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最後一班崗

到家後給羅氏發微信報個平安,把藥放好坐下開始看書,到晚上10點多洗漱睡覺。10月飛機公司簽下輕型戰機外銷合同,公司接到30架飛機部分機身框架加工任務,藍生師徒10月份一直加班沒有休息。完成任務後11月初工廠同意可以倒休幾天,藍生決定回北京去和羅氏在一起住一個星期。他星期6上午拿着羅氏醫保卡去醫院給她開一次藥,中午帶上藥和一些地方特產,坐公交車換地鐵去火車站。在火車上吃麪包和糕點當午飯,到家已經快8點。夫妻相見羅氏非常高興:“我們已經吃過晚飯,我給你熱點剩米飯和菜。你和他們聊會兒天然後回咱們那邊睡覺,我已經準備好了。”吃完飯藍生問兒子新康研究新技術情況,聽完回答他說你也過了40歲時間不多了,一定要抓緊時間爭取儘快做出成績。問孫子藝林學習情況他回答我學習成績在全年級名列前茅,有信心將來考上重點大學。“你有這種決心很不錯,就看你以後實際行動如何。”回到自己那套房子裡洗漱完畢坐在沙發上聊天。“怎麼樣想我了吧,你不能離開我和我廚房手藝,這些日子出門都穿毛料衣服回家換衣服。”“挺好,你應該給這個安置樓裡村民留下個好印象,回南邊家裡外邊都穿折腰褲。我下星期天中午走,坐飛機到虹橋下來換車回家,這些日子太忙下班後回過幾次平房。”“你有什麼安排?”“去國家圖書館看一天書,咱們一起到798和電影博物館轉一圈看看,估計不會買東西。”“那好,我跟你去一次798和電影博物館,其他地方我就不去了。”

去798那天讓兒子新康用電動三輪車去上班,藍生開車帶着羅氏先去電影博物館,在裡面還看了一場電影。從電影博物館出來去鐵路博物館,看那些蒸汽機車和老式內燃機車。藍生說有人寫回憶文章說過去可以從電影博物館跨過環形鐵路到鐵路博物館,後來環形鐵路要實驗高鐵車輛,爲保證安全全線封閉就不能直接過來,必須繞個大圈子才能過來。從鐵路博物館出來先找個能停車地方吃午飯,然後去798遊覽。在798羅氏給她孫子孫女買了幾件小禮品,藍生買了一幅北方山村,一幅衚衕風光油畫,這兩幅畫尺寸都不大也不是名家作品花了不到4萬元。回家路上車開到一個河邊景區停車,兩個人下車到河邊看看。羅氏說這河裡水流量不大,藍生回答:北京雨水稀少自然河裡水量比南方要少,據說這河裡有不少是污水處理廠出來中水,雖然沒有氣味和顏色,但仍然氮磷含量較高。離開河邊先去一個市場買菜和肉蛋奶,還買了一箱柿子,一盒柿餅,一箱獼猴桃再回家,回到家裡藍生把兩幅畫掛在門廳早已準備好釘子上:“這就能讓咱家裡增加一些藝術氛圍,趕緊去新康那邊做晚飯。”羅氏換衣服兩個人過去做晚飯,孫子藝林已經放學回到家裡。他問你們出去都買回些啥東西?“你奶奶買幾件給那邊小禮品,我買兩幅油畫,回來路上買菜。”晚飯後兒子一家三口過來看畫,只有孫子藝林提了幾個問題,問爺爺你爲什麼要買這樣內容的畫。

去圖書館看書那天中午在裡面買個麪包一瓶可樂當午飯,吃完回閱覽室繼續看書,5點多從圖書館出來到家7點,吃晚飯時羅氏說你今天真夠辛苦呀。“要跟上時代潮流解決技術問題,圖書館還是一定要多去。”晚上睡覺前兩個人坐在牀邊聊天,羅氏問你都快離開了爲什麼還要去研究技術問題?“只要我還在崗一天就要研究解決生產過程中問題,保證每一件產品都合格出廠。而且航空航天,核電,軍工產品每一件用戶都要嚴格檢查,生產過程中不能有任何馬虎鬆懈。過去有句話叫:站好最後一班崗。我把幾個徒弟帶出來,所有技術資料留給工廠我就可以離開退休回家了,當然退休回家後就歸你管了。”“我說過只管你吃飯穿衣,外邊事情由你們父子負責我不管,我聽你們安排。不過我在家還是先穿老式衣服,宅在家裡儘量少出門。你用實際行動做到了延遲退休,也可以算是一個模範人物。”“模範提不上只是比別人多幹幾年活。”離開之前藍生去銀行取款,給羅氏3000元現金讓她收好。星期天中午提前吃飯,飯後帶上自己提包下樓,兒子開車送他到地鐵站。和上次一樣從虹橋機場出來坐長途汽車回海寧,從海寧長途汽車站出來先找個飯館吃晚飯,坐公交車回到家裡把東西放下打開電視機看一會兒電視劇,10點去洗漱睡覺。

回海寧後藍生去小鎮平房住了一個月,他不主動去串門但有鄰居來訪他表示歡迎,很想聽聽這些江南農民對一些社會問題有何想法。雖然南北方環境不同,住在平房院裡有一種回到過去還在村裡感覺。羅氏來電話買回家柿子柿餅獼猴桃很快就全吃完,兒子新康又去市場買回柿子柿餅。我南方人不太喜歡吃蘋果,柿子柿餅味道不錯,給孫子藝林錢讓他放學回家路上去超市給我買香蕉,他自己也買點愛吃東西。兒媳去買回一箱椰棗,我覺得味道不錯,我和藝林每天都吃。休息日讓你兒子新康開車送我進城,去閨女新玫家見一次面。她家只有鴻深懂我方言,所以我過去說普通話。那個小丫頭鴻飛4歲上幼兒園中班,外表看上去有點瘦弱,不過她奶奶說孩子身體挺好沒問題。你休息日在幹什麼?“去杭州圖書館看書看雜誌,特意看看舊書重溫一下年輕時那些事情。如今回想起來當年一些事情確實沒辦好,對長輩我也算不上孝子賢孫,不過那都已經無法彌補也就不要去多想。下午從圖書館出來找個小飯館吃飯,有時候麪包糕點當飯,去西湖邊走走散心。物業說那個小區裡空置房大部分已經有人買下入住,咱們那個樓門裡還有三套房子是空房沒人住,居委會也正式開張在物業那個小樓裡辦公。我準備年底前搬回樓房,好迎接你帶孩子回來。”搬回樓房之前藍生把平房院打掃一次,窗戶都關好門鎖好帶上自己東西開車回樓房。

2023年元旦過後兒女都來電話想讓羅氏寒假帶藝林和鴻深兩個男孩子一起過來,藍生回答我這沒問題只要你媽同意就行。羅氏回答說兩個孩子過來我照看幾天沒問題,春節去外邊旅遊開學前還讓他們自己回北京。不過我沒錢去海寧要由他們爹孃出車票錢,他們已經同意了,回去由你出錢買票你看行不行?“那就這樣安排,你讓那兩個小子帶好書本和衣服學習不能耽誤。你和他們相處情況如何?”“沒發生過問題,我做飯儘量按照他們口味,孫子藝林不會跟我爲難。你兒子兒媳幹什麼我不表態不批評他們,你們告訴我讓我知道就行,我也很少串門,來了客人當然要接待儘量說普通話,平時在家裡都對他們說方言。天冷後就不下樓不出門,也沒有去寺廟教堂,和過去一樣我白天看電視,晚上他們看電視我不看互相不影響。不出門時候在家還是穿折腰褲,有時候穿她們留下舊衣服。北京風大幹燥不過我已經適應了,回海寧之前我想還是應該和你哥哥姐姐們見一次面,你把過節茶葉菊花竹筍還是用快遞給他們每家一份發過來。我和兒子兒媳過去時再給他們買些糕點和紅酒,肯定不能空手過去。”“我大爺家大哥沒了大嫂不喝酒,去她家可以不買其他東西單給她買蜂王精,她血糖不高可以喝。給其他幾家東西讓他們去買,你和他們見面要穿毛料衣服,說話要注意別讓他們看出有漏洞。”“你放心都是一家人,我平時很少出門也不過問外邊事請,他們肯定會覺得我有點傻但不會笑話我,我要是太聰明購物狂還能和你湊到一起過日子嗎。等你不去發揮餘熱之後只有退休金和炒股收入,現在就要節省存錢準備以後用。”

過了幾天羅氏晚上來電話,到你哥哥姐姐家都去拜訪一次,你大爺家大姐夫已經確診癌症,估計時間也不會太多。我們19號下午到,你先把肉菜都買好放冰箱和陰面陽臺,你上班沒時間來接。我帶他們坐地鐵和公交車回家,晚上在小區外面飯館吃飯。還有你大姐夫已經決定去上海質子重離子醫院做照射治療,正在等待醫保審批手續,他們可能要在上海過春節。12號晚上大姐來電話說去上海做照射各項手續都已經辦完,她兒子永年陪他們老兩口一起去上海,不過她兒子只在上海住幾天就要回去上班,春節期間過來幾天,他們已經定好旅館房間。你那裡離醫院有多遠?“100多公里,走高速不進入上海市區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你們預定旅館。”14號星期6下午藍生按照約定時間提前到達浦東機場,把大姐夫妻和外甥永年接上送到他們預定旅館。路上永年問您這車來上海方便嗎?“你這個舅媽浙江人,雖然不限購但我買車只能用她名字。我一年來不了幾次上海每次時間都不長,來上海挺方便。主要是帶孫子外孫來上海旅遊,我們自己很少來上海。平時上班用電動三輪車,這輛車行駛里程不多。到旅館辦好入住手續還下來,我帶你們去南京路那邊。姐夫你只能坐輪椅讓兒子推着你,汽車只能停在南京東路附近下車走過去。你們吃完晚飯可以去看一下外灘夜景,然後我送你們回旅館我在回海寧。來上海多次浦西街道已經很熟悉不用導航,浦東街道還不太熟悉。”

車到旅館門前大姐夫妻和外甥三個人下車,藍生把車開到旁邊等候,等他們出來後車開過去帶着他們去南京東路。外甥永年永輪椅推着他爹往前走,在幾家老字號買了不少東西。找個飯館由外甥付錢吃飯之後4個人一起去遊覽外灘夜景,姐夫說年輕時來上海黃浦江裡有不少大船,還到江南造船廠看過一次6萬噸大船下水。現在大船已經全到新碼頭,江南造船廠辦世博會之前搬到崇明。當年造船廠裡面真夠大,差不多相當於北京一個街道辦事處佔地面積,廠裡下水道口上都蓋着厚鋼板。如今只留個地名,製造局路正對着原來造船廠大門。他們問我對上海印象如何?我說上班時候多次來上海,一年四季都在上海住過印象特別好,大上海好地方。4個人走到快到十六鋪地方,藍生讓他們路邊等候,他去把車開過來送他們回旅館。把他們三個人送到旅館後藍生回海寧,路上在一個服務區加一次油,回到家裡已經過了晚上10點。15號公司上班,晚上回到家裡大姐來電話說這回真要在上海過春節啦。醫院說要隔一天做一次照射一共20次照射,姐夫住在醫院裡她和兒子住旅館。她兒子16號坐飛機回北京去上班,春節期間和兒媳一起過來給她作伴,藍生說我們爭取春節過去一次和你們見面。

1月19號上班中午接到藝林來電話,我們四個人已經到北京火車站,我媽也跟着來了。下班後藍生開電動三輪車去約定飯館,一見面兒媳說她在單位倒休幾天過來看看,我跟着你們去上海和廣州,藍生不能反駁只好說這樣也挺好。飯後回到家裡讓兒媳去陰面房間睡在雙層牀下面,兩個男孩子睡陽面房間雙人牀。把東西放好藍生把明後天安排和他們說一下,20號兒媳曾慶睿開車帶兩個男孩子去市區遊覽,具體地點你們自己定,中午和晚上在外面吃飯。羅氏自己坐公交車去嘉興她大兒子高貴江家看看,中午在他家吃飯,藍生下班回家夫妻二人一起吃晚飯。21號上午我去上班你們也別走遠,中午我在工廠食堂吃飯,下午慶睿你開車去上海和大姑見一面,兩家各出一半錢在離醫院不遠一個飯館吃年夜飯,她家你們表姐永誠夫妻帶女兒明天過來到上海旅館給她媽作伴。飯後不在上海停留還回來,初一上午大家一起坐飛機去汕頭,旅館已經定好了。初六你從廣州坐飛機回北京我們四個回海寧,2月開學前他們兩個坐高鐵回北京。上海吃飯菜譜人家已經定好按照上海風味做菜,如果有剩餘可以打包帶回來。這輛車元旦過後去做過一次保養,行駛里程不多性能沒問題。協商結果在汕頭住三天初四上午去廣州,初六上午兒媳曾慶睿坐飛機回北京去上班,藍生下午坐飛機回杭州初七上班。羅氏帶着兩個男孩子在廣州多住幾天,2月2號坐飛機回杭州,從機場坐地鐵換公交車回海寧。

21號下午兩點由兒媳曾慶睿開車去上海,藍生坐前排那三個人坐後排。先到豫園商場一遊兒媳買些要帶回北京東西,然後再去浦東預定好飯館。這頓飯藍生覺得菜味道不錯也沒有剩菜全部吃完,藍生和兒媳曾慶睿喝了酒,回去由羅氏開車。晚上睡覺前羅氏問你姐夫病能治好嗎?“如果不到最後階段誰會花高價來做質子重離子照射,他們家不缺錢,只要能延長時間你活着就每月都有養老金,當然我姐夫恐怕很難活到85歲,如果不來照射恐怕活不到今年年底。”初一早飯後全家5個人趕緊出門去機場,從上海買回來東西等以後由藍生髮快遞送回北京。在汕頭三天有時候打車多數情況下還是坐公交車,兒媳曾慶睿和兩個男孩子都挺高興。初四早晨退房離開坐長途客車去廣州,幾個人都是頭一次來廣州,住進旅館後休息一下再出來去吃午飯,然後先去廣州塔到觀景平臺上俯瞰廣州城市風光,下來後去越秀公園,從公園出來找家飯館吃晚飯,晚上乘船夜遊珠江。初五上午先去沙面然後去市區其他景點,初六早晨出來吃早飯然後藍生和兒媳一起去機場乘飛機。下午1點藍生回到海寧家裡,上牀休息一下然後帶上兒媳買來那些東西出去發快遞。晚飯是自己煮掛麪放點油雞棕,飯後繼續看技術資料研究數控機牀加工鈦合金產品所出現問題和經驗,準備寫一本自己這些年經驗彙總交給工廠作爲告別禮物。

節後上班生產任務還是全排滿了,按照藍生要求工廠又招來一個職業學校畢業生小甄,他說曾在學校學過數控機牀操作,也上機實習過,不過畢業後在其他工廠開了三年普通車牀。藍生讓他趕緊複習過去學過功課,去借來機牀說明書下班後認真學習,儘快能達到獨立操作水平。大姐來電話姐夫出院和她一起住在旅館裡,隔一天打車去醫院做一次照射,現在症狀有所好轉,在旅館門前上車下車服務員都會幫忙。2月2號中午藝林來電話,我們已經從廣州飛回來,奶奶讓你下班回家吃飯。下班回家吃晚飯時藍生問你們都去了什麼地方?鴻深回答去了肇慶和佛山,廣州其他都好就是說話太難懂外婆讓我們每天看電視學習,我現在已經能聽懂評彈。“不錯呀,你又多學會一樣本領,北方人多數都聽不懂評彈,也許你將來搞對象可以找個蘇州姑娘。”羅氏說回來我就把毛料褲子脫下換上花布折腰褲,出去轉了這麼多地方我也該休息幾天先不出門不下樓。你在廠里加工任務多不多?“加工任務很多,還按照我要求招來一個年輕人小甄跟我學習。車間包主任說他先跟你學習幾個月,你走之前讓去年新考上技師證老焦接替我和小方一起開這臺大型數控機牀,我去老焦原來使用那臺意大利機牀一個月,我走以後意大利機牀交給小方,小甄去給焦技師當徒弟繼續學習,估計要明年他才能獨立操作加工高精度產品。還有你去杭州領個長者卡,以後坐地鐵公交可以打折。”

2月12號星期天早飯後藍生開車送兩個男孩子回北京,4個人先去上海旅館和大姐夫妻見一面,然後羅氏開車去機場。到浦東機場藍生帶兩個孩子下車,羅氏把車開到停車場去等候。把兩個男孩子送到登機口看着他們通過安檢,藍生往外走通知羅氏把車開過來。上車後先去豫園,夫妻二人在那裡遊覽購物吃午飯,出來後羅氏開車去金山區楓涇古鎮一遊,然後去金山其他景點看看。找個小飯館吃晚飯,飯後由藍生開車回家。回到家裡羅氏說聽你姐夫口氣做完照射多活三年沒問題,現在出門不用坐輪椅有很大改善。“只要他活着家庭矛盾就不會爆發,他也要練太極拳來增強體力延長時間。”“你每天忙着寫什麼東西?”“把我這幾十年經驗總結出來留給工廠,我準備寫完後出去打印一份。回來經過修改再去打印複印,給我徒弟和幾位中年師傅每人一份,也許以後會發到我博客裡。”月底經驗總結寫完,藍生把打印裝訂出來這本總結送給幾個徒弟,還有秦技師焦技師每人一本。

3月兩個人搬回小鎮平房,在院子裡種瓜種豆,羅氏去和她高家人還有鄰居中好友見面聊天,藍生下班回家吃過晚飯兩個人一起出來在小鎮周圍走走。4月中旬領導安排焦技師先過來跟班,由藍生向他介紹經驗和加工中主要注意事項。焦技師個子不高橫寬體型,四方臉戴一副鍍金鏡架眼鏡。藍生先做自我介紹,焦技師也介紹了自己情況。他是本地人在縣城長大,父親是一家食品廠工人有退休金,母親沒工作也就沒有退休金。他在一所職業學校畢業後一直當工人,也在縣城買了房子,曾利用業餘時間參加數控機牀操作培訓,經工廠考試合格到軍品車間開數控機牀。他老婆曾經是工廠工人,後來工廠倒閉她回家後一直沒出去工作,現在是自己去社保所交錢。焦技師說話和羅氏腔調相同,都是有當地口音普通話。他來了之後領導安排小方去操作另一臺機器,焦技師和小甄跟班學習。5.1早晨藍生開車伕妻二人一起去上海購物加旅遊,在浦東一家旅館住一夜,2號上午在浦東去了幾個新建公園,在飯館吃完午飯藍生開車回家。

回到家裡把東西放好羅氏問你快要離開工廠了有何感想?“每個人都有離開工作崗位那一天,我已經比別人多上7年班實現了延遲退休。離開工廠咱們爭取每年出國旅遊一次,到走不動爲止。還有就是繼續讀書,我想多讀幾本蘇聯時期小說,畢竟那裡面所宣傳一些觀念,和我們年輕時所接受教育相同。你準備幹什麼?”“沒什麼想法,你是我依靠和領導。我受累不操心,你到哪我跟到哪。”“炒股20多年現在總結一下,收入相當於當初投入8倍,不過大部分都拿來買這個房子。前些年有人買理財公司理財產品,當時似乎收入不少還請你吃飯,拉着大家去旅遊。結果是很多理財公司都陸續倒閉,那些人損失很大。請你們吃飯旅遊那花的都是你們自己錢,證券公司可不會請你們吃飯旅遊。電視臺財經頻道曾做過一個調查,一些公司由一位年輕美女在前面當總裁,實際控制人躲在幕後,做一些見不得人違法事情。作家編劇們還把這些事情寫進劇本,拍成電視劇播放,可是大多數人仍然沒有吸取教訓。”

5月夫妻二人把家裡東西都收拾一次,羅氏東西平房院裡留下一小部分,其餘都送到樓房裡,以後南北兩邊輪流住,衣服和鞋兩邊各放一部分。兩個人去北京時,在海寧這邊家裡不存放貴重物品。把樓房鑰匙給羅氏兒子高貴江一套,兩個人不在時他們每月過來給開窗通風,防止東西發黴。5月藍生帶着徒弟小甄去操作那臺意大利數控機牀,領導說如果小甄經領導考覈合格,以後由他操作這臺機牀。正式離開前藍生和幾位徒弟秦技師,焦技師一起在那臺大型數控機牀前合影留念。藍生自己也一個人照一張留作紀念。2023年5月31號星期3早晨打車去工廠上班,下班後大家一起去外邊一家飯莊,每人出一部分一起吃一次飯。藍生髮表告別演講時激動落淚,離開時和前來參加告別宴各位握手告別。離開飯莊打車回家,到家後羅氏問你喝了多少酒?“沒喝白酒,一杯紅酒一杯櫻桃酒。和各位告別離開,上班49年以後就要開始新生活。我們先去西湖景區看看,然後6月3號去和你大兒子一家見面,中午我出錢把你表哥表嫂弟弟一家也請來大家去外面吃飯,5號或者6號輪流開車回北京,6月中旬去俄羅斯旅遊到聖彼得堡看白夜。”“還是6號好,六六大順願我們以後生活一番風順。這次去北京不用趕時間,我們可以在揚州住一宿,濟南住一宿旅遊一次。你還有一項任務學會聽評彈,你外孫和孫子都學會了只有你還不會要補課。”“很好,就聽你安排,補課學會聽評彈。新生活就要開始了,我們都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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