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沅的工作很忙,可以說,事情多到不行。
她剛將合同發送給奧斯文的時候,歐洌那邊就來了命令,讓米沅現在去蕭氏集團談U計劃合作。
這個計劃是歐洌之前和蕭氏集團磨了兩個月都沒有最終敲定的合作。
蕭慕沉今天突然打電話給歐洌的秘書,要求歐洌將米沅派過去,如果米沅不過去,這個合作將會交給其他公司。
歐洌是商人,自然要聽從蕭慕沉的話,讓米沅準備好資料過去。
米沅不清楚蕭慕沉在打什麼主意,他心中是否還存在懷疑?
米沅冷冷的笑了笑,讓秘書將自己需要的材料準備,半個小時後,出發去蕭氏集團。
她正好找不到其他機會接近蕭慕沉,蕭慕沉便自動送上門,省去她不少麻煩。
“媽咪要去見客戶嗎?”
米貝貝見米沅正在整理文件,合上筆記本電腦,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米貝貝將故事書合上,看向米沅道。
“嗯,媽咪要去蕭氏集團談合作,貝貝在這裡等媽咪回來,可好。”
米沅摸着米貝貝紅撲撲的臉蛋,柔聲道。
“不,貝貝無聊,貝貝和媽咪一起過去。”
貝貝搖晃着髮辮,看着米沅道。
米沅不想米貝貝和蕭慕沉有任何的交集,沉着臉道:“媽咪是要過去工作的,貝貝忘記答應過媽咪什麼了嗎?”
米貝貝扁着嘴,只好佯裝乖巧的點頭,等米沅離開後,立刻尾隨在米沅的身後。
她必須跟着媽咪纔可以,萬一媽咪被渣男爹地傷害咋辦?
她可是媽咪的小騎士。
蕭氏集團。
蕭慕沉目光沉如水的盯着面前的照片,這是一份資料,從昨天晚上酒會回來看是,蕭慕沉便心事重重的看着米沅的資料。
米沅的家庭背景很簡單,可以說身家清白,除了有一個五歲的女兒外,資料上顯示,孩子的父親死亡。
蕭慕沉的腦子裡閃現出米貝貝那張漂亮狡黠的臉,那個孩子是米沅的孩子?
“蕭總,歐氏集團的總設計師米沅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會議室等你。”
秘書站在辦公室外面,朝着辦公室裡面的蕭慕沉恭敬道。
蕭慕沉回過神,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後,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道:“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米沅麼……
蕭慕沉放下手,拿起一邊的外套,慢條斯理的穿上後,男人冷峻邪肆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陰涼和鬼魅。
不管她身上藏着什麼秘密,他都要挖出來。
會議室內。
米沅優雅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剛放下咖啡的時候,外面便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女人的手指不由得僵了僵,可是很快便恢復正常。
她正襟危坐的等着蕭慕沉進來。
“米設計師,讓你久等了。”
門打開後,蕭慕沉獨特帶撩人磁性的聲音,鑽進米沅的耳邊。
米沅擡頭,臉上帶着淺淺的光芒道:“蕭總,幸會。”
米沅起身,優雅自若的朝着蕭慕沉伸出手道。
她的樣子,像是第一次見蕭慕沉,臉上的微笑,更是恰到好處。
“幸會。”蕭慕沉握住米沅的手,凌冽的眸子帶着些許沉凝和古怪道。
米沅的心狠狠一顫,她故作鎮定道:“關於U計劃的項目,這是最終確定的合作方案,蕭總請過目。”
米沅將手從蕭慕沉的手中抽回來,將文件交給蕭慕沉。
蕭慕沉接過文件,優雅如獵豹的身姿帶着撩人的氣息,他交疊着雙腿,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米沅的時候,帶着些許陰涼道:“米設計師很想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故人麼?
“是嗎?真是有幸,不知道蕭總說的故人是誰?”
“一個……愚蠢的女人。”
蕭慕沉的指尖微動,臉色似冰冷,似悲憫道。
愚蠢嗎?
的確夠愚蠢,不僅蠢,還瞎。
“是嗎?那還真是蠢。”
米沅順着蕭慕沉的話,淡淡道。
“米部長不好奇是誰?”
蕭慕沉漫不經心的翻閱着手中的計劃書,看向米沅涼涼道。
“蕭總,我今天過來可不是聊天的。”
米沅微笑道。
蕭慕沉的眼底蒙上一層難言的陰翳,銳利的眸子緊緊盯着米沅,似乎想要看穿米沅眼底的情緒,米沅目光坦蕩,滿不在乎的和蕭慕沉對視。
蕭慕沉的心口像是被什麼刺穿一樣,他將計劃書扔到桌上,冷冰冰道:“不需要看,我會讓秘書準備簽約文件。”
“好,合作愉快。”
米沅沒料到蕭慕沉竟然會這麼爽快簽約,她伸出手,微笑道。
蕭慕沉冷冰冰的看着米沅,冷冷的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不是米沅,她不是米沅……
米沅看着男人略顯孤獨又高大的身影,將眼底那抹譏諷隱藏起來。
蕭慕沉,原來我米沅在你心裡,只是愚蠢的女人。
那麼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你曾在心裡嘲笑的愚蠢女人,後面會帶給你什麼!
“砰。”米沅抱着文件,離開會議室,前往電梯的時候,撞到一個帶香水味的女人身上。
米沅擡頭道歉道:“抱歉,是我走路沒有……”
“你……是?”當看到自己撞上的人是誰後,米沅的瞳孔一陣緊縮。
而來人顯然也被米沅嚇到。
這個人便是楊幸兒。
這個米沅當初當成妹妹一樣疼愛,卻又偷了她丈夫還懷上孩子的背叛者小三。
楊幸兒和七年前很不一樣,或許是嫁爲人婦的關係,整個人變得成熟又性感,一身淺藍色連衣裙,將女人曼妙的身姿包裹,而此時,女人精緻的妝容帶着些許恐慌的看着米沅。
“您好,我是歐氏集團的總設計師,米沅,今天過來蕭氏集團談合作的。”
米沅快速回來,牙根重重咬住舌尖,用尖銳的疼痛,強迫自己回神。
楊幸兒……這個害她陷入地獄的罪魁禍首之一,她又怎麼可能忘記當初撕心裂肺的背叛。
“你……叫米沅?”
楊幸兒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像是見鬼一樣哆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