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用極其鄙視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說道:“那還是你的醫術不行。”
“那根本就不是……”邵華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對啊,皇上身上既沒有生病,也查不出毒素,那就只能是另外一種可能了。”
“什麼?”蕭雪尋問道。
邵華盯着她說道:“蠱啊!我記得你說過,這是欏娑國人煉製的一種神秘的東西。有變形蠱蟲,那就一定有讓人忘掉最愛之人的蠱。”
“忘情蠱?”蕭雪尋脫口而出。
邵華一愣,激動的抓着她的肩膀說道:“你知道這種蠱?”
蕭雪尋甩開他的手,轉身跑出了御書房。
邵華有些反應不過來眨巴一下眼睛,轉頭看向司空浩南問道:“她,她這是怎麼了?”
司空浩南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半個時辰後,蕭雪尋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手中多了幾本破破爛爛的書。
看到邵華,她二話不說將書一把拍在了他身上,說道:“這些都是我師父留給我的不傳蠱書,現在情況特殊,借給你看看,一定要找到忘情蠱。”
邵華看着那些書,說道:“你讓我一個人找?”
蕭雪尋看他那個蠢勁兒真是於心不忍,於是一把將書從他懷裡拽出來,拿出其中一本扔給他說道:“你找這本。”
然後她走到司空浩南身邊,扔給他一本,又扔給遠海一本,她自己留了一本。
邵華拿到書後最先翻開看了一眼,然後驚愣的說道:“這上面的字我不認識啊!”
蕭雪尋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將這茬給忘記了。你們等一下啊。”
她說着走到了龍案前,拿出一張白紙,提筆在紙上寫下一串古怪的符號。放下筆後,她再次看了一邊確定沒錯後,提起來給三人看,說道:“你們就在書上找這幾個字。”
“這是?”司空浩南忍不住問道。
蕭雪尋說:“這是欏娑國文字。行了,快找吧!”
書上的字有些小,而且書也有些年頭了,字跡難免會有些模糊。
本來就不認識這寫字,看的有些眼暈,再加上模糊不清。對其他三人來說,有些難度。
很快一個時辰後,蕭雪尋的那本書被她翻完了,沒找到。她看遠海連一小半兒都沒翻過去,走過去,說道:“我來吧。”
遠海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擡起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蕭雪尋看的有些想笑。
遠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人老了,眼睛也花了,有些不中用了。”
蕭雪尋終於忍不住笑了兩聲。笑完之後不忘安慰一下,說道:“遠海公公沒老,是這書上的字太多太小了。”
邵華同意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太對了,這也就是我,要是讓太醫院那些老頭子看,一定會暈過去的。”
他說話聲情並茂的,讓在一邊專心找的司空浩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蕭雪尋驚叫道:“啊……”
三人同時一驚,六隻眼睛齊齊的看向她,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蕭雪尋拿着書再三的確認了一下,笑着說道:“我找到了。”
邵華和司空浩南一聽,將手中的書一扔,湊過來說道:“哪兒哪兒?”
蕭雪尋指着一行字給他們看,說道:“就是這一行,我給你們翻譯一下。”
她看着書念道:“忘情蠱,將七月七那天抓到的一百隻毒蟲放入一個甕中……”
蕭雪尋看了看,說道:“製作方法我就不念了啊,我直接給你們念如何解。”
蕭雪尋手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往後看,看到最後一行才找到解法,高興的念道:“解法,真情……”
“繼續唸啊!”
“真情什麼?”
司空浩南和邵華看蕭雪尋只念了兩個字就停住了,催促道。
蕭雪尋看着那最後一行字,有點兒呆愣,說道:“就是真情。”
司空浩南和邵華也愣住了。
半天后,邵華說道:“也就是說,沒解藥?”
蕭雪尋皺眉,說道:“其實我對蠱不太瞭解啊!上面就寫了兩個字。”
司空浩南想了想說道:“也許這個必須靠皇兄自己。我想這兩個字的意思是,如果皇兄對……對蕭嬪榮是真情,那一定會想起她的。想起來她,說不定蠱就破了。”
“說的有理。”蕭雪尋同意的點頭,邵華也同意。
遠海說道:“那麼就是說,沒別的辦法了?”
三人看着他同時搖頭。
“遠海……”正在這時候司空御痕醒了過來。
遠海聽到喚聲趕緊進去了,蕭雪尋起身也要進去,卻被司空浩南一把按住了,說道:“你還是先別進去了,皇兄看到你又該頭疼了。”
蕭雪尋說道:“不,我必須要讓皇上正視我,這樣他纔能有可能想起我。如果一味的逃避,那他到時候只會連我這個人都忘記。”
蕭雪尋說完不再理會司空浩南,朝着司空御痕走去。
司空浩南還要說什麼,卻被邵華一把拉住了,說道:“我覺得她說的對。”
邵華都那麼說了,司空浩南也不再說什麼了。
蕭雪尋走進去,司空御痕正好穿上鞋子站起來。他擡頭看到蕭雪尋的臉後,心情非常糟糕,眉頭蹙成一團,煩躁的冷聲說道:“你是何人,竟敢私自到朕的御書房來!找死嗎?”
蕭雪尋毫不畏懼他的冰冷之氣,上前走到他面前,傲氣的擡着頭說道:“我是誰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還有,你若想不起來,死的是你,而不是我。”
蕭雪尋說着還不忘伸出手指在司空御痕的胸前點了兩下。
“放肆。”司空御痕一把掐住了蕭雪尋的脖頸,一下子將她直接從地上拎了起來,暴怒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說道:“竟然敢在朕面前耀武揚威,你是活的有多不耐煩。”
蕭雪尋一手死死的抓着司空御痕的手臂,另一隻手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胳膊,想要他放手。
可是司空御痕就是不放手,反而越握越緊。
“放,放開,我……司空……御……痕……”蕭雪尋就那樣直直的看着司空御痕,艱難的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