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琉璃玉,是欏娑特產的一種玉石。相傳佩戴此玉石者,不僅可以延年益壽,而且還能美容養顏。
是世間女子都想要據爲己有的東西。
虞凝知道,這兩樣東西不是普通人能夠知曉的。
就連她知道這兩樣東西,還是無意中聽到二長老烏拓和三長老夜查密談的話,才得知世間竟然還有此物。
雖然她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姓薛的女子是怎麼得知,併到欏娑尋找的。但是她可以確認的是,此人不可能是蕭雪尋。
只是,虞凝不知道的是,蕭雪尋有一個師傅是欏娑人,若是知道,她一定不會這麼武斷的得出結論。
文武百官前,郗肆站在最前端,眯着眼睛看着馬車漸漸的靠近。
馬車停下,綠衣跳下馬車放置好車蹬,恭敬的說道:“皇上,皇后到了。”
青衣打開車簾,御痕率先從車廂內走出來,然後伸手將行動緩慢的虞凝體貼的拉了出來。
虞凝此刻頭上戴着紗帽,將整個腦袋至脖子都遮蓋住了,一雙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顯得是那麼的粗大。
這樣的裝束郗肆很是熟悉,不正是他的都城皇宮內,菡萏院的那個蕭雪尋的裝扮嗎?
郗肆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但很快舒展開來,嘴角掛着微笑迎了上去。
百官見到久違的皇上,齊齊叩拜,高呼:“恭迎皇上、皇后回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御痕放開虞凝的手,對着衆朝臣說道:“平身。”
“謝皇上。”百官起身。
御痕和虞凝下馬,郗肆上前笑着對御痕說道:“新皇總算是回來了,本王身上的重擔可以鬆懈一下了。”
御痕雙手作揖,拜道:“謝過鹿笙皇的幫助。”
郗肆哈哈一笑,拍拍御痕的肩膀,說道:“客氣客氣。”
說完他轉頭看向虞凝,眉頭蹙了一下,說道:“雪尋?見到皇兄怎麼也不說一句話?這麼就不見?難道不想皇兄嗎?”
虞凝顯得很是緊張,雙手都握的緊緊的。
她忘記了蕭雪尋還有個做皇帝的哥哥,這個人她聽說過,很是狡猾,不知道她能不能認出自己。
不過,現在她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的人,還真的是一個躲避他的好藉口。
虞凝慢慢轉頭看向了御痕。
御痕笑了一下,說道:“鹿笙皇,皇后身染疾病,暫時不便說話。”
“哦?怎麼會這樣?”郗肆很是緊張的問道。
御痕道:“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回宮再說吧。”
“好。”郗肆一臉擔憂的說道。
御痕和虞凝作爲皇上和皇后,上了龍輦。
而蕭雪尋跟着青衣依舊坐在馬車上,跟在龍輦之後慢慢的進了城。
進宮後,爲了讓所有人都相信虞凝就是皇后,御痕親自將虞凝送回皇后居住的長樂宮內休息。
郗肆作爲皇后的哥哥,也跟了過去。
長樂宮內,郗肆看着虞凝,對着御痕說道:“現在你應該跟本皇解釋清楚了吧!”
御痕走過去牽起虞凝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表示安慰,柔聲說道:“別怕,鹿笙皇是你的親哥哥,讓他看到沒關係的。”
虞凝知道自己是必須要面對郗肆的,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御痕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頭上的紗帽摘了下來。
郗肆再看到虞凝的臉的時候,整個人都愣怔了。
他不是被嚇到的,而是被震驚到的。
這樣一幅醜陋的面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所以並沒有害怕。
而他的反應落在別人的眼中,則很像是被嚇到了。
虞凝立馬重新戴上了紗帽。
她生性是個敏感的人,所以在她看來,郗肆的反應讓她很受傷。
郗肆愣怔了好一會兒後,回神,問道:“怎麼回事兒?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御痕很難過的嘆了一口氣,對着郗肆說道:“雪尋長途跋涉有些累了,朕先送她休息,有什麼事兒,我們到御書房聊。”
“好,本皇去御書房等你說個清楚。”郗肆說着轉身離開了。
現在他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所以去御書房說是最合適的。
御書房內,郗肆看着御痕身側的陌生女子,眉頭皺了一下,問道:“這位是誰?”
剛纔那女子是跟着御痕並肩走進來的。能夠跟御痕並肩的女人,很不簡單。
蕭雪尋看皇兄認不出她,輕咳了一聲,雙手往身後一背,走下了臺階。
她走到郗肆身邊,圍着他轉了一圈兒,最後在他身前站定,一臉嚴肅的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就是鹿笙的皇帝,郗肆?”
郗肆看此女子這麼無禮,竟然敢直呼他的名諱,眉頭又蹙緊了幾分。
他頭微微一揚,皇帝的威嚴瞬間展露出來,回道:“正是本皇,敢問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皇面前放肆。”
“啊哈哈哈……”蕭雪尋突然彎腰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郗肆被她笑的更是蹙眉,看向御痕說道:“這是你從哪兒帶回來的神經病,如此沒規矩。要是在我鹿笙,早拉出去斬了。”
郗肆之所以這麼看不慣這女子,是因爲他能看的出來,御痕對着女子很是不同。
爲了他妹妹的幸福,他絕對不允許有威脅到她地位的人存在。
當然,如若御痕真的敢做出對不起蕭雪尋的事情,他一定第一時間將蕭雪尋帶回鹿笙,並起兵討伐御國,爲自己妹妹出氣。
“皇兄,你當真認不出我?”蕭雪尋突然不笑了,擡頭眨巴着一雙眼睛,看着郗肆說道。
郗肆冷冷的說道:“衆所周知,現如今本皇就一個親妹妹,是這御國的皇后蕭雪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本皇攀親戚。”
“哎,”蕭雪尋知道皇兄是爲她好纔會對自己如此的刻薄,也不生氣。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對着御痕使使眼色。
御痕立刻將御書房的閒雜人等趕了出去,並讓人將房門關上,命綠衣在外守候,不得任何人靠近。
等整個御書房內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後,蕭雪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摘,用本相面對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