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帝王的威嚴就是不說不動,也讓旁邊的人心存懼意,而小路子此時心中就是這樣的心情,所以他哪敢說謊話啊,但是後面的硬茬而已不說他能得罪的,所以他只能趴伏在地上支支吾吾了起來。
慕容智當然知道什麼人是小路子是不敢說的,所以他乾脆就直接說出了小路子不敢說出的對象來:“是太后娘娘?”
小路子在聽到慕容智就這麼準確的點出了他身後的硬茬,更是嚇得趴伏在地上渾身打顫的直求饒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小路子這麼一個動作當然是讓慕容智最後確定了背後的主使人是誰,所以慕容智縱然在心裡有了懷疑,但是還是心裡一沉,可是畢竟做這事的是自己的母后,他當然不能把這件事暴露出來,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知情的人一併解決掉,想到這裡,慕容智猛然開口叫喚道:“來人,押—只是這話才喊了出來,慕容智又停頓了下來,低頭沉思了起來。
慕容智這忽然的停頓不是因爲他改變主意不殺小路子,而是因爲今天發生這事,讓他明白了這事不徹底解決的話,母后將來還會另外想辦法來謀害姬梅靈,而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母后能夠真正的接受姬梅靈,爲了這個目的,他才暫時停下了斬殺小路子的想法,而另外想出了一個辦法來,這個辦法就是他要掌握所有的證據,然後把證據展現在母后的面前,讓母后辯無可辯,這樣才能夠起到震懾母后的意圖,才能絕了母后謀害姬梅靈的心思。
想到這裡,慕容智猛然擡頭吩咐着旁邊站着的小六子:“小六子,把那個女犯一起押進來。”
“是,皇上。”小六子再次走出了御書房,高聲喚道:“把人押上來。”
小六子話音剛落,兩個御林軍士兵就押着秀嫂往御書房這邊走了過來,在走進了御書房以後,兩個士兵就押着秀嫂跪在了慕容智的面前。
“說,是誰命你來謀害攝政王妃的?”慕容智雖然此刻語氣平穩,但是他本身那帝王威嚴之氣依然嚇得秀嫂打顫着。
秀嫂雖然心底懼怕此刻的慕容智,但是她還想推脫自己的罪責,更是妄想她那過硬的後臺會來救她,所以,她的眼珠一轉,連忙趴伏在地上邊磕着頭邊爲自己辯解着:“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
誰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智厲聲打斷了:“你以爲還有人能夠在朕的手中把你完好無缺的領走嗎?好,既然你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了,來人,拖出去斬了。”
慕容智的話音一落,兩個御林軍二話不說一人一邊的押着秀嫂的胳膊,拽着就往外面拖去,這個陣勢還真的嚇着了秀嫂,還沒等到拖到御書房的門口,她就嚇得大聲喊叫了起來:“我說,我說。”
“拖回來。”慕容智在聽到了秀嫂的叫聲以後,便冷冷的吩咐道。
慕容智看着再次跪在面前的秀嫂以後,
便沉聲的說道:“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要是一個不實的話,朕會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此時的秀嫂已經被嚇得夠嗆了,哪裡還敢藏話,所以她是趴伏在慕容智的面前老老實實的說道:“前幾天的晚上,奴婢的大姐來找奴婢,說是皇宮要找一個接生婆。
“你大姐?是誰?”慕容智對秀嫂提及的大姐非常的感興趣,於是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奴婢的大姐是皇后娘娘身邊服侍着的古嬤嬤。”秀嫂此時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了,哪敢有任何的隱瞞。
“皇后身邊的古嬤嬤?原來她也參與了,你繼續說。”慕容智在聽了秀嫂的提起以後,腦海裡就浮出了古嬤嬤那隱約的印象來。
“那天奴婢的姐姐來找了奴婢以後,第二天,這個小路子公公就領着古公公來到了奴婢的住所,在取得了古公公的信任以後,奴婢就跟着古公公進了皇宮。”秀嫂偷眼看着跪在不遠處的小路子說道。
慕容智順着秀嫂的目光看向小路子,雖然他此刻眼睛看着的是小路子,但是他的心思卻沒有在小路子的身上,而是在想着怎麼才能讓母后心有忌憚,在左思右想以後,慕容智決定就帶着這兩個證人先去慈寧宮見過母后再說,想到這裡,慕容智才低沉的喚道:“來人,把他們兩個一起拖出去。”說完,慕容智也站了起來。
慕容智這一聲滿帶煞氣的拖出去,可真的嚇得小路子與秀嫂雙腿發軟,整個人都傻了,他們以爲慕容智這一聲拖出去是要殺了他們,好在秀嫂畢竟比小路子多活了幾十年,所以她在看見小路子被拖出去以後,就連忙死命的趴伏在地面邊面對着慕容智磕着頭,邊爲自己活命拼着最後一擊:“皇上,奴婢有驚天秘聞要說。”
慕容智哪裡理會秀嫂這種小人物的話啊,他看都不看秀嫂依然命令着站在秀嫂身邊的御林軍士兵:“拖下去。”
“皇上,秘聞有關您與攝政王妃及其皇后娘娘的。”秀嫂此刻什麼都顧不得了,保命要緊,所以她不管不顧的說出了秘聞中相關的兩個重量級人物來。
秘聞與皇后有關慕容智倒是不怎麼在意,可是聽聞秘聞與自己及其姬梅靈有關,慕容智可就在意了,所以慕容智對着押着御林軍士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下動作,然後纔看着秀嫂說道:“你說吧。”
秀嫂也感覺到了身上的危機解除了,這才擡起頭看向慕容智剛想說什麼,可是卻在看見御書房裡還有其他的人時,她又閉上了嘴,開始猶豫了起來。
慕容智在看見秀嫂如此謹慎的模樣,在心裡預估着秀嫂即將說的這事的重要性,在思考了一陣以後,他低沉的吩咐着御書房裡的所有人:“都給朕退下。”
這皇上都吩咐了,御書房裡的人哪敢多留啊,於是都連忙都魚貫的退了出去,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以後,慕容智才低頭看着跪在面前的秀嫂冷聲說道:“現在沒人了,你
有什麼秘聞現在可以說了。”
秀嫂雖然不敢擡頭看周圍,但是卻聽得出周圍的人已經走出了御書房,所以在皇上讓她說話的時候,她連忙趴伏從眼睫毛中偷看了慕容智一眼以後,連忙恭敬的說道:“奴婢這幾十年都是以接生爲主。
“廢話就別說了,直接說重點。”慕容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聽秀嫂慢慢說啊,所以他皺了皺眉頭冷聲的吩咐着秀嫂。
“是,是,皇上,奴婢這就說重點。”秀嫂顫抖着聲音偷看了慕容智一眼便又連忙說道:“皇上應該知道皇后娘娘與攝政王妃是同一天出生的吧。”
慕容智在聽了秀嫂這話以後,威嚴中不由得疑惑的看向秀嫂問道:“朕當然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其實皇后娘娘不是那天第一個生出來的女孩。”秀嫂爲了自己能夠活命還是把這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給朕再說一遍。”慕容智在聽了秀嫂所說的話以後,不由得一愣,頓時緊盯着秀嫂詢問了起來。
“皇后娘娘與攝政王妃的出生都是經奴婢的手,而皇后娘娘其實——,其實是晚攝政王妃半個時辰出生。”這大慕國師算出姬府那天出皇后娘娘這事,全大慕的人都知道,而秀嫂作爲姬夫人心腹的妹妹,她當然也是知道的。
“好,好,你們既然敢欺騙朕,朕看你們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做出株連九族的事來了,既然這樣,朕就成全了你們。”慕容智在聽了秀嫂此話以後,一股被矇騙的感覺頓時涌入了心頭,他忍不住氣怒的用力一拍身邊的桌子,只看見慕容智身邊的桌子隨着他的手掌落下以後一分爲二。
而跪在慕容智面前的秀嫂在看見面前的一分爲二的桌子以後,也嚇得癱軟成一團直顫抖着,嘴裡只知道低喃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慕容智畢竟是當今的皇帝,很快他就再次掌控了自己的情緒,讓暴怒的自己逐漸的冷靜了下來,同時思緒也開始快速運轉了起來,在他冷靜下來以後,怒容竟然飛快的退卻了,涌入他臉上的竟然是逐漸的喜容,而且那喜容竟然逐漸演變成狂喜來,最後,慕容智終於隱忍不住舒心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直衝九天雲霄,也讓站着御書房外面站着的所有人都詫然起來,不由得紛紛的轉過頭看向御書房的方向。
終於慕容智停止了舒心的大笑,由於心裡有喜事,所以慕容智的帝王威嚴之氣才稍微的退去一些說道:“好,你把皇后與攝政王妃出生那天的事詳細的說一遍給朕聽,朕也許會考慮繞了你的狗命。”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秀嫂聽了慕容智這麼一說,連忙趴伏在地上高呼萬歲。
“好了,先把那天事說清楚了。”慕容智想聽的不是秀嫂的高呼萬歲,他想聽的是十幾年那天發生的事,這件事要是弄清楚了,這對他將來迎娶姬梅靈有着絕對的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