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婚禮的結束,家臣們也紛紛離開了上野城,返回了各自的城池。
津川宗治如此大規模的讓家臣們成親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
津川家的家臣都是要送出人質在上野城的,這樣可以一定程度上保證家臣們的忠心。而之前,津川家的大部分家臣都沒有成親,沒有家室,妻子(妻子和兒子.....)都沒有,就代表沒有後顧之憂。
這樣的家臣,即便表現的再忠心,也無法讓當主放心的。畢竟他們孑然一身,沒有羈絆,日後萬一生出什麼反意,也會毫無顧忌的去實施。
現在給他們安了家,日後有了兒女,那麼家臣們就算要造反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家人的安危。
所以,這也是津川宗治爲了鞏固津川家內部而施行的一種皆大歡喜的計策。
上野城津川屋敷,隨着蘿拉的加入,津川家又添了一個人。
由於瀧澤蘿拉嫁給津川家的緣故,瀧澤家也被津川宗治任命爲津川家的外樣衆,並且還賜予錢1000貫、戰馬10匹以及名刀一把。
“殿下,兄長娶了戶澤大人的女兒阿梅,總算也成家了。父親大人在天之靈也能夠安息,三木家的家名也終於能夠延續下去了。”小蘭坐在津川宗治的身旁滿懷感觸的說道。
津川宗治寵溺的摸了摸小蘭的頭髮,笑着說道“三木直鄉能娶到戶澤政重的女兒也算是不錯了,聽說此女性情淑均,確實是個不錯的對象。”
“那當然,這可是我親自爲兄長選的!”小蘭仰着頭,一臉自豪的說道。
“好啊!原來你們事先就選好了,我還以爲三木直鄉真的如此好運,恰恰就選到戶澤政重的女兒呢。”津川宗治大聲的說道。
小蘭捂着嘴,哈哈的笑着。
正在津川宗治和小蘭有說有笑的時候,高橋興家突然出現在了門外,“主公,西鄉大人來報!上次來過本家的那羣南蠻人,又來了!”
“什麼?”津川宗治先是一驚,然後大喜的說道“很好!讓西鄉木造好好的招待這羣南蠻人,千萬不能怠慢!”
“另外,派人去請奧巴尼神父,旗本衆也做好準備,我們即刻動身前往湊城!”津川宗治急不可耐的說道。
“是!主公!”高橋興家說完,連忙轉身離開。
這時候,屋內的雪姬和小蘭等人也紛紛的將目光投向津川宗治,從剛剛津川宗治和高橋興家的談話中不難聽出,津川宗治又要出去了。
“殿下,又要走嗎?”雪姬一臉不捨的說道,特別是一旁的瀧澤蘿拉,更是滿臉的委屈。
津川宗治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這羣南蠻人對本家有大用,現在好不容易來了,我必須要親自前去。他們手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說完,津川宗治忍不住露出了滿臉的笑意。
..............
天文十四年一月之際,沙迪略的船隊就到達了九州種子島,之後便開始準備前往津川家的領地。
正當沙迪略的船隊行駛到薩摩以西海域的時候,沙迪略船上的一名大副突然大聲的吼道“船長,你看那裡!”
沙迪略臉上隨着船長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而且黑點還在不斷的放大。
“是個人,海上飄着一個人船長!”大副接着說道。
“快救人!說不定還活着,派倆個人坐小船把人救上來!”沙迪略毫不猶豫的說道。作爲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沙迪略不會坐視一個生命的消失。
“遵命船長!”大副說完便連忙從命人放了條小船下去,然後帶着倆個人坐上了小船。
不多時,大副便回到了船上。另外倆名船員也將人放到了甲板上。
“是個日本人,雖然氣息很微弱,但是還活着。”大副擦了擦臉上的海水,高興的說道。
“感謝上帝!他還活着,可憐的孩子!”沙迪略來到這人身旁雙手畫着十字。
大副這時候接着說道“船長,這個人怎麼辦?”
“讓他住我的房間,暫時就留在船上吧,這裡距離陸地太遠了,等到了津川大人的領地再說吧。”
“船上不是有名醫生嗎?讓他來瞧瞧!”沙迪略接着說道。
“是!船長!”
三天之後。
蒲生久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個模糊的人影慢慢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這是在哪?”蒲生久清頭暈乎乎的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一旁聽到動靜的男子連忙轉過身,看到蒲生久清醒了之後連忙大聲的朝着外面喊道“船長,他醒了!”
不多時,沙迪略便進入了房間。
“孩子,你醒了?”沙迪略笑着說道。
蒲生久清此時已經被眼前之人的樣子給嚇着了,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們是誰?”
“哦,孩子別怕!我們是葡萄牙人,來這裡貿易的!我們沒有惡意,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正飄在海上,不過上帝庇佑將你救上來的時候你還活着。”沙迪略緩緩說道。
聽到沙迪略的話,蒲生久清猛地想起了,之前自己坐的船遇到了海賊,自己跳海想要逃走,不過一個浪打過來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多些閣下相救,還未請教閣下名諱,在下大隅蒲生家蒲生久清,感激不盡!”蒲生久清頓時從牀上爬了起來,對着沙迪略就行了一個大禮。
沙迪略連忙將虛弱的蒲生久清扶了起來,然後說道“不必如此,叫我沙迪略就行。是上帝指引着我來到這裡的,你能活下來,完全是上帝的功勞。”很明顯,沙迪略也跟奧巴尼一個德行,三句離不開上帝。
“閣下會說日本話?我們這是在哪裡?”蒲生久清回過神來,急切的問道。
沙迪略拍了拍蒲生久清的肩膀,安慰着說道“蒲生,你現在在我的船上,我們現在要去出羽,那裡有我的朋友。”
“至於我爲什麼會說日本話,是因爲之前也有倆個你們這裡的人坐着我的船,我的日本話就是跟他們學的。”沙迪略笑着說道。
“出羽?”蒲生久清一愣,然後又落寞的說道“雖然遠了點,但是不正是我想要的嗎?”說完,蒲生久清的眼神一陣暗淡。
察覺到了蒲生久清的落寞,沙迪略在蒲生久清的身旁坐下,關切的問道“蒲生,你爲什麼會掉在海里?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這...........好吧。”蒲生久清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開始向沙迪略說着自己的這幾天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