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明聽蕭山隱的話,他直接無語了。
要說這萬初支在這感情事上發傻也就罷了,怎麼蕭山隱也跟着發傻呢,自己才走了三個月,這兩個好兄弟的智商,怎麼就這麼直線滑坡了呢……
秦澄明伸出手指,不斷得點在這卷軸的紙張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秦澄明指着兩個字說道:“山隱,我跟你看法不不一樣,初支你看,這廉恥二字,應該先去分解一下,廉,清也。這廉是指夏初薇,因爲夏初薇一直都是好女孩,在初支和初薇兩人的關係中,當得起廉這個字,而初支呢,因爲早年的肆意放蕩,所以只好變成這個恥字了,再仔細看這個廉字,雖然是草書所寫,寫得也很像是廉,可我剛纔驗證過筆畫,這是康字的寫法,夏雲書可是修士中有名的文雅之人,不可能寫錯的,那說明他是故意爲之,意思就是,夏初薇是安康的,不用任何人操心,這是廉的解釋。而恥呢,是分開寫的,也就是耳和止,意思就是讓萬初支少聽閒言碎語,與‘少聽’所對應的,那就是‘多做’,所以我覺得,夏雲書是在告訴初支,夏初薇和初支的婚事是不會變的,但是這段時間,讓萬初支好生修行,不允許萬初支外出胡亂惹事,而萬家的意思,也一定是這樣的,所以萬家纔沒有給初支任何的提示,因爲根本就不會有事發生,只是讓兩人暫時見不到面而已。”
萬初支聽了秦澄明的話,他一下子湊過頭來,他仔細看着這兩個字,同時他的手在空中比劃來比劃去,顯然是在驗證秦澄明說的‘康’字對不對。
很快,萬初支就重新振奮起來,他一拍秦澄明的肩膀,高興道:“罪漠,你太厲害了,你這腦瓜怎麼長得,這都能看出來,我那岳父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非要拐彎抹角得訓我一頓再說,嘿嘿,罪漠,那你說說,我跟初薇還有多久,才能再次相見?”
秦澄明見萬初支這麼快就變得開朗起來,他心裡也好受多了,便笑着說道:“初支,這事不急,夏家和萬家,乃至於紫家,既然弄出這種事情,其背後必然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夏初薇,就需要知道其背後的原因,不過你放心,我這幾天會讓張廣多多打聽紫家的動向,說不定能摸到些什麼關鍵的消息。”
萬初支一聽秦澄明也拿不出準信,他臉色又要垮下來,秦澄明連忙說道:“初支,你現在還真是要抓緊修行,我猜夏初薇這次這麼長時間不露面,興許就是在尋求突破金丹期的契機,她要是出關時,真的到了金丹期,那在外人嘴裡,跟夏初薇比較般配的,可就是那金丹期的紫阿泰了,而不是你這個結丹後期的萬初支,你明白嗎?”
萬初支被秦澄明這一句話弄得緊迫感十足,他想了想這個惡劣的後果,又想到吞噬魔宗紫家可不比萬家差多少,他頓時擔憂道:“罪漠,那你說,初薇的心裡,到底向着誰啊,我怎麼被你說的越來越沒底了。”
蕭山隱聽到萬初支的擔憂,卻是忍不住笑了,他此時插了一句話說道:“初支啊,你腦子混沌啦,夏初薇肯定是向着你啊,你當時爲了宣綺兒,都不理人家夏初薇,她不也還是容忍着你,後來你悔悟了之後,夏初薇不也還是跟你有說有笑的,她能爲你做到這一步,你卻還在這質疑她對你的感情,你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萬初支被蕭山隱一頓挖苦,也有些覺得自己不像話。
萬初支深吸一口氣,猛地抓起秦澄明面前的桃花仙,說道:“好!我萬初支絕對不會被那個紫阿泰所壓在下風的,我現在就回去修行,這些日子我要閉關,等我突破到金丹期,超越了那個紫阿泰,我萬初支第一個要挑戰的,就是這個膽敢橫刀奪愛的紫阿泰!我要用自身的實力,讓初薇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得跟我在一起!不過罪漠,初薇的消息還是需要打聽,我對這方面沒有什麼辦法,就拜託你幫我盯着了,尤其是讓張廣,多幫我琢磨琢磨,興許就有頭緒了,”
說完這句話,萬初支舉着桃花仙美酒,再次一仰頭,頓時美酒流入喉中,萬初支咕嘟咕嘟得把一罈子桃花仙喝了個乾乾淨淨。
萬初支這回沒有陷入到幻境中,他把空罈子往地上一摔,然後嚥了一口唾沫,說道:“罪漠,我喝這一罈子酒,可不是借酒消愁了,我這罈子酒,是爲你歸來而喝的,你回來了,我做兄弟的很是高興,可現在我要爲我的初薇去努力了,這罈子酒,就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別的話也不說了,我走了!”
說完,萬初支重重抱拳,然後向着院外走去。
秦澄明失聲一笑,對着蕭山隱低聲說道:“山隱,初支這兩個月來,看來受到的打擊不輕啊,來,咱們兄弟好好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幫初支拿個主意出來。”
蕭山隱從儲物袋裡拿出他那把扇子,慢慢搖着扇子,蕭山隱琢磨了一小會,說道:“罪漠,初支這事在當時剛剛發生,我們都覺得挺突然的,那時候沒有消息也算是正常,可現在,兩個多月都過去了,我和初支還是連原因都弄不清楚,你說,這裡面是不是牽扯了什麼通天的大事啊?”
秦澄明此時也從儲物袋內拿出他自己的那把扇子,輕搖摺扇,秦澄明也覺得這裡面牽扯出來的事情不是小事。
所以秦澄明慎重得點點頭:“山隱,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個月,可這兩個月以來,極否殿、本初魔宗、還有吞噬魔宗都沒有放出一絲的風聲,他們尚且諱莫如深,我們更是不可以聲張,所以這事急不得,只能看機緣,不過我確信,初支和夏初薇定然是要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蕭山隱能體會到秦澄明話語中的含義,他看到秦澄明又拿出兩小罈子桃花仙,他便拿過一罈桃花仙,拍開桃花仙的封紙。
蕭山隱飲了一口,幽幽說道:“罪漠,你走之後的這三個月,看似沒什麼大事情,可是本初域這些紈絝子弟,卻都被宗族長者束縛在家中,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有感覺,不久的未來,四大魔宗都要有大動作,此時正是引而不發的關鍵時期。”
秦澄明聽了之後,悶聲不說話,只是飲了一口桃花仙。
蕭山隱見秦澄明喝悶酒,他面露些許愧疚之色,說道:“罪漠,你這次回來,我和初支本應該給你好好得接風洗塵,可這事鬧得初支是一點心情都沒有,沒奈何,咱兄弟兩個只能坐這喝悶酒,做兄弟的對你過意不去啊。”
秦澄明擺擺手,說道:“哪裡來的話,不說這些了,山隱,你可知我去煉獸宗這一趟,收穫有多少?我這次從煉獸宗回來,不但本初魔道傳承人的身份定了局,而且離骨尊者和雲塵老祖也不可以對我想欺負就欺負了,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做到的?”
蕭山隱此時笑着,說道:“還是你瞭解我,我早就好奇了,只是憋着不問罷了,哈哈哈,來,邊喝酒邊吃菜,我可早就準備好了,還是熱乎乎的菜呢。”
說完,蕭山隱一揮手,他的儲物袋內頓時飛出了四盤下酒菜,這四盤菜整整齊齊得擺在了兩人中的石桌上。
秦澄明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下酒菜,也來了興致,他立刻拿出筷子夾了一筷子,嚼在嘴裡說道:“唔,東風樓的小菜,哈哈,山隱,你準備的可真是充分啊。”
蕭山隱自得道:“我好兄弟回來了,總不能太寒磣,雖說是沒有大宴席,可聚在一起喝酒,我也要好好準備一下,纔好喝的暢快啊,來,喝酒!”
碰了一下罈子,兩人一飲而盡,飲酒的氣氛就被這一兩句話徹底帶動,秦澄明也邊吃邊說道:“山隱,我去煉獸宗,可不是度假的,那可真是一路兇險啊,先說那該死的趙東山……”
除了霧公子的事情,秦澄明沒有隱瞞,他對着蕭山隱,將自己這一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張廣,也在兩人稍遠之處,聽了個清清楚楚。
秦澄明和蕭山隱這一頓酒,直接從天色剛亮,喝到了中午時分,秦澄明儲物袋內的二十多壇桃花仙被兩人喝了個精光。
末了,秦澄明笑着說道:“嘿,山隱,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光了,故事也都說給你聽了,你不回去看看初支?我這幾天也有很多事情的,一方面,是給初支想個好的辦法,讓他安心,另一方面,我準備準備,要去本初秘境參悟本初魔道,畢竟那本初魔道傳承人的身份是我拼命掙來的,我總不能浪費了我拼命所爭取來的特權吧。”
蕭山隱點點頭:“那是,本初秘境自古以來就神秘得很,有人在本初秘境中能參悟大道,有人在本初秘境中卻什麼都得不到,罪漠,我相信你能夠在本初秘境中真正得參悟本初魔道,到時候你用本初魔道結成金丹,那我們就可以開始新的征程了,說實在的,我們死靈堂三劍客,已經稱霸生殺榜有一段時間了,我和初支都覺得忒沒意思,我現在也要儘快突破金丹期,到時候,我們三個人就可以聯手稱霸亡命榜,那才叫快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