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漿?這裡的熔漿怎麼會不見了?你別害怕,又沒有人會怪你,告訴我熔漿爲什麼會不見了。”看到一池熔漿小時,喬康愁眉緊鎖,這熔漿是鎮幽塔本身就有的東西,連混世魔王凌霸天都奈它不何,如今,他竟然不知不覺就消失了,這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呃,那個,我無聊,把手指上的血擠出來,滴到了熔漿裡邊,然後,然後熔漿就不見了嘛!”姚靜一邊說,一邊偷看喬康的臉色,生怕他會一掌把自己劈死。
“沒事的,應該會沒事的。”喬康安慰道,但不知是在安慰姚靜,還是在安慰自己。總感覺危險在靠近……
“小心!”喬康大喊,並飛快地將姚靜摟在懷裡,緊緊抱住,他不想與她分開了。隨即一陣劇烈晃動,二人滾進了熔漿池。
“啊喲,好疼……”
喬康扶起姚靜,二人攙扶着往前走,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座亭子,靈氣氤氳。
姚靜大叫:“太好了,終於出來了!”
出來了麼?喬康告訴自己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沿着彎曲的道路慢慢行走,終於在一個亭子裡發現了人影。姚靜正打算上前問這是哪裡,卻被喬康拉住了手臂。
定睛一看,竟是一男一女正在——接吻!二人均白衣飄飄,那二人光遠觀就知必是傾國傾城、英俊不凡之人。
不過,待那二人轉過臉來,喬康姚靜二人徹底震驚了。
那不就是他們兩個嗎?怎麼回事?相貌極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而那兩人從他們身邊經過時,似乎並未發現有陌生人,相擁着離去了。
一年多的時間已讓喬康成熟了許多,但是他也蒙了。尤其是當四周被黑暗籠罩,天空中又多了一輪明月和漫天的星星以後,他更是慌了。難道他們又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可是,他的思考又被姚靜的一句話打斷了。“喬康,好奇怪哦,不是說‘月明星稀’嗎?”
是啊,月明星稀!這天空,一定有問題。正準備跟姚靜商討對策,卻發現這小妮子已經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從未想過能如此近距離的和她相處,想到這裡,心裡便是滿滿的幸福。
將姚靜輕輕的放在石臺上,喬康走進一間屋子。屋子裡陳設極爲簡單,並無特別之處。只是當他走進屋子的內間,他才明白這是一間兵器房。
兵器架上陳放着各種各樣的兵器,有刀、槍、戟、錘等等,最後他停在一張弓前。那把弓竟然呈透明液體狀,握在手裡仿若無物,若非隱隱有光華流動,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一把實質性的弓。環視四周,卻並未發現有箭的影子。無意間卻又發現了一把周身呈暗藍色光芒與之幾乎完全相同的弓。
這次他也終於在案桌上發現了弓的名字:神弓——琉璃玦羽,魔弓——暮煞邪誅。
暮煞邪誅,好霸氣的名字!喬康伸出手,輕易地便將魔弓暮煞邪誅拿了起來,待他再去拿神弓琉璃玦羽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硬生生從中穿過了。暗歎無緣,又在心裡苦笑:“莫非我真有成魔的本事?”
無奈之下,只好出門去喚醒熟睡中的姚靜,讓她來試試。
走出屋子,喬康準備喚醒姚靜。誰知道她正在做什麼夢呢,居然就直接親了過來。猝不及防,四脣相接。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他的first—kiss就這麼沒了,而且是給了一個曾經說話不到五句的女孩兒。可是,他並不覺得委屈,反倒有些欣喜。他想抱住她,用力的親吻她的脣,可理智告訴他不能,起碼現在不能。
“姚靜,醒醒,我帶你去看樣東西。”他輕輕地說道。生怕她一個不滿意,對他又踢又打。她的野蠻在學校可是“享有盛譽”的。
意識到自己過於放肆的舉動,姚靜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沒關係,她的厚臉皮也是出了名的。可是那也是她的初吻哪,當然會害羞。
因此下,姚靜只能低着頭,漲紅了臉,小聲說:“好吧!”然後,跟在喬康後面,進了兵器房。
當她看到滿屋子的兵器,驚訝地東摸摸西摸摸,喬康好不容易纔把她拖到神弓琉璃玦羽面前,而她不明就裡,只能一臉疑惑的看着喬康。喬康無奈地說:“試試看能不能拿起來。”
“爲什麼要試試看?”
“你先試試看嘛!”
“哦,好吧。”
姚靜聽話地把手伸過去,豈料竟感覺有一股液體流入了她的體內,一股說不出的舒暢感貫穿身心。
樂於享受,她並未注意到喬康訝異的表情。待她回過神來,卻發現那把神弓已經不見了,她想明白之後嚇了一跳,她竟然把那張弓“吃”了!
喬康的手不知何時也情不自禁地撫上了那把魔弓,一樣的奇異景象發生了,那魔弓竟也流入了他的體內,被他“吃”了!
二人相顧無言,然後捧腹大笑,尤其是姚靜,笑得那叫一個沒形象!
照了鏡子,才發現二人臉上各有一張弓……
姚靜不滿地說:“在臉上太難看了,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背上也行,手腕上也行。”再照鏡子,那張弓果然不見了,可她在手腕上也沒有看見,那就應該在背上吧。
擡頭,卻發現喬康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的胸,頓時尷尬的轉過身去,乾咳兩聲,嬌叱道:“你看什麼呢?”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喬康慌忙收回了眼眸,回答說:“沒,沒什麼。我們先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吧!”說完,極是自然地牽起姚靜的手向屋外走去。
姚靜沒有答話,任由喬康牽着她的手,似乎到了這裡以後一切都是喬康在拿主意,她什麼話語權都沒有了。不過也好,省得她去傷腦筋。可是,他們要怎麼出去?都過去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凌霸天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不見了。唉!
“我們要把這天上的月亮射下來。”
正在思考怎麼把這些奇兵都帶出去,聽到喬康的話,只好在心裡默唸:“各位兵神,如果你們喜歡我的話,就跟着我走吧,最好也附個身什麼的,還要挑一些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可是我們只有弓沒有箭呀!”
“這個應該不是問題。這兩把弓如此神奇,應該,或許,根本就不需要用箭。”
“那好吧!可是你怎麼知道要射那個月亮啊?而且,射了之後一定可以出去嗎?還有,我們能射的中嗎?這個弓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聽到姚靜這麼多的疑問,喬康徹底無語,無論行不行,總得先試試。
隨着二人意念一動,神魔兩把弓便出現在了各自的手中,要說不激動那是假的!這不,姚靜仰天大笑兩聲,道:“古有後羿彎弓射日,今有我姚靜,哦,姚靜喬康二人彎弓射月!哈哈哈,這必是一千古佳話呀!”
喬康見她又走了神,不得不暗自無奈,也只好大聲喊道:“姚女俠,久仰大名!現在集中精力,我們一同把這月亮射下來!否則,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啊?死在這裡,不行不行!好好好,我這就射!”
“一——二——三——”
喬康“三”字一出口,兩道近乎實質性的光射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光芒太過耀眼,刺得二人睜不開眼,等到光芒消失,二人又跌入另一片黑暗之中。
再度睜眼,天上的月亮還在,星星卻是少了許多。姚靜頓時泄了氣,大哭道:“天哪!這該死的月亮怎麼還在?喬康,你怎麼射的?5555555555555……”當然,哭是真的,眼淚是裝的。
憤恨地跺了跺腳,卻聽到一聲痛呼,她踩到了喬康的手。
“喬康?你沒事吧?你快起來,我們再射它一次!”
喬康沒動靜。
天哪!她不會一腳把他踩暈了吧?救命啊!
“喬康,你醒醒!喬康,你別嚇我呀!”
一陣寒風適時地颳了過來,當然在此刻的姚靜的眼中,那就是一陣陰風,讓這個平日裡經常講鬼故事嚇唬別人的人打起了冷顫。於是乎,她不知不覺的抱住了“暈”過去的喬康,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他的身體裡。
而“暈”過去的喬康又恰好適時地拍了拍她的背,她更是抖得厲害,“各位大神,我姚靜可不認識你們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別來找我啊!”
喬康突然想笑,卻又極力忍住,用極搞怪的聲音說:“姚靜,我有沒有告訴你,鎮幽塔裡的那些熔漿其實都是人血呀!你把熔漿弄沒了,鬼大哥無處棲身,不找你找誰!”
聞言,姚靜壓根兒就沒想過這會是喬康的惡作劇。只是抖得更厲害,一個勁兒緊緊地抱住喬康的脖子。
惡作劇得逞,喬康自然得意。而且這樣被姚靜抱着,讓他覺得很滿足。只是,當一股液體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流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緊緊抱着他的姚靜。月光下,她哭得梨花帶雨,連鼻涕都流下來了。
喬康愣住了。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惡名遠揚的女生竟然被他弄哭了?!
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不知所措。
他用力抱住那不斷顫抖的身體,安慰道:“不要怕,不要哭,我只是嚇嚇你而已。乖,不要哭!”雖然那熔漿的確是人血,他可是親眼見過凌霸天給人放血呢!
“不要哭了,乖!你怎麼罰我都行!要不從今以後我都聽你的話好了。”話一出口,喬康就後悔了,這樣的話,他不就成了她的奴隸了嗎?不過也無所謂,他願意!
果然,一聽這話,姚靜立即抹抹眼淚,停止哭泣,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賬!現在我們再把這個月亮射幾次,我就不信它不下來!”
喬康正打算告訴她其實他們已經脫險了,卻聽到了兵器破空的聲音。來不及思考,他一把抓住正在喋喋不休的姚靜,再次和她翻滾到地上,抱成一團,姿勢曖昧。
姚靜不滿地問:“你做什麼?”
喬康正色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紫色身影飄然落下,而空中飛舞的那柄劍也回到了鞘中。
乍一看,頗有點兒蜀山劍仙的模樣。
可是,姚靜惱了,那柄劍差點就傷到他們了。天大地大沒有她的命大!
“喂,你怎麼動不動就拿劍傷人啊!”
那女子嬌叱道:“姑娘,我可是在幫你啊!我老遠就聽到你在哭,這才趕過來幫你的!”
“誰稀罕呀?”姚靜腹誹,嘴裡卻甜甜地說道:“是這樣啊,那多謝姑娘!”
說完就扯過喬康的手準備離開。
“等等,姑娘,我給你拿套乾淨的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的衣服穿着挺好!”她可不想冒然接受別人的好意。
一聽就知道這女的八成是想歪了。
正欲離去,卻又見幾人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一樣的紫衣飄飄,其中有二男三女,一人頭束金冠,更像是長輩的模樣。
中年女子喝道:“華兒,不得無禮!”
先前那紫衣少女名爲凌霜華,乃是玉凌山莊莊主凌雲的獨生女,年方十七。十年前無憂宮宮主忘憂仙姑來訪玉凌山莊離去之時,她便偷偷地跟着忘憂仙姑到了無憂宮,成了她的嫡傳弟子。
而中年女子正是無憂宮現任掌門忘憂。
其餘四人分別是大師兄沐熙,二師姐沐淋,三師姐沐雨,小師弟沐風。
五人均是無憂宮當代最傑出的傳人。
凌霜華見狀,乖乖地退到了忘憂身旁,並朝姚靜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