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別想給老子戴綠帽子
長長的走廊裡,時間似乎凝結。
苗小玉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走廊盡頭的男人,渾身不受控的戰慄起來。
蕭逸風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似乎在擔心她,可那射向遠處的目光,又似乎是在向誰宣誓所有權。
偶爾,從這裡路過的醫護人員,看到這幅靜止許久的畫面,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清逸俊美的男子,斜倚在牆壁上,渡着正午的陽光,憂傷的望着遠處的一對男女。
那女人,清秀的五官,嬌小玲瓏的身軀,長的雖不說有多美,卻乾淨得像一朵枝頭盛開的木蘭,清雅、別緻。此時,她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睜着漆黑的大眼睛,澀澀的抖着。
摟着她的男人,高大、健碩,深邃的眼中迸出懾人的寒光。那道光,利劍般的直射到走廊的盡頭。倘若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遠處那位憂鬱似王子的美男,似乎可以死幾遍了。
顯然,這是一段狗血的三角故事。有人忍不住駐足觀望起來。
然而,好事兒者的獵奇心還未滿足,就被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攫住。那個一身暴戾之氣的男子,微眯着好看得桃花眼,陰鷙的向這邊看來。那冷厲的目光讓幾個好事兒的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趕緊擡腳走人了。
看熱鬧的人走了,寂靜,恢復了;然而,又被打破了。
李澤宇站直身體,緩步向女人走過來。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痛得幾乎麻木。
終於,他站到了她的面前。
一個月的時間,滄海桑田。
那張俊雅的臉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和溫潤和煦。頹廢和哀傷讓他憔悴了許多,一向注意儀表的他,竟然連鬍子都沒有刮。
苗小玉像一瑟縮着,面色蒼白的靠在蕭逸風的懷裡,她已經站不住了。
看着這對緊緊相依的男女,李澤宇扯了扯嘴角,悽慘的笑着:“小玉,我回來了!”
苗小玉死死的咬着嘴脣,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好久,她纔打起精神,勉強的笑着:“嗯,回來就好。”
話一出口,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終於回來了,卻——已經遲了!
看到她的眼淚,李澤宇的心像被刀子戳了一般,痛的喘不過氣來。他溫柔的看着她,深情的說:
“小玉,我來接你回去。”
一旁的蕭逸風冷‘哼’一聲,把女人樓的更緊了:
“姓李的,你他媽的腦袋有坑嗎?我的女人怎麼會和你走?”
李澤宇像沒聽見一樣,依然執着的看着苗小玉,那雙黑眸中染着濃濃的憂傷:“小玉,跟我走吧,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
苗小玉嚅囁着嘴脣,半晌說不出話來。
蕭逸風看着苗小玉和這個男人兩情繾綣的樣子,氣的肝兒都顫了,他向前一步,擋在苗小玉的面前,挑釁的睨着李澤宇,狂妄的說:“姓李的,就憑你,也想帶走我的女人,你他媽的哪來的自信?”
李澤宇對上那雙挑釁的眼睛,冷笑了一下,目光越過他的身體,落到他身後那露出一半的小臉兒上,復又恢復原來的神色:
“就憑我們多年的相知相識,就憑我們彼此兩情相悅,就憑我永遠不會放棄小玉……”
“我操!”
毫無徵兆的,蕭逸風罵了一句,呼的一拳輪過去,鐵拳帶風,正中目標——李澤宇被打倒在地上。
苗小玉失聲叫起來:“蕭逸風,住手!”
聽到她的叫聲,蕭逸眼中的戾氣更盛了,沒等李澤宇站直身體,一隻prada的皮鞋已經踹了過來,將他踢倒在地,一腳接着一腳,一腳狠過一腳,似乎要將他置於死地。
苗小玉嚇壞了,顧不得危險,猛的撲了過來,想死死的抱住他。
蕭逸風此時已經打紅了眼,女人撲來時,撞到他掄起的胳膊,由於慣性,她一下被甩出老遠,踉蹌了幾步,跌倒在地上!
“苗小玉!”
“小玉!”
兩個男人同時叫了起來。
蕭逸風的臉都白了,他一個箭步竄到苗小玉身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拔腿向醫生辦公室跑去。
李澤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踉蹌地跟了上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前面的男人停了下來,轉身,幽冷的瞪着後面追來的男人。
“姓李的,老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他媽敢跑我女人這騷情,當心老子連你爹一起廢了。”
李澤宇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冷嘲道:“蕭逸風,你最好現在就廢了我,否則,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把小玉讓給你。”
空氣中頓時硝煙四起,兩個男人銳利的眼神在空中交接,無聲的廝殺起來。
苗小玉急得不行,蕭逸風流氓出身,打殺起家。儒雅的澤宇哥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軟軟的拉拉他的衣袖,苗小玉哀求道:“蕭逸風,別打了,我們回去吧,別打了……”
蕭逸風抱着懷裡的女人,狠狠的瞪了李澤宇一眼,叫囂着:“姓李的,看在我女人的面上,爺這次饒了你,滾吧,別特麼再讓老子見到你!”
說完,邁着長腿,急匆匆的向醫生辦公室跑去。
苗小玉回眸,望着不遠處的男人,正癡癡的看着她。
四目相接。
李澤宇心如刀絞。他很想現在就把小玉帶走,但他知道,他沒有這個能力。他不是那個禽獸男人的對手,也無法過家裡的這一關,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別的男人抱着,離開……
一種無力的感覺席捲心頭,恰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婦科診室裡,男人凶神惡煞的立在牀邊,凌厲的眼神瞪得醫生渾身發毛。年近半百的老教授提心吊膽的發反覆檢查了幾遍,才直起身子,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都沒有事,不然,這個兇相畢露的男人說不定真會把她的手撅折了。
“真的沒事了?”男人的聲音。
“先生,我已經反覆檢查過了,的確沒事。不僅夫人沒事,她肚子中的寶寶也沒事,看來,都是有福之人啊!”
這下,蕭逸風似乎放心了,那張冷着的臭臉也漸漸轉晴。他對醫生的馬屁好像很受用,彎腰摸着女人的肚皮,得意的說:“沒錯,我的老婆孩子,都是福大命大之人。”
醫生連連點頭,忙不迭的附和着,順便恭恭敬敬的把這尊大神請了出去。
一出診室,苗小玉止住腳步,堪堪的望着蕭逸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幹什麼?”
不知爲何?蕭逸風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蕭逸風,能讓我和他單獨談談嗎?”
第一次,苗小玉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眼裡盛滿了期待。語氣也軟的不能在軟。若換做是別的事,無論多無法無天,恐怕蕭逸風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她。並儘可能的去支持她,但這件事——
“不行!”
斬釘截鐵的答覆,不留一絲餘地。
蕭逸風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沒想到女人第一次求他,竟然是爲了要去見舊情人。
苗小玉聽到回覆,頓時失望的垂下眼皮,整張臉都失去了表情。
瞄着女人黯淡的顏色,他氣的牙都癢癢了:這個不自覺的女人,都懷了他的孩子,還在對那個姓李的小白臉兒念念不忘。
先是偷偷與他鴻雁傳書;然後在他面前上演‘孔雀東南飛;’接着爲他不惜以身冒險,差點兒傷了他的孩子;最後,竟然直接要求與他私相見面。
那麼接下來呢?會不會是求着他,讓他成全他們的比翼雙飛呢?
做夢!可笑!
盛怒之下,蕭逸風顧不得輕重,冷嗤着:
“甩臉子給誰看呢?苗小玉,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就認爲我就該對你有求必應,包括支持你偷漢子?”
偷漢子!
這麼齷齪的字眼竟然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苗小玉氣的臉都綠了,剛剛對他產生的好感和感激霎時無影無蹤。她尖銳的笑起來:
“我和你在一起纔是偷漢子,我和澤宇哥哥本來就是一對的。”
……
“苗——小——玉!”
蕭逸風的聲音像三九天的冰,冷得可怕。臉上的表情,更是黑的嚇人。
苗小玉謹慎的向後退了幾步,使兩人之間有了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
“怎麼,你生氣了?我說錯了嗎?而且,我和澤宇哥哥還沒有分手!”
蕭逸風的臉色越來越暗,他眯起眼睛,危險的朝這邊走來。
苗小玉本能的想轉身逃走,但她知道,即便是她跑了,五步之內,也會被蕭逸風捉回來。索性,咬着牙,一硬到底:
“我真是納悶,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想見他憑什麼還要徵求你的意見呢?真是可笑!”
冷風襲來。
苗小玉的身體猛的被推到牆上。下頜也被緊緊的扼住了。蕭逸風鐵青着臉,冷笑着:
“苗小玉,就憑是老子給你開的封,就憑你肚子裡懷着老子的種,就憑老子爲你殺過的人,所以,你他媽的這輩子,都別想給老子戴綠帽子,除非老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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