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凝拿到兵符以後便一路回了長樂宮,不管怎麼說,現在拿到了兵符,那麼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兵符交給居白笑。
只要把兵符交給了居白笑,她就可以恢復容貌了,想到這一點,虞凝暗自勾了勾嘴角,眼底也終於有了些暖意。御痕,是你先不顧念舊情在先,如今就怪不得我狠心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虞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她已經等了許久,卻不見居白笑出現,莫非居白笑要爽約嗎?可是兵符已經在她手裡了,居白笑沒有不來的道理。
“娘娘,你已經在這裡來回走了很久了,要不早點休息吧,奴婢看時辰已經不早了。”丫鬟在一旁看着虞凝走來走去,像是在等什麼人,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她還是儘自己的本分勸說虞凝早些休息。
虞凝着了皺眉頭,於是目光狠狠地地望了丫鬟一眼:“你若是累了便自己下去休息吧,本宮不困。”
待會兒居白笑來的時候,自然是不能讓這丫鬟看到。既然她現在催自己休息,那麼幹脆打發她先去休息好了,以免到時候居白笑來了,還得想辦法另外把這傢伙給打發出去。
“奴婢倒是不累,只是奴婢擔心娘娘您的身體,今日您已經出去一整天了,如今回來若是再不休息,只怕身體會吃不消。”
在這個後宮裡,能夠有一個人關心自己,也是極大的榮幸,與您看着丫鬟一副擔憂的模樣,心底不禁有了一絲牽動。
突然間,虞凝看到窗外有一個黑影閃動,她認得那便是居白笑。轉而對那個丫鬟笑了笑,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你且下去休息吧,本宮想單獨呆會兒。”
丫環想個想,於是點點頭,福了福身子便離開了房間。
“真沒想到,你還挺會心疼丫鬟。”居白笑略帶諷刺的聲音在窗邊響起。虞凝沒有回頭,站在原地望着丫鬟離開。想必她是在這個後宮裡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關心自己的人吧。
不覺地牽動嘴角:“這與你何干?你我之間完成交易便可其餘的事便,不讓你費心了。”
“兵符拿到了嗎?時間已經到了。”居白笑從窗口一躍而入,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凝。
虞凝從袖子裡拿出兵符,輕輕撫摩着兵符上的紋路,不知道爲什麼時至現在,她還在猶豫着兵符,究竟能不能交給居白笑。
御痕的確待她無情無義,她也的確很想恢復容貌,但是,這一切在整個國家的安危面前似乎分量還不夠。再說,她現在對司空御痕也還不能完全放下。
“你先告訴我,你要兵符做什麼?”既然現在兵符在她的手裡,那麼問清楚兵符的用途,也還是可以的吧。
居白笑悠悠的端起茶杯,左右端詳了許久,然後冷哼一聲:“正如你所言,你我之間只有交易的關係,其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這話可是你自己方纔說的,怎麼?不記得了?”
虞凝囁嚅了一番,然後亮出兵符,對着他說:“沒錯,我已經拿到兵符了,但是若你今日不告訴你用兵符要做什麼,那麼就算我死,你也別想拿到兵符。”
“憑你?想和我抗衡?”居白笑把手中的茶杯拍睡在桌子上,然後閃身到虞凝面前。
虞凝還沒有看清居白笑的身影時,便已經被他掐住了脖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虞凝知道自己鬥不過他,眼下爲了不吃虧,她只能說:“你不就是想要兵符嗎?我可以給你,但是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得幫我治好臉。”
居白笑鬆開手,虞凝跌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憤恨的望着他。眼下她的武功比不得居白笑,若是動起手來,自然是討不了半分的便宜,可是若就這樣將兵符給他,虞凝又實在不甘心。
“我沒有時間陪你耗着,把兵符給我!”居白笑的語氣越發的不耐煩了。虞凝爲了保命只能堪堪的地上兵符,即使心中再不甘,也沒有能力去阻止了。
居白笑結果她遞起來的兵符,然後將兵符放入懷裡,便扶起坐在地上的虞凝:“你看看,早給我不就好了嗎?何苦受這份罪呢?”
虞凝剛想說什麼話的時候,突然便被一把短刀刺入了心口。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居白笑:“爲什麼……”
“一個對於我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也是白活,說不定以後還會阻了我的道路,不如早點除掉,省得以後麻煩。”
居白笑的聲音不大不小,可落在虞凝的耳朵裡卻無比刺耳。一開始虞凝以爲最壞的結果便是居白笑反悔,不幫她治好臉傷,可是現在他不僅沒有幫自己治理,反而要了她的性命。
虞凝臉上的不可置信讓居白笑仰頭大笑了起來:“真是愚蠢的女人,你以爲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說好的交易便真的要交易嗎?”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勾起虞凝的下巴:“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強者便是一切,強者便是上蒼!而你們這些弱者,永遠都只能聽憑強者的安排。”
司空御痕的書房裡,青衣已經焦頭爛額了,御痕的病情反反覆覆,毒一會兒發作,一會兒停止。
青衣派人急急忙忙地傳來了太醫,可是宮中衆多太醫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解毒。面對司空御痕反反覆覆地毒發,太醫們個個只能搖頭,畢竟這種,一不小心就掉腦袋的事情誰也沒有膽量。
青衣大怒,將一旁太醫的藥箱通通摔在地上,然後指着那些太醫怒罵:“都給我聽着,今日皇上要是有半分不利,你們就都得給皇上陪葬!”
太醫院的首領顫抖着站起身來,走到青衣面前行了一個禮,然後顫顫巍巍地說:“皇上身上所中之毒實在太過玄妙,臣等幾番商討也毫無結果,眼下能救皇上的,恐怕也只有了。”
太醫院首領說完這些話之後,其他太醫也跟着附和:“是啊,說不定能有辦法解了皇上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