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網吧來個警服男,
素質太低招人煩。
勇士剛想去勸住,
保潔見了急忙攔!
唐古金郎網吧裡,新來的機修員邱大作正在網吧一樓大廳裡巡視。
突然,網吧的玻璃門一開,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了網吧。
正在上網的網客們,看到有警察走了進來全都是一驚。
新來的網吧機修員邱大作看到了那個穿警服的男子之後,也是一驚。邱大作望着那個穿警服的男子,心中暗自叫道:“咦,警察怎麼跑到我們的網吧裡來了?——難道……難道我們的網吧裡出了什麼案情?!”
走進來的穿警服的男子,能有三十出頭年紀,身材很胖大,一件警服穿在他的身上緊緊繃繃的好像有點不合身,穿警服的男子光頭沒戴帽,挺大的一個大黑腦袋,眼睛不算大卻是腫眼泡,而且眼圈很黑。穿警服的男子進到網吧後,並沒有在網吧的前大廳處逗留,也沒有舉目探望什麼,便徑直走到了大廳內的一個電腦桌前,隨即,那個穿警服的男子便在那個電腦桌前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接着,那個穿警服的男子打開了面前電腦桌上的電腦。
邱大作望着那個正在上網的穿警服的男子,心中暗自猜想:難道……難道那個穿警服的男子,是一個電子刑偵警察?!——他跑到我們的網吧裡來,是做電子刑偵工作來了?!
可是,那個穿警服的男子打開電腦後,他竟然坐在那裡優哉遊哉地玩起電腦網絡遊戲來。
邱大作看了,心中不解道:“咦,真是怪了?大白天的他不出警,竟然跑到網吧裡上網玩遊戲來了?”
那個穿警服的男似乎是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漠然,他的兩隻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電腦屏幕,並不理睬身邊左右的網客。
大約一刻鐘後,那個穿警服的男子可能是嫌網吧大廳裡有些悶熱,他竟然將身上穿的警服脫了放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緊接着,他又將兩隻腳從鞋子裡褪出來晾在了鞋子的外面,之後,他索性又把襪子脫了甩在了一邊。這時,再看那個穿警服的男子,他一邊悠閒地擺動着兩隻臭腳丫子,一邊自得地繼續玩着網絡遊戲。
邱大作一開始的時候,對那個穿警服的男子還是報以一種敬慕的心情。當然,邱大作的這種敬慕的心情,更多的是對人民警察的這個光榮稱號的敬慕。
可是,邱大作看到那個穿警服的男子做出亮臭腳丫子的行爲之後,便對那個穿警服的男子產生了一種厭惡感。邱大作望着那個穿警服的男子,在心裡譴責道:“咳,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檢點?——你即便是脫了警服,那你也是一個公職人員啊?——一個公職人員,應該是社會公共道德的楷模纔對啊?你怎麼能如此的沒有素質,大庭廣衆之下,你竟然公開地亮起了你的那兩隻臭腳丫子?——哼,真是有傷大雅!——你這個公職人員,可是給我們黃城人丟盡了顏面……”
不光是邱大作,坐在那個警服男子周圍的網客,也都向那個警服男子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儘管衆人,都向那個警服男子投去了鄙視的目光。可是,那個警服男子卻是渾然不知渾然不覺,他依然是悠閒自得地坐在那裡,根本就不屑看衆人一眼,甚至,他似乎是,根本就沒把網吧裡的衆網客放在眼裡,網吧裡,好像是唯他獨大、唯他獨尊。
衆網客,正用鄙視的目光厭惡着那個警服男子。哪知,那個警服男子一伸手又從衣兜裡取出來了一袋瓜子放在了電腦桌上,隨即 ,他便坐在那裡咯嘰咯嘰地嗑起瓜子來,而且,他嗑起瓜子來還很不講究,竟然將嗑剩下的瓜子皮隨意地扔的那那都是,很快,他的電腦桌上,還有他腳邊的地面上,到處都是他嗑剩下的瓜子皮了。
邱大作在一旁看了,對那個警服男子更加厭惡了。邱大作望着那個警服男子,又暗自譴責道:“哼,他怎麼越來越不講究了。——像他這種素質如此的低下人,也不知,他是如何考上的公職人員……”
這時,一個保潔阿姨手裡拎着掃把走到了那個警服男子的身邊,保潔阿姨將那個警服男子嗑在地上的瓜子皮全都打掃乾淨了。
可是,那個警服男子坐在那裡,對保潔阿姨的辛勤勞動卻是視而不見,他依舊是安然自得地坐着那裡,一邊悠閒地玩着遊戲,一邊照樣嗑着瓜子,而且,瓜子皮還是照樣亂扔着……
邱大作正在更加厭惡着那個警服男子。
哪知,那個警服男子又從身上取出一包香菸放在了電腦桌上,隨即,警服男子便從香菸盒裡取出一支香菸點着吸了起來。在那個警服男子座位前面三米遠的牆壁上,就明晃晃地寫着“網吧內禁止吸菸”的醒目標語。可是,那個警服男子竟然也是視而不見。
邱大作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邱大作暗自心想:我雖然是一個剛剛來到這家網吧裡工作的新員工,但是,我現在畢竟已經是這個網吧裡的工作人員,我應該有義務過去提醒他一下,告訴他,網吧裡是不準吸菸的。
邱大作心裡這樣想着,他便邁步走到了那個警服男子的身邊。邱大作剛要開口去勸說那個警服男子。可就在這時,邱大作就覺得有人在他的身後碰了他一下。邱大作急忙扭身觀瞧,卻看到,他的身後站着一個保潔阿姨。那個保潔阿姨向邱大作招了一下手,示意邱大作跟她走。
保潔阿姨將邱大作領到了一個僻靜處。保潔阿姨上下打量着邱大作,問道:“大個子,你是網吧裡新來的員工吧?”
邱大作聽了,回答道:“是的。——阿姨,我是昨天應聘上崗的。”
保潔阿姨望着邱大作,繼續問道:“大個子,你方纔走到那個人的身邊,想要幹什麼?”
邱大作繼續回答道:“阿姨,我方纔走到那個人的身邊,是想提醒他一下,網吧裡是不準吸菸的。”
保潔阿姨聽了,勸說道:“大個子,你聽阿姨的話,那個人在網吧裡做什麼,你最好還是別管。”
“爲什麼呢?”邱大作不解地問道。
“因爲,他是網吧的貴賓。——你要是把他給得罪了,那你可能在這裡就幹不長了。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把你給開了。”保潔阿姨說完,一轉身又去忙她的保潔工作去了。
邱大作呆站在那裡,暗自叫道:“原來,他不光是公職人員,他還是網吧貴賓。——可是,他即便是網吧貴賓,也應該遵守公共道德啊?”邱大作還是有些不解。
邱大作扭回身,又向那個警服男子望去。就在這時,邱大作看到,網吧總管黑毛老怪刁三環快步走到了那個警服男子的身邊。邱大作望着網吧總管黑毛老怪刁三環,暗自心想:咦,黑毛老怪刁三環跑到那個人的身邊幹什麼?——難道,黑毛老怪刁三環要提醒那個警服男子,網吧裡不準吸菸……”邱大作繼續關注着。
可是,邱大作接下來看到的卻是,黑毛老怪刁三環不僅沒有勸阻那個警服男子吸菸,而且,黑毛老怪刁三環竟然還從自己的兜裡掏出煙來,又爲那個警服男子敬上了一支菸,黑毛老怪刁三環在那個警服男子面前表現的是唯唯諾諾、恭恭敬敬,一副討好那個警服男子的樣子。
邱大作不認識那個警服男子,黑毛老怪刁三環可認識那個警服男子。
那個警服男子姓趙,名字叫趙天亮,網名叫黑貓警長。趙天亮雖然穿了一身警服,但是,他並不是警察,或者說,他只是一個冒牌警察。
不過呢,趙天亮的姐夫是一名警察。趙天亮的姐夫姓單,名字叫單鐵城。單鐵城不光是一個警察,而且,單鐵城還是黃城站前治安交通警察大隊的大隊長。
單鐵城今年三十八歲。單鐵城三十歲那年,娶了一個二十八歲的漂亮女子爲妻,妻子的名字叫趙敏。趙敏生的是溫文爾雅、端莊秀美。單鐵城對新婚妻子趙敏是喜愛有佳、疼愛更佳。兩個人婚後,小日子過的也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
哪知,天有不測風雲。
這一天,趙敏偶感身體不適,便一個人跑到醫院裡去看大夫。期間,也不知,是大夫開錯了藥,還是護士用錯了藥,總之,趙敏在醫院裡掛上吊瓶後不久就休克了,由於趙敏是一個人去的醫院,趙敏休克後竟然沒有人發現,等有人發現告訴大夫,大夫跑來搶救時,卻發現趙敏已經停止了呼吸。
噩耗傳來,單鐵城是寸斷肝腸淚如雨下。
單鐵城真有心,跑到醫院裡大鬧一場。可是,單鐵城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他最後還是一個人默默地吞下了這顆苦果。
單鐵城痛失愛妻之後,終日裡是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哪知,單鐵城這一天,卻又看到了他逝去多年的妻子趙敏,你說嚇人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