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蕊魔女趕緊搖頭,她說道:“罪漠公子,你既不能傷到他的性命,也不能將他的修爲廢掉,你要是那樣做了,恐怕上了生殺榜的人名,就成罪漠你了。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將他擊傷,比如廢掉兩條手臂,或者廢掉兩條腿都可以,但是要記住,不能四肢全部打斷,只能打斷最多兩條。”
秦澄明心中覺得,這可有些麻煩。
因爲風雲場擂臺中,對戰雙方都是下的死手,秦澄明卻要一邊要給黃浩留生路,一邊又要抵抗他帶來的壓力,還要將他的手臂或者大腿打斷,這個要求……有點高啊。
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時候打得準一點,也就成了。
秦澄明這樣一想,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就這麼定了,我今晚就去風雲場中看看,要是黃浩正好出現了,我就直接上擂臺,要是他沒出現,我再等着施姑娘的消息。”
粉蕊魔女嫣然一笑,她眼波流轉,酥酥的聲音響了起來:“罪漠公子,小女子可真是多謝罪漠公子的幫助了,以後罪漠公子無論提出什麼要求,小妹都願意親身效勞,爲罪漠公子排憂解乏。”
秦澄明見她又變成這妖精樣子,就知道正事說完了,他立刻板起臉,站起身來,嘴上不冷不熱說道:“今晚六點,我會準時到那風雲場中觀瞧一下,剩下的,你安排吧。”
說完話,秦澄明沒有在這庭院中停留哪怕一秒,他直接走出這妖精的院子中,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到了院落中,秦澄明對着身後還想入非非的張廣,開口問道:“張廣你身上,還有多少血靈石?”
這張廣聽了秦澄明略帶涼意的話語,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
然後看着秦澄明並不算好的臉色,張廣這人倒是能驚覺自己之前的不對,此時說道:“主人,我儲物袋中,還有六千塊血靈石,對了,主人你可不能光指望那個粉蕊魔女打聽事啊,要說打聽事,還是小人親自去打聽,比較穩妥,那魔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澄明冷哼一聲:“哼,你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還那副牽腸掛肚的樣子。從現在到今晚六點,你出去打聽兩樣事,一樣就是之前打聽過的令牌,一樣就是打探黑玉劍客的行蹤,不管結果如何,晚上六點,給我準時回來。”
張廣連連點頭:“主人,小人之前有些被那妖女矇蔽了,小人保證,以後不會了,並且小人一定將這兩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秦澄明擺擺手,示意張廣去辦了。
秦澄明一人安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見四周無人,秦澄明低聲問道:“劍靈,你知道不知道,那個什麼魔劍吸噬厲不厲害。”
“少主,這一招,老主人曾經遇到過,應對的辦法也很是簡單。”劍靈儒雅的聲音響了起來,更是挑起秦澄明的興趣。
秦澄明問道:“那我我應該怎麼應對?生死劍客的應對方式,自然是近乎完美無瑕,我今天可真要借用一番了。”
劍靈的聲音響起:“少主,老主人的應對方式,就是先穩住自己的長劍。因爲那魔劍吸噬用出之後,拉扯的力道很強烈,而後,少主就用劍尖死死抵住那黃浩的長劍,讓自己的身體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一直抵住就可以了,期間不要有別的動作,也不要攻擊他。因爲他根本撐不住多久,到時候他靈力用光,魔劍吸噬這一招就自然而然得破掉了。”
“這麼簡單?”秦澄明覺得,這劍靈說得也太簡單了吧?要真是這麼容易就破掉魔劍吸噬,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栽在黃浩手中?
劍靈又不說話了,秦澄明只能自己琢磨一會。
時間飛快,夜色將至,張廣也按時回到秦澄明的面前。
張廣一進來就說道:“主人,我今天打聽出來了四塊令牌的下落,分別在……,但是那黑玉劍客,卻沒有消息,主人,我這幾天再努力努力總會找到他的蹤跡的。”
秦澄明點點頭,把持有令牌的人名記在心裡,而後,走向風雲場。
剛要買一塊入場令牌,秦澄明就看見遠處的蕭山隱。
秦澄明走到近前,笑道:“蕭師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蕭山隱立刻發現了秦澄明修爲上的提高,他暗中伸了一個大拇指,說道:“罪漠師弟,來,我給你介紹個人。”
說着,蕭山隱帶着秦澄明走了兩三步,他對着遠處一個白袍男子喊到:“初支,你不是要見見罪漠嗎?今天正好遇見,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秦澄明一聽初支,就知道蕭山隱要介紹的人,竟是萬初支。
眼看着來人臉上帶着邪笑走過來,秦澄明立刻明白,這就是死靈堂堂主萬無觀的兒子,萬初支。
這萬初支,秦澄明早就聽說他經常流連於豆蔻樓中,癡迷於一個叫做宣綺兒的女子。
現在一看這萬初支的相貌,秦澄明不得不承認,這萬初支,確有其獨特的氣質。
他的眼睛很長,但是很有神,鼻樑直直得,倒像是女子的鼻樑骨。
紅潤的嘴脣,再加上嘴角的一抹邪笑,倒是很像秦澄明以前見過的墨雷前輩。
而這萬初支的氣質,表面上一看,是玩世不恭的那種,可是細細感受,卻是覺得這人沒有身爲魔修的冷冽之氣,而是如沐春風,好似在試探你,只看你有沒有膽子,去靠近他。
他一身的白衣,纖塵不染,手中拿着的摺扇,看起來無論材質還是形狀,都跟蕭山隱手中那一柄幾乎一樣。
此時,萬初支邁步走來,手中摺扇唰得一下展開,秦澄明能看到,扇面上,墨色的兩隻鷺鷥在水中尋匿游魚,頗有靈動之感。
萬初支一邊扇風,一邊走上前來,眼中射出一縷精芒:“罪漠,哈哈,我可是早就想見見你了,你我都是結丹中期,又都是能使出三招死靈劍法之人,這般相似,簡直就是天造的知己之人,若有閒暇,豆蔻樓中,我們一起把酒言歡,到時候,我可要給罪漠你,安排幾個稱心如意的,再帶上蕭師兄,我們死靈堂三人,快意豆蔻樓,那也是一番佳話啊!”
蕭山隱聽這萬初支三句不離豆蔻樓,他就已經笑了起來:“初支,我可無福消受美人恩啊,你還是帶着罪漠師弟,去找快活吧,哈哈,走走走,我們先進去風雲場中,看看今天有沒有一些有意思的。”
秦澄明見這萬初支沒有擺出什麼架子,也是好感倍增,他跟着這兩個人一起走進風雲場中。
秦澄明今天來此,是爲了黃浩,所以一進入風雲場,秦澄明就看着那押注處的對戰之人的名字,找了兩遍,都沒有看到黃浩二字。
既然黃浩沒來,秦澄明也就不用上擂臺,乾脆和蕭山隱、萬初支並排坐在一起,三人一邊觀看戰鬥,一邊聊天打趣。
秦澄明每過十分鐘,就要掃一眼押注之處,想要在上面看看黃浩的名字有沒有出現。
當秦澄明第三次端瞧那押注之處的時候,他看見,三號擂臺上,出現了一個名字。
正是黃浩,而且,那擂臺上,此時只站着黃浩一個人。
秦澄明臉上露出笑意,對着身邊的萬初支和蕭山隱說道:“兩位師兄,我要上三號擂臺,跟那前些日子找我的黃浩好好聊上幾句,省得他以爲,我不敢出來了。”
說完話,秦澄明生怕黃浩被人搶先登臺,所以一步邁出,直奔下方擂臺。
萬初支眼神一亮,他正想看看這罪漠的實力,沒想到這罪漠就直接上臺了,這可是一個看清楚他實力的好機會。
蕭山隱也樂了,說道:“初支,之前不下注也就罷了,這回輪到罪漠了,你有沒有興趣,押一把?”
萬初支把摺扇一合:“押就押,罪漠和我一樣的修爲,一樣的招式,可是罪漠沒有我手中那帶着武器特效的極品法器,所以,嘿嘿嘿,我押黃浩勝。”
蕭山隱此時笑了:“那好吧,被你搶了先,我就只能押罪漠獲勝了,對了初支,我記得你我對賭,你好像從來沒贏過吧?”
萬初支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話,此時說道:“那是以前,今天不一樣,我可看準了,這一場,就是我贏你的第一局。”
蕭山隱聽了這話只是一笑,不加任何評論。
……
秦澄明直接一躍上了擂臺。
看着白髮飄飄的罪漠,觀戰人羣都開始狂呼起來。
因爲罪漠,已經兩個月沒有出現了,而這剛一出現,就要挑戰這兩天風頭正盛的黃浩,這將是一場刺激的對戰,誰贏誰輸,只能看運氣了。
黃浩本來還在叫嚷罪漠的壞話,此時見到罪漠上場,他面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罪漠,你這個縮頭烏龜,我都喊你三四天了,你終於肯出現了,哼!我黃浩今天便告訴你,你是怎麼對待黃侃的,我就怎麼對待你,你現在,應該慶幸,因爲你的脊樑骨還在身體裡,等會,它就被我連根拔出,哈哈哈,我要讓你罪漠親自嚐嚐那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