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夜給出威脅的第一天,小潔坐在許宅大門口披着厚厚的棉襖,聽着雪地裡的萬籟俱靜。
被許賦禁止了自己的提議其實早在預料之中,安奈現在也跟在許賦的身邊,她也不擔心許賦會不知道林柳花已經是叛徒的事情。她唯一擔心的是齊夜所給的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而她現在還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裡等待所謂的好消息。
實際上會有好消息嗎?齊小潔真的沒辦法清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祈禱,這裡太安靜了,很適合她思考。
許賦肯定在這裡安排了很多人暗中保護她,不然齊夜也不會逼她到這種程度,只爲了她把逼離開這裡。
還是很擔心。齊小潔輕咳了幾聲,她的身體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弱了,現在應該可以去那邊跟他們會合了。但會合之後呢?如果她不小心被抓起來成爲連累大家的累贅要怎麼辦?
她不能這麼任性,這幾天她一直都用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才終於能夠讓自己繼續帶着一股煩躁坐在這裡的白雪世界。
“呼呼……”秦權走了幾步就喘氣,拼盡全力才終於遠離了本來的房間。
有人在跟着他,秦權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嗅到了跟在他的身後的陌生氣息,肯定是齊夜的人,秦權想了很久,忽然聯想到柳花的身上,柳花提出要保護自己,其實應該也是想要監視自己吧?
那如果再進一步推測呢?
她現在的主人是齊夜?秦權大膽的猜測着,只覺得還好自己剛纔沒有答應柳花的提議,不然一個柳花比這些老鼠更難纏。
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許賦在這個城堡裡的那個旮沓,但他能肯定的是,他現在不能跟許賦會合,會合了帶來的就是一羣人圍攻他們。
秦權扶着牆呼呼喘氣,在糾結到底應該往哪邊走,走哪邊都有可能偶遇許賦他們,秦權只覺得好笑,進來的時候想着要快點跟夥伴會合,到了現在反倒想着拼命躲開伙伴。
世事太多變,秦權只想說真的是造化弄人,真的是事事不到人類來預算。
休息了一會兒,他就朝另一個方向緩緩走去,他的目的就是不讓齊夜通過他把許賦他們揪出來,這種行爲不異於就是在賣同伴。
但有些事情真的輪不到他來預算,秦權這邊在努力躲開許賦,而許賦這邊已經開始在那個房間裡想着營救秦權的辦法了。
“現在要怎麼救?我們連他到底在哪裡都不清楚。”陸書看了好幾眼自己的老婆,眼中流露出想要老婆快點變回原來樣子的意願。
安奈分析了一下剛纔的情況,發現自己的僞裝已經暴露了,也就不再裝下去,把自己的僞裝全都卸下來,最後恢復了自己的身高。
看着一個本來矮他們一個多頭的女人瞬間長到了只矮他們半個頭,許賦只能連連在心裡感嘆這個縮骨功的神奇。
安奈動了動自己全身的筋骨,扭着脖子說道:“從小潔剛纔打電話給我們所說的事情來看的話,齊夜現在已經知道我們都在這裡了,並且也很清楚我不是真正的小潔,這纔會聯繫到小潔那邊。”
“但秦權的事情,我也無能爲力。”安奈接着說道,“我們不難猜測,如果我們去營救秦權的話,誰又知道齊夜會不會早就設好了圈套等着我們去自投羅網?”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陸書馬上就回道,雙眼色迷迷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因爲穿的是小潔的衣服,恢復了她本來的體形後,這些衣服就顯得有點短了,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腰肢。
當然這在許賦的眼裡安奈的腰就跟男人的腰沒什麼兩樣,他還是比較喜歡小潔的小細腰。
“那我們就要爲了他一個自投羅網?但是,我們都沒有被抓,爲什麼就他一個被抓起來了?”許賦出口問道,他也並不想真的就放任秦權不管,但現在要顧全大局吧?
所以說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疑點,爲什麼就秦權一個人被抓了?他的實力也不差,頭腦也不差,爲什麼他會被抓?
安奈綜合自己所瞭解的信息分析道:“這個,其實也不是很難理解,秦權進來之前跟林柳花在一起,而林柳花又是齊夜的人,林柳花把秦權的行蹤報給齊夜也不奇怪。”
“這個確實有可能,那現在要怎麼辦?也要給個人去看看丹妮那邊的情況如何,小潔肯定是不會來了,兩天就是極限了,我們要確認丹妮的朋友是否能夠在兩天之內抵達這裡。”許賦摸着下巴道,看着這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想看來還是不能讓這兩個人分開了。
“那這樣吧,我一個人去救秦權,你們兩個記住去找到丹妮,跟她說明現在的情況,明白?”許賦很快就做好決定,認爲現在確實是他自己去救秦權會比較好。安奈似乎還覺得讓許賦單槍匹馬去跟齊夜鬥會不太好,有意勸說許賦,但被陸書拉住了,最後只好跟許賦兵分兩路,一方趕回到丹妮那邊,而許賦則去找現在正在城堡裡遊蕩的秦權。
他們是否能夠遇上?
兩天之期近在眼前,大家都在爲他們是否能夠逃離生天而揪心。此時的秦權和許賦相距一千米,相隔了幾條走廊,即使在知道對方的位置的情況下,走這些路都還要走上幾十分鐘,而在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地理位置的情況下,他們就是在這裡繞上幾個圈,都不一定就能夠遇得上。
真的要遇到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許賦一邊在黑暗的走廊裡奔跑一邊在黑暗中感受其他氣息,這個城堡裡有太多陌生的氣息了。
許賦看着前方的拐角,忽然停下腳步,喘着大氣看着從拐角另一邊走出來的人,是幾個高大的西方人,肌肉發達,滿臉絡腮鬍子。
“許先生,我們等您很久了……”其中一個西方人用標準的英語斜看着許賦笑着說道。
許賦狠狠的啐了一口,並沒有說話,這都是齊夜的走狗,之前一直都沒有出現,現在這些在這裡出現了是因爲什麼?
“您何必這麼冷淡,我們先生只是想見見您,跟你說說話罷了……”另一個人見許賦沒有回話,接着說道。
“呸!那就看你們有沒有讓我乖乖跟你們走的能力了……”許賦擺好戰鬥姿勢,眼裡閃過寒光,赤裸裸的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