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生神力

第十五章 天生神力

轉眼數年,居住於京口的劉裕已經成年,卻不料這劉裕現已嗜賭成性,竟一事無成。

劉裕經常出入賭博之場所,那地方不論有錢人,窮人貴族公子應有盡有。在此不得不提到一位貴族公子,此人喚作刁逵,人稱‘京口之蠹’。劉裕此人好賭樗蒲,卻每次都輸得精光。“只看這一把贏了便走”劉裕暗道。

“他孃的,又輸了”,劉裕嘆了口氣,抽身而出,“唉,劉寄奴,怎麼不賭了?”一賭友問道,

“明日再來。”言畢緩緩行去。

“又輸光了吧!”又一賭友笑道。

“小子可別狂傲,明日我讓你把今日贏的錢全部吐出來。”言畢快速閃了去。在京口城街上閒走着,那樣子像極了地痞流氓,忽一身着灰布衣衫男子跑了來,一把抓住劉裕緊張道:“寄奴哥,四兒被人打了!”

劉裕緊張道:“在哪?快帶我去!”言畢二人快奔而去。

京口城東,一夥地痞正圍着一十七歲左右少年毆打,少年嘴角已有血跡,鼻青臉腫,頭髮散亂,瞬間倒在了地上,‘啊啊’痛叫。

劉裕閃身奔來,大喝道:“住手!”

衆地痞聞言大驚,以爲是官兵來了,回頭看來卻是劉裕,爲首之人哈哈一笑:“他孃的,嚇老子一跳。”

身旁一男子狂道:“大哥,又多一管事的!”

“打死他!”爲首之人狂道。

聞言,四人揮拳向劉裕砸來,然而劉裕只側身一讓,一拳打在漢子腹部,瞬間倒地,一陣痛叫,再揮兩拳,各中二人左右兩臂。另一人見罷嚇得往後退去,劉裕卻不肯放過此人,閃身向前一把抓起那人衣襟,輕手一扔便扔出了數丈之遠,重重摔在地上,直痛得啊啊大叫。

爲首之人見罷正待閃去,卻被劉裕閃身行來,擋住了去路。那人嚇得不輕。雙腿一軟,跪於地上肯求道:“寄奴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放過我吧!”

劉裕輕聲一笑。“你怎麼不打死我呢?”

那人畏懼道:“寄奴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言畢只見劉裕右腳踢出,將那人踢翻在地,吼道:“滾!”

那五人忍着痛處,跑了去。

“寄奴哥,你真厲害!”灰衣男子說道。

“快看四兒怎麼樣!”二人扶起四兒,四兒咬牙道:“寄奴哥,我沒事,謝謝你救我!”

“他們爲什麼打你?”劉裕問道。

“我不小心撞了他們,他們就叫我賠錢,可是我拿不出錢來,所以就被他們打了!”四兒作了可憐樣子道。

“真是太可惡了,下次他們再敢來欺負你,便來找我!”四兒點了點頭。

另一男子笑道:“寄奴哥,你在哪學的功夫,真厲害!竟然能一把將那人扔出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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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一笑:“我可沒在哪兒學過什麼功夫,興許是天生的吧!”劉裕回到家時,正巧遇到弟弟劉道伶,劉道規打柴歸來。二人見了劉裕,知他定然又賭錢了,但卻不敢說他,誰讓他是家中長子。進了家裡,蕭文壽正做好了飯菜,劉裕拿起碗筷便食,吞了兩口見母親還在忙,放下碗筷:“娘,你快來吃啊!”

“道伶,道規還沒來呢?”劉裕聽罷,似心有所觸,自己做爲長兄,不但常年好賭,不幹農活,就連吃飯也是自己先吃,想到這不免心中觸痛。劉道伶,劉道規行了進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與母親一同坐下。

“寄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些正事做!”蕭文壽和藹道。

劉道伶接道:“對呀哥,以後就別去賭了!”

劉裕站起身來,“我知道了!”蕭文壽知道這個兒子不比其他人,若要教他變好,只能言語軟教,不能硬上。

“咱們郡裡藏功曹與你父親是至交,他有一個女兒,比你小几歲,過幾天我託個媒人替你說媒去!”蕭文壽仍是和藹說道。

“娘,我還不想成親!”劉裕無奈道。

“都這麼大了還不成親,你要等到什麼時候,看看其他與你同歲的,孩子都能幹活了!”蕭文壽有些生氣。這也難怪,因爲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蕭文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次日清晨,劉裕被劉道伶,劉道規吵醒,見二人穿好了衣衫,伸了伸腰,長嘆了口氣,“你們這麼早起牀幹什麼?”

“上山去!你去不去,哥?”劉道規問道。

劉裕想起昨日之事,心中有愧,說道:“等我一會,我也去!” 盞茶工夫,三兄弟出了屋,行不多久,又聽蕭文壽喊道:“寄奴,你快回來!”

劉裕聞言,看了看二位弟弟,“你們先去吧,我等會來找你們!”劉裕跑過來,又聽母親說道:“今天是你父親的忌日,你拿這些錢去買些祭品回來!”言畢給了劉裕三十文錢。又屬道:“可不要去賭了!”

“知道了,娘!”拿了錢向京口城行去。

到了街上,一二十左右男子拍了劉裕肩膀,“這麼早就來了!”劉裕轉過身來。

“ 今日我可不賭!”

“不賭!”那人哈哈一陣嘲笑:“沒錢吧!”

“誰說沒錢,我有!”說罷將那三十文錢取了出來,那人又是一笑:“就這點,怪不得不去賭?”又拍了劉裕肩膀離去。

劉裕“呸”吐了一口口水,“什麼人吶,你很有錢麼?”看了看手裡三十文錢,心裡一陣糾結,要不再去賭一次,就一次。弄得劉裕心裡癢癢的,細聲自語道:“不行啊!這錢可是買祭品的,輸了拿什麼買祭品呀!“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走了兩步又言道:“憑什麼我每次都輸,也該轉轉運了!”還是向賭場行了去。

見劉裕進了賭場,方纔那人行了進來:“不是不來麼?”

“要你管,走開!”劉裕極不耐煩,向那人喝道。那人似覺劉裕臉色嚴肅,悄悄溜了開。劉裕此言被一貴族公子聽到,那人正事刁逵。“劉寄奴,這麼早!”

聽罷,應聲望去,見是刁逵,便換了面色,一笑言道:“刁公子也在啊!我只是來看看,不賭,不賭!”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叫你還錢,是不是沒錢呀!我再借給你!”刁逵笑道!

原來,劉裕之前還借了刁逵的錢,見了刁逵害怕叫自己還錢,所以才連說“不賭!”卻又聽刁逵願借錢,笑道:“刁公子願借錢給我?”

“說吧!借多少!”刁逵爽快說道。

“一萬”

“這麼多!”刁逵一愣。

“就這一次了!”

“好吧,好吧!”言畢,刁逵揮了揮手,命手下取了一萬社錢給劉裕,劉裕拿了錢,奔到賭場喝道:“讓開,讓開!”

第一把,劉裕壓了五百社錢上去,一開竟然贏了笑道:“我就說會贏的!”第二把竟壓了兩千社錢上去。這次可就沒第一次運氣好。嘆了口氣,暗罵道:“他孃的,又開始背了!”

半個時辰後,劉裕低着頭,長嘆了口氣,出了賭場,細聲道:“又輸了一萬,可怎麼還啊!”狠狠抽了兩下自己的耳光,“叫你賭,叫你賭!”看來劉裕還是有些清醒。

刁逵見罷,又行了來,“怎麼,又輸光了!”

劉裕點頭不語。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手氣這麼背,都借了三萬給你,你怎麼還我呀!”刁逵喝道。

劉裕笑了笑,肯求道:“刁公子,放心吧,我會還你的,絕不會借你不還!給我幾天時間!”

“好吧,我給你五天時間!”言畢出了賭場。劉裕正離去,忽傳來一聲音:“你與他們賭錢,無論如何也贏不了!”

劉裕聞言看來,卻是一位斷臂之人。此人並非別人,正是小七,如今時過數載,小七已由先前一位少年變成了一位久經滄桑之人。

“你怎麼知道贏不了?”劉裕問道。

“方纔那人與這賭場主人關係極爲密切,他假意借錢給你,會讓你贏麼?”

劉裕想了想,似覺此人所言有理,點了點頭,恭敬道:“謝閣下貴言,在下劉裕,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可否交個朋友?”

小七哈哈一笑:“叫我斷臂七便可!”

“什麼斷臂七,從今以後,我劉裕便叫你七哥!”

小七又是一笑,緩緩離了去。劉裕眼見七哥離去,暗道:“真是個怪人!”便拿了那三十文錢買了祭品回了家去。

然而小七卻是假意離去,見劉裕離開,回了賭場,行了進去,衆人見來人是個斷臂之人,紛紛斜眼看來。刁逵看了看小七,走到面前:“閣下第一次來!”那刁逵天天待在賭坊,自然知道哪些人是常客,哪些人是第一次來。

小七聞言,笑了笑,“怎麼,不讓我進來賭錢麼?”

“哪裡,哪裡,您請!”刁逵做出歡迎之狀。

小七走到賭桌前,一把賭出一萬社錢,正待主莊之人開注時,只聽小七喝道:“慢着,讓我來開!”

主莊之人聞言一愣,“怎麼,懷疑我?”

“難道你也懷疑我麼?”小七反問道。

主莊之人無奈,只好讓小七來開,果然,這一把小七贏了。主莊之人使了個眼色,身邊兩人便快速閃身而去。二人各持了長刀,向小七行來,忽然兩刀直下,小七隻覺背後生風,轉過身來,一掌打出,那兩人哪是小七對手,被擊得飛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衆人聞聲看來,瞬間爆亂,賭坊內有如戰亂一般,各自相逃。

刁逵怒道:“給我砍死他!”

又見數人揮刀砍來,小七身子一閃,空手奪過一把長刀,刷刷數招,數人身上各有一道傷口。刁逵根本就未看清小七是如何出的手。見手下各人受傷,忙抱拳行了過來,恭敬道:“大俠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小七看了看刁逵,輕手一揮,手中長刀插入牆中數寸。刁逵頭上冒了冷汗,“誤會,誤會!”

小七惡狠狠道:“什麼誤會,你這是弄虛做假,也叫誤會?”

刁逵聽了一愣,剛開始只覺得此人不一般,卻想不到武功也這般好。便了眼色給身邊一手下。半響那手下手提一布袋行了來。刁逵接過布袋,遞給了小七,笑道:“大俠,這是我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小七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怎麼,想收買我?”

刁逵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大俠是誤會了,這只是刁某一點心意而已,大俠還請收下!”

小七“哏”了一聲,一掌將那賭桌拍得粉碎,也不與刁逵說話,揚長而去。刁逵等人自是嚇得不輕,就剛纔那一掌,若是拍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去見了閻王爺。不徑又冒出一陣冷汗。

過了三日,刁逵再不見斷臂人來訪,又開始在那賭桌上弄虛做假。且還不斷借錢給輸錢的賭徒。又過了二日,給劉裕的五天時間已到,卻不見劉裕前來賭坊還錢。又想了想劉裕這五日之內都未來賭坊,難不成跑了嗎?刁逵暗暗惡道:“若讓我找着你,定打斷你雙腿!”於是叫上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手下到街上找人,看看能否遇着劉裕。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還真看見了劉裕,原來劉裕是在那裡賣草鞋!刁逵快步行過去,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的劉裕,劉裕擡頭望來,見是刁逵,便知是找自己還錢來了。

“劉裕,五天之限已到,你的錢呢?”刁逵一臉嚴肅問道。

劉裕也無奈,身上那裡有三萬社錢,求道:“刁公子,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會還的,求求你!”

刁逵一把推開劉裕,朝地上草鞋踢去,將那數雙草鞋踢得四處亂飛。劉裕大叫道:“刁公子,不要啊!”

刁逵不聽,一口口水吐在劉裕臉上,劉裕擦乾了臉,看了看刁逵,怒道:“刁公子,你可別欺人太甚!”

刁逵見劉裕臉色,喝道:“給我打!”聽罷,那兩手下一齊撲了上去,劉裕雙手使來,一把抓住其中一人衣衫,一拳打在胸前,那人嘴角流出血來,巨痛之下,再不能撲上前去。另一人則被劉裕舉過頭頂,一把向刁逵仍來。刁逵閃身躲過,手下便重重摔在地上,見劉裕如此神力也不徑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卻聽一陣馬蹄聲傳來,衆人聞聲看去,果真迎面行來三匹駿馬,且馬背上各坐一人,爲首者卻是晉朝開國功臣王導之孫王謐。刁逵不知王謐與劉裕交好。劉裕見是王謐行來,喝道:“王大哥,好久不見!”

王謐看了看劉裕,又看了看刁逵兩個手下,下了馬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刁逵聽到劉裕稱他爲王大哥,知二人關係並非一般,笑道:“王將軍,誤會,誤會!”

王謐身後二人也下了馬來,看了看劉裕道:“劉兄弟,你沒事吧!”

劉裕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王謐看了看地上散亂的草鞋,便問劉裕道:“這是你的麼?”劉裕點了點頭。

王謐又問道:“他們爲什麼欺負你,你如實說來,我爲你作主!”

“這事怪不得他們,前些天我向刁公子借了三萬社錢,也怪我手賤,嗜賭成性,輸光了錢。刁公子給我五天的時間還錢,現在約定之期已到,我還不起,所以他們……”劉裕嘆了口氣。

“不就是三萬社錢麼?我替你還就是!”看了刁逵說道:“你隨我去我府上,我將那三萬社錢給你,從此以後不許再欺負他!”

刁逵聽罷笑了笑,抱了一拳,“王將軍,不必了,不就是三萬社錢麼,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王謐苦笑一聲,想不到這刁逵竟這麼給自己面子,刁逵看了王謐臉色,又道:“王將軍,若無別的事,刁某可就走了!”言畢三人快奔而去。

劉裕看了王謐:“謝謝王大哥!”

王謐細細看了劉裕,說道:“我看你天生豪傑之相,將來必有極大成就,難道你就只想這樣過一生麼?”

“王大哥的意思是?”

“現下北府軍正在招兵,我看你身強力壯,必能被其重用!”

劉裕點了點頭,“我想想吧!”

過了數日,劉裕母親蕭文壽請媒人去臧功曹家向劉裕提親。臧功曹與劉裕父親劉翹修好,自然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劉裕便與臧雋的女兒,臧愛親成了親,起初,劉裕還反對這門親事,可是自臧愛親嫁入劉家後,臧愛親很會持家,劉裕漸漸對她產生了好感。不久臧愛親爲劉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劉興弟。

一天,劉裕上山打了一捆柴到京口城去賣,剛一進城,卻被幾名官兵攔了下來,其中一個人奪下木柴,另一名官兵喝道:“城內不許賣木柴!

“爲什麼,前不久我還來賣了兩次呢?”劉裕問道。

那官兵怒道:“什麼,前不久也來賣了,給我抓起來!”

言畢見兩名官兵正伸手上前,不料瞬間那幾名官兵盡數倒下,劉裕大驚,四下張望,卻見着了七哥,大喜喊道:“七哥,是你!”

小七看了劉裕:“近來怎麼樣?”

劉裕嘆了口氣,又聽小七道:“咱們喝兩杯!”言畢小七帶着劉裕進了一家酒館,又點了一罈上好的酒,一桌上好的菜。

“數月不見,劉兄弟可還賭錢麼?”

“自從那日你說穿了刁逵的把戲之後,我便再沒有進過賭坊!”

“劉兄弟即已回頭,那便是大好之事!”言畢端起酒碗:“爲兄敬你。”一口飲下了一碗烈酒。

劉裕對這位只見過一面的兄長極爲感動,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看得起自己的人。也端起酒碗來,說道:“七哥,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劉裕,我敬你!”言畢也一口乾了。

“聽說你成了親,還有了一個女兒!恭喜你!”劉裕笑了笑,將兩隻碗倒滿了酒,“喝酒!”二人又各飲了一碗。小七又道:“現在,你已成了家室,對日後可有何打算麼?”

“七哥的意思是……”

“你知道方纔扣你木柴的那些官兵是誰的手下麼?”

“會稽王司馬道子!”

“不錯,如今的皇帝,昏庸無能,將一切權力交給司馬道子,司馬道子更是昏庸,一心想要除掉謝安謝將軍,迫使其無法施展才能。所以現在晉廷越來越腐敗,特別是司馬道子的手下,更是爲所欲爲,欺壓百姓,無法無天!”

“七哥的意思可是要我去參軍救國麼?”

小七點了點頭,又道:“北府舊將孫無終,現正在招募官兵,你可以去試試!”劉裕聽罷點了點頭,陷入一陣糾結中。若去參軍,怎麼捨得剛出生的女兒。還是說道:“過幾天我去試試!”

回到家中,劉裕看了看妻子說道:“如果我不在家,你會照顧好自己和女兒嗎?”

“你要去哪裡?”臧愛親反問道。

“參軍!”臧愛親聽罷,知道參軍便是去打仗,要打仗就有傷亡。

“你走了以後,誰來照顧娘!”

“不是還有道伶和道規嗎?”

照顧娘只是不想讓劉裕參軍的一個藉口,然臧愛親似乎知道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丈夫作出的決定,說道:“什麼時候走?”

“後天!”夫妻二人相視而望。

且說那逃往海島的孫恩與何凝之二人,一年前又回了會稽郡。孫恩借作‘秘術’進行傳教,於周圍八羣進行遊說,不到二個月,教徒又發展到數千人。何凝之見此形式,心中暗暗大喜。一天,孫恩說教歸來,何凝之輕聲說道:“教主,若咱們如此發展,再過幾月,就能發展到上萬教徒!”

孫恩笑了笑:“當今皇帝昏庸無道,百姓賦役極重,晉室早失了民心,我豈在乎於當一個一教之主。”

聽罷,明白了孫恩心意,碑躬作揖道:“教主英明!”聽罷孫恩發出一陣狂笑來。

三吳乃包括,吳郡,吳興,會稽三地,三吳百姓聽聞有五斗米教在此說教,百姓紛紛加入,五斗米教深得民心有了堅固根基。

劉裕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離家參軍,臧愛親把劉裕叫了過去,取出一套新衣服來,“這套衣裳,你帶着去吧!過幾月天氣就轉涼了,自己注意身體!”

劉裕掉下淚來,被妻子深深打動,將衣服一推:“你留着吧,我不要!”妻子並不聽劉裕之言,正準備將衣裳放入行李中,又被劉裕推開道:“我說了不用,你留着天涼的時候穿,若不然給道伶、道規也行,反正我是不會要!”

妻子聞言,也深深被打動。劉裕看了熟睡的女兒,忍不住摸了摸女兒的臉。“爹爹會回來的!”便抓起行李,奔出了屋,母親與兄弟二人早已在屋外等候,見劉裕行了出來,母親蕭文壽說道:“記得時常寫信回來!”

劉道伶遞了一包乾糧和一些錢財給劉裕,也流出了淚,說道:“哥,我們會想你的!”劉道規也說道:“家中的事有我和道伶,到了軍中不要有太多的牽掛!”

劉裕點了點頭,接過乾糧,卻不拿錢財,“這些錢你們留着吧!”劉道伶將錢硬拿給兄長,卻被劉裕推了回去。臧愛親也行了出來,劉裕再細細看了衆人,便轉身走了,臧愛親已然淚如雨下。卻誰也沒有看到一個鐵骨睜睜有着能力舉千斤之物的硬漢雙目通紅,兩行淚水,如流水一般。劉裕仍不回頭,一口氣走了數里路, 早已看不見家人。卻忽聽一聲音傳來:“你終於來了!”

劉裕聞言看來,卻是七哥,“七哥,你是在等我麼?”

“我這裡有口寶刀,你且帶在身邊!”言畢取來一口刀,拿給了劉裕。接過寶刀,劉裕笑了笑“謝謝七哥!”

數日後,劉裕方纔趕到北府舊將孫無終暮軍之地。北府軍在晉廷的地位極高,因此想要加入北府軍也要經過一場考試。一位暮軍首領看了劉裕,見如此身強力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劉裕!”

又看了看劉裕手中寶刀,再問道:“你會使刀麼?”

“會一點點!”

暮軍首領點了點頭,“耍幾招來看看!”劉裕聞言,也點了點頭,拔刀而出,身子隨之躍起,已然發出陣陣鐵鳴之聲,看得那暮軍首領與前來參軍的漢子目瞪口呆,萬想不到此人有這般厲害的刀法。暮軍首領笑了笑,劉裕便收了刀,問那首領道:“軍爺爲何發笑?”

“你的刀法如此厲害,看來我北府軍又多了一員猛將!”劉裕也笑了笑,看來自己入北府軍有望了。那首領再問道:“你還會什麼?”

劉裕右手揮出,鋼勁有力笑道:“我力氣大!”

暮軍首領拍了拍劉裕前胸,似覺此人果真有些力道,說道:“你隨我來!”聽罷劉裕隨那首領而去,行不多久,迎面行來一人,那首領見了來人,極爲恭敬,說道:“將軍,我招得一員猛將!”

那將軍聽罷問道:“在哪兒?”

首領回身指了指劉裕,說道:“便是此人!”那首領又向劉裕介紹道:“這位便是孫將軍!”

劉裕聞言大喜 ,孫無終細看了劉裕,見其豪傑之相,正欲問之便聽那暮軍首領道:“此人刀法極爲厲害,將來必有大用!”

孫無終聞言,看了劉裕手中寶刀,自己馳騁沙場數載對兵器的好壞一看便知,笑道:“能有此寶刀之人,想必刀法也並非一般,不知你還有何本事?”

“草民的臂力比常人大一點!”劉裕謙虛道。

孫無終聽罷自然起了興趣,便將劉裕帶到習武之地,刀槍劍戟應有盡有,兵器旁邊乃有一 供士兵練手力之用的巨石,重約千斤。

劉裕看了石墩,笑了笑,行上前去,卻聽孫無終道“那石墩有千斤之重,你也舉得起來麼?”孫無終此言顯然是對劉裕不太相信。

劉裕也不說話,雙臂伸開,一把抓住石墩兩邊缺口之處,咬牙狂喝一聲,果見那千斤之重的石墩緩緩起地,竟被劉裕舉過了頭頂。

在場之人已然大驚,哪裡見過這般神力,那石墩雖是供士兵練臂力之用,但哪裡見有人舉起過。現在看來,算是看了眼界。孫無終大喜,喝道:“果真神力!”

劉裕又緩緩放下石墩,吐了口氣,拍了拍胸部,“將軍這下可相信了麼!”

“壯士天生神力,唯有項羽能比!”孫無終喜道。

“將軍過獎了,”劉裕抱拳謙虛道。

“你可願做我帳下司馬麼?”

劉裕聽罷一笑,剛進軍營便做了司馬,自然極爲高興,“謝謝將軍賞識!”

現在的五斗米教在孫恩的極力遊說之下,教徒已達數萬。這突然暴漲的實力,使孫恩再也按奈不住。於隆安三年,從會稽起兵反晉,東南八郡教徒紛起響應,使得朝野震驚。

東南八羣乃是會稽,吳郡,吳興,永嘉,義熙,臨海,東陽及新安八郡。孫恩自稱爲徵東將軍,又將自己的起義軍叫做“長生人”。

皇帝司馬德宗聞得此事,忙派名將謝琰,劉牢之前往鎮壓。那謝琰可是大有來頭之人,他便是著名的陳郡謝氏家族中的人物,宰相謝安次子。而劉牢之也非等閒之輩。383年前秦皇帝苻堅派兵與晉交戰,晉皇帝派謝石、謝琰,謝玄,劉牢之帶領北府軍前往鎮壓,乃大破苻堅軍隊,這便是赫赫有名的淝水之戰。從此劉牢之也聲名並起,成了北府名將。

孫恩於399年11月起兵,數日後,便攻佔了會稽上虞兩郡,山陰太守繼庾琛在世子司馬元顯的命令下帶兵前往鎮壓。世子司馬元顯乃是會稽王司馬道子之子。

繼庾琛帶兵來到會稽城外,見城門緊閉,便命心腹手下喊道:“孫恩,你且快快出城投降!”

手下剛喊完,城牆之上伸出一個頭來,卻是何凝之,哈哈一笑說道:“你可是山陰太守繼庾琛麼?”

手下再喝道:“大膽反賊,皇帝現已派了謝琰,劉牢之兩位將軍帶兵前來,你等現在出城投降許能留個全屍,若不然等大軍一到,殺得你片甲不留!”

何凝之一怒,右手一揮,忽然數十張弓箭從牆頭閃出,大喝一聲:“放箭!”

瞬間如雨點一般,萬箭齊發,繼庾琛手下官兵多數中箭而死,又見城門一開,竟是孫恩帶着數千“長生人”揮刀而來。何凝之下令停止了放箭,繼庾琛大驚,正待調過馬頭逃竄時,孫恩已然揮刀而來,“刷”一刀砍下,繼庾琛人頭落地,衆官兵見罷大亂,紛相逃竄,又聽孫恩大喊道:“放下武器,有意歸順者隨我進城!”

此言一出,官兵們紛紛扔了兵器,隨孫恩一同進了會稽城去。

劉裕聞得孫恩此事,便想要轉往劉牢之麾下隨軍作戰,也向孫無終說了此事。孫無終與劉牢之交好,這些小事自然是不在話下,過了數日,劉牢之大軍行到孫無終管轄之地,特去見了孫無終。二人一見如故。

“道堅兄。前些日我招得一員猛將,此人天生神力,力舉千斤,聽得劉兄領兵陣壓孫恩,他便想追隨劉兄一同前去,不知意下如何?”孫無終乃向劉牢之說道,道堅是劉牢之的字,稱其字乃是對對方的尊重。

劉牢之聽罷,自是有些高興,問道:“此人現在何處?”

“就在我軍營!”言畢向手下使了眼色“去把劉裕叫來!”手下聽罷行去,盞茶工夫,劉裕快速行來,卻不認識劉牢之。

孫無終看了看劉裕,“寄奴,這便是劉將軍!”

聽罷劉裕抱了拳,想到前幾日向孫無終說了自己想轉往劉牢之麾下之事。現又見着了劉牢之,便也猜到孫無終讓自己前來的意思,“劉裕拜見劉將軍!”

劉牢之打量了劉裕一番;覺眼前此人身上流出一股霸氣。“我看你天生豪傑之相,又聞孫兄說你有舉千斤之力,看你體貌,想必不假!”

劉裕笑了笑,“謝將軍欣賞!”

劉牢之話入正題說道:“不過你初到我帳下,只能先由參軍做起,我北府軍乃是論功行賞,日後定會給你立功的機會!”

劉裕心中一喜,“劉裕定誓死效忠將軍!追隨將軍左右!”

自此,劉裕便在孫無終的舉薦之下轉入劉牢之麾下做了參軍。謝,劉二人領軍紮營在長江邊,此地離會稽有五十里路程,謝琰首先領了一萬兵馬向會稽行去,留下劉牢之與其子劉敬萱在營地鎮守,謝琰帶兵行了五十里路,來到會稽城外,孫恩早已在城頭等候,見謝琰大軍前來,卻也不慌張,數百名弓箭手藏於城牆邊,一聲令下,數百弓箭手萬箭齊發,謝琰防守不及,軍隊死傷大半,急急領軍逃了去。

劉牢之見謝琰帶着大半傷兵歸來,知定是打了敗仗。是夜謝琰及劉牢之父子于軍帳內討論戰事。劉牢之率先說道:“孫恩現已攻佔了會稽,上虞兩郡,而周圍七郡也是孫恩實力之內,恐怕硬攻是不大可能!”

劉敬萱聽罷問道:“父親的意思是智取麼?”

劉牢之點了點頭,“惟今之計,只有派出斥候前去探清孫恩的實情!”

斥候便是偵察,專職乃偵察對方軍情。

謝琰問道:“派誰去合適?”

“劉裕!”劉牢之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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