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秦澄明一下就明白了,看來,這尹霞之所以要那麼大費周章,是因爲她領了兩個任務,一個就是凰棲枝的任務:打聽蒼飲魔刀落入了誰的手中。
而另一個,就是王絲蘿因爲對自己亡夫的執念,而衍生出來的一個任務:讓尹霞奪得蒼飲魔刀。
而且可以想象,王絲蘿給尹霞下的這個任務,爲了防止尹霞不出力,她定然是對尹霞說過成功之後,能得多少好處,而失敗之後,又有多少懲罰,這才逼得尹霞如此瘋狂,對黃詩笙又是如此得殘害。
秦澄明便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一切,也無法洗清她對你造成的傷害,詩笙,我不會放過她的,這件事情你不可以阻止我,聽到了嗎?”
黃詩笙之所以將尹霞的原委說出,就是害怕秦澄明要抽尹霞的脊骨,此時聽到秦澄明這樣說,黃詩笙立刻緊張起來,黃詩笙眼中帶着一絲害怕,說道:“澄明哥哥,你真的要對她那樣虐殺嗎,你忘了你剛纔才答應我的……”
看着黃詩笙那對自己有些害怕的眼神,秦澄明覺得自己的心又被刺痛了,他看着黃詩笙的雙眼,說道:“詩笙,我不是要虐殺她,我只是要殺她,這個事情沒法更改,只是我會讓她死得痛快一些,至於你這丫頭,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黃詩笙知道,秦澄明能答應這點,已經是極限了,她此時點點頭:“澄明哥哥,我沒有怕你,我只是覺得,你跟在龍池仙宮的時候,有些變化。”
聽了這句話,秦澄明心中一嘆,而後秦澄明看着近在眼前的紅脣,一下子親吻上去。
有什麼話,什麼心事,都用這一個吻來體會吧,畢竟秦澄明和黃詩笙,本就是心心相印。
黃詩笙已經閉上了眼睛,她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她在期待,期待她的……壞澄明哥哥,能對她使個小壞。
秦澄明沒有辜負黃詩笙的心情,他久久沒有親吻這讓他朝思暮想的紅脣了。
此時這柔軟的觸感一印上,秦澄明又想起了自己與詩笙分別時刻的旖旎一刻,所以秦澄明輕輕頂開了黃詩笙的貝齒,觸到裡面香軟的小滑泥鰍……
許久,秦澄明才依依不捨得離開了黃詩笙的紅脣。
秦澄明面帶笑意得看着軟在自己懷中的黃詩笙,他看到,黃詩笙的臉都紅透了,這種誘人的風情,讓秦澄明想要捏一下逗逗她。
秦澄明擡起手,手指沾上黃詩笙的臉蛋輕輕一觸,柔軟而滾燙的皮膚,讓秦澄明覺得,自己的心走在顫慄。
他趕緊收回了手,因爲他害怕,自己要是繼續迷醉下去,不知會對詩笙做出什麼事情來,必須要清醒一下了。
畢竟,面前這個女孩,可是把心都給了自己,秦澄明怎能不顧她的安危呢。
這樣一想,秦澄明覺得對詩笙之前的問題,有了答案。
於是秦澄明趴在黃詩笙的耳朵邊上,噴吐出一絲熱氣,說道:“詩笙,你記住一句話,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所以你,怕誰都不可以怕我,知道了嗎?傻丫頭。”
黃詩笙點點頭,用耳朵和側臉,在秦澄明的胸口蹭了蹭:“澄明哥哥,詩笙知道了,真希望,我們就這樣永遠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秦澄明一笑,體會着這難得的溫馨。
好久好久,天色也從黑暗變得有了一絲光亮,秦澄明記得自己剛出來時,其實是子時初的模樣,也就是凌晨一點。
而遇到了黃詩笙之後,秦澄明與她的感情再也壓制不住,整晚上秦澄明都抱着詩笙在互訴衷腸。
雖然兩人沒有過界的舉動,卻有着說不完的貼心話,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得聊着,體會着彼此的心,時間就過得如同飛逝一樣。
不得不說,這一整晚,直到凌晨,秦澄明真是迷醉在了黃詩笙身上那天然的香氣中了,這有着一點點蘭花的香味,讓秦澄明迷戀得不行,他癡醉得抱緊黃詩笙,聞着黃詩笙髮絲間迴盪的香氣。
可這種細微的動作,卻被黃詩笙發現了,她不明白自己的澄明哥哥爲什麼呼吸越來越重,她好奇得問道:“澄明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身上好久沒洗澡了,有不好的味道?”
好久沒洗澡?都能這麼香?那洗完了澡,還要多香?
怪不得女孩子洗澡都叫做洗香香,原來是這麼回事?
秦澄明的腦回路,已經被黃詩笙身體的香味迷亂得沒了正常的思維,所以就下意識得說道:“詩笙,你身上的香味好聞啊,嗯,我很確定了,這香味就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
黃詩笙被秦澄明誇獎,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不過她卻莫名其妙了起來,自己身上有香氣?她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的呢……
帶着詫異,黃詩笙聞了聞自己的袖口,袖口上,還沾着她昏迷時,被尹霞拖動身體後,留下的泥土,這一聞,自然是聞到了泥土的味道。
所以黃詩笙輕輕推開秦澄明的懷抱,而後皺着小鼻子說道:澄明哥哥,你聞聞這個。
看着黃詩笙伸過來的小手,秦澄明聞了一下,說道:“怎麼了?你的手上倒是沒有味道。”
黃詩笙此時笑逐顏開,她笑着對秦澄明說道:“澄明哥哥,這是泥土味啊,你的鼻子失靈了,嘻嘻,現在天也亮了,蒼飲魔刀也出世了,我想找個地方洗洗澡,澄明哥哥,我們去哪裡啊?”
秦澄明看着東方有些魚肚白的天空,笑着說道:“詩笙,在這本初域,你以後可不能叫我澄明哥哥了,會把我的身份暴露的。”
黃詩笙本來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被秦澄明一提起,她也驚覺了這個問題,她立刻糾結起來,自己應該叫什麼比較好呢。
黃詩笙看着秦澄明的眼睛,歪着頭,她試探着問道:“澄明哥哥,我以後叫你,罪漠哥哥?”
秦澄明一笑,說道:“詩笙,我們是不是已經訂婚了。”
黃詩笙點點頭,不知秦澄明要說什麼。
秦澄明接着說道:“那我們大婚之後,你要叫我做什麼?”
黃詩笙雙眼都樂成了月牙,她笑着甜甜得開口說道:“那……夫君,嘻嘻嘻,我們走吧。”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稱呼,秦澄明也笑了,而後秦澄明湊在她耳朵邊上說道:“好,這事聽娘子的,我們這就走,不過我在本初域結識了很多人,都可以信得過,他們之前受了傷,我們先去找他們,然後我在領着你,去我住的地方。”
黃詩笙被秦澄明貼着耳朵說話,弄得有些癢,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開始擔憂起來:“夫君,你直接領着我去本初魔宗,難道不會有人懷疑我的身份嗎,到時候可不能因爲我,而拖累了夫君。”
秦澄明捏了一下黃詩笙的小臉蛋,用額頭貼着她的額頭,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說道:“傻丫頭,這裡是本初魔宗,只要我罪漠的名字還足夠響亮,就沒人敢過來找麻煩,走吧,我會好好安排的。”
黃詩笙突然將自己的小腦袋向前一拱,她的嘴脣也就點在了秦澄明的嘴脣上。
像是蜻蜓點水一樣,黃詩笙吻了秦澄明一下,而後她趕忙後退一步,對秦澄明笑着說道:“夫君,我都聽你的。”
秦澄明用自己的大手,攥住黃詩笙的小手,他不再耽誤時間,領着黃詩笙,直接走向萬初支他們受傷的地方。
那裡的地面上,依舊是血污一片,秦澄明怕黃詩笙看了心裡犯惡心,所以就用手捂着黃詩笙的眼睛,扶着她向前走。
黃詩笙倒也乖乖聽話,就這樣被秦澄明拉着,走到了萬初支、蕭山隱、夏初薇三人的身前。
現在這個時候,距離早前的大戰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夏初薇早就將他們極否殿的那三個手下派回去了,因爲那些人的戰鬥力,在這羅澤山脈中,其實還真是沒什麼用。
而且,當蒼飲魔刀的千丈光影投射在羅澤山脈的上空時,所有人都知道,蒼飲魔刀是認主了。
這樣一來,對夏初薇來說,極否殿的三個手下,就徹底用不到了,她便乾脆將他們三個先一步派回去,她自己留在這裡先陪陪萬初支。
而萬初支和蕭山隱,在這裡呆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身體上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
此時見到秦澄明帶來一個姑娘來到這裡,他倆頓時對視一笑,萬初支喊道:“罪漠,哈哈,我之前就說過,你會找到黃姑娘的,現在你果然找到她了,而且你一定是奪到了蒼飲魔刀,真是可喜可賀的大好事啊!”
秦澄明已經帶着詩笙走過了那段滿地鮮血的地方,也就放下爲她遮蔽眼睛的右手。
然後秦澄明先是指着萬初支,說道:“絲風{詩笙的化名},這是萬初支,我跟你說過的,死靈堂堂主的兒子,我的好兄弟,現在是結丹中期修爲,再看這位,這是蕭山隱,也是我在本初域的好兄弟,他們兩人跟我,都是過命的交情,完全可以放心下來,至於這位姑娘,你應該認識,她就是夏初薇,她是我們三人的朋友和盟友,她是極否殿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