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饒命,我府中錢財隨便少俠支取,少俠的三位夫人我們當然也不敢造次,後院的女人和侍女只要少俠喜歡,也可隨意帶走,只求少俠保我段家一脈,不要趕盡殺絕。”段王爺終於回過神來,不過這段王爺也光棍的很,知道自己命懸一線,爲保命便可把身外之物遍灑,也算是有些手段。
“嗯,這個我可以考慮。不過,你那些陰險的手段我也嫌煩,爲了保險一點,我還是稍微做點什麼比較好。來,張嘴”鄭文說着,自懷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
這個藥丸其實是鄭文燒烤的炭灰和一些肉末夾雜在一起被鄭文用火魔法熔鍊在一起弄成的,原本是打算騙歐陽強來的,不過由於種種原因,對歐陽強下手比較重,這些個小玩意也就沒能用上,便一直擱在戒指裡,這次正好,那段王爺心胸狹窄,稍微用點手段都可以讓他計較半天,這種小東西用在段王爺的身上,也算得上是對症下藥了。
段王爺老雖老了點,但關鍵時刻還是顯示出了他一些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接過藥丸後,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張開嘴把藥丸整個吞了下去。
“不錯,不錯,現在說說,你是怎麼發現我在外面的?”鄭文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其實,在少俠藏身的上樑上,安置了幾個小機關,一旦外面有人觸動,裡面便能夠感應到。所以……”段王爺說。
鄭文有些悻悻,不過想到客棧裡還有三個女人等着他,鄭文可不想她們出現意外,被佔便宜也不行。誰知道那些過去的人會不會手腳那麼老實。想到這裡,鄭文也稍微有一些心急。
“好了,既然吃了我的慢性毒藥,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不過囑咐你一聲,這個藥呢,從發作到死亡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但在發作之前很難查處來,所以雖然你也有用毒專家,不過還是省省心比較好。”
鄭文說完,又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你的這個機關在什麼地方?我先把你放出來再說。”
“在書桌旁邊,少俠只要把那個硯臺向左轉動半圈,再轉回來便可以了。”段王爺很高興,聲音也帶了那麼一絲急切,這個籠子可不是鬧着玩的,一不小心就碰上點要命的毒藥,缺胳膊斷腿還算運氣,要是萬一運氣差,死了也沒出說理。
不過段王爺剛說出了機關位置,卻不想鄭文伸手按在機關上,就聽啪的一聲,整個硯臺碎在桌面上,桌子也陷落下去一個手印。
“少俠你……”段王爺心情大起大落,有些承受不住。
“少爺我還要回去救我娘子,你就現在這裡呆着吧,現在祈禱我三位夫人不會出什麼事情,不然,哼哼!”說完一個轉身便消失在院子裡。其實這是鄭文急切間想到的最保守的做法,就算困不住他,弄壞機關也能阻攔一下他出來的時間,畢竟藥丸不是真的毒藥,就算是,也不確定那段王爺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解毒方之類……
這段王爺那個後悔啊,那個氣憤啊:“該死的兔崽子,要不是爲了你,老子能弄成這樣嗎?”想到自己手下那幫傢伙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好手段的不多,但好色的一抓一把,又真的開始祈禱:“以前做事情總是辦不好,這次老天保佑,千萬別辦成啊……”
這段王爺心情矛盾,呆在籠子裡乾着急,而此時的鄭文,卻要比那段王爺更加急迫,出了書房的門,也顧不得許多,一個縱身就升到半空,稍稍分辨了下方向,奔着客棧就疾馳而去。
片刻便來到福達客棧的上空,客棧裡燈火通明,不時有喊叫聲和木板斷裂的聲音傳出,鄭文吐了口氣,稍稍放下心來。既然客棧這麼吵雜,那幫傢伙肯定是還沒完成任務,要不然早就捉了人退回去了,也不用還在半夜裡大吵大鬧的了。
不過當鄭文神識稍微放開了去查探以後,臉色便不由地鐵青了起來,雙手握拳也微微顫抖,一股怒火自心底升起,殺意瀰漫了整個客棧的空中。下一刻,鄭文一個瞬移,便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客棧中亂成一團,一羣黑衣人圍在天字一號房的房門口和窗戶口不停地想要衝進去,而所有自兩個地方衝進去的人都在短暫的一刻便被扔了出來,黑衣人的進攻持續着,房間裡也持續着被扔出人來,而客棧的大部分客人都緊閉房門,只有天字一號房的周圍幾個房間的房門大開,裡面住客不知所蹤。
鄭文當然知道里面的客人在那裡。因爲現在自己的天字一號房間裡,平白地多出了四個男人,兩個老者,兩個青年。
兩個老者分別站在門口和窗口,衝進來的黑衣人都被他們兩三下便甩了出去,而兩個青年人,則正在牀邊淫笑着脫衣解褲,當鄭文神識看到這裡情況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正好一隻腿跪在牀上,準備往牀上爬,而牀上,則橫躺豎臥着三個美女,看樣子都已經被制。
上官虹和餘美娘靠在牀的內側,衣衫稍微整齊,只有餘美孃的左衣袖被扯掉半隻,而葉媛媛則比較慘,羅衫半解,躺在牀側,而那準備爬上來的男人的腿正踏在葉媛媛的兩腿之間,一隻手則狠狠地按在其胸上。
目睹這一幕的鄭文怒火沖天,再也顧不得自己隱藏自己的魔法,空間魔法的高級魔法—空間移動,眨眼間便回到自己房間,對着那位正淫笑着往牀上爬的男人一個側踢,便聽到“咔嚓”一聲,那男人的身子以飛快的速度離開了牀鋪,摔在地上,身體停止後,頭在地上左右搖擺了一下,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來,該男子的脖子軟軟的,已經斷的不能再斷了。
另一個少年傻在牀前,臉上淫笑的表情彷彿凝固一般,鄭文踢完這爬上chuang的男人後,擡頭便看到站在牀邊男人的淫賤的笑臉,氣不打一處來,簡單、直接、火爆的一個右直拳,轟在其胸膛上,一聲比剛纔的骨頭斷裂聲更猛的爆破聲傳出,那男子毫不猶豫地倒飛往天字一號房的門口,站在門口的老者剛剛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欲接住這個男人,卻被這男人身上暗藏的力道以及慣性壓斷了他的雙手,更震得他連退了五六步。
也活該這老者倒黴,身後的幾個黑衣人正拿着刀往裡衝,其中帶頭的一名黑衣人低着頭衝到門口,眼見門口那位老者一步一步倒退過來,自己來不及反應,剛咬着牙做好再一次被摔出去的準備,便眼睜睜看着這老者的背脊“吞掉”了自己手中的刀。
“噗哧”一個對穿,那老者就死的不能在死了,老者懷中接着的青年在被鄭文一拳打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死翹翹了,因爲老者,更是落得死後還被殘屍。
窗口的老者很識相,眼見鄭文在屋內人不知所覺的情況下進來,又見到自己同夥三人全部在鄭文起手之間便命喪當場,便立刻飛身從窗口跳出,撒開腿便跑。
但鄭文豈能容助紂爲虐的幫兇從容逃竄?身形展開,一瞬便到了房間的北牆面,突然出手,鄭文的右手便誇張地透過天字一號房的牆壁,抓住了那準備逃跑的老者的手臂。
鄭文使力往回一縮右手,整個牆壁便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而那老者的半個身子也被鄭文重新拽了進來,而另半個身子卻卡在了牆上那道縫隙裡,露出來的身子血淋淋,肩頭和胯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就這情形,估計那老頭不死也只剩下半口氣了。
成功殺掉一人的黑衣人在立功之餘帶着大夥都追進了屋子,不過跑進來的黑衣人在即刻後便後悔自己爲什麼腿這麼快,爲什麼自己比別人早跑進來了。
屋子內的黑衣人愣愣地望了一眼被拽進來的老者的半個身子,那種毛骨悚然的氣氛瞬間便傳染了屋內的所有人,然後所有人懷着心驚膽戰的心情再次望向始作俑者,卻發現一個左手輕鬆背在身後,右手鮮血淋淋的鐵面青年,正對着他們舔嘴脣,那青年目光中夾雜着一絲血腥,讓所有人不由地想到了索命地鬼差。
“……媽啊……”
“……快逃啊……”
“……鬼啊……”
場面停頓十秒鐘後,大部分人都玩命地往回竄去,有一些前面的人甚至從三樓的窗戶上向大街上跳去,雖然出去後摔不死,但殘廢也是肯定的,只是這些人被鄭文的手段和樣子嚇壞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寧願死也不死在這個屋子裡,因爲這個屋子裡有鄭文。而剩下少部分人則直接血氣上涌,氣息加重,導致腦溢血、腦梗塞,下肢癱瘓以及大小便失禁。
鄭文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不攻自破,紛紛“跳樓尋短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剛纔那股殺意也瞬時消散的差不多了,只不過自己的女人差點被人抓,又差點被別的男人侮辱,讓鄭文高興不起來。
突然鄭文皺了皺眉頭,望了一眼門口癱在地上的四、五個人,這幾個人有半坐在地上的,有躺在地上的,也有雙目無神傻站在地上的,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腳下都有一股黃白之物流出,一股臭騷味撲面而來。
鄭文向前走了兩步,左手探出,抓起屋內的方桌便擲向門口,隨着桌子的飛出,門口也被擴大了一倍有餘,鄭文一點都不間歇,手望上一擡,那四五人便身子離地三尺左右,又見鄭文手輕輕往外一推,那四五個黑衣人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聽到外面“哎吆”、“哎吆”的慘叫了幾聲,便又沒了聲音。
直到這時,鄭文才回過身,給牀上的三個美女解開了穴道。
穴道一解開,鄭文便對着牀上的三女問道:“這四個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