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臉蛋任由給她化妝的女子擺弄。
給蕭雪尋化妝的女子是個女子,靚麗的妝容下,蕭雪尋還是看出了女子的濃妝豔抹。厚厚的粉底下還好有兩抹腮紅,要不然蕭雪尋很會被女子的那副“鬼”樣給嚇着。
然而,讓蕭雪尋對於站在她身後給自己挑着五顏六色的粉底這類時,令她最討厭這個女子的不是她的厚妝,也不是她的裝着暴露,卻是因爲這個的女人竟然一直在她蕭雪尋的耳邊嘮叨和貶低她的臉醜,身材差得一點肉都沒有,還取笑蕭雪尋的小。
蕭雪尋狠狠地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她。現在她覺得,看多一眼這種女人,自己都會折壽。
女子說了多久,蕭雪尋就閉眼多久,在女子的無趣下終於閉上嘴吧。
在蕭雪尋覺得度過了漫長的歲月時、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她感到被人推了一把就醒了。
“喲,睡得這麼熟,怎麼不到睡,好歹也有男人陪啊。”陰陽怪氣的聲調實在讓人厭惡。
蕭雪尋暗暗醒了神來,看了一眼剛剛給她畫完了妝,正一臉恨恨地捏着手帕的女人就準備離開去見,她可沒忘記自己待會還有要給她做的“正事”。
在蕭雪尋準備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看一眼銅鏡,好看看自己的臉蛋有沒有被糟蹋了,可只看了一眼,蕭雪尋就放下了心來,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了那個女人在暗暗嫉妒着。
“沒想到,那個女人的人不怎麼樣,給人化妝的技術倒是挺好的。”蕭雪尋在心裡暗暗想着。
等出門的時候,見着了等的不耐煩的時,本來要責罵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除了,還有她身後的以及小廝一衆人。
這種反應也的確是要有的。
蕭雪尋素顏時,整張臉就是天賜的禮物。不加粉黛則醉人,天生的美人臉。若加了粉黛,天下哪有顏色。柳眉細細而彎,眼淺足而魅,臉色得恰到好處。主要是身材被一簾紗裙完全顯露出來。
在蕭雪尋見到自己要穿的衣物時差點沒有動怒要自殺。這件紗裙畢竟也布都不如,只要輕輕一拉估計都可以被,不過還好,起碼主要的部分還是遮得比較嚴密的。
“嘖嘖嘖,果然是個美人啊,媽媽我還真沒看錯人。只是可惜了,卻是個啞巴。”繞着蕭雪尋走了一圈眼呈驚豔地說着。在她說完最後一句時,她的姑娘們都輕笑了起來,看着蕭雪尋的目光無比得嫉妒恨以及幸災樂禍。
可能對她們來說,可以說話的話,還能在哄那些男人給多點寵愛以及銀子。如果是個啞巴,估計長得這樣好看,也沒有男人要啊。
蕭雪尋聞言,臉部上連個憤怒的表情都沒有,顯然,她都忍住了。
也笑着,見蕭雪尋沒什麼情緒浮動也自討沒趣。她看了看天色,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就帶着姑娘們和蕭雪尋往她們表演的舞臺現場而去。
一路上,怕蕭雪尋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懂,會惹事,給她壞錢財。就一直給蕭雪尋說關於在她們這裡做事的規矩,威逼利誘都用上了。就是怕蕭雪尋的不懂事。蕭雪尋也不反對,一直很順從地點頭。
舞臺上被淺色的布簾蓋住,給人一種似夢非夢的感覺,看起來很容易就可以看見臺中的情況,實際沒有被撩開的話是無法看見的。偶爾被風吹起的時候纔可以見得臺上的狀景。
臺下設了幾十張桌子和椅子,桌上備了茶壺茶杯的和磕嘴的吃物,一切都準備就緒,只差客人的到來。
蕭雪尋隨着姑娘們剛剛進到入場的小屋,就聽到了外面開始有熙熙攘攘的聲音。蕭雪尋知道,不久後就是她出場的時候了。
“你會跳什麼舞?”看看外面搖着扇子,花枝招展地笑着,偏過頭問蕭雪尋。
蕭雪尋遲遲沒有動靜,纔想起她是個啞巴,說不了話呢。
“來人吶,給她遞上筆研。”
吩咐一句,就有人在蕭雪尋放好了筆研。
“驚鴻舞。”蕭雪尋提筆而下,潑墨揮毫下是三個好看雋字。
看着點了點頭,然後就出去到了臺上。
“各位客官啊,今天呢,我們閣子裡來了一個頭牌。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話時,簾子被拉開,她對着臺下坐滿了的男人媚笑着說。
“媽媽,你可不能讓我們白來啊。”
“就是,那麼照顧你家,可有點真材實料啊。”
“如果真的那麼好的話,本大爺賞銀一百兩。”
“……
蕭雪尋聽不見到的說話內容,卻將臺下的那些男人的聲音聽進個一清二楚。
“各位大爺,你們就放心吧。媽媽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了。這次這個,絕對是頭牌中的頭牌。你們就看着吧。”
說完,就扭着下了臺。臺上的簾子又一次被拉上,看到了裡面的模樣。
“趕緊上去吧,別給我砸場子了。”一臉狠色地警告着蕭雪尋。
蕭雪尋沒再看,等十幾個給她伴舞的女子都一一上去了,她再走了上去。
面對蕭雪尋這樣的傲慢態度也不惱,就是在擔心又驚喜。擔心的是,怕蕭雪尋到時候什麼都發揮不了,那麼臺下的財神爺都會被氣走,驚喜的是,如果她成功地演奏出來的話,那麼帶給的利潤可不小的啊。
隨着緩慢的音樂響起,伴舞的女子們統一給蕭雪尋作襯托,清一色的淺藍中,唯有蕭雪尋一抹濃綠。
簾子被慢慢拉開,最先人眼的便是蕭雪尋。
長袖善舞,瑩婷進步,漫璇羅腰。蕭雪尋的跳躍,的旋轉,沒有一個不是迷人的。
一曲終,蕭雪尋還是開始的主角。
臺下卻沒有了聲音,幾息後,迴應得是響徹的掌聲。
所有的男人,都在歡呼着。
不得不說,她好久沒看到過這樣的熱鬧盛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