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咬人,野狗急了也上樹,把人急了會是什麼結果呢?
子書連夜趕回了瓦倫地區,數的奔波,讓他感到極爲疲憊,可疲憊永遠不是止步的藉口。--鳳-舞-文-學-網--
此時,已經消沉數月沃爾帕託城,又開始蠢蠢動。
戰爭不怕鬧騰,一直以來,子書和依鳴,始終沒有拿下泊城,原因在於子書太過心急,得太緊,對方當然會全力以赴;和泊城一樣,沃爾帕託城也是一樣的況——李基和鄭文,因爲子書和依鳴的窮追猛打,縮到了沃爾帕託城內,牢牢的凝成了一股繩。
子書,依鳴,沙林在北侖外的大營中,商量着下一步的計劃。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三人臉上都比往要疲憊的多。
“子書,你還準備打泊城麼?”沙林還是不太贊成子書千里長擊的意見。
“打!泊城肯定要打,必須要打!只是,我想先緩一緩。”子書淡然的說道。
“他孃的!爲什麼要緩一緩!老子還沒割下織塚黑澤那孫子的狗頭呢!”依鳴一提到泊城,緒就十分高亢。
“不!我們必須要緩一緩!你知道戰爭是什麼?”子書兩眼盯着依鳴問道。
“老子不知道戰爭是什麼,老子就知道砍人!變着法的砍人!”依鳴故意不理會子書所說,把臉扭向一邊,耳朵卻早早的湊了上去。
子書瞭解依鳴的在想什麼,也不計較依鳴的態度,緩緩的說道,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戰爭也是避免內部矛盾的最佳手段。這段時間,出葫蘆口,破齊都,滅瓦倫,再加上泊城的兩次奇襲,都夠緊迫的。所以,眼下,韓谷秀那邊也玩命似的進攻東部。如果再這樣下去,就完全成了一場速度遊戲了。至少,我沒有絕對把握保證在天明覆滅之前,徹底的擊垮三國聯軍。”子書一字一句的解釋給沙林和依鳴聽,而自己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陳茜的影響。
“那你的意思是說,要變進攻爲防守?”沙林有點不解。
“不!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只是想暫緩腳步。”子書淡然的說道。
“他孃的!那你是什麼意思?整的那麼高深,聽不懂!”依鳴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忍心自己動腦子。
“哎!你可真愁人!哥算是服了你了!說眼下吧!泊城勢在必得,狗急跳牆,咱們這麼咬着泊城不放,即便是拿下了泊城,是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妨暫時轉移目標,分散敵人的注意力,然後再伺機取得泊城。目前,最好的目標就是沃爾帕託城。”子書有點像個說書的先生,不厭其煩的解說着自己的想法。
“恩!泊城攻得太緊,三國聯軍也一定會集中優勢兵力,和咱們死磕。我同意你的看法。這邊沃爾帕託城也確實是最近、最直接的目標。”沙林對子書的意見表示贊同。
“沃爾帕託城是個好目標,可不是因爲它近,而是因爲它的破綻最大。你們想啊!三國聯軍,雖然是聯軍,說到底都不過是想在天明這道大菜裡,分一杯羹。但歸根結底,不是一路貨。現在,李基和鄭文站在一個屋檐下,算是被無奈。如果咱們現在急了,倆人就會牢牢抱成一團,沃爾帕託城,會變成一塊難啃的骨頭,急切難下。如果咱們要是稍微做一點小手腳,倆人之間必然會產生裂隙。到那時,就是咱們動手的最好時機。”子書長舒了一口氣,他發覺自己越來越像個教書先生。
“那就不打泊城啦?”依鳴還是對泊城念念不忘。
“滾!今天不打泊城,是爲了讓你明天打起來更輕鬆。”子書無奈的搖了搖頭,依鳴這腦子估計都快閒置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沙林要理智的多,直接把話題向後推移。
“呵呵!老沙,眼下咱們最要緊的就是,準備糧草,訓練兵士,然後等着給沃爾帕託城最後一擊。”子書微微一笑,眼裡充滿了自信。
九月底的一天,李基和正文同時收到了一份莫名的大禮。爲沃爾帕託城主人的鄭文,收到了一整箱的金幣,而寄居在沃爾帕託城的李基,則收到整整五箱金幣。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送的,也說不好爲什麼會爲沃城城主的李基只得到了一箱金幣,而連個安之所都沒有的鄭文卻收到了前者五倍的財富。
在李基看來,這恰恰是自己價值超乎尋常的一種體現,即便只是個客人,也完全凌駕於主人之上。相反,鄭文則是滿腦袋大問號,爲什麼自己所得到的“尊重”遠遠比不上李基呢?本來他們也只是爲了保全各自的利益才站到同一條戰線上,現如今,真真切切的利益就擺在眼前,也讓這兩個慼慼小人的想法更直接,更物質化。在眼前一亮的同時,“分贓不均”或者說天上餡餅的“分配不均”,也讓這兩個產生了交集的陌路人,找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 шшш☢ ttkan☢ C〇
而這一切,只有一個人看的清楚,就是李基邊一直不得重用的悍將周方。周方知道可能這又是敵人的一個謀,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勸諫,他的主子只認爲他不過是個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的保鏢,絕不是他可以依靠的左右手。
由於這六箱金幣的存在,鄭文有意無意的打壓李基,想要藉此彰顯自己的城主地位。而李基的想法也恰恰迎合了鄭文的所作所爲。他李基收到的禮物是鄭文的五倍,在李基心裡,雖然不代表能力也是鄭文的五倍,但至少要在對方之上。高官厚祿應有能者居之,這沃爾帕託的城主之位,要是由他李基來做更合適不過。
李基和鄭文是沃爾帕託城中不同民族的兩個最高統帥,所以,無論是私人聚會,還是商議國事,兩人都是要比肩而坐的。在諸多這樣的場合裡,鄭文想要把李基比下去,而李基多多少少有點喧賓奪主的味道。一天也罷,兩天也好,三天五天的時間,就足以讓原本堅的攻守同盟,變質變味。漸漸的,兩人從暗地裡較勁,轉化成明目仗膽的攀比,原本和睦的氣氛,也都隨着兩人臉上笑容的消失而無影無蹤。
如果說,單純的只有這兩個人在較勁,倒還沒多大事。不管怎麼說,炎國和高山國是同盟國,兩人還不能撕破臉皮;再者,就算李基帶着百萬甲士呆在沃爾帕託城中,他也只是個客人,也只是一隻寄居蟹,鳩佔鵲巢的事兒,還不是一時三刻就辦的了的。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明爭暗鬥,已經在沃爾帕託城中鬧得滿城風雨,李基和鄭文各自的部隊,也都想騎在對方腦袋上拉屎,其中,千秀的部隊做的尤爲過火。
千秀帶兵向來約束不嚴。在沒有戰事的時候,例行公事的完成每練,他手下的士兵就開始到處閒逛。說是閒逛,倒不如說是擾民更爲恰當。仗着自己腰裡有刀,今天拿人家兩個西瓜,明天吃頓霸王餐的事兒每天都在發生。原本高山國的駐軍也不拿這些小事當個事,因爲他們也是這樣做的。可眼下就不行,上邊兩位老大斗得歡實,下邊這些蝦兵蟹將,也開始看不慣友軍的所作所爲。漸漸開始有意無意的相互找茬。
終於,在李基和鄭文收到金幣後的第七天,也就是十月初的一天。爭當某院中某頭牌客的兩夥兵痞,火拼了起來。其中一撥人是千秀的尖刀部隊,以“驍勇善戰”著稱,另外一夥則是鄭文的親衛隊。
這場窩裡鬥,由最開始的單挑,發展到三五人的械鬥,最後演變成中隊級別的戰鬥。可憐的老鴇子不光沒賺到錢,反倒被砸了個稀巴爛,連大茶壺都被打斷了兩根肋骨。最可憐的是,損失慘重還伸冤無門,因爲老鴇子的被告就是官府。最終,這場“流氓”械鬥以千秀全軍覆沒而告終,原因就是及時趕到的城防軍拉偏架。這是自然的事兒。
天明和三國聯軍之間,每天都有上百場中隊級別的戰鬥,一個大隊長都懶得理。這場小規模戰鬥,卻同時驚動了李基和鄭文兩位大人物。
自此,兩人之間有隙。
而這一切,都在子書的掌握之中,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好幾天沒無恥的要花了!今天您願意給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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