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警備二區,那就禁衛軍吧,這樣選擇,是不是不用安裝追蹤器?”唐軍還抱着一絲幻想,看到王延搖搖頭,也只能無奈的答應。至於警備二區,他跟錢小川的仇結大了,把沐鬆整個人都廢掉了,怎麼可能去那兒找不痛快?
直到看着唐軍安裝完心臟追蹤器,陸飛揚的活就算完了。至於唐軍去哪兒,只要知道地方就行了。
陸飛揚這邊已經安排完唐軍,心情輕鬆了不少,準備回名都好好學習,雖然名都的課程對目前的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可他還是想正經的讀完大學,最後再找份令他滿意的工作。如果以後要生活在警備一區那個大籠子裡,那人生實在太過灰暗了。
在上京的五羊區的另一處大院之中,錢小川卻忙得焦頭爛額。十位警備員回來了,可是回來的卻是六個重傷員和四具屍體。禁衛軍的確派人支持了,而且派的人還不少,可惜他們晚到了一步。
再加上已經廢掉的沐鬆,警備二區差不多是全軍覆沒了,這在警備二區的歷史上,是從沒有過的重創。
在設施完備的地下醫治室中,錢小川急得來回亂轉。六間無菌室中,有三間在作手術,另外三位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即便不死,想要恢復過來也沒那麼容易。“這***到底怎麼回事?”錢小川怒罵着,他知道這次任務很兇險,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從警備二區成立以來,完不成任務的情況不是沒有。可受到如此重創的情況卻是第一次。整個二區,就剩下他一個了。
除了錢小川,還有另外兩人站在無菌室外,左邊年紀稍大些地是劉星,他是警備二區的主管,其實說穿了應該是後勤主管,警備員他可指使不動。另一個年輕些的女性。是情報專員李香君。
“馮曉灰傷最輕,可是也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好象在說什麼,可是沒辦法聽清楚。^^^”李香君輕聲說道,暴怒中的警備員是很可怕的。
其實警備二區的十二人,關係不算特別親密,他們進入二區。都是被人抓來的,只是相處地時間長了,總會有幾分感情。
“難道一點也聽不出來嗎?用儀器、設備我不管是什麼,我要知道他想說什麼?”錢小川叫道。一對十,結果是這樣,他根本就無法相信。而且這件事情很不好辦。躺在裡面的人,至少有三個身手不在他之下,就算錢小川去了,也只能是躺着回來。
“應該是一個人名。”李香君小聲的說道,跟在警備員身後的支援人員。足有幾倍,好幾十人的後援,只能擡着警備員的屍體回來,她這個情報專員,也快作到頭了。
“什麼叫應該?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還知道什麼?痛快點說出來。”錢小川頭上青筋暴露,面孔猙獰。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人的名字,其它地都聽不清。”
“醫生呢?我要知道這些人受到的傷害是什麼?”錢小川知道不可能從李香君那兒得到更多的消息。冷靜之後,馬上想到從傷口入手。
他們可都是警備員啊,裡面包括異能者、變異者還有內家高手,這些人同時受到重創,這可是件大事。
一位主治醫師被帶到錢小川面前。拿着醫療記錄板說道:“受創面非常多,有骨折和骨折造成的內臟傷害、還有多處燒傷。主要是這兩傷害,其它小的擦傷很多。”
能夠在這裡作醫師,知道的遠比普通人多。如果是一般醫院的醫生,此時可能已經頭大如鬥,連傷員怎麼造成的傷害都弄不清。****
骨折不用管,燒傷應該是問題的關鍵“哪種燒傷?明火?闇火?超高溫炙傷?”錢小川問道。
“超高溫炙傷。類似紫外線炙傷”醫師回答的極爲明確。當然這也不難判斷。被火燒和炙燒,傷口表現出來地特徵相差極大。有經驗的醫生,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
錢小川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轉過頭對劉星說道:“上報了沒有?”
“已經上報了,正在等回覆。”劉星馬上說道,他只是普通人,在警備二區作主管,實在是很累人的事情。單是把這些警備員大爺侍候好,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回覆?可能有回覆嗎?警備二區算是廢了,就算上面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解決。除了二區,還有禁衛軍,個體能力上,二區更優秀些,禁衛軍的人數上要更多些。
憑人多嗎?只怕沒用,打不過人家還不會跑嗎?單是一個唐軍,已經讓他頭痛了。有能力把二區十位警備員,打成這樣的傢伙,可不是靠人多就能解決的。
四位大爺,或者只有那四位大爺出手纔有把握,可他們是能調得動的嗎?別說自己去請,就是上頭出面,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呢。
“我回去歇會,有事再找我。”錢小川嘆了口氣,看來這回地場子是找不回來了,眼前的事情他也無能爲力。這些人是否能活下來,靠的是醫生,還有他們自己。
上京大學、三號教學樓一號階梯教室。
講臺上坐着一位年過七旬的老者,頭頂亮得刺眼,四周還有一圈白髮,這便是典型的地中海似髮型。
可以同時容納一千人地階梯教室,座無虛席,兩側的過道上,也站滿了人。手裡拿着筆,不停的記錄着。在這種環境下,錄音筆的效果實在太差,還是原始的紙筆,更加有效。
坐在第一排的人中,有一部分是上京大學的教授、助教,另一半纔是學生。這樣難得地機會,任誰也不會放過。
講臺上地老者,是赫赫有名的社會學專家陸傳平,這位致力於研究社會學地學者,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很少登臺講課了,可他的著作,卻傳遍海內外。
“近代史相信大家都知道,是指最近兩百年這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大規模的戰爭已經離我們遠去,小規模的從沒有斷過。更爲重要的是,在近代百年之間,科技的進步可以稱爲神速,比過去幾千年取得的成就,要高出幾百倍,甚至上千倍。”
“現在我們需要作的是反思,反思些什麼?戰爭、科技帶給我們一些什麼東西?更好的生活、更多的物資、電器化、能源化等等之類的事情,讓我們生活的更加富足,不會再爲吃穿用度擔心。隨之而來的又是什麼呢?污染,各種各樣的污染,從空氣到食物,到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過去兩百年間,出現的新病種,是過去幾千年的總和,並非是古人無法發現這些病種,而是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這些疾病。拋開這些不說,滲透到方方面面的污染,也讓我們人類開始產生自身的變異。從近五十年來收集到的數據表明,先天性疾病增加了百分之八十,人類的變異現在象,佔了其中的百分之零點零四……”
周維坐在第二排的最右側,這個位置不算好,只能看到陸傳平的側臉,不過沒關係,他到這兒來是爲了聽課,不是爲了看老頭。
和其它人一樣,手裡拿着筆,桌上放着筆記本,不停的記錄着。其實以他的記憶力,就算不能將陸傳平所講的內容全部背下來,相差也不會太多。
看起來周維與身邊的上京大學生沒什麼不同,其實區別大了,他不僅不是上京大學的學生,甚至根本就不是大學生。好在上京大學很容易混進來,就算今天這堂公開課,只要能先到,就能佔一個不錯的位置。周維來的很早,爲了減少麻煩,他還是選擇最靠右邊的位置。
大腿根上,還不時的傳來疼痛感,那些混蛋下手真是黑啊,居然向那兒踢,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弄不好就斷子絕腿了。一想到這兒,心裡就有氣,當初下手還是太軟了些,否則他們一個也別想逃回去。
周維沒上過學,可他的學識卻不會比上京大學的教授差多少,至少他是這樣認爲的。象陸傳平這樣,值得他尊重的教授,實在是少之又少。
聽完課之後,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陸教授講的實在太有道理了,大概自己就是這種變異後的產物。至於那十人搗亂的傢伙,應該也是如此。這次來上京,就是找他們麻煩的,上次下手太輕了,這次肯定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周維很有錢,也從沒在意過錢。只要他想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反正錢這東西,只要夠用就可以了。例如說他現在住的上京星海賓館,房錢每天就要四千五百塊,差不多相當於普通人一個月的薪水了,可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星海賓館當然不是上京最好的賓館,甚至連一流賓館都算不上,可在上京大學附近,卻是最好的一家。上京大學是擁有幾百年歷史的高校,因此沒有象其它大學那樣,搬到市效的大學城去,象這樣的高校,在上京市還有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