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等,是這個世界上最漫長的事情 萬更
此時的簡家,混亂得一團糟,簡鈺想要把簡安帶回臨安,就算不是回到簡家,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在遠方,你甚至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在一個城市裡面,至少可以看到,可以聽到她的消息,她的好和不好,都沒有關係,至少可以相伴。
過了壹夜,沈幽蘭似乎是緩和了點情緒,曙光乍現她也就起來了,或許應該說昨天晚上她一晚上都沒有入睡。
簡幀起來的時候,沈幽蘭和簡鈺都在,母子倆不知道在說着什麼,看到簡幀起來,沈幽蘭說道:“你喊她起來吧,客廳,我有話要說,阿鈺,喊你爸爸也起來。”
簡幀和阿鈺都都點了點頭,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沈幽蘭拉了拉披肩,長而骨骼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披肩的角,或許,無論如何,她都該這麼做。
簡幀進了戈弋的屋子,簡安有一個屋子,就在她的隔壁,被沈幽蘭鎖了,誰也沒有鑰匙,誰也不讓動,沈幽蘭那是等着她回來鰥。
所以戈弋回來之後住的屋子,就沒有和她的挨着,她又鑰匙,戈弋還沒有醒來,簡幀看着熟睡的她,她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牀頭,有時候她想,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她能夠如此大膽的冒充戈弋?而且,她似乎真的很瞭解戈弋的喜好,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做的都是戈弋喜歡吃的,她都是滿臉驚喜的說,她很懷念家中的味道。
簡幀,她看着這個瘦弱的女孩,她和簡安真的很像,但是她裝得比簡安柔弱,委屈,她知道簡安所有的事情,吃着飯的時候,阿鈺和沈幽蘭都不在,她坐在桌邊哭了。
她恍惚間就想起了那一年,簡安被帶上囚車的那一年,她的眼睛含着淚水,但是她都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決絕而倔強的戈弋,纔是她最愛的小妹,而這個不知來自何處的贗品,自然會給她安排好去處。
“弋弋。”簡幀輕喚,但是她沒有醒,簡幀又繼續喊道:弋弋,起牀了。”
戈弋緩緩的在牀上翻了個身子,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看到簡幀站在她的牀邊,她猛然的驚醒之後,一下子就直起身子,朝角落裡蜷縮了過去,似乎是很害怕簡幀的樣子:“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簡幀雙手環胸,看着她似乎是看一個大猩猩一樣,她既然喜歡演戲,簡幀也樂於看戲,她望着一臉驚慌失措的戈弋,也露出了微微蹙眉的神情。
“弋弋,我是姐姐啊,你已經回到家中了,別擔心,好不好?”簡幀數總和也做出了舉動,她緩緩的就坐到了戈弋的牀邊上。
她的眼中露出了寵愛和心疼,姐妹都是演戲的高手,簡幀要是這樣都看不透她的話,那就別混了。
許久之後,戈弋終於緩和了一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簡幀,柔聲問道:“姐姐,西衍呢?他來了嗎?”
提到西衍,簡幀的心中頓時就像是無數的草泥馬奔騰而過。想起簡安失去的那個孩子,還是拜眼前的這個女人所賜,她真想撕了眼前這個人。
“西衍此時都在風口浪尖上,來做什麼?”簡幀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問你一句話,你和西衍在一起的時候,西衍和她老婆離婚了嗎?”
戈弋望着簡幀,說道:“他不愛他老婆,離不離婚又有什麼區別?”
簡幀望着她,緩緩的就笑了:“對,他不愛他的老婆,他愛你,他愛戈弋。”
說完之後,簡幀再沒有興趣和她對演,繼續說道:“媽媽在下面等着,有話要說。”
簡幀走後,戈弋瞬間就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她在西衍的面前裝病,裝弱小,裝悲慘遭遇,所以西衍對她的呵護。
戈弋下來的時候,許薔也起來了,傭人上了早餐,戈弋下來的時候,發現一家人都坐在餐桌那邊,這個家中的人看她,除了簡幀,似乎都是淡漠的,看不出來一點點的溫和,也似乎是格格不入的,但是總有一天,她會成讓這些人都後悔。
“過來吃早餐。”簡幀看着站在樓梯口的她喊道,她卻是一步一步的緩緩的往後退,簡鈺緩緩的站了起來,朝着她走了過去。
“過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有事情要說,你真的以爲七年前的爛攤子,你不用收拾了嗎?戈弋,你再也不是十六歲的小女孩了,可以犯錯了就逃跑,可以這麼多年都任性的躲在外面?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什麼叫做承擔責任,你總該明白了吧?”簡鈺的話語有些嚴肅,戈弋望着簡鈺,露出了恨恨的面容。
“那又與你何干?我說我沒有,我自然有辦法讓我活着,這就夠了”戈弋也看着簡鈺厲聲說道。
簡幀看着,嘴角微微的浮起一絲笑容,整個家中都知道簡安纔是戈弋,只是簡脩和沈幽蘭的神情,似乎很不對勁,這個女人,和這個家有什麼關係?
她應該要看看的。
簡鈺被反駁,微微皺眉:“既然這樣,那你回來做什麼?你回這個家做什麼?你現在出去,把外面的那些狗仔都帶走,你讓那些媒體不要每天把你和簡家掛在一起
”
“你以爲我要回來嗎?是她帶我回來的”戈弋說着就指着簡幀的背影說道,簡幀只是笑着,並沒有回話,這個時候,坐在簡幀身邊的許薔,緩緩的起身走了過來,拉了拉簡鈺的衣袖,也拉了一下戈弋,說道:“小妹別和他計較,咱們先過去吃飯。”
沒有想到的是,許薔本來身體就是不好的,簡鈺捧在手心都害怕化了,她是好心拉戈弋,好心勸架,好心給戈弋臺階下,可是戈弋並不領情,惡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許薔的身子就像是凋零的蝴蝶,一下子就撞到了扶梯上,就在摔下去的瞬間被簡鈺接住,他嚇得心都快掉出來了。
“你以爲你是誰?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話?一個戲子而已。”戈弋說完,許薔也被簡鈺接住了,要是沒有被截住,後果不堪設想。
沈幽蘭看着這樣的場景,轟然起身,去吧許薔扶了過來,簡鈺望着戈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是什麼東西讓你覺得你是這個家的主人?你真的以爲你回來了你就是曾經的公主了?我從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
“我從沒有想過要回來,是你們自己非要帶我回來”戈弋嘴硬,回到簡家和跟着西衍,她更加樂於跟着西衍,因爲簡家的財產,一個攥在了簡幀的手中,一個在簡鈺的手中,幾乎是沒有她的什麼份,但是如果能夠和西衍結婚,那麼,這一切都不重要。
“是嗎?那就請出去吧。”簡鈺直接了當的說了,在這兒。
她望着簡鈺,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但是鑑於確實說了。
而也就是此時,簡脩站了起來,把戈弋拉了過去,坐下。
一家人都靜靜的作者,許薔沒有和眼前的這個戈弋計較,沈幽蘭望着戈弋說道:“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你一回來你就是帶着破壞別人家庭的名聲回來的,不得不說,你這些年成長得很好”
沈幽蘭說的是什麼話,桌上的人都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戈弋沒有喊媽,回道:“我之所以能夠成長得這麼好,全是拜你所賜,不是嗎?”
“所以,是怪我咯,怪我沒有把你帶回來?怪我沒有大度的容忍?但是儘管這樣,我還是依舊沒有後悔,既然你回來了,阿鈺說得也不錯,你是有你應該要承擔的責任,這一切,會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你要承擔的,若是當年你安心的呆在裡面,再上訴,或許還有可能,可是如今,你是逃犯?戈弋,你一輩子都洗不清這個污點了。”
聽着沈幽蘭的話語,她的心思一直一直的下沉,爲什麼是這樣的?沈幽蘭對戈弋,再怎麼樣都是親生女兒,爲何會出現了這樣一副我不救你的神情?到底戈弋是不是沈幽蘭的女兒?
她越發的覺得懷疑了起來。
“上訴,那年你們都是一個個觀望的狀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你是不是我媽?”戈弋坐在桌上,望着沈幽蘭,眼神中的失望,可憐,怎麼看都是這個做母親的狠心。
沈幽蘭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嚴肅的望着她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媽,那我說過什麼,你可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十六歲我可以覺得你還沒有長大,可是你現在幾歲了?你告訴我?”
這一句話語出來,雖然還是一樣的冷漠,可是至少看得出來,戈弋是她的女兒。
早餐桌上的吵架,因爲簡鈺的手機響起而打斷,他打開的時候看到是沈靖柔和安安的互動,他要着急找到簡安,讓她回來,無論如何?借這一次的風波,洗清她身上的污點,可是簡安的倔強,他們都無法撼動,或許不僅僅是因爲她的倔強,還因爲這個城市帶給她的創傷,永遠都難以癒合,她只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她就像貝殼,外表堅韌得無懈可擊,可是內心,卻是早已傷橫累累。
此時戈弋就坐在面前,他什麼話都不好和簡幀說,只好自己和簡安說,但是簡安給他的回覆就是照顧好爸媽,是私信給他的,再要追尋的時候,那邊已經斷線。
屋外來了警察局的人,簡鈺開的門,就算是不說話,她們也都清楚警察爲何而來,戈弋被帶走已經是必然的,只是帶走之前,戈弋在廚房內摔了一跤,這一跤摔下去,她整個人暈厥了過去,急忙送到了醫院,警察在身後跟隨。
躺在急救車上,戈弋的心中很複雜,她總以爲回到了簡家,這個家中的人肯定會護着她的,至少警察來的時候會護着她,會爲她請律師,但是她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這樣的舉動,她沒有辦法,纔會出此下策,若是西衍真的愛着戈弋,那麼記者直播報道,她暈倒送醫院的事情,他應該會趕來,她每走的一步,都是賭注
送到了醫院,推進急救室,她也害怕如果她是假病,大夫會不會戳穿,不曾想到的是,那個帶着口罩的大夫,默不作聲的假裝給她弄急救。
她正在迷惑的時候,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
“你怎麼在這兒?”戈弋一下子直起了身子,驚愕的問道。
“我不在這兒,你怎麼辦?如今,你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病爲
理由,讓簡家或者是西衍給你辦理保外就醫。”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她的媽媽不是別人,她永遠都在給她找最好的理由和藉口,完成一場完美的潛伏。
“若是西衍和簡家都不辦呢?”戈弋問道。
“放心,我會把你病情爆料出去的,到時候逼着他們不辦也得辦。”女人的聲音似乎是穿透看整個急症室。
簡家的人確實在外面等着,本以爲等來的會是西衍,但是沒有想到,顧霆會來,醫院的下面都是記者,亂哄哄的一片,顧霆的出現就像是下一個設定的角色出場了一樣,在戈弋殺人的這個案件中,顧家是當事人,因爲被殺的人,是顧城,就是顧霆的親弟弟。
當年,戈弋說她沒有殺人,只是他們遇到了綁架,最後匪徒殺了顧城,但是顧家的人並不聽這樣荒唐的解釋,沒有任何的人證物證,他們所有人看到的,就是那把刀還在顧城的背上,上面都是戈弋的指紋,而且從她和顧城的懷抱姿勢,一切都證明了她就是殺死顧城的兇手。
不管是上訴還是什麼,都無能爲力改變戈弋殺了顧城這樣的一個事實。
所以,顧家和簡家惡交,就是從那一年開始的。
所以後來,沈幽蘭後來和簡脩都去了國外,簡幀一個人留在了臨安,而顧家,顧霆原本就是在國外的,顧城的事情,在這臨安鬧出了很大的轟動,因爲當時還有神秘人爆出了簡安殺人的視頻,那視頻的真實度被所謂的有關專家檢測出來,真實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戈弋,那一年,她十六歲,正好到了法定的成年人,而上天給她的成年禮,就是入獄。
從那以後,簡家和顧家,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戈弋不在獄中了,簡家這些年都在好戈弋,而顧霆,當奶奶臨安事發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在臨安,雖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是面對着媒體,還不至於面紅耳赤的吵,那是傻子纔會有的行爲。
看到顧霆的到來,所有的媒體都很想知道,顧家是不是還依舊如同當年一樣,做出同樣的舉動?
如今顧霆來醫院,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要親手送殺死自己親弟弟的人送監獄的?
簡鈺望着迴廊裡走過來的顧霆,簡幀緩緩的站了起來,準備走了過去,他輕輕的拉住了簡幀的胳膊,輕聲說道:“我來,你陪爸媽。”
簡幀看了他一眼,緩緩的坐了下去。
顧霆看着站起身的簡鈺,也緩緩的走了過去,簡鈺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顧霆說道:“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簡鈺挑了挑眉,說道:“我想,我和顧少應該是沒有什麼好聊的。”
“簡少,關於戈弋,我們有太多可聊的,例如聊聊真假戈弋。”顧霆說着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整個人變得勝券在握。
簡鈺蹙眉,顧霆知道安安的真實身份?這件事,那麼安安爲什麼還要答應在新原野?
簡鈺和顧霆,並沒有出醫院,兩人到了天台,簡鈺站在顧霆的身側,目光陰狠,他望着顧霆問道:“顧少想要說什麼?”
“你們想做什麼?”顧霆轉身對着簡鈺問道。
簡鈺眸光緊聚,散發着怒氣,他沒有回答,但是顧霆已經替他說道:“你們想把她弄進監獄?代替簡安?”
“你還知道什麼?”
“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有些你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顧霆望着遠方淡淡的說完,簡鈺沒有說話,問道:“安安也清楚你的身份,是嗎?”
“知道,帶她回臨安的時候,她就知道的,所以纔回來,你是不是覺得她應該恨顧家,不會答應我回來?你錯了,她是恨,但是她更愛顧城,所以,她說要找到那個真正殺了顧城的兇手,爲自己討回公道,爲顧城報仇。”
“所以,顧少的這話也是在告訴我,當年是你們顧家誣陷了戈弋?背了這個黑鍋?是不是?”面對着簡鈺的凜冽和肅殺的氣息,顧霆淡漠的笑道。
“當年是什麼樣,我都不記得,簡少可還記得?”
“顧霆,我想如今,你再也沒有資格參與我們的家事,不管你抱着什麼樣的目的,都不可能而樓下的這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此時,她都是真的戈弋”簡鈺的話語中透着堅定。
“你以爲,這樣就真的能讓安安毫無後顧之憂了嗎?這樣,她一輩子,都只能是簡安,永遠都是一個無根的人,你以爲,這個冒名頂替的人,真的會那麼容易的就入獄嗎?”顧霆的話也很有道理,可是有些事情,是顧霆永遠都不會知道,例如,這個女人其實也是他們簡家的人。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但是請顧少不要再插手我們家的事情。”簡鈺說完就轉身離去,是,顧霆說得沒錯,他們是想讓這個女人代替簡安坐牢,她既然有本事來頂替戈弋的身份,那就讓她常常苦楚,其實最主要的,是想替簡安討回公道。
簡鈺很清楚,顧霆此時就算是想要幫簡安,他也是開不了口的,在這件事情上,只有簡安找到證據上訴什麼的,顧家撤訴是永
遠的不可能,不是顧家不願,是這件事情當時就是刑事案件獲刑的,無法改變。
簡鈺下來的時候,急救還在繼續,外面也被警察圍住。
戈弋在急救室內,聽到了她母親的話語,似乎是安心了許多,不管如何,有希望就是好的,可是一直到手術結束,他都沒有出現。
而簡安卻在雅典準備登機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就在排隊上去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人,似乎是一路,從臨安到曼谷,曼谷到雅典,都是同一個航班,她拉了拉簡單,說道:“那個人,你有沒有印象?”
簡單順着她的眼神看了過去,有些不解的望向簡安,可是似乎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是不是跟蹤我們?你看我們看他的時候,他都在裝作看別人或者別的地方?”
簡安點了點頭,說道:“在臨安剛登機之後的不久,他去衛生間,經過一次我有印象,而在曼谷拿行李的時候,我看到他,沒想到,他也到雅典來了。”
母女倆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的轉身,大不了重新排隊,她們只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跟蹤她們的?
倆人回到機場的大廳,看到了不遠處,那個男的也跟隨了過來,簡安帶着簡單跑習慣了,以前兩人經常趕車,趕飛機,到處跑,他們迅速的購票,目的地是新西蘭,兩趟航班不過是相隔着十分鐘,這樣,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回到去烏斯懷亞的航班上,但是要甩掉這個人。
好在,機場的人很多,一下子跑散了之後,再找到了的話就不容易了,而簡安她們倆也差點沒有趕上去烏斯懷亞的這趟航班,好在最後一刻還是趕上了。
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簡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剛纔跑的時候沒有注意,她的身體不能給這樣折騰,簡單要了兩杯白開水,給簡安吃了藥之後,讓她安靜的休息。
而此時還和霍子翌在一起的西衍,卻接到了東赫的電話,開頭第一句就是人跟蹤丟了。
西衍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你讓誰跟着的,跟一個女人和孩子都還跟丟了?”
霍子翌看着西衍,問道:“怎麼了?”
西衍沉默了片刻,說道:“沒事,說剛纔的事情。”
“這是當時火災的事情,就是四嫂曾經說的那個地方,發生的前因後果,還有在裡面死了的人,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了,你看看吧。”霍子翌把手中的一個資料袋遞給了西衍,西衍拿着資料袋回到了西沉,二少並沒有說他什麼,沈靖柔雖然臉色不好,可是看着他回來,心中還算是欣慰的。
他的手中拿着資料袋,到家之後就回自己的屋內了,許久之後才走了出來,沈靖柔看着他說道:“吃午飯了嗎?”
“吃了。”
“嗯。”
原來有些話題,不是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的,雖然沈靖柔很想說她根本不想問西衍關於戈弋的這件事情,可是不問又不行的,語氣逃避,還不如每一天都昂在桌面上來說,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
“查到簡安去哪兒了嗎?”沈靖柔問道。
西衍望着沈靖柔回道:“最後的消息她在雅典機場,隨後不知道是去了新西蘭還是烏斯懷亞。”
沈靖柔不在追問是不是有睡在跟着簡安,接着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和戈弋結婚。”西衍的這句話說出來,二少猛然的擡頭望着他:“老四,我們從不干涉你們兄弟的感情上的生活,但是我們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事情,我想你也很清楚我和你媽咪的態度,永遠都不會有改變的那一天,我們不會說什麼你娶了那個女人就要斷絕關係什麼,我們只表明態度,聽不聽是你的事情,和你媽咪說的一樣,我同樣是把安安當成了女兒的,一個人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但是同樣的沒有權利去傷害到其他人。”
二少很少會對兒女說教,沈靖柔也是,本來幾個都是很讓人省心的,從小的時候便知道西衍性子軸,但是他很理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沈靖柔他們不會太多的阻止或者說他們什麼不對,都是任由他們的。
西衍望着二少,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爸爸,我做出的選擇,我不後悔。”
沈靖柔沉沉的輸了一口氣,說道:“西衍,說好聽一點是不喜歡一個殺人犯做我的兒媳婦,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就算簡安是殺人犯我也認定了她,就是她。”
說沈靖柔的軸,西衍也是,雙方都瞭解,唯一的方式就是,互相不干涉。但是又怎麼可能?
“我明白。”
“好,那從今日起關於你的事情,我不多說一句話。”沈靖柔分明是生氣了,她不但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西衍離開老宅的之後,沈靖柔給簡幀發了信息。
簡幀還在醫院,收到了沈靖柔發來的信息。
她的心思微微一沉,在兩種東西呢給i不恩呢該兼得的時候,選一種也是好的。
那麼,若是在讓戈弋去坐牢,還是戳穿這個假
人的身份?她勢必要做出一個選擇。
西衍的到來,算是給了戈弋希望。
西衍來了,卻被簡幀擋在了外,上一次的相見還歷歷在目,他對簡安的呵護還在,爲何變得這麼快?
就算是真的不愛簡安,可是有人說過,對一個你不愛的人,多一絲的溫柔,都是殘忍
簡幀最相信這一句話,所以就算是她愛的那個人,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愛她,她也甘之如飴,她不怨不恨,她獨自走過來,若是說對她殘忍,但是那若是反過來,對另一個人何其不殘忍?
若是西衍不愛,那就不要給簡安希望,給了希望又拋棄了她,這樣的人,簡幀厭惡至極。
上一次相見的時候,她深覺得西衍對安安好,所以給了幾分好臉色,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西衍是拋棄了安安,說是要和裡面這個不知道是誰的賤人結婚。
簡幀怎麼會給她好臉色?
她拉着門,堵在門口,西衍和簡幀兩人爭鋒相對。
“四少,纔沒見幾天,就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了,當時在家的時候,我以爲你是真的愛着安安呢?可若是不愛,還做出一副愛着的樣子,當真是噁心,您難道沒有自己感覺嗎?”簡幀的話語都是充滿了攻擊性,想起安安孩子摔掉的事情,她真想呼他兩巴掌。
“簡幀小姐也是一樣的,不是嗎?這麼會演戲,以前安安當演員,我覺得你比她會演戲多了。”西衍望着簡幀,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想,我沒有太大的興趣和四少鬥嘴,只是覺得四少來了,打聲招呼而已。”簡幀面帶笑意,但是眼眸中冷若冰霜。
“我要見她。”
“不可能,四少你和你的妻子並未離婚,就和她在一起,她就是小三,我想,我的家人中並不會希望有誰是小三的。”簡幀仰着頭,長長的金黃卷發,其實她長得很是驚豔,若是和那些遊走的女人一樣的話,比那些更甚,更優秀。
“簡小姐有資格說別人嗎?”
這句話對於簡幀來說,可能是最有殺傷力的了吧。
正當她無言以對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如果她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話,那麼在就沒有人再可以說這句話。”
簡幀和西衍都是一愣,緩緩的回頭,站在迴廊裡的那個女人,穿着一身旗袍,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盤了一個頭發,看着格外的有韻味。
一顰一笑都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就像是文藝電影裡面走出來的女主角。
西衍和她不算熟,見過幾次,但是她老公,西衍比較熟,而簡幀,和他們兩個人都很熟。
“阿幀,好久不見了。”
“應緹...好久不見。”簡幀望着她的身影,有了一瞬間的恍惚,似乎是眼前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秦夫人怎麼來臨安了?”西衍望着應緹,問道。
應緹看着西衍,沉聲說道:“路過這邊,過來找阿幀。”
西衍望着簡幀說道:“你們聊,我進去了。”
簡幀在這個時候又不能和西衍再繼續對吵,所以,沒有選擇,她只能離開,讓西衍進去。
應緹看着簡幀,對着西衍一臉仇視的樣子,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有些事情,你是怎麼阻擋也阻擋不住的。”
這一句話,讓簡幀無所適從,似乎除了對不起,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說,可是應緹卻在她的前面開口說道:“別再和我說對不起,你從來就沒有對不起我,你一直說一直說,然後我經常就會在想,阿幀你快三十了,還沒有結婚,還是一個人,我就會一整晚都沒有睡着。”
聽着她的話語,簡幀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簡幀挽着她,兩人一起走出了醫院。
應緹望着簡幀,她從來沒有開口問過秦遠之好不好?或許是她知道,她不該再問了,但是有些時候,很多人都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就像是簡幀認爲秦遠之不愛她,亦或許是她不應該愛秦遠之。
甚至是秦遠之覺得,她們結婚,秦梅竹馬,父母的媒妁之言,他有責任照顧應緹一輩子。
但是,時間久了,她就會懂得。
秦遠之懂得控制,壓抑,儘量讓兩個人都相處輕鬆一些,就像是簡幀,她意識到她愛上秦遠之的時候,她會知道不能給破壞,然後一個人默默的退出來,回到自己的位置,再也不多踏出一步。
本來,簡幀纔是那個侵犯者,纔是她和秦遠之愛情的第三者,爲什麼會有一天,她會覺得,若是她退出來的話,他們倆會幸福,自己也會幸福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她會有了這樣的想法,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她並沒有想象之的那麼難受,所以,她來臨安來找簡幀了。
看着簡幀的模樣,她微微勾脣,自顧自的說道:“他不好,但是他覺得對不起我,所以心情很不好。”
簡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咖啡廳內,面
對面的坐着,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阿緹,我已經放下了,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懂事,最後一次說對不起,以後我也不會老生常談的說了。”
應緹望着簡幀,勾脣淺笑:“可是我並不想就此打住,有些時候,不是你說你願意放下,心就能夠放下的,對不對?”
簡幀望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的只是沉默,再沉默。
最後她點頭說道:“是,不是說放下就真的放下了,總需要時間,阿緹,你應該相信我,我能夠做到的。”
“我若是不相信你,我今天就不會來找你,我若是不相信你,這幾年我就不會繼續把你當朋友,一直到今天,阿幀,我相信你,但是我也心疼你,就如所有人的感覺一樣,我最開始覺得你們都背叛了我,我會憤怒,會覺得不堪,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而你們也給了我最好的答案。”
“應緹,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不會那麼做的。”簡幀喝了一口咖啡,輕聲說道。
“我和他離婚了。”應緹說完這句話之後,簡幀微微一愣,隨後說道:“當然不會是因爲你們,看那兒。”
順着她說話的方向,簡幀望了過去,那停在咖啡廳外面的路虎裡面,坐着一個帶着墨鏡的人男人,簡幀沒有看清楚臉,但是因爲應緹回眸望去之後的那個笑容,簡幀也笑了。
有些人,值得等待,上天要給你的,總會給你,只要你等,他便會來。
而有些人,一輩子都等不到了。
此時的應緹和簡幀,相視一笑,而醫院裡的戈弋,卻因爲西衍要她去坐牢,而精神崩潰,西衍說,他回等她回來,但是戈弋不答應。
西衍哎戈弋,不忍心傷一絲一毫,但是偏偏就是此時,她是戈弋了,她卻開始不相信了,就如現在,他帶着春風和煦的笑容,說着溫柔如水的話語,可是所有的話語都是笑裡含針。
他的溫柔,他的笑和包容,他所謂的心疼,都只是一場騙局,或許,他最愛的人是誰,他也不清楚。
戈弋唯一聽到的就是他說:“我會等你出來。”
而,等待,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漫長的事情,遙遙無期......
ps:終於上來了,卡文卡得好,不是都說女配惡毒壞嗎?咱們來個好的。。。。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