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情不錯,又覺得拿人手短,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套做工精細,看起來還不錯的黑色裝束。
整套衣物的邊緣,都是一條條銀光閃閃的流線,這種設計,還是獨到的。
“算了,算了,我雲毅大人大量,就不和你們這幫傻蛋計較了。唉,沒日沒夜的奔波了幾天,也得穿身好的,吃點熱乎的,纔對得起我自己啊。”
輕輕一跳,雲毅就跳到了馬伕坐的軟塌上面,一揚抄起的馬鞭,吆喝了一聲:“嘿,我的小云蹄們,上路嘍!”
誰知道這隔音的薄紗,防震的車身,竟然幫了雲毅一回。
雖說從裡面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景,可是此時,裡面那位絕美的少女,卻在百合走後就甜甜的入睡了。配合着她嘴角掛着的動人微笑,呈現出一副唯美的睡態......
一路趕了幾個時辰的車,來到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雲毅這才放心的拍了拍手,雙手一結印,口中一念:“束!”兩匹雲蹄身上的細繩就被束在兩顆大樹上了。
於此同時,當然不忘取出幾件佈陣石,簡單的弄了個防禦法陣。
雲毅瞧了一眼自己準備好的衣物,馬*自己脫了個精光,取出“淨身符”來又是一陣搗鼓,這才從那“泥窪子”的*下逃脫了出來。
“自己的東西,可別弄髒了纔是。”
掀開薄紗,雲毅一扔衣物,就躬身進去了。
“呼......還是這軟軟的毯子舒服啊!”
雲毅進來以後,直接兩腿一蹬,就躺在鋪有地毯的地面了,陣陣倦意瞬間席捲了過來。
“不管了,先爬過去睡上一覺再說。”
雖然雲毅不想動一下身體,但是對於“好好睡上一覺”的渴望又推動着他,朝着更爲溫暖舒適的牀爬去。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
“只差一步了,哈哈!”
雲毅的手往上一聲,他準備抓住鋪在牀上的毯子讓自己上去。
“咦?這毯子,怎麼軟軟的,還有這麼好的彈性?奇怪了。”
感覺完全不清楚這“毯子”的質地,雲毅卻有些激動了,“不會是撈到什麼寶貝毯子了吧!”
雲毅陶醉了,一隻手就這樣輕輕的揉捏起“毯子”來。心道:“真是不一樣啊,這彈性,這柔軟度,按下去還會再彈起來,太神奇了。嗯,很軟,很細膩,很光滑......”
“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材質製成的毯子,到時候得把家裡的毯子全給換了。”
想到這裡,雲毅猛地一抓......
“啊!”
一聲女性的刺耳尖叫,頓時迴盪在整個車廂內。
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自己右手的雲毅驚呆了,坐在牀上雙手抱胸的女子也驚呆了。
“啊!”
一聲比之剛纔更爲尖銳的女性尖叫。
“啊!”
一聲略微低沉的男性尖叫。
“你!”
一根巧奪天工的蔥指,指着地上赤裸的雲毅。
“你!”
一個五指彎曲,略成爪狀的手掌,正對着牀上的絕美女子。
一眼看見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孩,女子好像才從胸前的疼痛回過神來。
“呀!”
女孩子的羞澀讓她忘記了一切,只顧捂住雙眼,別過頭去了。
雲毅卻是在女子將捂住胸前的雙手挪開時,看到了他不該看的。
“這是......我剛纔抓的東西?”雲毅看見,女子左胸前,半掩着的渾圓酥胸暴露出來的白白一片上,竟然是半個清晰的爪印。
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雲毅的聲音也顫抖了:“我......我......抓的是......她的......她的......”
可能是聽到了雲毅的喃喃聲,左胸凸起傳來的疼痛再次襲來,女子從蔥指的指縫裡向下一看。
這下,可出大事了!
獸神山內,一片只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咱別......別再......再......再打了......行不?”
雲毅咬緊牙關,一邊不要命的瘋跑,一邊不要命的大聲喊着。
這是怎麼了?
話一說完,雲毅的身後卻急速飛來一張“降魔符”,這種符,是一種包含着大量雷電的三級光屬性符紙,一隻三級的魔獸,若是捱上這雷,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是四級魔獸,也得暫避鋒芒。
而現在,卻被用在雲毅的身上了。是誰和他有着深仇大恨啊?要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是相當不菲的。
“好......好......好......我豁出去了。”
雲毅突然站住腳步,大叫三聲,看着來勢洶洶的降魔符,他話音未落,便取出一張怪異的綠色符紙。
在綠色符紙被拋向天空的一瞬間,雲毅用極快的手法,在幾息之內,結出十字印,梅花印,覆手印,環扣印,交指印,無量印......總計七七四十九印。
當最後一印,伏法大印結成之後,綠色符紙剛好飛舞到雲毅的嘴邊。
“仗劍天下,唯我真身!”
重重的八字從嘴中吐出之後,那張綠色符紙瞬間消失,而一隻綠色的巨手虛影,突然在雲毅的身後形成。
“給我破!”
雲毅向前一踏,大量雷電隨着一朵黑色烏雲的形成,頓時砸落下來,完全沒有了雲毅的蹤影。
“滋!”
強烈的電光將整片草原都染成了銀白色,大量攜帶巨大能量的雷電,在草原上砸出一個個巨大的坑洞,烤焦的大地,枯萎的綠草,還有漫天的“滋滋!”響聲,都說明了起巨大的破壞力。
百米外,一個蒙着白色面紗的靚麗身影,看到眼前這一幕,緊握的粉拳才漸漸鬆開了。
不一會兒,除了那還未平息的沙塵,整個大地又重歸平靜。
一切,都結束了。
女子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盡是痛苦的地方。
“翻雲覆雨,萬魔伏法!”
“嗡!”
一聲巨響,一個金色的大鐘將女子死死的罩住了。
煙塵散盡,一個一身破布條,樣子極爲狼狽的少年,半跪在地上。散亂的頭髮隨風搖擺着,俊逸而蒼白的臉上,此時卻掛着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