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見此,從儲物袋內拿了一壺酒出來,仰頭喝了一口酒,楚柯說道:“我自飲一壺,就當自罰了,你接着說。”
秦澄明實在是拿這個臉皮厚的楚柯沒辦法,秦澄明便接着說道:“前天,紫阿泰在東風樓喝酒,席間他說自己一年之內,一定將夏初薇迎娶回家,他當時說話的聲音不小,被很多人聽了去,這事一下子就傳開了,可紫家和夏家,都沒有說什麼,好像事實本就是如此……”
這個事情說出來,秦澄明此時依舊是怨憤難平。
此時言語中含着怒氣,秦澄明接着說道:“這也就不說了,昨天,紫阿泰跑到極否殿山門,大聲吆喝着說是要帶夏初薇逛逛,結果,夏家竟然真的將夏初薇放了出來,那紫阿泰領着夏初薇在地下魔欲城溜達了三個小時才結束,紫阿泰這種行爲,簡直就是小人得志,他是在給萬初支上眼藥呢,可真是氣死我了。”
楚柯此時已經把一壺酒都喝完,他側着頭,說道:“萬初支和紫阿泰沒打起來?”
秦澄明搖搖頭:“沒有,紫阿泰這事被我的隨從提前發覺了,我的隨從告訴了蕭山隱,蕭山隱找了個由頭,把萬初支哄出本初魔宗了,所以現在萬初支還不知道這件事。”
楚柯嘴裡嘖嘖讚歎:“罪漠,我看你這隨從不簡單啊,這種事情都能自己做決定,不錯……當浮一大白。”
說着,楚柯又拿出一罈桃花仙,仰天便要喝下。
秦澄明趕緊說道:“楚柯前輩,你先別喝了,這事情還沒解決呢,我現在已經查明的根源,就差您這最後一把力了。”
楚柯一下來了精神,他放下酒罈,說道:“那你快說說,你到底要怎麼解決?”
“楚柯前輩,我已經弄明白了,夏家之所以那麼傾向紫家,就是因爲煉獸宗倒了,紫家變成了唯一能煉出黑魘魔的家族,而紫家的煉製方法,是得自煉獸宗的殘篇方法,他們煉出的黑魘魔,質量大大下降,就算是用優等食願果淨化黑魘魔,最終也只能得到普通食願果的效力。”說到這裡,秦澄明露出一絲得意。
還沒等楚柯繼續詢問,秦澄明便揭開了謎底:“而我這裡卻不一樣,因爲我擊殺了寂月蛟,所以我意外得到了煉獸宗所有的絕學,這黑魘魔的煉製方法也在我的手裡,楚柯前輩,我是這樣想的,我要將黑魘魔真正的煉製方法,通過楚柯前輩的手,交給萬家老祖,這樣一來,萬家有了黑魘魔的煉製方法,他們和夏家的關係又會變得無比穩固,初支和夏初薇的婚事,也不會再被拆分。”
楚柯聽秦澄明徹底說完了,他此時用複雜的目光,看向秦澄明。
看了好一會,楚柯才點點頭,他低聲開口說道:“罪漠,你就這樣將價值連城的黑魘魔煉製方法交出去,你不心疼?”
秦澄明沉吟一會,說道:“心疼,不過初支和夏初薇要是走不到一起,我更心疼,兩害相權取其輕,我還是捨得下那黑魘魔的煉製方法。”
楚柯突然哈哈一笑,他拍着秦澄明的肩膀,說道:“罪漠,不愧是領悟了本初魔道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來,你先賠我喝酒,喝完酒,我就去找萬家老祖,幫你把這事辦得妥妥帖帖。”
秦澄明見楚柯答應了,秦澄明便接過楚柯的一小罈子桃花仙,而後秦澄明說道:“楚柯前輩,我敬您!”
秦澄明沒敢喝楚柯的‘原漿桃花仙’,他怕出糗,所有秦澄明喝的只是普通的桃花仙。
陪着楚柯喝了好一會,在楚柯的示意下,秦澄明將寂月蛟的蛟首取出,楚柯手中的知音劍只是一揮,兩根堅硬的蛟角便應聲而斷。
這兩根蛟角內,各有一卷秘技。
楚柯沒有湊上前來看,他自顧自得喝着酒,等秦澄明將黑魘魔的煉製方法交給他。
秦澄明先是將蛟首收回儲物袋,而後撿起兩卷秘技。
經過秦澄明的觀察,他發現其中一卷秘技上,記載的是一種名叫《萬物通》的功法。
看這功法的介紹,秦澄明瞭解到,這部功法修成之後,修士不光能溝通靈獸,連一些植物靈藥,或者是奇異生命都可以溝通。
秦澄明覺得這功法很有意思,便收入儲物袋內,打算以後再研究。
而第二卷秘技上,記載的就多了,上面既有能力轉化的絕技,又有煉製黑魘魔的具體方法,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靈獸契約。
秦澄明沒有理會別的,他直接拿出紙筆,把煉製黑魘魔的方法抄錄了一份,而後將第二卷秘技收入儲物袋內。
拿着墨跡未乾的紙張,秦澄明遞到楚柯的面前。
楚柯拿起紙張,笑着說道:“罪漠,你回去等消息吧,我這裡該辦的肯定能辦到。”
秦澄明立刻道謝:“多謝楚柯前輩了,那我這就去找初支,然後和初支一起等楚柯前輩的好消息。”
說完,秦澄明便離開了楚柯的宅邸。
楚柯拿起這張紙,看了一眼秦澄明的背影,而後他的身體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秦澄明走出楚柯的宅邸之後,他直接去往萬初支的住處。
剛剛走到地方,秦澄明就發現蕭山隱正在萬初支的門外徘徊着。
秦澄明立刻開口叫喊起來:“山隱,你也在這裡啊?”
聽了秦澄明的招呼,蕭山隱轉頭看向秦澄明。
此時蕭山隱的表情有些糾結,他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罪名你也來了,紫阿泰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秦澄明點點頭,說道:“我確實知道了,不過這事我也沒辦法,我們只能先瞞着初支了,反正五天之後,就是狩獵場開啓的日子,到時候見到夏初薇,我們幫初支問個明白。”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秦澄明不想把寂月蛟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而且秦澄明覺得,自己把消息告訴了蕭山隱和萬初支,說不定會害了他們。
更何況秦澄明現在身處的地方,是魔修縱橫的本初域,秦澄明還是小心爲上。
秦澄明的話音剛落,府邸內萬初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喂喂喂,你倆瞞着我說什麼呢,尤其是罪漠,你從本初秘境內走出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秦澄明見萬初支的神情,就知道萬初支真的不知道紫阿泰的事情。
秦澄明也不說破,他只是笑道:“初支,我是在說啊,五天之後狩獵場一開,到時候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肯定是隻顧跟夏初薇打情罵俏,我們兩個可就慘嘍,不但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卿卿我我,而且還得幫襯着你說話,這對我們倆來說,簡直就是雙重傷害啊,到時候你可怎麼補償我倆。”
萬初支一聽夏初薇三個字,他的臉上就洋溢起了笑容。
萬初支嘿嘿笑道:“放心,只要我和初薇成了一對,罪漠你和山隱兩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萬初支絕對奉陪到底!”
秦澄明此時一笑,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行,走,我們去東風樓喝酒,這頓酒我請!”
蕭山隱見秦澄明要去那喧鬧的東風樓,他立刻憂心起來,他怕初支從哪些修士的閒言碎語中聽到些什麼,那樣豈不是會生出許多麻煩……
所以蕭山隱立刻給了秦澄明一個眼神,示意秦澄明要不要改變去處。
秦澄明不動聲色得微微搖頭。
蕭山隱看到了秦澄明的動作,他便壓下心中的想法,因爲他知道,秦澄明從來不幹那種不靠譜的事情。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得來到了地下魔欲城,所過之處,衆人退避,秦澄明三人很快就走進了東風樓。
蕭山隱的意思,本來是在二樓的包廂內喝酒,可秦澄明卻自有打算。
秦澄明一進入東風樓內,就開口說道:“初支,我們上三樓,而且要在三樓的正中央落座,哈哈,到時候喝酒可要喝痛快了,千萬別給我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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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初支見秦澄明這樣說,他將自己那好久沒有拿出來的摺扇拿在手中,而後唰得一聲將其展開。
萬初支邊搖扇子便說道:“罪漠,你真是不瞭解我,我跟朋友喝酒,那都是實實在在得喝,我跟兄弟喝酒,那都是拼命的喝,我跟你這種花錢請客的兄弟喝酒,嘿嘿嘿,那都是喝得越多越好,只恨撐不破肚皮啊,哈哈哈。”
秦澄明見萬初支耍起了嘴皮子,他也跟着笑,三人有前有後得走上樓梯。
蕭山隱見秦澄明把座位已經定下來了,他便不再計較這些事情了,他相信,罪漠是心中有數的人。
於是蕭山隱也拿出自己的扇子,邊扇邊說:“我也好久沒喝貫東風了,被初支這一鬧,我還有些期待呢。”
三人走上三樓,秦澄明帶頭落座在最中央的桌子上。
秦澄明這一坐,四周的十多桌酒客全都散到四角去了,清出了很大一片場地。
小二的動作很快,三人落座不到半分鐘,桌上就已經擺了幾壺酒,幾碟菜。