不相信許賦會這麼做。畢竟許賦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人。但是秦權就這麼說出來了,而且,秦權現在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她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打算到了晚上好好跟許賦通個電話,他真的沒有必要爲自己的做這麼多。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如果不制止他,還不知道他以後會做什麼呢。嗯,齊小潔默默承認,聽到爲自己做的某些事情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會喜滋滋的,就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他迷迷糊糊睡着後,一覺醒來房間裡面黑黑的,他捂着隱隱作痛的額頭撐起身子看了看時間。一看才知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這一覺睡的真是夠久的。昨晚從酒店艱難脫身,已經累趴了。然而,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跟秦權通話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
他這時候看手機也只看到了很多個未接電話,許賦帶着不解把未接聽的通話看了一下,忽然就覺得整個人都有精神了。早上這不是齊小潔給他打來的電話嗎?真是該死,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睡着了。
這麼一看,許賦馬上就清醒了,正要回撥齊小潔的號碼,一個來自丹妮所在的醫院的電話撥進來了。許賦忍着拒接的衝動,深呼吸並暗示了自己很久,這才接了電話。
“總裁!總裁,你快來啊!丹妮小姐又鬧脾氣了!”許賦還沒說話就聽到那邊的人這麼喊道。許賦臉都黑了,有種狠狠砸手機的衝動,很想說她要鬧就讓她去鬧吧,又不是什麼大事。丹妮這種愛己自私的人難道還怕她鬧出事情?
可是對外,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確實對丹妮很上心,因此許賦重重壓下心裡的煩躁,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她又怎麼了?我不是說好了要你們好好照顧她嗎?”
“不是啊,丹妮小姐說她要見您啊,不見您她就不吃飯了,今天她已經一天沒吃飯了!”那邊的解釋道。
許賦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丹妮這個不確定因素,因爲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成爲莫卡對付自己的導火線。因此他現在也是最怕丹妮老是鬧事情。現在都還是小打小鬧,但是如果過的久了,丹妮的耐心已經到了盡頭,會不會用偏激的辦法威脅他?到時候就真的不是個人恩怨的問題了,而是商業上的互相較量了。
現在許賦能做的也只有儘量拖着了,他的公司需要發展再發展,要發展到能與卡拉法對抗可不是容易事。人家莫卡是花了一輩子去做到這一點,但是,他絕對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他耗不起,他的齊小潔更耗不起。
仔細權衡之後,許賦還是默默應下了。能拖一時是一時,反正丹妮現在只是爲了引起自己更多的注意,現在暫時還能頂住就這麼想頂着吧。這時候許賦已經打算掛斷電話了,但是那邊的人似乎聽了丹妮的話把手機遞給她了。
很快許賦耳邊就響起了丹妮故作嬌媚的聲音,聽得他胃裡一陣翻滾,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賦!你爲什麼這兩天都不來看人家呢!”
許賦拍了拍胸口,還好他的心臟承受能力不是很弱,不然這會兒肯定已經血管爆破而死了。他實在不明白,丹妮明明已經好了,只不過是被手刀打暈了,怎麼會到現在還在住院。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他隨便一想就知道了。“我這兩天忙。”許賦挑了個聽起來比較合理的理由,不過這也是事實。
“哼!就是不想見人家,人家還以爲你是真的想跟人家在一起呢!原來你是騙人家的?”丹妮在許賦不再反對跟她在一起後就性情大變,不是裝萌做嗲就是霸道無比。許賦秉着忍一時不亂大謀的原則,就這麼默默忍了下來。
想想,他光是在電話這邊就已經很受不了丹妮了,如果跟她面對面,簡直比進地獄還要令人難以忍受。丹妮發現許賦還是老樣子,就不由得高興了很多,也就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許賦無聊的偶爾纔回一兩個字。不過好在丹妮在平日裡跟許賦的接觸都已經知道許賦就是這麼一個悶葫蘆,放寬心後,丹妮那邊說的更起勁了。說到了最後丹妮還要求許賦馬上就去醫院見她。
好在許賦一開始知道丹妮的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收拾乾淨了,鞋子,頭髮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丹妮買下齊小潔的房子後,已經開始在那邊翻新裝修了。因爲丹妮已經把那裡當作他們的愛的小屋了,許賦無可奈何啊,現在只是跟丹妮的接觸比原來多了點,就一句煩到了心底,如果那房子真的已經修理好了,指不定要被丹妮怎麼折磨呢。
一邊自動屏蔽丹妮的話,偶爾回那麼一兩句,許賦來到車庫把車子開出去,似乎聽到有人撥進來的電話提示。他想看看是誰來的電話,丹妮卻死也不掛斷,還揚言說要跟他一直聊到他到達已於昂爲止。
許賦最討厭這樣的女人,可是現在他卻沒辦法逃開這個人。慢慢的開着車,許賦路上還下車買了點吃的,就這麼一路吃過去。後來,丹妮那邊似乎是護士進來檢查她的身體狀況,電話就這麼被掛斷了。許賦即刻鬆了一口氣,還好掛了,不然他還得被折磨。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齊小潔撥了一次是這樣,過了一會而再撥了一次還是這樣。不應該的呀,他不是已經在通話中了嗎,難道都已經這樣了還沒看到自己給他撥打的電話?是沒看到呢還是沒重視呢?齊小潔的眼神暗了暗,遠處走來一個人,剛好就是剛纔出去買飯的秦權。
秦權走近了發現齊小潔的臉色不是很好,於是拿着盒飯就急切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居然會這副德性。”
齊小潔把手機給秦權看,吶吶的說道:“你說他一天都在做些什麼,我給他打過去的電話,難道他沒有看到嗎?都過了很久了還是正在通話中,到底是跟誰打電話啊!”
“或許是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呢?這也都說不定的。”秦權提着盒飯走進病房裡,留下一句冰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