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笑了一下,而後耐心說道:“知音劍,知音劍,我爲劍知音,劍爲我知音,我就是劍靈,又何須劍靈?罪漠,這至寶排行榜,也是有玄機的,像是排行榜的後五名至寶,都是有其靈體存在於至寶內,可是前五的至寶,卻無一例外,都沒有固定的劍靈,因爲這劍靈就是操控者的靈魂生成的,只有這樣,使用者才能將至寶之威發揮到極致,像是這柄知音劍就是如此,我只要用心神去蘊養知音劍,十多天之後,這知音劍就會產生一絲絲的劍靈,這劍靈就是我的意識,隨着時間越來越長,知音劍內部的劍靈也越來越強,這知音劍在我手中能夠發揮出的威力,也會越來越大。”
秦澄明聽了這個,立刻茅塞頓開,怪不得這知音劍到了自己的手裡就從來沒有奇異之處,原來是這樣。
秦澄明覺得,這柄劍叫做知音劍叫的針對,它還真是知音呢。
楚柯給秦澄明答疑解惑之後,他從儲物袋裡胡亂翻出來一個皮質劍鞘,將知音劍包住,而後挎於腰間,隨身佩戴。
做完了這些,楚柯說道:“好了罪漠,我們這就走,你抱好你的未婚妻,我們飛過去。”
秦澄明立刻將俏臉微紅的黃詩笙抱在懷中,而後楚柯一揮手,秦澄明的腳下出現一層雲霧,這雲霧將秦澄明托起,隨着楚柯一齊飛向遠方。
楚柯帶着秦澄明直接飛到了一處府邸,這府邸較爲狹小,連蕭山隱住的那個都趕不上,三人落地之後,楚柯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我來啦!”
“我開門,別硬推。”門內很快就傳出了迴應之聲,這回應的聲音,正是之前秦澄明在地下魔欲城中,遇到的小攤老闆的聲音。
很快,這木門就被人從內部打開了,那小攤老闆的面容出現在三人面前,這老闆依舊是那個模樣,他卻不是那種愛答不理的神情了,而是笑看着秦澄明,揶揄着說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我上次給你刻的木雕,你可是送給這個小女娃了?”
秦澄明這回知道他的身份了,可不敢再對着這個看起來只有築基修爲的木冢尊者大聲呼喝了。
秦澄明低着頭,說道:“尊者,那木雕,確實是送給我未婚妻了,還請尊者原諒我上次對尊者出言不遜之過。”
楚柯此時打了個圓場,說道:“木冢老哥,罪漠上次也沒怎麼得罪你,這不,他這次想拜你爲師呢,就看你答不答應了。”
木冢尊者沒好氣得說道:“就是因爲他上次沒怎麼得罪我,我纔跟他開玩笑的,不然你以爲我願意說這麼多話啊,好了,罪漠你進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麼討得楚柯的開心,讓楚柯對你這樣推崇備至。”
秦澄明被木冢尊者這一句話弄得不好接話,只能尷尬在原地。
而楚柯卻對木冢尊者的話沒有什麼感覺,楚柯緊跟在木冢尊者的身後走進小院子裡,然後說道:“老哥,我給你推薦罪漠當弟子,可不是處於私心,你這冤枉人我可不答應啊,罪漠,你來,告訴你未來的師尊,你在煉獸宗從頭到尾是怎麼做的。”
楚柯在中間調和着氣氛,而木冢尊者卻坐在小桌上,擺弄着茶水自斟自飲。
跟在楚柯身側,本來有些拘束的秦澄明,此時一扭頭就看到了楚柯鼓勵的眼神。
秦澄明便鼓起一口氣,而後說道:“尊者,這些日子的經過是這樣的,我第一天去煉獸宗的時候,爲了防備極否殿那恨我入骨的趙東山,我當時還刻意裝扮了一番,想要瞞過他的目光,可是,我依舊被趙東山發現了,當時我的未婚妻爲了我,硬捱了一記極否裂魂的神識攻擊,也正是這一記極否裂魂,對她的靈魂造成了嚴重的創傷,我爲她尋找了很多的食願果,可直到現在,她的傷都沒有好。”
木冢尊者擡眼看了一眼秦澄明身後的黃詩笙,而後看着秦澄明說道:“接着說,我聽着呢。”
秦澄明被木冢尊者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跑題了,於是秦澄明實打實得說道:“她爲了我擋下了一擊,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因爲我的身上,有一件防禦法器,可以反彈敵人的攻擊。所以當趙東山用極否裂魂向我轟擊兩次之後,我的防禦法器就將這兩道極否裂魂直接反傷了回去,那趙東山一下子就被自己的攻擊,打得靈魂受創,直接失去戰鬥力,我正想一劍殺了趙東山,可煉獸宗的人,卻及時趕到,將我阻攔,並且帶我到煉獸宗中,安排給我派遣人應有的職責。”
WWW •Tтkan •c ○
木冢尊者笑道:“倒是實話實說,後面的事情呢,罪漠你可不要學楚柯,天天吊人胃口。”
秦澄明見這木冢尊者的態度和緩起來,也繼續說下去:“後來我到了煉獸宗,讓我的隨從去打聽知音劍的消息,我自己則是找到了很多的食願果,給我未婚妻療傷,本以爲要好久纔會改變這種生活,可是煉獸宗的少宗主端木迎,因爲和他哥哥端木瞳有矛盾,就主動找到了我,而我聽說,這端木迎對合歡堂的施青青很是癡迷,我與施青青的關係又比較好,所以就讓施青青來到煉獸宗,讓她幫我哄住端木迎,結果這端木迎爲了討好施青青,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昏招,他竟然邀請我去看煉獸宗那能力轉化的過程,後來在我觀看能力轉化過程的時候,他們煉獸宗的採人植髮生了變故,將衍魔宗的曹家嫡子曹仁給吸成了人幹,然後,我就想了一個辦法,讓這煉獸宗和衍魔宗產生嫌隙。”
楚柯聽到這裡,立刻來了興趣,他可沒聽秦澄明講過這些來龍去脈,所以極爲好奇秦澄明是怎麼做的。
楚柯便插言說道:“罪漠,你想了個什麼辦法,說來聽聽,我可是對你這兩三個月的遭遇好奇得很啊,你不說得詳細一些,可過不了我這關。”
秦澄明見木冢尊者也是看向自己,便沒有耽誤時間,秦澄明繼續說道:“然後我就讓我的隨從,放出了一個消息,這消息是這樣的:煉獸宗宗主夫人爲了給她的兒子端木迎提升資質,故意用採人植把曹家嫡子吸成了一個人幹,然後只要讓端木迎吸收採人植的能量,就可以把那曹仁腦子裡的秘密都發掘出來,同時還能給端木迎提升資質,而端木迎到時候得到了好處,就可以藉此徹底壓服端木瞳,穩住他少宗主的位置。”
說到這裡,秦澄明目光灼灼,笑着對楚柯和木冢尊者說道:“然後那曹家一聽到這個傳言,就瘋了一樣得去質問煉獸宗,而端木瞳爲了打壓端木迎,也幫着曹家說話,這樣一來,曹家仰着背後衍魔宗的威勢,非要煉獸宗拿出一個說法,煉獸宗對這種無稽之談當然拿不出說法來,無奈之下,只好請了衍魔宗袁家的人出面,證明此事絕無陰謀,而那端木瞳見這事情就要這麼平息下來,他當然不答應,端木瞳立刻告知曹家人,說袁家人爲了知音劍,故意說假話,這曹家的人一聽知音劍,哪還顧得上曹仁的死活,他們立刻套話於端木瞳,而那端木瞳倒也油滑,說是要想娶曹家嫡女爲妻,到時候跟曹家結了親,纔會說出真正的秘密。”
聽到這裡的楚柯哈哈大笑:“好你個罪漠,真是機靈啊,這一個謠言散出去,就讓煉獸宗的端木兄弟狗咬狗,還讓衍魔宗的曹家和袁家明面上都翻了臉,這真是妙計,妙計啊!”
而木冢尊者也是笑着點頭:“確實是妙計,臨陣能想出這一招,也難爲你了。”
秦澄明見木冢尊者點頭,立刻就覺得,黃詩笙的靈魂創傷有着落了,所以秦澄明眉飛色舞得繼續說道:“兩位前輩可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嘿嘿,想到這我都樂得憋不住了。”
聽了秦澄明這賣關子的話語,楚柯笑罵道:“誇你兩句你就飛上天了,還不快說,你小子是不是想憋死木冢老哥啊,哈哈。”
木冢尊者被楚柯這一句禍水東引引到了身上,他卻是不幹了,木冢尊者笑着說道:“嘿,怎麼就憋死我了,罪漠你先別說了,我倒要看看,這答案不揭開,是先憋死我,還是憋死楚柯這個臉皮厚的。”
楚柯聽了木冢尊者這較真的話,立刻哈哈大笑:“好了,罪漠,你說吧,你再不說啊,我就被木冢老哥瞪眼睛瞪死了,哈哈哈!”
秦澄明也被楚柯和木冢尊者逗樂了,他笑着繼續道:“兩位前輩,我可不敢賣關子了,不然小命都要不保了,至於那後來發生的事情,倒也簡單,端木迎的父親端木宗主看穿了端木瞳,就徹底放棄了端木瞳,而端木瞳在過去,卻跟護宗靈獸寂月蛟有很深的關係,所以端木迎就來求我,讓我拿着丹藥去討好寂月蛟。而端木瞳那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竟然徹底放棄了煉獸宗,想做曹家的乖女婿,所以曹家準備了六位破妄期修士,準備在月圓之夜擊殺寂月蛟,徹底覆滅煉獸宗。而我,也正是在昨天的月圓之夜,被端木迎安排好,進入了寂月蛟所在的地下河內尋找寂月蛟,可是結果卻不同我所想象的一般,那寂月蛟見了我竟然不肯放我走,讓我用生死劍胚給它不停補充生命力,這樣一來,我就被困在地下河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