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痕一把將小憂扔在了地上,說道:“你最好在大牢裡祈求她不死,如果她死了,朕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將她帶走,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接近。也不能讓她死了,她若死了,你們就給她陪葬。”
“是。”
“宣太醫。”司空御痕說完,對着外面大聲的吼道。
太醫很快來到了御書房,查看了蕭雪尋的傷口之後,一個個不住的搖頭。
司空御痕坐在牀邊看着蕭雪尋,怒聲呵斥道:“怎麼樣,她中的什麼毒,你們別光搖頭,說話呀。朕讓你們來是要你們來救她的,不是讓你們搖頭的。”
原本司空御痕只以爲是刀傷,卻沒有想到小憂竟然在刀上浸了毒。刀傷好醫毒難解。
“皇上,微臣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毒,所以不敢貿然用藥。”一位大臣說道。
司空御痕一腳踹了過去,呵斥道:“這個時候你跟朕說你看不出什麼毒?說什麼不敢貿然用藥。朕養你們,難道就是聽你們在這兒對着朕說廢話的嗎?”
“朕給你們一刻鐘,一刻鐘想不到辦法,那就提頭來見朕,朕說道做到。”司空御痕吼道。
衆御醫一聽這話,嚇的瑟瑟發抖,一個個趕緊上前觀察、研究,看這到底是什麼毒藥。
“卓嘉良。”司空御痕喊道。
“臣在。”
“去大牢內問問那個女人,她到底用的什麼毒。”
“是。”卓嘉良趕緊去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又回來了。
衆人都希望他能帶回來好消息,卻不想卓嘉良說,小憂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毒,她也是在來聖麟的路上從別人手中得到的。
那毒藥原本是想要在自己活不下去的時候給自己用的,後來卻用到了那刀上。
司空御痕將小憂視爲了救命稻草,卻沒有想到她也不知道。他頹廢的跌坐在地上,愣怔了片刻後衝着還在研究的太醫吼道:“你們到底想到救她的辦法了沒有?”
“臣,臣等……”御醫嚇的渾身發抖,他們真的是束手無策。
“來人,將這些沒用的人給朕拖出去斬了。”司空御痕憤怒的吼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皇上……”
皇上因爲貼身侍女中毒不治,而斬殺御醫的消息很快在後宮中傳開了。
司空御痕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蕭雪尋說道:“別怕,朕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們沒辦法爲你解毒,那朕幫你吸毒。”
遠海一聽這話,趕緊上前阻止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您可是一國之君,您要是有個差錯,這聖麟可怎麼辦啊!”
小安也哭着說道:“是啊皇上,雪尋姐姐也不想看到您有任何事情,不然她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住口,她不會死的,不會的。太醫院內還有誰,都給朕傳過來,誰能就醒蕭雪尋,朕就給他連升三級,加官進爵。”司空御痕說完後還嫌不夠,對着遠海喊道:“遠海,去聖麟傳各大藥行大夫進宮,能醫好蕭雪尋的,朕除了給他加官進爵外,另外賜他黃金萬兩。”
“是皇上,只要皇上不做傻事,老奴什麼事兒都聽皇上的。”遠海說着趕緊到外面傳令,讓御書房伺候的所有內侍帶着皇上口諭出宮找人。
蕭雪尋救聖駕重傷昏迷的消息很快的鬧得人盡皆知了。
太后接到消息後很是震怒,沒想到皇上會爲了一個女人殺了七位御醫。但即便是生氣,她這個時候也不敢過來處置蕭雪尋。
司空御痕將整個皇城的大夫都召進了宮,卻依舊束手無策。司空御痕原本是要將這些人都問罪的,遠海跪下去說道:“皇上,您就饒了這些人吧,雪尋姑娘是個善良的姑娘,如果她醒了之後知道皇上爲了救她而殺了那麼多人,會很傷心的。”
遠海的話成功的阻止了司空御痕殺人的衝動。最後,一位在軍中的軍醫自薦進了宮,看了蕭雪尋的傷口之後,什麼話都沒說,打開藥盒爲她處理,並開了藥方。
衆人都束手無策的毒,被這個默默無聞的軍醫給壓下去了。
軍醫對着司空御痕說道:“皇上,草民的藥也只能暫時夠緩解毒性蔓延,保她一時安全。這樣草民纔能有時間研究治癒的解藥。”
“朕不管你怎樣醫治,朕只要她不死。”司空御痕說道。
軍醫說:“這個草民一定做到。”
蕭雪尋的病情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總算是被壓了下去。司空御痕也是疲憊不堪。
事情傳到姜貌的耳朵裡,她嫉妒的發狂,幾乎將寢宮的擺設砸了個乾淨,卻也無法讓她心中暢快。
“爲什麼她就是不死,既然傷的那麼重,又中了毒,那就去死啊,爲什麼不去死?”姜貌咬牙切齒的吼道,那陰毒的眼神讓人看了就心顫。
司空華純偷偷的躲在角落裡,自己母后如此的表情,她嚇的渾身發抖。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
司空雍域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想要衝進宮裡,可是他臉色煞白,身體顫抖的嚴重,根本就站不起來,心中更是一片的慌亂.
此時此刻,司空雍域的眼前全都是蕭雪尋的笑臉。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兒,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兒。一想到她的笑臉,司空雍域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不,不應該說此時此刻,應該說自從上次馬場一別之後,他每時每刻都會想到蕭雪尋。
司空御痕的態度讓他嫉妒,讓他發瘋。司空雍域現在才發現,蕭雪尋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滿腦子想到的都是信兒,可是當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會時刻的想到她。
司空雍域心中有些慌亂,有些迷茫,是不是當初就不應該要將她送進宮做眼線,他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馬場的時候,他可以看出,司空御痕對蕭雪尋上了心,不然不會跟自己搶。
當時,他就有些心慌,有些迷茫了。此刻聽說蕭雪尋替司空御痕擋刀,他更加的不知所措。
司空御痕這是又要將“信兒”從他身邊搶走了嗎?他怎麼能夠這樣做,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她留下,留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