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鬱正色道:“我不會阻止,但是我排斥那些將利益放在人性之上的人。當初莫家和左家看上我和我母親,利用完後又棄如敝屐,如果所謂的權利都這麼殘忍的話,哼,還不如多一些不光明的人呢!”
西鴻翎聽到這裡,不願她通過往的事情看透一切,捏了捏她的臉:“你既然肯這麼和我說,就不要把我和那些人放在一起,我不喜歡聽!”
左鬱細細端詳那張俊臉,眼神帶着一種看透,故意問道:“如果我當初沒有愛上你,你會怎麼做?”
“放你走。”乾脆毫不猶豫。
“嗯?爲什麼?”左鬱沒想過他會這麼說,笑着問道。
“沒有爲什麼,我要的是完整的你而已。”倘使左鬱愛的不是他,他的情再深,也不會費在她的身上,他霸道自私,要就要全部的,完好無缺的。 愛,一旦開始由一個人佔有,就染上潔癖了。
左鬱聽不到答案,卻被西鴻翎灼熱的目光盯的發熱,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肩膀,很滿足:“我要的,就是這麼純粹的佔有!”
在某種程度上,兩個人都極爲相似,感情容不下一粒沙,他們在沒有相遇之前空白了半生,在遇見之後就知道,就是你,只能是你。一個氣質清冷,情感淡漠,卻對他交心信任;一個冷情疏離,偏偏鍾情與她,霸道擁護。
緣分到的時候,情感的契合,註定彼此之間的天下無雙,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就是這麼簡單。
兩人之間的氣溫逐漸上升,西鴻翎身體燥熱起來,看着左鬱臉上的隱隱可見的嬌紅,情不自禁就用脣貼上了她的。舌與舌的嬉戲如同小孩子的頑皮,西鴻翎蠻橫地將左鬱藏的每個角落都探索了遍,最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呼吸有些急切。
那種磁場相吸的瞬間反應,一切都是這麼自然。
激情退卻,西鴻翎愛憐地將有些癱軟的左鬱抱在懷中,吻了她的額頭,一言不語地看着包紮的手。嬌軀在懷,他的心柔軟到不可思議,只是,重要的事情從未放下過。“歐陽源宸說過的話,你怎麼看?”
左鬱靠着溫熱的胸膛,安定的感覺讓她彷彿忘了世界的存在,好半餉,纔有反應:“他既然鐵了心要救,就給個機會,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秘訣。不過爲什麼他轉性了?”她不擔心再被那個人害一次,心裡直覺地認爲現在不會一樣了,雖然這樣的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是來到狼國以後,歐陽源宸貌似真的變性了。
西鴻翎喜歡她這樣小女人的反應,修剪整齊的大手,滑入她發間,用手指圈成一個戒,在她的臉上呵氣:“可能是你太優秀太耀眼了。西元大多數時候都是計劃針對你,那些被一一破解的局,讓他對你有了特殊的情感。”
“不對,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是那樣說的。”左鬱皺眉道。
“也許,我也不喜歡別人發現你的好,再說你的身體大部分都是他害的。”按理說他不會放過那樣的人,但是在下決心之前奇怪地就有了偏差,那個人的身份,照最近看來,好像有點出乎意料。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這麼豪華的地方,金屋藏嬌嗎?”左鬱看偌大的地方只有兩個人,除了休息的這一塊,都是書,而且看起來還很古老珍貴。
“你中蘭花毒的那次,我就是在這裡翻到那個玉石粉末的偏方的,你的手,既然石原無能爲力,我們再試試其它的。”
“你們狼國以前是以醫藥爲主的嗎?”左鬱還以爲他今天只是要看看扎爾父女,再吩咐一些任務,想不到主要目的在這裡。
“不清楚,不過那些醫書是挺古老的,它們的價值,恐怕有好幾個狼國了。”這些東西伴隨着狼國的存在,鮮少有人知,見過的人更是五根手指頭都多餘。
左鬱咋舌,西鴻翎堅定地目光像是頗爲信任這些古董,順手指了一本,讓他捧了下來,誰知道一翻就吃了一驚:“這書上面的江家是現在的江家嗎?”
西鴻翎看了眼表皮的灰塵,很是無奈,他之前幫助左鬱找了那麼久的信息,就只能逮着左青和西元的蹤跡去,想不到她一眼就看中最底行,這書他都沒有發現。
廢舊的封面殘缺了一半,在這樣的書房裡竟然也有發黴的斑點,看不出是年代久遠還是後天被人破壞的。兩個人翻着看了幾頁,書上記載的東西似乎很古老,現在的江家和書裡的江家根本就是孫子和爺爺的關係,想不到,江家竟然伴狼國存在。
“我還以爲起碼以臨玉的錢能夠幫你擺平一下他們的,想不到他們的資本積累了幾代,現在你很危險,五棋的能力至多能夠緩和暴動而已,到時候,我怕你被他們吞了。”剛開始看左青那樣到處挑唆,她還以爲那幫人費了一番大功夫才弄的不安寧,現在看來,不盡然。
西鴻翎卻沒有什麼太誇張的表情,看着左鬱唏噓的神色,不經意間望了眼書上所說,挑眉寵溺一笑:“你喜歡?”
“嗯,誰不喜歡錢?”
財大勢才大,作爲普通人來說,沒有人抗拒得了金錢的誘惑,左鬱說的認真,西鴻翎見此,眸底閃過精光,她沒有絲毫的躲閃和猶豫,這樣乾脆地擺明對江家的興趣,真實生動。他覺得,這個喜歡錢的女人也挺可愛的。
“之前翎堂已經把礙手礙腳的人踢開了,輿論方面現在已經遏制,江家控制的東西不好動,不過,並不代表我不能動,你說呢?”
“你怎麼做?”左鬱聽到他這麼輕鬆地調侃,剛剛還在想後招的腦子一下子轉了起來,看着西鴻翎,眼睛明亮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