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決定的蒼軒宇很快就派人去把樑言抓起來,卻得到樑言在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逃出來了的回覆。 蒼軒宇打算自己帶人出馬,終於不再守在黎結的牀邊,高大偉岸的身軀直立起來,幾乎擋住了窗戶透進來的所有的光線。
他的高大把牀上的女人襯的相當嬌小,然而,很多時候,蒼軒宇寧願自己的愛人更強壯一點。這樣他們就能做一些情侶之間做的平常的事,他們就能手牽手一起散步,他們就能一起看日落,一起享受這美好的生活。只要她的身體好起來了,他就再也不逼她了,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如果她要離開自己的話,那也由她去吧。
蒼軒宇眯了眯眼睛,外面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意識到是樑言鬧出的事情後,他連忙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又回頭輕輕吻了吻黎結的額頭,“小結,等我回來。”
外面果然是樑言跟一羣由管家帶領的家僕纏鬥,樑言的動作靈活,一點也看不出是個醫生,看來平時也很注意鍛鍊。管家跟他相比就稍遜一籌了,即便體能夠高,也由於人已經老了,在跟樑言的對打中落了下風。
一些奴僕在一旁看着,也插不上手,反倒像是一羣觀衆。蒼軒宇無奈的捂臉,吹了一聲哨,把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鏢叫了出來。嗖嗖嗖!幾聲,幾個高大強壯的人立刻出現在蒼軒宇身邊。
那邊在大門前打鬥的樑言也分出了一分心觀察到這邊的情況,一看不太妙,馬上改變攻勢,胳膊扭轉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反手給了管家一掌。
管家沒來得及接下他這一掌,被正正打中胸口,猛得吐出一口白沫,瞪大了眼睛看勾起一絲冷笑的樑言。
蒼軒宇一看形式不對,馬上帶領幾個保鏢跑過去。樑言一看蒼軒宇已經帶人過來了,連忙一跳往後退了幾步,退出了僕人們的包圍圈,怒視蒼軒宇:“我早知你是兩面人,沒想到你翻臉速度比翻牌還快!我剛纔不是才幫你的愛人止血了!你現在就帶人來抓我,是什麼意思!我好歹也爲你家做事不下三年了,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蒼軒宇帶人節節逼近,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醫生居然有這麼深的城府,如果我現在不處置你,你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把黎結折磨死?我當初把你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看中你的才能,也不是你讓你來醫死我的摯愛!你長達幾年的‘報答’我這樣回饋給你,有何不對?”
“哈哈哈……”樑言得知自己的底已經被蒼軒宇摸透了,仰天大笑,好似現在自己根本不是在被一羣人包圍的處境中,“論城府,我可不及您,忍了這麼多年,你都忍下來了,怎麼不多忍幾日呢?哦,難道是因爲那個忠誠的管家的好心提醒?”被人扶着的管家聽到此,猛的擡起頭,樑言冷呵一聲,“倒也不見得他就有多忠心!真可惜啊,本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把她弄死了,不過也沒關係,嘿嘿,她也已經沒多少天可活了!哈哈,你就抱着她的屍體哭吧!”
“抓住他!”蒼軒宇被樑言囂張的話語激怒,在指揮人上前的同時自己也首當其衝,幾步一躍,已經到了離樑言幾步遠的平地停下。他的眼睛已經因爲這幾天的擔憂佈滿了的血絲,此時更是因爲憤怒瞪得通紅,臉上的表情也因憤怒而扭曲。“過去是我錯了,讓小結受了這麼多苦,現在我就把你抓住,把小結所受的痛苦一一還在你的身上!”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抓住我了!”說話的同時,他像腳底裝了彈簧了一樣,連連往後彈了好幾步,最後一跳跳上了後面樹林的樹幹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人,嘻哈大笑,“哈哈,有本事你們上來啊,是不是看呆了?這就是我研究出來的藥。”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細小的針管,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麥色的小臂,打算給自己注射藥劑。
蒼軒宇伸出手,保鏢很默契的把槍送上,冰冷的槍把刺激着他因憤怒而灼熱的內心。“砰!”一聲槍聲響起,林子裡很多鳥都被驚嚇而飛起。正在給自己注射的樑言只把藥劑擠進了一半,就急急忙忙跳開,險險躲開了蒼軒宇的子彈。“蒼軒宇,你竟然這麼卑鄙!”他最後勉強落穩,只是那根針管卻因爲他的動作斷了一半在他的肉裡面。他的血管頓時冒出絲絲血跡,卻在幾十秒後馬上就好了。
樑言已經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了,他只注射了一點,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自己的體能,這樣的提高足夠他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了。
“砰!砰砰!”又是幾聲槍聲,蒼軒宇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極限,只是樑言的體能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密林裡穿梭,靈活的就像他本來就屬於森林一樣。即使蒼軒宇用盡全力一直追在他後面,還是把人跟丟了。
人已經消失在密林裡,蒼軒宇還想繼續扣動槍板,卻發現已經沒有子彈了。他啐了一口,狠狠把槍一扔,手因爲槍的後坐力微微顫抖。
後面的人這時候纔跟上來,只有管家敢開口問:“總裁,現在怎麼辦?”
蒼軒宇直直往樑言逃走的方向看去,“不要輕舉妄動,先爲小結找個好醫院吧,順便把那個齊小潔也醫治一下。”
牀上的許賦不僅臉蒼白的恐怖,頭髮也在不知不覺中長了很多,如果掰開他的嘴巴或許還能看到他甚至長出了不算很長卻很鋒利的獠牙。秦權做事的時候全身心投入,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許賦的這些變化。陸書養腳傷的醫院就是許賦所在的同一家,甚至就在同一層樓,只不過陸書還是花了很多時間才走到許賦的病房。
畢竟在他以爲跟前妻有希望複合的時候,突然又出了那樣的變故,他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原本好的差不多的傷反而開始惡化。陸書自己就是一個醫生,對自己的情況當然非常清楚,卻一點也不在乎。
當他一瘸一拐來到許賦的病房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正在工作的秦權,而是外貌明顯不正常的許賦。“哐當!”柺杖落地,他用力扶住門框,“秦權,秦權,許少爺他,他要變殭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