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權完全不把陸書的驚恐放在眼裡,一合筆記本電腦,連看也沒看一眼牀上的許賦,直接走過去幫陸書撿起柺杖。 “他被蒼軒宇的醫生餵了一些奇怪的藥,之後就變成這樣了。我之前不是有跟你說過?就是這回事。”
陸書不敢往裡走,因爲現在牀上的許賦無論怎麼看都太詭異了。“你的意思是就算他的指甲就像練了九陰白骨爪那麼長,就算他的臉白的就像死人一樣……我好像看到他的獠牙了!”
“你看花眼了,哪裡有那麼多的變化,你最近沒休息好吧。拿好你的柺杖,再掉了我可不幫你撿。”秦權把撿起來的柺杖遞給陸書,沒把陸書的話放在心上。“你放心,他還是有點神志的,雖然之前確實在蒼軒宇的地盤上大開殺戒,但是他並沒有對人下狠手。他剛剛纔睡着,看樣子短時間不會醒過來。” шшш▲t t k a n▲¢ Ο
陸書又多看了幾眼許賦,又看了看秦權,突然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他猛然把視線轉向牀上的許賦,發現許賦還緊緊閉着眼。秦權發現了他的怪異,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沒事,我感覺還好。那我給他檢查一下。”陸書擺擺手,表示可以開始爲許賦檢查了。他有點不太敢靠近許賦,但還是硬着頭皮上了。
很奇怪的是在兩人都把視線放在許賦身上的時候,許賦身上所有的詭異症狀都消失了。陸書疑惑的爲許賦檢查身體,發現在許賦的體內似乎在流動一股莫名的氣息。“真奇怪,我剛纔明明看到他的指甲超長,頭髮也超長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難道真的是因爲我看花眼了?”
除此之外,陸書還發現很多奇怪的現象,許賦在蛻皮,也在換指甲,腳趾甲或者手指甲。陸書盯着許賦正以詭異速度生長的指甲,似乎想到了什麼,向秦權借了一把小刀,狠狠的刺進許賦的手臂。
秦權連忙用手奪下陸書的刀,但是已經遲了,“你搞什麼!我不是讓你來傷他的!”
陸書沒理他,只是驚訝的說道:“你看,他的傷口正在癒合……太神奇了,到底是什麼人給他吃了什麼藥,居然這樣改變了他的體質。這肯定是個奇人,太神奇了。我以爲這只是一個傳說,居然真的有人在研究這方面的藥物。”
秦權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但是看着許賦快速癒合的傷口,說不驚訝是假的,難怪在蒼軒宇的別墅的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除了部分血跡一點傷口也沒有。難怪他的手血跡斑斑,卻找不到一絲傷口,原來早就癒合了。
許賦被刺傷的傷口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就完全癒合了,而秦權來不及奪下陸書的刀的手心還在滴血。陸書忍不住提醒道:“你還是去包紮一下傷口吧。我想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你不就是醫生嗎,就現在給我簡單包紮一下就好了,難道我一個大男人還怕疼不成?你說話不要斷斷續續的,把你知道的都一口氣說完好嗎?”秦權沒耐心的說道,手裡的那點小傷他根本沒看在眼裡。
這種血液的香甜卻被昏睡中的許賦嗅到了,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許賦的神經。許賦覺得自己在一個黑暗的世界裡奔跑,一個虛無的空間,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到。就在他即將惶恐,即將變得暴躁不安時,一縷令他陶醉的香甜的氣味通過他過於靈敏的鼻子,順着他的嗅覺神經來到他的大腦,成爲勾起他慾望的強有力的刺激。
陸書不滿的看了秦權一眼,熟練的用刀子一割白色的牀單,割下一條白布給秦權包紮。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的許賦的又長出了長長的指甲,眼睛隱隱有睜開的趨勢。
“相信你也看到了許賦的變態的癒合能力,我想說的是,他很有可能已經被某種藥物改變了體質,導致他現在的異常。我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確定他的變化是不是就是好事,根據所說的,他在蒼總裁家發狂的事情來看的話,他很可能在被改變體質的同時性情也改變了。雖然我的推測是那個人做的藥,藥性還不穩定纔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但是這也都還是推測,還需要求證。”
陸書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露出一種求知的光芒,這是秦權在陸書跟前妻吵架後就沒再見到過的。這個認知讓秦權一直低沉的心情有了一絲的安慰,之前陸書一心求死,現在有了這個事情拖着,至少能勾起他的一點求生慾望。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求證?剛纔許賦醒過來的時候把我都忘了,上次還清醒的時候就已經把小潔給忘了,這次他醒過來會怎麼樣?是把他自己也忘了還是跟之前沒有區別?”秦權特地用一種勾起陸書求知慾的語氣說道,陸書的眼神明明滅滅,低頭似乎在思考秦權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字。
“如果他每次暈倒和清醒之間都有聯繫的話,那麼他這次醒來,很有可能就是完全失去人性。雖然這樣說很離譜,但是你只要想一下他每次清醒後的狀態就能明白了,第一次還能記得你,第二次就把你給忘了,第三次呢?會不會完完全全忘記一切,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沒有人性的怪物?”陸書忽然驚恐的說道,他爲自己的這個聯想嚇到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需要在許賦下一次醒過來之前給許賦注射足夠的鎮靜劑,以保證在他醒來的時候不會發狂。
秦權點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許賦,忽然瞪大了雙眼,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他,他的指甲,還有他的臉……原來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只見現在的許賦正如剛纔陸書所見到的一樣,指甲變長,臉變的蠟白,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的鼻子似乎在用力嗅着什麼氣味。陸書也在秦權的幫助下退開了好幾步,警戒的看着異變的許賦。
“聽!是什麼聲音?”陸書忽然打破寂靜,秦權馬上屏住呼吸,只聽到吸氣的聲音從許賦略微抽動的鼻子傳來。
“他在嗅什麼氣味?”秦權發現許賦實在嗅氣味後,悄聲問身邊的陸書,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許賦已經睜開了暗紅色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着他受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