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聽後略一沉吟,繼而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我也可以去嘗試將它吞噬掉,但這一切要建立在李帥他們沒事的前提,否則免談!”
“你還是不信任我嗎?”蘇浩看着蕭陌。
“我們之間哪有信任可言?我只是想要看到我的朋友們而已,他們就是我的全部。”
想到李帥,陳誠等人,蕭陌的心臟便難忍的抽搐起來,最終事件這般變態,他很難幻想到一個樂觀的結果。當然,他更害怕接收,亦是聽到有人不在的噩耗,因爲那足以讓他崩潰。
因爲在得知所有真相後,現實對於蕭陌而言可以說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吸引力,也失去了回去的價值。
他現在之所以還沒有放棄,還在堅持,原因就在於李帥他們。想要儘自己所能的爲他們爭取一下,即使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可他還擁有朋友。
他可以爲了他們堅強的活下去,也可以爲了他們再加一把勁,再拼一次命。
見蕭陌一副不見到李帥他們就不會邁步的樣子,蘇浩在想了想說道:
“事實上他們應該都在往這邊走,因爲原本覆蓋交錯的異空間已經被它驅逐,沒有異空間阻礙的禁地是暢通無阻的。它所在的核心地點會直接暴露出來,無論沿着那條路走,終點都將會通往那裡。”
“你有什麼理由讓我相信?”
“現在的你應該能夠看到這個世界最基礎的組成元素,想必也應該能夠看到空間骨架。”
聽到蘇浩的提醒,蕭陌仔細的朝着一端望去,便見原本充斥在空間裡的符號全部朝着一側散開,露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見狀,蕭陌又朝着另外幾個方向望去,結果發現每一個方向的情況都相同,所有通道都像是被圓心連接着一樣,終點只有那唯一一條。
“看到了吧。”蘇浩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但隨即又沉了幾分:
“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說的。他們之中很有可能已經誤入了異空間。當然了,如果是普通的異空間,憑藉着他們的能力倒還有可能離開,但是碰到一些極爲兇險的異空間。那基本上是沒有逃出來的可能。
畢竟有些異空間純粹就是“規則”覆蓋的世界,可能是無限死循環,可能是無限倒敘,這種絕對規則的力量是根本不可抗的。
所以你也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蘇浩這番話無疑是給蕭陌澆了一頭的冷水,蕭陌的臉色驟然便陰鬱了下來。蘇浩當然知道蕭陌再想什麼,隨即他又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情況再糟糕你也沒必要擔心,因爲只要你吞掉了它,成爲新的核心,那麼想要復活他們幾個還不是分分鐘。
所以我們現在想的應該是立馬趕去那裡,獲取到我們最需要的力量。以大局爲重。”
“去你媽的大局爲重!”
蕭陌直接對蘇浩爆了句粗口,怒道:
“你他媽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夠成功?你他媽又怎麼知道我之後能偶掌控一切?你是經歷過,還是它主動和你說的?”
面對蕭陌憤怒的質問,蘇浩只是冷笑一聲:
“哼。你的這種憤怒能解決什麼問題?
難道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你現在能做的只有想辦法將它吞噬掉,然後以此控制整個詛咒。不然的話,你的那些朋友就不是活幾個的問題了,而是能堅持多久的問題。
這筆賬其實非常好算,去做些什麼總比干等着要強得多。”
蕭陌沉默的攥着拳頭,儘管他不想相信蘇浩,不願意聽從蘇浩的指揮,但事實上眼前的情況就是蘇浩說的那般,他除了和蘇浩聯手將它吞噬掉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做的。
不然。就只能乾巴巴的等在這裡,亦是去試着尋找李帥他們。
他方纔之所以會跟蘇浩突然暴怒,真正的原因並不在於蘇浩,而在於從他心底升起的強烈恐懼。
他恐懼。他恐懼自己會吞噬失敗,因爲那樣便等於說他同李帥他們連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他死掉不要緊,但那也代表着李帥他們也將會被抹殺。
這種結局是他所無法承受的。
憤怒緣於不甘心,緣於對李帥等人的擔憂。
蘇浩見蕭陌陷入了沉默的掙扎中,他也沒再說什麼,靜靜的走去一旁。
儘管他嘴上說這是一個吞噬掉它的機會。但事實上他心裡面則也懷揣着濃濃的懷疑,想不通好端端的它爲什麼會解開自己的防禦。
要知道如果它依舊保持着之前的狀態,他們儘管也可能找到它的所在,但絕不會如現在這般一馬平川,所以這裡面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有陰謀存在的樣子。
但是,這種進攻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陽謀。
他們來到現在這一步,可以說已經完全沒有退路,就只能悶着頭繼續走下去,恐怕就只有讓命運去決定命運了。
大概過了有差不多5分鐘,蕭陌才堅定的點了點頭,對在旁等待的蘇浩道:
“我想通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帶我去它所在的位置。”
“嗯。”蘇浩聽後也面容嚴峻的點了點頭。
就在蘇浩帶着蕭陌趕赴“它”所在的核心位置時,另外幾個方向,衆人那邊也正在朝這邊趕來。
此時的小鬼頭衣衫襤褸,臉色慘白如雪,看樣子之前受了不輕的傷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得,儘管還是那副人畜無害得笑面,但是笑容裡卻已然多了幾分苦澀。
在他從惡鬼墓園裡逃出來後,本想找到衆人去營救小紅,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剛離開惡鬼墓園便陷入了一個異空間裡。
在那個異空間裡盡是些難纏的鬼物不說,並且根本不存在回去的路。所以它不停在裡面廝殺,不停的尋找出口,這才剩下一口氣僥倖的逃了出來。
逃出來後,其他路都被封死了,面前就只剩下這唯一的一條,所以他也別無可選,就只能如現在這般踉踉蹌蹌的走下去了。
至於能否活命,能否再見到衆人,他則已經完全不抱有任何期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