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黎陽被宣去召見皇上的時候,蕭雪尋難得因爲黎陽不在她身邊而有點激動着。可在她嘗試逃出的時候,發現在外面都是黎陽安排的眼線,無論是明還是暗都有。
無奈之下,蕭雪尋只好乖乖地在宮殿裡待着。可是在空闊的房間裡除了她,就是幾個被派來打掃的宮女,蕭雪尋認出,有一兩個是不久前壓着她回到宮殿的宮女。對於這種人不可貌相的宮女來說,蕭雪尋可不想再像上次那般丟臉了的。
儘管再無聊,她也只是緊緊在於內室中走動,動一動那些作擺飾的玉器,喝喝茶的,沒怎麼去找人聊天解愁。
可算悶死她了。蕭雪尋忍不住要怒嚎。
蕭雪尋在想,就算現在的黎陽再噁心,現在也可以跟他鬥鬥嘴之類的,不給他佔便宜,啥都好說。總比在這裡無聊着要死。
心裡莫名的煩躁讓她根本安不下心來,蕭雪尋在想,黎陽被匆匆叫去會不會是有什麼事,黎陽會不會趁機去跟那個邊疆皇帝請婚,她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纔可以出去?
蕭雪尋簡直是坐立不安,只是在窗邊傳來的聲響讓她嚇到了一跳。
“吱呀……”木窗被推開的聲音,讓蕭雪尋的頭皮在一瞬間發麻。
畢竟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有人從窗邊出站。蕭雪尋幾乎是在同一時候轉過了身子,滿是警惕地盯着窗戶。
只見有一隻白哲的手從窗戶打開的細縫中伸了進來,蕭雪尋沒有在第一時間行動,而是靜靜地觀察着。
要是換做之前,面對這種情況蕭雪尋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剁了那個手,可現在在邊疆這裡,蕭雪尋還是得把希望寄託在他人的身上啊。
那隻手的主人將扇窗戶完全打開,往後看了看確定沒事之後他才翻着窗跳了進去,拍了拍背上的包袱,一臉愉悅的。
蕭雪尋見到尤里時,心裡卻是一陣感動的。
“你幹嘛呢?我臉上有東西嗎?”尤里沒聽到蕭雪尤的聲音,只好停下自己拍打灰塵的動作,疑惑地看了看蕭雪,再看看自己的四周,擦擦臉。
“沒,沒事。”蕭雪尋連連搖頭,生生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她細細打量着尤里,只見她穿着太監的衣服,胸部平平的,頭髮全部都束了起來,竟然還有種小白臉的感覺。
要知道,尤里是邊疆的受寵公主,讓她來屈尊穿上了小太監的衣服實在是委屈,她也是那樣的高貴和放蕩不羈。現在卻爲了救她特地穿上了低人一等的衣服,怎麼不讓蕭雪尋感動呢。
“可算進來了。”尤里大鬆了一口氣,輕輕拍着她那平坦的胸口。
“哦,沒事嗎?”尤里撇了撇嘴,“那我有事了。”
尤里說着,就把她背上的包袱扔給了蕭雪,一下子變得着急起來了。
“快快快,快換上衣服。”尤里在來回踱步,見蕭雪尋不明情況的在發愣,只好邊給她換衣服,邊解釋着。
“外面皇兄的人我已經讓人去引開了,還有幾個是被打暈了,剩下的是我的人”尤里給蕭雪尋套上了宮女的衣服,然後就匆匆忙忙地扯着她要離開。
事情發展到太快,從尤里一開始就給蕭雪尋換衣服的時候,她還是驚詫狀態的。其實蕭雪尋的心裡還是很急躁的,不知爲何她的心裡就是很煩躁。
可尤里緊慌的身影,蕭雪尋想了想還是跟上去了。
本來她就想離開這裡,可一到真的可以離開的時候,蕭雪尋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東西她還沒有處理完。
尤里是邊疆皇宮的公主,從小在皇宮內長得,憑着她的身份,許多的地方還是可以去的,甚至連一些旁門小道也可以知道。
就譬如現在,尤里往後面看了看有沒有什麼情況的,一邊給蕭雪尋撥開草藤,催促蕭雪尋趕緊進去。
蕭雪尋跟着尤里走了不知道多少個拐彎纔來到這裡,見着了一片草藤蓋住的城牆上,竟然還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小門。從門上的青苔來看可能是很久之前打出來的,不過是沒被人發現而已。
“快進去,這裡是通向宮外的小門,去到城門的西邊,會有馬車接應你的。”尤里說着的時候,還塞了一個令牌給蕭雪尋。
蕭雪尋接下,知道這是可以通往城外的令牌,是尤里的信物。她很感激尤里,沒有說什麼好就根據尤里所說的走去。
“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善後的。別擔心。”尤里交待完就放下了草藤了。
蕭雪尋不知道爲何,總是覺得心緒不安,隱隱覺得會有事情要發生的模樣,久久不能平復。
蕭雪尋一路走過來,都沒有遇上什麼攔阻,因爲是喬裝過了,就算是黎陽手下的人也認不出她,可算的是順暢。
“你就是蕭姑娘吧。”在約定好的城牆門地西邊,可以說是有些偏僻,一個男人看到了蕭雪尋的到來,摘下了頭上的草帽問。
蕭雪尋點了點頭,還給了尤里給她的令牌男人看。男人接過,就放在了口袋裡,然後給蕭雪尋撩開了車簾,“姑娘請上吧,主子說了,要儘快送你離開了。”
蕭雪尋聞言,應了一聲“嗯”,就沒有繼續說什麼話了。
“駕!”男人一聲大喝,隨着馬車的晃動搖起。
蕭雪尋眉頭緊皺起來的,只因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因爲有尤里的特別令牌,他們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邊疆的皇城,一直往外駕騰而去。
蕭雪尋閉目想盡力不去想她那心中的異樣感覺,可偏偏來得猛烈,還帶着心跳加速。
“停!”蕭雪尋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喊一聲。
馬車立馬就停了下來,“姑娘,怎麼了嗎?”車伕疑惑,出聲問。
蕭雪尋舒了一口氣,道:“馬上回皇宮。”
馬伕一聽,連忙要說:“這……”
沒說完就被蕭雪尋打斷了,
“馬上回去!”這種不容拒絕的命令讓原本遲疑的馬伕不敢再反駁了。然後乖乖的掉頭回去。
對他來說,兩個主子都是主子,錯了也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