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細鯊齒釋放的劍光,僅僅使得陰皇殿下的落腳停頓不到一息時間,便再無效用。雲毅的頸椎,竟然,竟然被踩斷了!
火靈公主一直捂住雙眼,她不敢看,他真的不敢去看。
換一句說法,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都不願看到雲毅死亡的畫面,她的內心還抱有一絲期待,雲毅獲勝的期待。
“死了?”
旁邊有人自言問了一句,卻傳入了火靈公主的耳朵裡。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雙手開始顫抖,爲什麼自己的手指,怎麼也控制不了,讓它們挪開一些。
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聲,她能感覺,她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不,不會的,陰面郎君都不是他的對手,絕對不會的,不會的。”
火靈公主暗暗告訴自己,這一切和雲毅無關,肯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雲毅絕不會......
“不會的,不會的......”
淚水順着火靈公主嬌美的蔥指縫隙間流出,順着她的面紗,還有那露出來的白皙臉頰,緩緩匯聚在下顎,當構成一滴閃亮的水晶之後,便朝着未知地面直撲而去。
她不明白,爲什麼會感到難過,她不明白,爲什麼要哭泣,爲什麼要落淚。
“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看來......唉......”
嘆氣聲,又是嘆氣聲。
“沒想到,陰皇殿下的功力,竟然提升了這麼多,要知道,這骷髏少主也是一名五級元素法師啊。如此年輕,沒想到就......”
惋惜,還是惋惜。
火靈公主感覺自己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的雙手不住的顫抖,甚至,她的整個嬌軀都顫抖了起來。
她挪開了自己的手。
含淚的眼眶,通紅的迷人雙眼,忽然瞪得大大的,那不知所措的雙手,就像崩塌了一樣重重垂下,觸碰在冰涼的座椅上。
“不會的......不會的......”
她哭了,她第一次感覺到心痛,莫名的心痛。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她的右手捂住左胸,那是心臟的位置,不知疼痛的緊抓這裡的軟.肉,淚水,晶瑩的淚珠,悽美的滴落在無言的地毯上面,留下一個個溼潤的印記。
或許,在爲自己即將迎來的悲慘命運落淚的同時,她對雲毅,也有着些許的在意了吧。
另外一邊的龍人公主,竟然也表現得很異常,附有鱗片的左手,緊緊抓着胸前的一塊玉墜,手指顫抖着,就連呼吸也很急促。
雲毅這個名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她們記住了,而且是記在心裡的某個地方,某個角落裡。對她們而言,是不希望雲毅就這樣死去的。
雲毅,真的死了?
話說另一邊,也就是雲毅所生活的大陸。
這是一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隨隨便便去就讀的一所魔法全職學院,一所錄取最苛刻的魔法全職學院。
原本,如此大氣、華麗和貴氣的學院,應該與鄉村的恬淡和幽靜格格不入,但卻沒有!
在這所學院,這所名爲“紫荊學院”的學校裡,相反的,是將那大氣、華麗和貴氣恰到好處的與鄉村的恬淡和幽靜融合起來。
金色的陽光籠罩着學校,有點朦朧的感覺,讓學校增添一份神秘。
在喏大的田野中,天道黃金族式風格的學校,似一座宮殿,一座城堡。
青灰的外觀顏色讓學校更添莊重與肅穆。
紫荊學院,在衆多的學院之中最有名也最難進入的魔法全職學院,它的傳承,已有二千多年的歷史。
學校內部的劃分數不勝數。
學校多年來所培育出來的學生,在大陸各界都有着最好、最偉大、最光榮的成就,它所招收的學生以擁有龐大家族*的天才爲主,以這之外的絕世天才爲輔。
這裡沿路都是紅色的楓樹,在路的兩邊砌着各色的雕塑,還有亭臺樓閣,而且還栽着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皇家花園。
從這裡學生的裝束上,也能看出它的奢華。
男生的校服,純白色的襯衫,銀灰色的外套上還裝飾有一圈金色的流蘇,純手工的風格剪裁,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釦子是黑色的,第二顆上還有縮小版原晶質地的校徽。至於說材質,絕對是豪華級別以上的。
女生的校服更爲短小,僅到腰部。
男生的褲子是一色的西裝褲,而女生的裙子則俏皮的多,粉色與黑色的花格。
公主裙式的設計,爲不顯單調,突出美感,特意將公主裙內壓,還在裙上斜繫了原晶制掛飾。
腰帶是某種珍稀獸皮質地的,簡單大氣的金屬搭扣與掛飾形成呼應,既不突兀也不俗套,邊緣更是以細碎的原晶寶石裝飾,彰顯主人的身份不凡。
就連襪子也很講究。
襪子是千年以上的冰蟬絲與火蟬絲,經過特殊手段處理製成的。
男生是亮焰色過踝短襪,女生是過膝的亮藍色連褲襪。
男生着貴族高筒靴,女生着富有公主氣息的席腳鞋,小巧可愛。
當然了,學校並沒有絕對的管束,校服是一種形式,一種統一的風格,還是一種,高貴的象徵。
校園內,阡陌交匯的大道上,一排排高大的黃元喬木昂首挺立,就像作着宣言的戰士一樣,直挺着腰桿,沒有絲毫佝僂。
一條周圍種滿各種花朵的小路上,身着校服的一男一女,此時正並肩走着。
“皇兄,你不會真是喜歡那個紫炎若蘭吧,自從雲毅過世以來,你似乎就沒放棄過,她一個紫炎若蘭,說白了,一個寡婦而已,值得你這樣麼?”
這是一個柔美嬌弱而又清豔脫俗的美人兒,她就是雲毅的未婚妻,那個雲毅心中的蛇蠍女——蕭筱雨。
“皇妹,話可不能這麼說。”
一把做工極爲細膩的摺扇被這男子忽地打開,摺扇中,微微泛着一絲淡淡的金光,說不出的高貴。此人便是與雲毅有着五年之約的插足者——蕭郎。
“雲毅和她只是姐弟關係,又不曾有夫妻之時,何來寡婦之說,還有嘛,要說爲什麼值得我這樣,說白了,我看上的東西,是絕對飛不出我的手心的。”
蕭郎那纖細的手指微微一握,面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