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婚紗照
蕭先生君子一言,說到做到!
到了晚上,果然把自家的女人伺候的妥妥帖帖……最後,小女人嬌喘吁吁的偎在他的懷裡,羞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至於蕭先生是怎麼伺候他家女人的,呵呵,那是不可說不可說滴……
只是自此,二人的感情進入了一個新高。苗小玉被迫接受了男人每晚的無恥行徑,並逐漸適應起來!偶爾,還能生澀的給予迴應……
對於自家女人的變化,蕭先生實在太滿意啦!爲了獎勵女人的進步,蕭先生腦袋一熱,大方的接通了家中的有線電視,開始允許她感受外面的天氣了!
某日,苗小玉正坐在電視機前,一邊啃着指頭,一邊癡迷的看着英俊的泰劇王子pong,連偉大的蕭先生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蕭逸風一進門,就看見自家女人滿臉花癡,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柔情款款的泰劇王子,不覺咬牙笑問:“寶貝兒,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苗小玉眼皮都未動一下,癡癡的指着屏幕,激動地說:“看,pong。”
“哦?那個pong很帥嗎?”
拉長的調子有些陰陽怪氣,聲音明顯不對勁兒。
苗小玉轉過頭,發現自家男人正笑着看自己,可不達眼底的笑意,怎麼看都覺得瘮的慌。
苗小玉有些莫名其妙,她點點頭,茫然應承着:“帥啊!怎麼了?”
這下蕭先生笑不出來了,連裝都裝不出來了。他陰着臉,看着一臉無辜的女人:
“小白臉兒比我帥?”
冰涼的口氣,冷着的帥臉。
苗小玉恍然大悟,男人的口氣這麼衝,感情是在吃醋呢!
狡黠的彎起眼睛,苗小玉自然流暢的說:
“矮油,他哪裡比得上您帥呢?您可是貌比潘安、才比子建,帥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帥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得人神共憤、萬街空巷!而且,最近又帥了不少!”
蕭逸風的嘴角抽了幾下,忍住心中某種激烈的情緒,不動聲色的坐在她的身邊,隨手拿起遙控器,轉了個新聞臺。
“記住,以後多看看新聞什麼,有利於胎教,別沒事兒看這些白癡的電視劇,還傻呵呵的衝着那些靠色相吃飯的小白臉兒發呆。”
苗小玉翻着眼皮,望着頭頂,忽然產生一種撞牆的衝動。
“蕭先生,您要不要這麼誇張,連電視裡的男人都要嫉妒!”
蕭逸風看着女人垮掉的臉,繼續教訓說:“寶貝兒,下個月初三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看別的男人犯花癡,更不許肖想野男人!”
苗小玉的臉黑了,她豎起柳眉,睜大杏眼,氣咻咻的交到:“蕭逸風,你的嘴被豬啃過了嗎?怎麼說話這麼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犯花癡了,又有哪隻眼睛看到我肖想野男人了?”
見苗小玉火了,蕭逸風趕緊見風轉舵的說:“寶貝兒,別生氣,注意胎教、注意胎教……”
苗小玉‘哼’了一聲,剛要搭腔,忽然被電視上跳出的一條新聞吸引了:
電視上,女記者手持麥克,站在一棟氣勢恢宏的大樓前,侃侃而談:
“本臺記者剛剛發回的報道:自九月十五日起,李澤宇先生將全面接管‘鄭氏國際,’成爲鄭氏國際的ceo……”
畫面切換。
李澤宇風度翩翩的站在鄭氏國際的主席臺上,儒雅俊逸、玉樹臨風,穿着他所喜愛的淺色系的西裝,臉上,是一貫的風輕雲淡的笑容。
他的身後,分別站着他的母親李夫人和程家的小姐程淮秀。兩個女人的臉上,都帶着特體的笑容,笑容中,隱隱帶着自豪。
“啪!”
電視被關掉了。
蕭逸風扔下遙控器,氣悶的說:“寶貝兒,我們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苗小玉知道他的心思,背過臉,偷偷撇撇嘴,也沒多說什麼,就順從的到樓上去換衣服了。
樓上的衣櫥裡,掛滿了蕭逸風爲她準備的夏奈爾和巴布瑞的經典女款時裝,大概每隔幾天,這兩大品牌都會有新款推出,新款一上市,就會在第一時間,準時的掛到苗小玉的衣櫃裡。
雖然,她極少出門,在家裡也只是穿種那寬鬆舒適家居服。但蕭逸風的生活秘書還是會雷打不動的把最漂亮的衣裙掛到她的衣櫥中了來,即便是她的衣櫥快塞滿;即便是有很都衣服她還沒來得及穿,標籤還沒有摘下來,都無法不改變衣服源源不斷被送進來的決定!
挑選衣服時,苗小玉動了些心思。
有了上次‘卓展商城’的前車之鑑,她決定自己在和蕭逸風出門前,一定要努力的打扮自己,爭取讓自己的外表和蕭逸風的外表之間縮短差距,不再讓那些多事的長舌婦們對她冷嘲熱諷。
在衆多精美華貴的衣裙中,苗小玉精心的挑了一件咖啡色的水紡公主裙,再配上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最後搭上一隻白色的愛馬仕包包,簡直完美到爆!
苗小玉站在鏡子前,細細的打量着鏡子裡的美人,挑剔的目光自上到下,又自下到上,最後在臉上定住。
拿出化妝盒,簡單的畫一個淡妝,再將自己的長髮鬆鬆的盤成一個懶人髻。
這下,終於完美了,苗小玉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愉快的下了樓,蕭逸風正在耐心的等着她。
“走吧!”
苗小玉眯着眼睛,挽住蕭逸風的胳膊,信心滿滿,得意非凡!
蕭逸風摸着下巴,目光在女人的身上巡視了幾遍後,忽然開口說:“等一下。”
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大廳裡。
苗小玉看着樓梯的方向,不明就裡的聳聳肩,索性坐下來等待男人。
不多時,蕭逸風下樓了,手上多了兩樣東西:一雙運動鞋和一包溼紙巾。
“給!”
苗小玉看着男人,卻沒有伸手。
“你什麼意思?”
蕭逸風把紙巾包擲到茶几上,彎下腰身,把鞋子放在地上,一隻膝蓋順勢跪了下來。
溫熱的大手擡起她的小腳,將那隻咖啡色的高跟鞋脫了下來。
“蕭逸風,你……”
“別動!”
男人霸道的喝止了她的反抗。把那光着的腳丫放到自己曲着的那隻膝蓋上,拾起旁邊的運動鞋,仔細地幫她穿上。
“寶貝兒,你現在還懷着孕,不能穿高跟鞋。”
男人低頭忙碌着,乾淨潔白的鞋帶在他修長的指尖繞過,綁出一個很工整的蝴蝶結。
苗小玉怔怔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黑髮短兒乾淨,他的手正專注地幫她穿另一隻鞋子……
心,忽然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溢得滿滿的。
怔愣間,男人已經替她穿完鞋子,站起身,從茶几上拿起拿包溼巾,遞到她的面前:
“寶貝兒,別化妝,對咱閨女不好!”
低迷悅耳的聲音,像帶着某種神奇的魔法。讓苗小玉沒有一絲反抗,乖乖的將精心畫好的淡妝擦去。
“乖女孩兒!”
蕭逸風讚許的摸了摸她白嫩自然的臉,拉起她的小手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苗小玉被風一吹,頭腦漸漸清醒,她忍不住問:“蕭逸風,你要帶我去哪?”
蕭逸風笑着說:“去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果然,是苗小玉沒想到的地方。
蕭逸風居然把她帶到了一家名叫“張張靚穎”婚紗影樓,要和她拍婚紗照。
拍婚紗照,多麼夢幻的一個詞兒,多麼浪漫的一件事兒!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被讚譽爲東方的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
苗小玉陶醉了……
一望無際的薰衣草,讓人彷彿置身於紫色的海洋,徜徉在浪漫的花海里,精神愉悅放鬆,愛和浪漫的味道是這樣的濃!
站在薰衣草田邊,視線所及,全是花海,在這片溼地裡,還能聽見蟬鳴蛙聲,鼻間充斥着薰衣草的淡淡馨香。
從來不知道,蕭逸風這種粗狂的男人,身上竟然會有浪漫的細胞,苗小玉感動的差點兒熱烈盈眶,幸福的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感動、快樂、幸福、滿足,呵呵呵!
可是,接下來的拍攝,就讓苗小玉覺得不快樂了。
照相之前化妝,她高興壞了。她一直很期待自己化妝後的樣子,尤其是在專業化妝師的手下畫出的精緻妝容。她深信,只要經過化妝師的慧心巧思,自己一定會給人留下配得上蕭逸風的感覺。
蕭boss卻不樂意了,他就愛苗小玉那副清純自然的樣子,就連她鼻子上那幾粒小小的雀斑,他都喜歡的不得了,要是化了妝,遮住了原來的她,就不再是他的苗小玉了,和那些屏幕上的女人還有什麼區別?
“寶貝兒,化妝對寶寶不好,你不會希望咱們生出不健康的寶寶吧!”
對蕭逸風的苦口婆心,苗小玉鬱悶死了,活這麼大,還沒看見誰的結婚照不化妝呢,就算她皮膚好,可燈光下,那些細微的瑕疵還是看得見的。
本來就多有人批評她的外貌,說她配不上蕭逸風,這下,見到她的素顏婚紗照,只怕這種說辭會更加變本加厲了!
哀求,撒潑、耍賴,使橫,三百六十五招輪番上陣。
蕭逸風左勸右哄,愛恨交加卻毫不讓步。只管拿孩子說事兒:“寶貝兒,別作了,總不能爲了美這一回,讓咱閨女冒險吧?”
苗小玉不服氣的說:“好多人從懷孕就一直化妝,直到分娩,孩子也不見怎麼樣,怎麼偏就你的孩子這麼不中用,做媽的只畫這一回妝,她就不健康了?”
蕭逸風嚇唬她說:“有些潛在的疾病,不是在出生時體現的,要孩子長大後慢慢發出來。當然,也有在出生時就殘疾的,那個王靖雯大歌星,不就是懷着孕是化妝,結果生出個殘疾女兒嗎?”
最後,在蕭逸風連唬帶蒙的哄騙下,苗小玉勉強答應了。
沒有妝容的女人,挑起禮服來,還真是費事。顏色出挑的,女人的容色壓不住;顏色淡雅的,又顯得畫面太過素淨。
造型師頭疼的左挑右選,終於選中了一條新到的具有古典元素的長裙,淡粉色的蘇繡長裙,長長迤邐的裙襬處繡着富貴牡丹的花朵,將她精緻的身段過程漂亮的弧度。
攬鏡自照,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苗小玉自己也很滿意,拖着裙子的後襬,迤邐而行至樓下。
候在樓下蕭逸風,見到苗小玉後,滿眼都是讚許的目光!
摟過她,寵溺的說:
“寶貝兒,很美!”
苗小玉嬌羞的低下頭,剛要謙虛幾句。
一個店員匆匆的趕了過來,滿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先生,夫人,這件禮服是別人定製的,還沒來得及取回,是我一時失誤,把禮服掛到外間,讓夫人誤穿了這件禮服,請夫人移步,再換一件吧!”
蕭逸風的臉刷的撂了下來。他冷冷的說:“衣服既然穿上了,脫下來是不可能了。聯繫你的主顧,要麼我們出錢買下這件衣服,價格隨她開,要麼,就讓她起訴你們,告你們言而無信。”
店員哭喪着臉,哀求說說:“先生,定衣服的人已經來了,要不,你們之間協商一下?”
權正武怒斥道:“瑪麗隔壁的,瞎了你的狗眼嗎?敢讓我們老闆爲件兒衣服和人囉嗦,你特麼的想不想在d市混了,還不快滾出去!”
店員是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年輕斯文,被權正武責罵後,差點兒哭出來。
苗小玉有些不忍,她拉了拉蕭逸風的手,商量說:“蕭逸風,他只是個打工仔,怪不容易的,別爲難他了,要不,就把衣服還回去吧!”
蕭逸風捏了捏她的下巴,調笑說:“就你善良!”
苗小玉討好的說:“蕭先生也是好人,一定不會強人所難的。”
說完,就要上樓,去換衣服。
蕭逸風一把拉住她,笑着說:“這件禮服很美,很適合你,我要定了!大不了,我親自和那原主商量商量!”
說完,對那個就要拉着苦瓜臉的年輕店員說:“去,把你原來的主顧請過來,我親自跟她說。”
店員連連點頭,千恩萬謝的去了。
苗小玉嘆道:“哎,有錢人,就是任性!”
“……”
不多時,年輕的店員引着原主過來了,見到原主的一霎那,蕭逸風和苗小玉雙雙驚呆了!
時間似乎靜止,空氣似乎凝滯……
李澤宇還是那副儒雅恬靜的樣子,微笑着看着她。身邊的程淮秀,帶着標準的大家閨秀的優雅範兒,靜靜的倚在他的身邊。
“小玉,好久不見!”
李澤宇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似乎忘記了他們從前的海誓山盟,似乎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苗小玉微怔了一下,也趕忙說:“嗯,好久不見!”
蕭逸風平生最見不得的,就是苗小玉和李澤宇在一起互動。只要見到他們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個眼神的交流,他都會抓心撓肝的難受!
撈過女人,他上前一步,魁梧的身體幾乎將她當了個嚴嚴實實。說話的語氣也臭不可聞。
“呵呵,原來是李省長的公子,怪不得這麼跋扈,敢搶我女人的相中的衣服!”
程淮秀忍不住說:“蕭先生,您誤會了,這件禮服是我前些日子定做的,今天特意來取。”
蕭逸風冷笑着說:“你說定做就定做了?我還說這是我女人定做的,你要巧取豪奪呢!”
如此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程淮秀的臉都氣白了。但她還是維持着自己的優雅儀態,大方的說:
“這件禮服的確是我定做的,款式是我自己設計的,如果您不相信,我有設計底圖爲證。但既然蕭夫人喜歡我的設計,我便割愛,贈與蕭夫人,也算是提前送蕭夫人新婚賀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