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痕?”郗肆只是微微的驚訝了一下,然後瞭然的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
然後他們就繞開了這個問題,問了蕭雪尋這六年是怎麼過的。
面對自己的親哥哥,蕭雪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包括自己的師父。
“哈哈哈……”聽完蕭雪尋所說的一切,郗肆不由的放聲大笑起來,說道:“原來師父口中的那個小師妹就是你啊!”
蕭雪尋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指着郗肆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師父口中的那兩個師兄是哥和居白笑?”
郗肆肯定的點點頭。
蕭雪尋一拍桌子說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的很啊!”
“這叫緣分我的傻妹妹。”郗肆寵溺的摸摸蕭雪尋的頭髮。
“把你的手拿開。”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乍然響起。
蕭雪尋和郗肆一回頭,就看到司空御痕一身冰冷的出現在了涼亭外。他正緩緩的走過來,那臉色陰沉的可怕。
可是偏偏這涼亭中的兩人卻一點兒都不怕他。
郗肆不但沒放開手,反而變本加厲的一把將蕭雪尋攬進懷裡,挑釁般的看着司空御痕說道:“我不但不放手,我還抱了,你能怎麼着。”
司空御痕就像是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渾身散發着嫉妒的氣息。
他疾走幾步大手一伸牢牢的抓住了蕭雪尋的胳膊,然後一個用力就將蕭雪尋給從位置上扯了起來。
郗肆害怕弄傷了蕭雪尋趕緊鬆了手,蕭雪尋身體一個不穩整個人狠狠的撞進了司空御痕的懷裡。
司空御痕將蕭雪尋牢牢的抱着,宣誓所有物般的說道:“這是我司空御痕的女人,任何人休想碰她。”
“那是我親哥。”蕭雪尋對司空御痕那強烈的佔有慾,和瘋狂的嫉妒心很是無語。
司空御痕低頭看着蕭雪尋,霸道的說道:“親哥也不行。”
郗肆看到司空御痕對蕭雪尋的佔有慾如此的強烈,忍不住爲她擔心。但也知道,司空御痕這是真的喜歡她,纔會這樣的。
只是,他對蕭雪尋的喜歡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他卻不敢確定。
郗肆害怕自己妹妹受到傷害,開口說道:“本王這次來,是打算帶她回去的。”
蕭雪尋一愣,就聽到司空御痕開口說道:“不可能,朕不會同意的。”
“司空御痕,她是本王的親妹妹,是鹿笙的長公主。本王不允許她受到任何的委屈。”郗肆說道。
司空御痕將蕭雪尋拉到自己身後,對上郗肆信誓旦旦的說道:“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的。”
“哼,是嗎?”郗肆滿眼的嘲諷,嘴角更是充滿了不屑的冷笑。
“也不知道是誰讓她在宮裡受盡了折磨、委屈,是誰無能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又是誰懷疑她,差點兒親手殺了她。”
郗肆越說越激動,一想到過往司空御痕對蕭雪尋做的這些事情,他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心疼,發抖。他真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兒過來接她,沒有早些讓她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牢籠。
司空御痕臉色很難看,抓着蕭雪尋的手忍不住握緊,隱隱有些發抖。郗肆說的那些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是他錯了,他無法反駁。
蕭雪尋看到司空御痕難看的表情,有些不忍。她腳下移動想要上前替司空御痕說幾句開脫的話,卻不想司空御痕手突然鬆了一下力道,整個人也輕鬆了一些,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緩和了很多。
他對着郗肆說道:“以前是朕糊塗,做錯了很多事,傷害了她。可是以後,我司空御痕發誓,不會再負蕭雪尋,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司空御痕表情異常的嚴肅,甚至空着的一隻手還伸出三個手指頭對着天,做出了發誓的動作
蕭雪尋整個人都有些發愣的看着司空御痕,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郗肆面前發下這麼重的誓言。
郗肆也有片刻的愣怔,不過也只是片刻。
司空御痕能發這樣的誓言,足以說明蕭雪尋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但是他還是不能不讓司空御痕知道,蕭雪尋不是沒有背景的孤女,她是鹿笙皇帝的親妹妹,是鹿笙最爲尊貴的長公主,是他郗肆這輩子最爲在乎的女人,沒有之一。
郗肆說道:“本王不相信什麼誓言……”
“哥……”蕭雪尋知道郗肆是爲她好,可是她還是有些不忍心郗肆對司空御痕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郗肆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誓言是虛無的東西,本王只看你的行動。若你敢對她不好,本王一定會傾盡所有爲她討回公道。”
“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司空御痕毫不示弱的說道。
蕭雪尋看着這兩個暗中較勁的男人,心裡感覺無比的幸福。一個是自己最親的人,一個是自己最愛的人,都那麼的在乎自己,她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看着兩人,蕭雪尋啪一拍手,高興的說道:“太好了,那是不是這樣兩國就不用開戰了。哥你明天就把邊境的六十萬大軍撤走吧!黑壓壓的一片怪嚇人的。”
司空御痕和郗肆同時看向了蕭雪尋。
郗肆瞪了一眼司空御痕,寵溺的看看蕭雪尋,說道:“哪兒有那麼容易說撤兵就撤兵的,這個還得好好商量一下。”郗肆說着看向了司空御痕,“你說是不是啊聖麟皇。”
“鹿笙皇說的極是。”司空御痕嘴角勾了一下說道。
蕭雪尋有些疑惑的看看兩人,道:“你們剛纔不是已經……”
“剛纔談的是私事,這撤兵屬於國事,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雪尋你還是不要攙和了。你說本王說的對嗎,聖麟皇?”郗肆看着司空御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司空御痕現如今能說的只有是,除了這個什麼也不能說。所以他只能同樣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句:“鹿笙皇說的是。”
蕭雪尋看着兩人之間那微妙的讓她搞不懂的氣氛,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總之,她知道兩國應該是不可能開戰了,這就是她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