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一路領先,牛老大扛着歐陽強緊跟其後,牛老二和牛老三無精打采、睡眼蓬鬆的跑在後面,看樣子就知道是被牛老大剛剛給領起來的,鄭文也很難理解,就那客棧的氣味和環境,他們也能睡的着,而且還一覺到日落西山……
“少爺,咱這是要進去做啥啊,這個老小子就會累人,你給想想辦法吧?少爺?”牛老大不情不願地對着鄭文後腦勺發表個人意見。
“……”
“少爺,咱還要跑多久啊,要不休息一下?你餓了吧?”牛老大執着地繼續着。
“……”
“老三,過來!替我扛着。”牛老大猛地一回頭,爆喊了一聲,就聽到後面“哐”的一聲,牛老二不小心左腳踩在右腳上,然後十分優雅地來了個側摔,除了地方選擇有點問題外,鄭文覺得,呃,十分完美。
“老大,你說一聲就是了,幹嘛那麼大聲啊,是不是撐着了啊?”牛老二灰頭土臉地埋怨道。
“啥!?老大,你怎麼能偷吃啊,我和老二還餓肚子呢,你吃肉也不叫我?”最後面的牛老三估計只聽到後一半,不過事關重大,忙不慎地追問起來。
“啊?老大,你又吃肉了,我說呢,你怎麼這麼有精神啊。咱爹讓你當老大,可是讓你餵飽我們的,現在你自己偷吃,我們都餓肚子呢。”牛老三開了個頭,結果摔了一下的牛老二也只是聽了個大概,不愧是一奶同胞啊,聽話都一個習慣——後半截。
“好了,別嚷嚷了,”鄭文聽到動靜,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他們爲了突如其來的“肉”爭執,趕緊勸架:“一會有的是肉讓你們吃,管夠!”說完又四處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
剛纔之所以沒有搭理牛老大的話,是因爲鄭文在思考着怎麼解決歐陽強,就這老小子的人品,死個千百次也算合情合理,而且俗話說的的好:養虎爲患、斬草除根。所以放走是不行的;另外,人家一個響噹噹地武林高手都被折騰成癱瘓了,現在更是半絲利用價值也沒有,鄭文也好,三個牛家壯漢也好,誰都沒必要再當爹當媽地伺候他,所以,鄭文帶他們進林子裡來尋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處理一下歐陽強。
可憐歐陽強見鄭文沉着臉,還以爲鄭文是迫於自家主子的壓力,要帶着他去找他的少主子呢,心想着終於熬到頭了,那一泡一泡地眼淚不要錢地嘩啦啦地流着,撒了一路,要是讓他知道,鄭文沉默是因爲在尋找合適下手、埋葬的環境,估計那一泡一泡的淚水就變成尿水了吧……
“恩,就這裡吧。”鄭文環顧四周,發現這裡茅草成片,動物都少,咬咬牙,開始分配人手。
“那個,牛老二!去,到那邊樹下邊挖個坑,記得別太淺了啊。”
“你,說你呢,也別閒着,去那邊找找,有沒有大點的石頭,弄幾個過來。”
“少爺,我幹啥?是不是去打點野味,咱準備開飯啊?”牛老大瞪着兩隻牛眼,深情地望着鄭文說道。
“呃,恩,好吧,你去打吧,把這傢伙放在這裡就可以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諮詢一下我們這位歐陽大俠。”鄭文無奈地安排牛老大,真怕要是再不答應牛老大去弄點肉吃,就會發飆。
還好這三個傢伙都比較聽話,特別是那倆不情不願幹活地人,聽到牛老大去打野味,激情翻倍,撒開膀子,乾的可起勁了。
“歐陽先生啊,你看你這是何必呢,就爲了我這麼把破劍,至於嘛,看你現在搞成這樣,我都替你悲哀啊。”鄭文蹲在歐陽強身邊,滿含戲虐地眼神,望着歐陽強。
“鄭…少…少俠,求…求你饒……饒了我吧。”歐陽強聲音虛弱、沙啞,鄭文勉強聽到他說的聲音。
“我又沒有折磨你,都是他們三個啊,你要是也想來句經典臺詞的話,那就做鬼也不放過他們,跟我可沒什麼關係的。”鄭文假惺惺地說道:“其實,我一回來發現你這個樣子,我也是十分心痛地,這不趕緊就讓他們帶你出來了嘛。山上空氣新鮮,你也好久沒有透透氣了吧……”
歐陽強嘴脣蠕動了一下:“鄭少俠,您…您大人…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哎,好歹我也與你走了一路,就滿足你一次吧。”鄭文滿懷深意地對歐陽強說:“你是打算就讓我這樣放了你,然後我帶着他們走呢,還是讓我再辛苦一下,把你送到你主子那裡去?”
“那…那就麻煩…您,送我到少主人那裡吧,我現在沒辦法行動,多謝鄭少俠。”歐陽強聽到鄭文打算送他見他們少爺,激動不已,說話都流利了許多。只可惜他不知道他那少主人早就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
“好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在這裡等着吧,一會我們忙完了,我讓他們送你去。”說完,鄭文揮手點了歐陽強的昏睡穴,便也不再理會歐陽強,走到旁邊坐到一個石頭上調息起來。
雖然殺死一個禍害對於鄭文現在來說也一點都沒有心理障礙了,但畢竟是一個喘氣的活人,睜着眼睛被活埋這種事,鄭文還是幹不出來。
那邊牛老二的坑挖好了,牛老三還在不停地搬着大石頭,爲了吃肉,牛老三一直在保質保量地做任務。
“少爺,俺把你的坑挖好了,你要不要過來試試啊?”牛老二搓着手,大聲地喊。
“呸、呸、呸!什麼我的坑,是少爺我叫你挖的坑。晦氣。”鄭文啐了兩口,對牛老二招了招手,“挖好了就過來吧,把這老東西放進去試試合適不。”
“牛老三,夠了,就是壓在那個坑上邊,又不讓你堆個假山出來。”鄭文突然發現那個坑邊的石頭多的幾乎可以填滿四、五個墳坑子了,趕緊叫停。
牛老二粗魯地拽着歐陽強的一根腿,拖到坑子裡,回頭對鄭文說:“少爺大了,放倆都沒問題。”
鄭文現在也無奈了,懶得糾正牛老二的語病。“那就填坑吧,填完坑記得在上邊把石頭壓上。”
……
埋了歐陽強,帶着牛老大他們三個人又往回跑了幾裡地,找了個空場架火烤肉,吃起了晚飯。鄭文不像牛老大他們,不可能在歐陽強被埋的地方吃飯,所以還是遠遠地避開了了事。
飯後,鄭文帶着牛老大等三人連夜上路,往南方而去。剛開始三個傢伙不停地抱怨,什麼吃飽了應該睡覺,晚上就是讓人睡覺的,白天才趕路呢……等等,鄭文心裡也比較納悶,這幾個傢伙明顯地從昨天睡到下午才被鄭文趕起來的,怎麼沒怎麼幹活,到點又要睡呢?不過,既然跟着鄭文,鄭文就沒打算慣他們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毛病,本來就打算在路上訓練一下他們當消遣的,趁此機會就從這一刻開始吧!最終,三個傢伙實在架不住鄭文那銳利的眼神,不得不乖乖地悶着頭趕路。
……
天剛放亮,鄭文和三個傢伙在一處小樹林裡稍事休息。連夜狂奔幾十裡,對鄭文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甚至算不上小菜,但對這三個神粗體壯,只會外門功夫的莽漢來說,就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了,所以在鄭文同意休息的那一刻,三個傢伙就用他們那泰山壓倒的勢頭和強壯的熊似地身軀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鄭文甚至感到大地在那一瞬間委屈地顫抖了一下。
鄭文無奈地搖了搖頭,縱身跳到一棵樹杈處,閉目調息了起來。鄭文剛開始擁有了金丹,修煉的時候進步還是不錯的,但後來越來越小,到現在,鄭文便感覺,自己的內功無論怎麼努力地修煉都進展緩慢,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的進展。鄭文猜測可能是剛開始的時候,身體並沒有全部吸收大雕的金丹之力,後來在訓練中才慢慢地吸收掉,但也是因爲把殘餘的真元力都吸收以後,由於真元力的層次高,所以內功的進步對於擁有真元力的自己來說,進步纔會顯得微乎其微,但應該還是有點效果纔對。
不過,因爲效果並不顯著,所以鄭文的重點也都放在了重新用真元力淬鍊穴道和鍛鍊經脈上,不得不說,鄭文的這個決定效果明顯了許多,真元力在鍛鍊經脈和穴道的時候,鄭文竟然發現,真元力在修復經脈和穴道上有着內力遠遠不及的良好功效,讓鄭文的修煉也變得更大膽,更兇猛。只是痛苦增加了不少,但又因爲鄭文自己的精神力驚天地、泣鬼神,所以這點痛苦實在沒辦法讓他暈過去,以至於現在每次鄭文行功都是“痛並快樂着”。
功行全身,鄭文睜開眼睛,雙目中神光一閃而過,便又恢復成原來詼諧、深蘊的神色。經過這幾天的修煉,穴道又重新修煉了十七個,穴道中充斥着飽滿地真元力,使得鄭文有種錯覺,他感覺自己的下肢幾乎硬如鋼鐵,刀劍難傷,不過鄭文不是自虐狂,還沒有想到拿把刀子給自己做實驗的地步。
經脈在真元力的運行過程中就在有意識地鍛鍊,效果顯著。如果說半月前鄭文的經脈好比是一條羊腸小道,而半月後的現在,鄭文的小週天經脈已經堪比四道的高速公路了,不過由於鍛鍊的時間不多,所以除了小週天的經脈外,大周天經脈的變化卻沒有這麼誇張了。
聳了聳有點僵硬的肩膀,鄭文隨手又把亞瑟飛船的能源儲存器拿了出來,給能源儲存器儲存能源,也成了鄭文每天淬鍊身體後必不可少的任務,雖然半個月下來才增長了不到千分之一,但好歹也是增長了不是?而且鄭文發現,因爲給能源儲存器不停地超負荷衝值能量,每次累死累活後,真元力也都有些微的增長,所以鄭文也把它當成了一種功力增長的途徑,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